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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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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向他确认“李华妙也知道？”
男人点头“对，她应该也知道。”
“为什么？”
“我之前有一次去医院帮张雨拿药碰到她了，她还拉着我聊了很久，问我给谁拿药，又问了张雨情绪怎么样之类的话，虚伪至极，我印象深刻。”
“之后她还有再联系你吗？”
“警官可以不说吗，这属于个人隐私了。”
林烽敲着桌子，提示道：“如果是李华妙杀了张雨，你属于包庇，你确定？”
男人思考良久，视死如归地说“好吧，后来我跟张雨在一起的期间，李华妙还找我，我们一起......睡过。”
林烽追问“什么时候？她在医院碰到你之后？”
“张雨死的前一天。”
“之前为什么不说？”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警官，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跟前女友睡在一起，谁有脸说，况且当时是在李华妙家睡的，我觉得跟张雨没什么关系，我就没说。”
沈川沉声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没交代的，或者还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吗？”
“没有了吧。”
“行，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配合。”
B市警局储藏间（临时办公室）。
苏晓兴奋地说道：“李华妙肯定有问题。”
沈川点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李华妙杀的，但是作案手法和动机不好说。”
苏晓疑惑道：“动机很好说啊，就是被职场霸凌呗。”
沈川伸出手点点苏晓的头“那总得有个理由吧，一直被霸凌为什么突然就杀了她呢？”
林烽思索了一下“除非。”
孟丽和他齐声开口“除非忍不了爆发了。”
孟丽笑着看向林烽，示意对方说，林烽没有推辞“一定发生了什么李华妙忍不了的事情。”
孟丽点头“张雨犯的那个金融案子，一直是李华妙负责的，很有可能张雨其实想让李华妙背锅，但是后来因为张雨死了，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
沈川赞同地附和“之前都是小打小闹，这次背锅可是要坐牢的，所以李华妙忍不了了。”
苏晓迟疑地说：“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李华妙是怎么让张雨心甘情愿吞下过量安眠药的呢。”
孟丽拿出现场照片翻看，指着张雨家厨房的照片问众人“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三个人仔细地看了照片，良久，林烽轻声说道：“锅不对。”
苏晓疑惑“什么锅。”
林烽解释道“这个锅我之前的.......朋友有过一个一样的，这个锅只能用电磁炉用不了煤气，用煤气会炸。”眼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孟丽。
孟丽心情很好地起身去泡了杯红茶，沈川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对于煤气的推理错了，并不是做饭打开的煤气，是故意打开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丽回到位置上，淡淡地说一句“提示吧。”
苏晓无语地说“孟队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猜煤气是死者给我们的提示，当时死者倒在厨房，我们都以为是做饭时安眠药发作倒下的，所以我们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做饭前要吃安眠药，解释不通，但是如果是吃了药，走到厨房发现自己状态不对，就很合理了。”孟丽指着照片中煤气的开口继续说道
“死者家里的煤气是管道通过来的，管道的开关是个把手，从死者倒下的方向和动作来看，应该是死者倒下时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恰好抓住了煤气的开关把煤气打开了，至于煤气灶上的锅，应该是凶手为了迷惑我们放上去的，死者昏倒之前，凶手一直都在现场。”
林烽分析道：“因此死者应该不知道自己服用的药有问题。”
苏晓点头“所以有人将死者正常剂量的安眠药换成了过量的安眠药，因此死者并不知情，那死者为什么会在李华妙面前吃安眠药呢，两个人关系并不好应该不会在对方在的时候想去睡觉吧。”
“也有可能是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或者说对方造不成什么威胁。”孟丽补充。
林烽看向孟丽“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们去审赵辉，李华妙，沈川和苏晓去张雨的邻居那里打听张雨死亡当天李华妙有没有来，待了多久。”沈川和苏晓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林烽和孟丽对视一眼也走了出去。
B市警察局审讯室。
赵辉不耐烦地坐在审讯椅上“有完没完了警官。”
沈川沉声说“我们现在掌握了新情况，需要你配合。”
“又怎么了呢。”
“据股民说张雨犯的金融的案子好像是李华妙负责的，这事你知道吗？”
“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掺和。”
“那你利用张雨的做空股票挣了一大笔钱，你怎么说。”
“金融人还能没有这点敏锐程度吗，你见到黄金不捡吗？”
“你的意思是，张雨做空股票你不知情？”
男人点点头“没错。”
沈川拿出一份合同给赵辉看“可是为什么这份合同上有你的名字。”
赵辉拿着合同一脸震惊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李华妙那个疯子？”
沈川挑眉从他手中拿回合同“看来你很清楚啊。”
赵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嘟囔着“李华妙这个疯子，说好了谁都不出卖谁，既然你不义，别怪我无情”
“警官，我举报李华妙杀了张雨。”
沈川沉声说道：“你确定？详细说一下。”
“张雨和我早就看好了这支股票，想着做空大赚一笔，但是考虑到很容易被别人揭发，我们就一致决定让李华妙当这个替罪羊，反正她顶过许多次了，虽然这次大点，但是我们答应等她坐牢出来给她钱并且保留她合伙人的位置，她一开始就是个农村妞，什么都不会，叫她合伙人都是抬举她了，现在给她这么丰厚的条件，她居然不答应。”
赵辉愤愤地说道：“不答应有什么用，张雨哄骗她签了那么多代理合同，只要去公证处公证，那责任就是她的，但是没想到，她那么狠，居然杀了张雨。”
沈川询问：“她杀李华妙的时候，你在场？”
赵辉摇摇头“没有，那天我们一起在公司加班，说是加班，其实就是她给我端茶倒水，中途她从后面出去，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疯癫癫地跟我说张雨死了，我一开始不信，她给我看了照片，张雨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样，我吓坏了，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说反正张雨都死了，不如把一切都推到张雨身上，如果我不这样做，她就杀了我。”
赵辉看着沈川崩溃地说道：“我是被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人不是我杀的。”
苏晓起身给赵辉倒了一杯温水，赵辉喝了水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她说她受够了张雨，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也敢让她背锅，只有张雨死了，她才能当真正的合伙人，她让我跟她做伪证，还录了我一段视频，视频里是我做过所有灰色地带的事情，如果视频爆出来，我肯定要把牢底坐穿，我没办法，只好替她做不在场证明。”
沈川向他确认“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李华妙把张雨杀死，只是看到了一张照片，是吗？”
赵辉点点头“没错。”
沈川耳麦里传来林烽的声音“好了，也问出来什么了。”
沈川跟苏晓结束了审讯，赵辉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B市警察局储藏室（临时会议室）。
沈川气愤地说“烽哥，李华妙太狡猾了，根本就没有她杀死张雨实质性的证据，一张照片，她能有一万个理由搪塞过去，怎么办啊。”
苏晓安慰道：“好啦，至少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就是需要一点实质上的证据。”
孟丽转头看向林烽“你有什么建议吗？”
林烽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李华妙杀了张雨，不如从安眠药上查起，到底她是如何换了张雨的药。”
孟丽赞许点头“没错，我认为可以再次询问张雨男朋友。”
B市警察局审讯室内。
“警官还有什么事？”
“别紧张，就是上次的笔录需要你补充一下。”
“嗷嗷，那就好。”
“李华妙为什么突然约你上床。”
“这.......她当时喝多了给我打电话说很想我，想让我去接她，张雨对我爱答不理，我就去了。”
“那当天你有什么决定反常的地方吗？”
男人思索了很久“硬要说的话，当天我们见面以后，她还拉着我喝酒，我喝了两口酒喝多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第二天早上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当时张雨的安眠药在你那吗？”
“在的，我记得我醒了张雨打电话给我一顿骂，说我没给她送药她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沈川跟苏晓对视点头“你当时的包还在吗？”
“在的，我后来嫌晦气都没用过。”
“麻烦你拿过来。”
沈川和苏晓结束询问走了出来，没过一会男人拿来包，苏晓接过“我拿去技术科化验。”
孟丽点头，沈川兴奋地说“这次绝对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