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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吃零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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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傍晚，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掠过A中教学楼的檐角，将天空染成浅淡的橘紫色。晚自习的铃声还未响起，高二（3）班的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提前织就了夜晚的静谧。
沈屿踩着铃声走进教室时，林砚正低头整理数学错题本。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纤长的手指上，把错题本上红笔标注的重点映得格外清晰。桌角放着一瓶还未开封的无糖豆浆，是沈屿早上特意留下的，林砚一直没舍得喝。
“学霸，我来啦。”沈屿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包柠檬味的薄荷糖，“刚买的，无糖款，提神用。”
林砚抬起头，目光在薄荷糖包装上顿了顿——果然是他习惯的口味。他接过糖，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沈屿的掌心，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两人都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谢谢。”林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指尖捻开一颗糖放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在舌尖散开，驱散了些许倦意。
沈屿看着他微抿的唇角，心里偷偷乐了，也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柠檬的清香混着薄荷的凉爽，竟比平时吃的甜腻糖果更合心意。
晚自习的铃声正式响起，班主任李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教室，身后还跟着语文老师。“今晚前半段时间复习语文，后半段做数学卷子。语文老师要抽查背诵，大家抓紧时间准备。”
教室里瞬间响起翻书的哗啦声。沈屿看着语文课本上那篇长长的文言文，皱起了眉头——他最不擅长背诵，昨天背了半天才记住开头几句。
“完了，这篇文言文也太长了，我肯定背不下来。”沈屿压低声音对林砚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林砚侧头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语文笔记推了过去：“重点句子都画出来了，先背这些，实在不行就记关键词，用自己的话串联。”
沈屿凑过去看笔记，鼻尖几乎要碰到林砚的肩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他快速扫过重点句，努力在脑子里记诵，可那些晦涩的文言词汇像调皮的小精灵，刚记住就跑了。
没过多久，语文老师开始抽查背诵。她的目光在教室里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沈屿身上：“沈屿，你来背一下从‘且夫天地之间’到‘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这一段。”
沈屿心里咯噔一下，慢慢站起身，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只说出开头几个字，后面的内容怎么也想不起来，脸颊渐渐涨红。
“怎么？没背熟？”语文老师的语气里带着点失望。
沈屿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紧张地抠着课本。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桌子底下有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腿，低头一看，是林砚的脚。
紧接着，一张折得小小的纸条从桌底递了过来。沈屿趁着老师转身的间隙，快速拿起纸条展开，上面是林砚用清秀的字迹写的关键词，正好对应着需要背诵的段落。
他心里一暖，顺着关键词的提示，慢慢回忆起原文，磕磕绊绊地背了下来。虽然不算流畅，但总算是完整背完了。
“还行，下次要多下点功夫。”语文老师没再多说，转而抽查下一个同学。
沈屿松了口气，坐下后悄悄对林砚比了个“谢谢”的口型。林砚假装看书，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说“下次记得提前复习”。
沈屿吐了吐舌头，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笔袋里，决定以后要好好保存这张“救命纸条”。
背诵抽查结束后，教室里恢复了安静，大家都埋头复习或做题。沈屿翻开数学卷子，前面的基础题做得很顺利，可到了最后一道压轴题，他又卡壳了。
他盯着题目看了半天，草稿纸上画满了辅助线，还是没找到解题思路。他转头看向林砚，发现林砚已经做完了卷子，正在检查。
“学霸，最后一道题你做完了吗？能不能给我点提示？”沈屿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林砚。
林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构造函数，利用单调性”几个字，然后推到沈屿面前。
沈屿看着这几个字，茅塞顿开。他按照林砚的提示，重新梳理思路，果然找到了突破口，很快就把题目解了出来。
“太厉害了！学霸你简直是我的救星！”沈屿压低声音欢呼，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林砚被他夸得耳根发烫，连忙转过头继续检查卷子，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中途休息时，陈骁和赵子昂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屿哥，刚才语文老师抽查，你是不是被砚哥救了？我都看到他给你递纸条了。”陈骁的声音压得极低，眼里却满是好奇。
“什么叫救？我本来就会背，只是一时忘了而已。”沈屿嘴硬道，心里却甜滋滋的。
赵子昂笑着调侃：“哟，屿哥这是被砚哥‘罩着’了啊，以后可得好好感谢砚哥。”
沈屿挑了挑眉，看向林砚，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砚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鲜盒，打开后里面是切好的苹果块，还带着淡淡的果香。“吃点水果，补充能量。”他把盒子推到沈屿面前，又拿出牙签递给他。
“哇，学霸你也太好了吧！”沈屿毫不客气地拿起牙签，叉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清甜的口感在嘴里散开，“真甜！”
他又叉了一块苹果，递到林砚嘴边：“学霸，你也吃。”
林砚愣了一下，看着递到嘴边的苹果，犹豫了几秒，还是微微低头，张开嘴咬了下去。苹果的清甜混着沈屿指尖的温度，在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陈骁和赵子昂看得目瞪口呆，互相递了个眼神，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沈屿继续吃着苹果，林砚则翻开数学卷子，可注意力却有些不集中，眼角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沈屿身上。
沈屿吃得很认真，嘴角沾了点苹果汁，像只偷吃的小松鼠。林砚忍不住拿出纸巾，轻轻擦了擦他的嘴角：“沾到了。”
沈屿的身体僵了一下，脸颊瞬间爆红，愣愣地看着林砚。林砚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亲密，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卷子，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暧昧，两人都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加速的心跳。
后半段时间，沈屿静下心来做数学卷子，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小声问林砚，林砚依旧耐心地为他讲解。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落在两人并肩的身影上，温柔而静谧。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们收拾好东西陆续离开。沈屿和林砚也收拾好书包，一起走出教室。
夜晚的校园格外安静，只有路灯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
“学霸，今天谢谢你帮我。”沈屿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满是真诚。
“不用谢，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林砚说，脚步放慢了几分。
“那我以后要是有不会的题，还能问你吗？”沈屿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带着期待。
“当然可以。”林砚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
两人走到校门口，沈屿停下脚步：“我送你回家吧，晚上不安全。”
林砚摇摇头：“不用了，我家离得近，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沈屿有些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也是。”林砚说完，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沈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离开。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折好的纸条，心里暖暖的，觉得这个晚自习格外有意义。
林砚回到家，坐在书桌前，却没有立刻看书。他想起刚才在教室里，自己下意识地为沈屿擦嘴角的动作，脸颊又热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翻出白天偷偷拍的沈屿做题的照片，看着照片里少年认真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知道，自己对沈屿的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超出了同桌的界限。只是，他不敢轻易表露，怕破坏了现在的关系，更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另一边，沈屿回到家，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在语文课本里，然后拿出数学卷子，看着上面林砚提示的解题思路，心里充满了动力。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跟上林砚的脚步，成为能和他并肩同行的人。
第二天一早，沈屿比平时更早来到教室。他手里拿着两份早餐，一份是林砚喜欢的无糖豆浆和全麦面包，另一份是自己爱吃的肉包和牛奶。
林砚走进教室时，看到桌角的早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今天怎么带了两份？”
“我怕你不够吃，特意多买了一份。”沈屿笑着说，把牛奶递给他，“这个牛奶也是无糖的，你可以尝尝。”
林砚接过牛奶，心里一暖，轻声说：“谢谢。”
两人一起吃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可他们之间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早自习时，沈屿又向林砚请教了几道数学题。林砚的讲解依旧耐心，两人的脑袋凑得很近，偶尔会有指尖的触碰，都像小石子投入湖面，在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下课后，语文老师把昨天的背诵作业发了下来，沈屿的作业本上画着一个大大的“良”，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进步明显，继续努力。”
沈屿拿着作业本，笑得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连忙跑到林砚面前炫耀：“学霸，你看，我得了良！”
林砚看着他开心的样子，眼里也满是笑意：“不错，继续加油。”
“那当然，有你这个专属老师指导，我肯定能越来越厉害。”沈屿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心里却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在A中的这段时光，因为有林砚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而有意义。而他对林砚的喜欢，也像春天的藤蔓，在心里悄悄蔓延，等待着在合适的时机，绽放出最青纯、美丽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