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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情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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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了身份证后,季庭羡成功拿到房卡。他感觉到身旁薄彧深地身体越来越热,像个火炉一样炙烤着他,脸色有一种性感的潮红。
“薄彧深,我们是不是该去医院?”季庭羡很是担忧,还有些莫名不敢直视薄彧深。
季庭羡也喝了些酒,吐气时带着些葡萄酒的香气,薄彧深神经被拉扯着,一会想要追逐那道香气,一会迷蒙想起这道香气的主人是怎么绝情对他的,他的委屈随着药效一起涌上来。
“不去医院,就不去!”薄彧深抗拒起来季庭羡一个人还真有点按不动,于是只能给狗狗顺毛般轻声哄他安抚他的情绪:“好,我们不去医院,我陪着你好不好?”
薄彧深瞪大了一点眼睛:“你,陪着我?”香香的季庭羡陪着我?于是薄彧深不再闹挺,乖乖被季庭羡扶着走。
“我是谁,你知道吗?”害怕薄彧深昏死过去,季庭羡和他聊着天。
“你是季庭羡。”笃定又坚决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
季庭羡掏出房卡解锁,他扶着薄彧深进房间,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被薄彧深突然袭击,将季庭羡扯过来正面对着他按在了房门上。
薄彧深的身体是不正常的热,他一只手困住了季庭羡的双手手腕,一只手掐住了季庭羡的纤细的腰,他像只大狗狗一样将毛绒绒的头搁在季庭羡脖颈间,轻轻嗅着。季庭羡感觉很痒,就像是狗尾巴草在挠一样。
有葡萄酒的香气,也有季庭羡独特的阳光下带着露珠的青草香,就像是喝了酒的小兔子。
薄彧深已经神志不清了,却还记得刚刚有不长眼的东西想要强迫小兔子,他又嗅了嗅,确保小兔子身上没有被迫沾染上肮脏的味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季庭羡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将胯送到了薄彧深的下身。季庭羡浑身一僵,那是?刚刚明明还没有的?
很有侵略的存在,让季庭羡不敢再动弹,薄彧深却突然将头离开他的颈肩,认真而严肃地上下打量季庭羡。季庭羡此时衣服也被薄彧深揉乱了,脸上覆了薄薄一层粉意,显得整个皮肤都透着一种健康的又莫名色气的美。
季庭羡亲眼看见薄彧深喉头滚动,他也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季庭羡的心跳的很快,眼前的薄彧深身体炽热,面色潮红,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现在的他无疑是陌生的,却又充满着性张力,他从见到薄彧深的第一眼就知道薄彧深很合自己胃口,却没有想到能这么合胃口。
谁料薄彧深却迟迟没有下一步,而是疑惑地偏了偏头:“你的耳朵呢?”
猝不及防的季庭羡一头雾水:“什么耳朵?”
薄彧深一本正经道:“你的兔子耳朵啊,就像我的小狗耳朵一样。”
说着他宽大的手掌牵起季庭羡的手摸到自己头发上:“你摸到了吗,它垂下来了,因为你不理我。”
季庭羡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合着你把自己当狗把我当兔子呢。”
但他也配合着薄彧深,揉揉薄彧深的发间:“对不起,我不该不理你,以后不会了。”
薄彧深像是真的耳朵被摸舒服了一般,半眯着眼,放在季庭羡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地蹭动起来。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薄彧深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季庭羡心中充满怜爱:“好,原谅你。等等,你的手?”
不知道薄彧深摸到了哪里,季庭羡突然感觉腰一软,顺着薄彧深的手就要滑下来,被薄彧深稳稳捞住,此时的薄彧深哪还有刚刚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只见薄彧深眼睛一亮:“耳朵!你的兔子耳朵出来了!”
季庭羡愠恼地满眼秋波瞪了薄彧深一眼,薄彧深却像是接收到什么奇怪的讯号兴奋地在季庭羡脖子上不轻不重啃了一口。然而这还没完,薄彧深又顺着脖子往上,轻轻含住了季庭羡的耳垂。
季庭羡没有忍住轻声叫出了声,极轻极轻的喘息,被耳鬓厮磨的薄彧深捕捉到,他被鼓励一般吮吸了一下,季庭羡只觉得大脑宕机,快感密密麻麻攀上心脏,他发出了自己都脸红的喘叫。
“耳朵,兔子耳朵露出来了,好可爱。”薄彧深一下轻一下重地咬着季庭羡耳垂,含混说道。话里蕴含的亲昵爱意季庭羡听得耳热,却又忍不住回应他:“我可爱吗?你也好可爱。”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蓬松柔软的床衬得季庭羡肤白如雪,季庭羡也情动了,但他还有些理智,从床头柜上的智能贩卖机扫了一盒避孕套。期间薄彧深不断地舔咬季庭羡的脖颈,真真像一只口欲期的狗狗。
季庭羡最后问他:“想和我做吗?”薄彧深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想。”
于是季庭羡那双弹钢琴的纤纤手轻轻解开了薄彧深的裤子……
薄彧深醒来时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让他分不清时间。
几点了?我这是在哪?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他缓缓坐起身。
薄彧深还有些后遗症,有些头疼,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薄彧深想要摸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手机放在哪。
“唔,你醒了?”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薄彧深一僵,机械地转头。
只见季庭羡揉着眼睛也坐起来,被子从雪白的肩上滑落,脖颈间星星点点如红梅落雪,薄彧深只看了一眼便匆匆挪开视线。有种勾人的漂亮。薄彧深心想。
不对,宕机的大脑开始运作,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和季庭羡会不穿衣服出现在同一张床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刹那间回忆涌上脑海,昨晚他接到叶梦妍的电话就匆忙赶到晚宴场地,替季庭羡喝了一杯酒,那杯酒加了料,然后他浑身燥热地和季庭羡开了房,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他,和,季庭羡,开了房?
季庭羡此时贴过来用手感受额头的温度:“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我替我们请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我点个早餐吃。”
季庭羡说罢便要起身,薄彧深慌乱之下一把拉住他:“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季庭羡微微侧身回头看他,那些吻痕近看更加涩情了,季庭羡拧着眉:“你不记得了?”
薄彧深陷入了恐慌,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酒店就他们两个人,季庭羡脖子上的印记只能是他弄出来的,那不就代表他和季庭羡……
季庭羡却是担心另一个问题:“怎么会不记得,不行,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才行。”
去医院?薄彧深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我叫我的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就好。”
季庭羡点头同意了。
薄彧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只想找衣服穿,然而在看见一件如腌菜般的条状物躺在地上时,薄彧深承认自己做的心理准备还是太少了。他穿上酒店的浴袍,拨通电话。
“哥,让邱助理带着吴医生来枫桥大酒店一趟,顺便再带两套衣物,尺码是……昨晚我被人下药了……没事,我能处理。”挂掉和大哥薄厉淮的电话,薄彧深觉得头比醒来时更疼了。
他随手把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衣服丢进垃圾桶,就看见两个用过的避孕套安静躺在那里。薄彧深从早晨醒来就一直设的防线终于瓦解得溃不成军,他崩溃地将衣服盖在上面。
自己居然和季庭羡睡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那可是季庭羡,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们,就算他们之间闹了矛盾,那也是可以解开的,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自己昨晚被下药了强迫了季庭羡,季庭羡明明还在和自己生气,却被自己这样对待,肯定对自己心灰意冷了吧,怪不得他醒来时那么平淡,原来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他才终于醒悟过来,顾不得自己衣服都没穿,急切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庭羡一头雾水:“我没有啊?”
薄彧深心底被剜去了一块似的痛,季庭羡居然还在强撑,他虽然不是同性恋,但也知道初次时承受方会很不舒服,季庭羡怎么可能没事?
“是我混账,我禽兽不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憋着,算我求你。”薄彧深悲壮的神情不似作伪,他落寞地想,自己和季庭羡恐怕真的结束了,没有人在经历了这种事后还会当做无事发生。
季庭羡意识到薄彧深似乎误会了什么,他眨眨眼:“可我是自愿的啊。”
“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你说什么?”薄彧深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季庭羡缓缓凑近他:“我说,我是自愿的,你没必要自责。”
薄彧深讷讷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季庭羡疑惑,这么快就开窍了?这可不像薄彧深。只听薄彧深道:“你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才愿意帮我,但是我却……是我辜负了你。”
季庭羡是真有些咬牙切齿了:“薄彧深,你不是直男吗,和我上床不觉得恶心了吗?”
薄彧深下意识反驳:“我怎么会觉得你恶心。”
季庭羡狠狠掐住薄彧深的脸:“那不就得了,成年人上床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要搞得像上断头台一样。”
薄彧深:“可你本来是无辜的,是我牵连了你,我对不起你……”
季庭羡问他:“可昨晚那杯酒本来是给我的,如果是我喝下了那杯酒,你会帮我吗?”
如果是季庭羡喝了那杯酒,薄彧深的眸子染上狠厉,他可能真的会失控,那些人都该死。
但面对季庭羡,他乖乖收起了情绪:“我当然会帮你……帮你叫医生。”
季庭羡气笑了:“那如果我非要和你上床呢,你怎么办?”
薄彧深脸慢慢红了,声如细蚊:“我会和你……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一定是这样。
朋友朋友朋友,这傻子还在朋友。季庭羡一个翻身跨坐在薄彧深腿上,以一种强势的姿态亲了一口薄彧深的嘴唇。
薄彧深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就结束了。他下意识碰了碰嘴,呆呆地问:“你亲我干什么?”
季庭羡继续掐住薄彧深的下巴:“傻子,我才不想和你做朋友。”
薄彧深地注意力被这句话全部吸引了,也没来得及追究那个吻,他的狗狗耳朵还是耷拉下来了,饶是做了心理建设真正到这一步时还是心痛到难以呼吸,他发现自己竟然张不了口。
季庭羡看见薄彧深的眼眶微微湿润,什么气都消了,叹了口气,拇指擦过薄彧深眼眶:“我喜欢你啊,我想做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