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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藏在歌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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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第十一章：藏在歌声里
"在落幕之前，把心跳声唱给你听"
梧桐叶在秋风中旋落，十一月的校园透着淡淡的离愁。这是他们在母校的最后一个艺术节。
"这次我们唱《我怀念的》。"合唱团指导老师环视着成员们，目光最后落在江念身上，"江念，还是需要你
来领唱。"
江念轻轻点头，对这个选择并不意外。毕业季唱这首歌，再合适不过。
"老师，我想给合唱团伴舞。"沈淮州从后排站起身，朝江念眨了眨眼，"总要留下点特别的回忆。
窗边，傅斯年安静地翻着书，直到听见需要灯光控制，才抬起头："我可以负责。"
第一次排练，江念的声音清澈依旧，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感情还不够。"指导老师温和地说，"这首歌要唱的是回忆，是遗憾，是你真正怀念的东西。"
江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时傅斯年抱着灯光设备走进排练厅，看到她困惑的表情，轻声问："需要帮忙吗？"
"傅斯年的钢琴弹得不错，"指导老师忽然想起什么，"让他给你伴奏试试？"
傅斯年没有推辞，在钢琴前坐下。当《我怀念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淌出来时，江念忽然找到了感觉﹣﹣他的琴声里，有她一直寻找的那种温柔又怅惘的怀念。
沈淮州带着舞蹈队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静静站在门口听完，才笑着走进来："我编了段舞，要不要看看？"
音乐再次响起，沈淮州的舞姿舒展而深情，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不舍。跳到动情处，他朝江念伸出手，眼神里是她熟悉的、带着笑意的温柔。
排练间隙，三个人常常一起讨论。傅斯年会细致地分析每一句歌词的情感变化，沈淮州则用肢体语言诠释着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有时江念唱到某一句，会不自觉地看向他们中的一个，然后在对视中会心一笑。离艺术节还有一周，江念却卡在了最后一段。晚自习后，她独自在空教室里练习，却怎么也唱不出想要的感觉。
"试着想想这三年里，你最想留住的瞬间。"
傅斯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走进来，递给她一瓶水，"不是刻意去怀念，而是那些不经意间让你微笑的回忆。"
第二天，沈淮州塞给她一个厚厚的本子："我画的，咱们班这三年的点滴。"翻开一看，里面全是生动的漫画﹣﹣运动会上她摔倒时傅斯年冲过来的样子，图书馆里三个人一起复习的场景，甚至还有她趴在课桌上打瞌睡的侧脸。
看着这些画面，江念忽然明白了该怎么唱。
演出那晚，江念站在侧幕，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礼堂，轻轻吐出一口气。
"别紧张，"沈淮州在她身边整理着舞衣，"就当是唱给我们听的。'
傅斯年从控制台那边投来目光，朝她轻轻点头。
音乐响起，江念走上舞台。当她开口唱出第一句，整个礼堂都安静下来。她的声音里有了之前缺少的东西-﹣那是真实经历过、珍惜过的回忆。
唱到"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时，沈淮州的舞蹈恰到好处地诠释着青春里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而在最后一段，当全场灯光渐暗，只剩一束追光笼罩着她时，江念的声音微微发颤，却格外动人。
她看见台下有同学在悄悄擦眼泪。
谢幕后，三个人在后台相遇。
"你唱得真好。"傅斯年轻声说，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沈淮州一把抱住他们俩："这是我们最好的演出！"
月光下，三个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路灯下时而分开，时而交汇，就像这三年的时光，有聚有散，却始终相连。
"以后在不同的高中，"江念轻声说，"还会这样一起唱歌吗？"
"当然会。"沈淮州拍拍她的肩，"不管在哪里，我们都是最好的搭档。"
傅斯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她另一侧，为她挡去夜风。
这个夜晚，歌声里藏着的不仅是怀念，还有对未来的期许。而有些情感，不需要说出口，却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