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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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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是个四十出头、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姓王，早早等在物业大厅。
见到傅星辞过来，立刻满脸堆笑地小跑着迎上来，姿态恭敬得不像普通房产中介对客户。
“傅先生，您来啦！这位就是夏先生吧？您好您好，我叫王凯，您叫我小王就行。”王中介热络地打着招呼，目光在夏屿森身上快速扫过，带着几分探究。
“王先生你好。”夏屿森礼貌点头，心里却犯嘀咕：这中介对傅星辞的态度，怎么有点像下属见领导？
“傅先生，按您的要求，我筛选了云创附近三套最符合条件的一室一厅，都在这片几个口碑不错的小区，我们现在去看？”王中介躬身问道。
“嗯，带路吧。”傅星辞言简意赅，手很自然地揽过夏屿森肩膀。
王中介连忙应声，走在前面引路，边走边介绍：“我们先看这套，在3号楼，18层，视野特别好，精装修，家具家电齐全，房东出国了，委托我们全权打理，要求租客爱干净……”
第一套房确实不错，装修是现代简约风，干净明亮，阳台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的公园绿地和城市天际线。
夏屿森挺满意的，尤其是那个宽敞的工作台，很适合他偶尔在家加班画图。
“租金多少？”夏屿森问。
王中介看了一眼傅星辞，才笑着报出个数字：“月租三千八，押一付三。”
夏屿森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地段、这个装修和面积，三千八算是市场价，甚至略偏低一点，但对他刚毕业的收入来说，还是有点压力。
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再看看其他的吧。”
傅星辞在一旁没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夏屿森的表情。
第二套在另一个小区，楼层低一些，装修稍旧，但更温馨，有种家的感觉，租金三千二。
夏屿森觉得性价比不错，但采光比第一套差了点。
第三套则让夏屿森眼前一亮。小区绿化极好，安静，安保严密。
房子在12层，一梯两户，虽然是老牌高档小区，但内部重新装修过，风格是夏屿森喜欢的原木暖色调，家具都是实木的，质感很好。
最棒的是有个大大的落地窗，下午阳光洒满整个客厅，温暖又惬意。而且离云创更近，走路只要七八分钟。
“这套真不错。”夏屿森忍不住夸道，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精致的小花园。
“夏先生好眼光！”
王中介立刻接话，“这套房子是业主自住的，保养得特别好，因为工作调动去外地才出租，要求租客素质高，爱惜房子。要不是傅先生打招呼，这套其实是不对外租的……”
他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打住，偷瞄了傅星辞一眼。
傅星辞神色不变，仿佛没听见。
夏屿森心里却明镜似的：果然，傅星辞提前打过招呼了。
他转过身，直接问中介：“王先生，这套租金多少？”
王中介这次没看傅星辞，流畅地报出一个数字：“月租一千五，押一付一，包含物业费和基础网络。”
“一千五？！”
夏屿森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这个地段，这种品质的房子，市场价起码五六千起步，一千五简直像是白送，“王先生，你没弄错吧？这租金……是不是太低了？”
王中介笑容不变，解释道：“夏先生，业主不差钱，主要是想找个靠谱的租客帮忙看着房子，保持人气，租金多少不在意。而且傅先生是我们公司的VIP客户，他介绍过来的朋友，我们当然要给最优惠的价格。这个价格是业主自己定的，绝对没问题。”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夏屿森一个字都不信。
他看向傅星辞，傅星辞正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纵容。
“怎么样，喜欢这套吗？”傅星辞问。
夏屿森没回答，对王中介说：“王先生，能麻烦您在外面稍等一下吗？我和傅先生商量一下。”
“当然当然，你们慢慢商量，我在门口等。”王中介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傍晚的夕阳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橘色光斑，空气里漂浮着细微尘埃。
夏屿森走到傅星辞面前，抬头看他：“傅大设计师，这房子租金到底怎么回事？一千五？你当我三岁小孩好骗呢？”
傅星辞伸手，想揉他的头发，被夏屿森偏头躲开。
“没骗你，”傅星辞收回手，语气轻松，“业主确实是我一个朋友，不差这点租金，就想找个人看下房子。你正好需要，不是两全其美？”
“什么朋友能这么大方？”夏屿森不信，“傅星辞，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们说好的，房租我自己付。这个价格，明显是你补贴了大部分，对吧？”
傅星辞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向前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高大的身影带来一丝压迫感：“森森，我们是在谈恋爱，对吗？”
夏屿森被他突然转变的气势弄得无措，但还是坚持：“是谈恋爱，但一码归一码。我不想在经济上太依赖你，这让我觉得……像是在被你包养。”
“包养？”傅星辞像是被这个词刺了一下，眉头微蹙，语气沉下来，“森森，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想对自己对象好一点，帮他找个安全舒适、离公司近的住处，减轻他一点经济压力，这在你眼里就成了包养？”
他伸手，不容拒绝地握住夏屿森手腕，力道有些重：“那你告诉我，昨晚在床上，你搂着我喊老公，说爱我，那又算什么？也是包养的一部分？”
“你！”夏屿森的脸瞬间涨红，“那怎么能混为一谈！那是……那是感情！”
“现在就不是感情了？”
傅星辞逼近，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将他带向自己，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傅星辞胸膛的起伏，“我心疼你挤宿舍，心疼你上下班奔波，想让你住得好一点，轻松一点，这难道不是出于感情？还是说，你只愿意接受床上的亲密，床下就要跟我划清界限，算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委屈和霸道，热气喷洒在夏屿森耳畔：“森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男朋友？还是说，你心里根本没打算跟我长久，所以才急着把账算清，方便哪天抽身离开，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一丝质问，让夏屿森心尖一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屿森被他问得有些慌乱，手腕被他握得发疼，腰也被箍得很紧，“我只是……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欠？”傅星辞像是被这个字激怒了，他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夏屿森的唇，不是平时的缠绵，而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啃咬。
舌尖霸道地撬开齿关，席卷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
“唔……傅……星辞……”
夏屿森被他吻得腿软，手被他轻易制住，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怀。
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欲和不容置疑，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什么。
直到夏屿森快喘不过气，傅星辞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粗重，眼神深邃：“现在，还觉得是‘欠’吗？”
夏屿森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嘴唇被吻得红肿，微微张着喘息，说不出话。
傅星辞看着他这副被自己欺负狠了的模样，心又软了下来：“听话，森森。我傅星辞对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倾其所有。钱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得舒服、开心。你愿意独立，我支持，你不想靠我，我尊重。但在我能力范围内，我想对你好，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心意。你不准拒绝。”
他顿了顿，声音放柔了些：“再说了……男朋友帮媳妇付点房租，天经地义。昨晚是谁哭着说老公好厉害的？嗯？那时候怎么不跟我算得清清楚楚？”
“你……你别说了！”
夏屿森羞得恨不得把脸埋进他怀里，身体也微微发热。
“就要说。”傅星辞得寸进尺，“帮我媳妇分担点开销，怎么了？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用别的方式付账？比如……rou、偿？”
“傅星辞！这是别人家！中介还在外面！”夏屿森又羞又急，扭动着身体想挣脱。
“他不敢进来。”傅星辞笃定地说，眼神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新房子，没人打扰，阳光正好，怀里的人又香又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迅速崩塌。
他再次吻住夏屿森，这次的吻少了些惩罚，多了浓烈的爱意。
他一边深吻，一边搂着夏屿森往旁边干净的实木地板上带。
“不……不行……”夏屿森在亲吻的间隙挣扎着发出抗议，声音软糯，“这里……还没打扫……脏……”
傅星辞已将他轻轻放倒在光滑的木地板上，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仿佛在发光。
傅星辞单膝跪在他身侧，俯身看着他，眼底是翻滚的欲望：“没事……待会做完，我抱你去浴室，我们一起洗。”
话音未落，他已经不耐烦地扯开夏屿森的衬衫纽扣，低头吻上他精致的锁骨，留下湿热的痕迹。
另一只手利落地解开他的皮带扣，拉下拉链。
“傅星辞……你……”夏屿森的抗议被淹没在更深的吻里。
地板的微凉和身上男人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陌生的环境带来奇异的刺激感。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傅星辞，或者说，内心深处被点燃的火苗也在怂恿他放弃抵抗。
阳光透过落地窗，毫无遮挡地照耀在客厅中央。
夏屿森眯着眼，能看到光线里的微尘，也能看到傅星辞充满侵略性的俊脸。
衣服被一件件剥离，散落一地。
傅星辞的吻如同电流，在他身上点燃。
“叫老公。”傅星辞低声命令。
“……老……公……”
夏屿森意乱情迷，顺从地呜咽出声。
这个称呼在此时此地，似乎带上了别样的魔力。
空旷的新房子里，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风暴才逐渐平息。
夏屿森瘫软在地板上，浑身布满汗水，眼神迷离，一点力气都没有。
傅星辞撑在他上方，呼吸还未平复，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将他打横抱起。
“走，一起去洗。”他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夏屿森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走进明亮的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下来，洗去疲惫和黏腻。
傅星辞的动作很轻，仔细地帮他清理。
清洗干净，傅星辞用大浴巾将他裹好，抱回客厅。
从地上捡起衣服，给夏屿森穿上。
傅星辞自己则随意套上裤子，光着上身，将夏屿森搂在怀里。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阳光里。
夏屿森懒洋洋地靠着他，享受着事后的温存。
“房子，就定这套了，嗯？”傅星辞用下巴蹭了蹭他发顶，语气是陈述，而非询问。
“……嗯。”夏屿森这次没再反对，经过刚才的“深入交流”，他也实在没力气再争辩了。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傅星辞的强势，背后是实实在在的关心。
或许，在某些方面，他也可以试着更依赖对方一点？
“租金的事……”夏屿森还是想提。
“我说了算。”傅星辞打断他，手指摩着他后颈，“你要真过意不去，以后多‘补偿’我几次就行。”
夏屿森脸一红，捶了他一下。
傅星辞低笑：“待会我让王中介拟合同。这两天我找人来做一次深度保洁，再添置些你需要的生活用品。周末我帮你搬宿舍。”
“……好。”夏屿森应着，心里暖暖的。
虽然过程有点“暴力”，但结果似乎……还不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