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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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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眠肯定。
顾深就是个变脸大师。
刚才还冷着脸像别人欠他八百万的男人。
在听到她解释周屿只是朋友后。
瞬间冰雪消融。
春暖花开。
虽然这个"春暖花开"的程度。
大概也就是从北极圈挪到了西伯利亚。
但对她来说。
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她回味着刚才的对话。
"真的只是朋友？"
顾深又问了一遍。
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但眼神还是带着审视。
像在检查施工图纸上的细节。
"千真万确！"
林星眠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要是撒谎......"
"就......就让我下次画楼还歪！"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毒誓了。
顾深挑眉。
"看来是认真的。"
"当然！"
她用力点头，"我都拒绝他了！"
"特别明确！"
"特别干脆！"
"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她恨不得把当时的情景重演一遍。
以证清白。
顾深看着她急得鼻尖都冒汗的样子。
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嗯。"
就一个字。
但林星眠敏锐地察觉到。
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她偷偷松了口气。
像逃过一劫的小动物。
"那......"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你不生气了吧？"
"我生什么气。"
顾深移开视线。
语气故作平淡。
但耳根好像有点红？
林星眠眨眨眼。
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个傲娇怪！
明明就是在吃醋！
还不承认！
但她不敢戳穿。
只能顺着他说：
"对对对！"
"你没生气！"
"是我看错了！"
顾深瞥了她一眼。
"油嘴滑舌。"
语气带着点嫌弃。
但眼神是柔和的。
她胆子大了一点。
往前凑了凑。
"那你......"
"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声音小小的。
带着期待。
顾深低头看她。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
像含着星星。
鼻尖因为刚才着急还有点红。
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沉默了几秒。
"看情况。"
又是这三个字！
林星眠气得想咬他。
但不敢。
只能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顾深看着她失落的样子。
心里某处软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
他伸出手。
揉了揉她的头发。
动作很轻。
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你还小。"
"别急着谈恋爱。"
林星眠愣住了。
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
他揉她头发了？！
这个认知让她大脑当场死机。
血液哗啦啦往头上涌。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
像带着电流。
让她浑身酥麻。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虽然只是揉头发......
但四舍五入就是摸头杀！
再四舍五入就是喜欢她！
她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一动不敢动。
生怕一动。
这个美梦就醒了。
顾深看着她呆住的样子。
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逾矩。
轻咳一声。
收回手。
"听见没有？"
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听......听见了......"
林星眠小声应着。
头垂得低低的。
不敢看他。
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
甜得发齁。
他还说她小......
是不是意味着......
在他眼里。
她只是个小孩？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失落。
但很快又被喜悦冲散。
至少......
他是在意她的！
不然干嘛管她谈不谈恋爱！
"我......我不着急......"
她声如蚊蚋，"我现在......"
"只想好好学习......"
"和画画......"
还有......
偷偷喜欢你。
她在心里补充。
顾深"嗯"了一声。
"知道就好。"
气氛又陷入尴尬。
但这次的尴尬里。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林星眠绞着手指。
偷偷抬眼看他。
他站在路灯下。
光影勾勒出他利落的侧脸轮廓。
那颗泪痣在光下格外清晰。
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她看着看着。
就又入了迷。
"看什么？"
顾深突然开口。
吓了她一跳。
"没......没什么！"
她慌忙移开视线，"看......看月亮！"
"今晚月亮真圆啊！"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今天明明是阴天！
哪来的月亮！
顾深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
又看了看她通红的脸。
没拆穿。
"嗯。"
"是挺圆。"
林星眠："......"
这人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不早了。"
顾深看了眼手表，"上去吧。"
"哦......"
她依依不舍地转身。
一步三回头。
"那个......"
走到宿舍门口，她又突然转身，"饼干......"
"你要是喜欢吃......"
"我下次再给你做......"
说完就跑。
像后面有鬼在追。
顾深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
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口袋里拿出那包星星饼干。
打开。
拿出一块放进嘴里。
甜而不腻。
带着奶香。
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慢慢地吃着。
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
"傻丫头。"
他轻声说。
嘴角扬起一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宿舍里。
林星眠扑倒在床上。
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
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他揉她头发的触感。
他掌心的温度。
他说的"你还小"。
和他最后那个无奈又纵容的眼神......
每一个细节。
都让她心跳加速。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她拿出手机。
点开那个深蓝色的头像。
想跟他说点什么。
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
只发了一个简单的表情。
【(??▽`??????)】
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敢看回复。
在床上滚来滚去。
像只兴奋的土拨鼠。
"叮——"
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
她猛地坐起来。
手忙脚乱地点开。
【？】
就一个问号。
符合他的人设。
但她却像得到了全世界。
抱着手机。
傻笑了半天。
他回了！
虽然只有一个问号！
但四舍五入就是也在想她！
她开心地回复。
【没什么！】
【就是开心！】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
回复了两个字。
【傻气。】
林星眠看着那两个字。
笑得更傻了。
他说她傻气！
四舍五入就是宠溺！
她抱着手机。
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然后。
拿出那本《顾深小剧场》。
在新的一页上。
画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和一个大大的顾深。
他正在揉她的头发。
她脸红红的。
像熟透的番茄。
旁边配字——
【他揉我头发了！
还说我还小！
这是什么意思？
是把我当小孩？
还是......？
不管了！
反正他摸我头了！
四舍五入就是喜欢我！】
写完。
她看着画纸上那个温柔的顾深。
忍不住笑了。
嘴角两个小梨涡。
甜得能酿蜜。
这个晚上。
林星眠又做了个美梦。
梦里。
顾深对她说——
"等你长大。"
她在梦里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