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门家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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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指导和好几天的继续投递，詹嘉阳终于习惯了。
但不知道是时间段的缘故，还是现在确实不好找工作，总之，又过了一周，詹嘉阳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家里私立学校那边的工作，他已经辞职了。和程书瑶商量合作假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程书瑶假结婚之后去外地，他也冒了往外走的心思，咬咬牙辞了，没告诉爸妈。
离开湖县的时候，还差三天就到正式离职的日期，他和学校说了之后，对面也同意，走好了手续。
詹嘉阳很惭愧，觉得自己辞职和急着走，给别人添了麻烦，被程书瑶说“你流程走的多好，提了离职之后也没带课，没什么影响”。
平台上有很多教师招聘，詹嘉阳也参加了一些面试。
但最后就是不行，总是满足不了人家的要求。
程书瑶说很多都是借口，要么是根本不招人、纯在宣传或者人事找活儿干，要么是不急着招人、只是碰一碰看看有没有什么也不懂的好骗冤大头。
“哥，你仔细问清楚待遇和各种培养机制，随便找个工作也不要紧，但不能被坑了。”程书瑶叮嘱他。
其中还是学历问题占了大头，詹嘉阳觉得自己不能像程书瑶那样，对各种工作机会有挑挑拣拣、对比三家的机会，所以最近已经放弃，投了很多助教老师之类的岗位，想着先从这个做起来。
广撒网之后，詹嘉阳去了一家托管班，上了几天班，周末也要过去，周六全天，周日到傍晚之前。詹嘉阳周日下了班回到家，回来时，程书瑶也出去玩回来了。
“不是说晚上不回家吃饭？这么早就回来了？”两个人前后脚进门，詹嘉阳好奇地问。
程书瑶抱怨：“朋友被临时叫去公司，真是够倒霉，外面太冷了，一个人没啥好玩的。”
“这几天降温。”詹嘉阳附和。
“哥你这几天上班感觉咋样？”程书瑶好奇地问。
詹嘉阳咧咧嘴：“还行，但感觉怪怪的。”
他给程书瑶讲了讲这几天的情况，问：“我怎么总感觉这老板是在画大饼呢？”
程书瑶同情地看他：“你是不是老实交代了从哪里来、以前在哪里待过，这完全是被人家当成冤大头了啊。哥，光他们两天考核八百次扣了你一堆钱，就够跑路的了，更别说那几个奇葩同事。小作坊有小作坊的好处，但碰上难搞的，也是真的很难搞。”
詹嘉阳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再找找，总有能干的。”
直接试用期辞职，对面说明天不用去了。
詹嘉阳反倒松了口气。
两个人各自回屋待着，过了一会儿，程书瑶敲门：“哥，跟你说个事儿。”
詹嘉阳：“什么事？”
程书瑶晃晃手机：“刷到朋友圈，公司领导帮一个合作企业的高管找家教，我看了下大概的要求，感觉哥你还挺符合的哎？”
“高管？”詹嘉阳最近也刷了很多这些上门家教的岗位，但要求都太高了，很多都是小孩上国际学校之类的，对英语要求特别高，还有杂七杂八的要求，他根本不行。
“我英语不好，人家要求挺高的吧？”詹嘉阳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帮我留意。”
程书瑶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发消息：“没说英语，哥我发你看了，我记得你不是会弹钢琴吗？你看看这里头有几条你符合，我觉得你真的特合适，男生文科好的不少吧，但也不多。”
詹嘉阳就仔细看了看她发过来的消息。
上面是简单的介绍和要求。
孩子4岁多，家里只有单亲爸爸。不需要家教老师做辅导，主要是给孩子做启蒙和陪玩，要求历史地理素养高、有礼貌，必须会弹钢琴、打篮球，最好能有耐心陪着玩各种游戏，住家不住家都可以。
詹嘉阳挠挠头：“这要求，这工资，找不到人吗？”
“好像家里情况比较复杂，那个高管比较在意老师的形象和性格，宁缺毋滥。而且之前还有个阿姨以为家里没摄像头，懒得做饭，就给三四岁的孩子吃泡面，自己出去打麻将，被揪住了。”程书瑶脸不红心不跳地分享她听来的八卦。
“我感觉这些消息都是故意传出来的，让那种觉得可以偷懒白拿钱的人望而却步。”程书瑶猜测。
詹嘉阳嗯了一声，仔细看看，心里蠢蠢欲动。
有一点心动是因为可以住家，高管且是单亲，住家应该不会尴尬吧，他东西少，如果住那边，就可以给程书瑶空间。
他知道程书瑶一个人去租房完全付得起房租，纯粹是照顾他刚来京市没处落脚。
“那我去试试？”
程书瑶立刻给他打听：“行，那我去问问，哥你就试试，能行的话很赚，不行再说。而且这个小区离咱们这不远，你不住过去也来得及上班。”
“行，谢了啊书瑶。”
程书瑶笑眯眯：“哥你别跟我客气。”
很快，詹嘉阳就加上了那位单亲爸爸。对方的头像和昵称中规中矩，很符合詹嘉阳对公司高管的刻板印象。
「您好，我是詹嘉阳」
想了想，詹嘉阳谨慎地打了个招呼。
对面很快回复了名字，说知道是介绍的，先发个简历，如果可以的话，有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小视频最好。
詹嘉阳咳了一声，捯饬了一下头发，趁着下班后衣服还没换，打了个腹稿，自己录了一段视频。
紧接着，詹嘉阳迅速把这几天投递了无数次的简历发了过去，加上视频，紧张地等回复，感觉比高考查分还紧张。
等待消息的过程中，他给对方备注好名字。
宋望珩。
一看就是文化家庭，名字都这么好听。而且这人好像还很年轻，才三十岁，就已经是公司高管。
詹嘉阳没怎么发散想象力，宋望珩发过来消息。
「很符合我的期待，您这边什么时候可以试课？」
詹嘉阳原本萎靡的背瞬间就直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对面是不是客套，但他还是很开心。
「我最近时间自由，您选个在家的时间？」
「没问题。」
对面估计是去看日程，不久，把地址、电话、时间发了过来。
詹嘉阳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宋望珩说，没什么特殊的要求，需要的物品家里都有，老师直接上门就行，想看看顺其自然的相处情况。
詹嘉阳松了口气但又莫名紧张，回了个好，想了想，学程书瑶发了个表情包，以示自己的友好。
对面没有再回复，詹嘉阳脸有点热，对面的身份肯定不会发这些不稳重成熟的表情包，他以后也不发了。
试课的时间在周末，还有一个星期，詹嘉阳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爬起来刷这类试课的经验，又刷该穿什么样子的衣服。
他又觉得自己头发有点长了，但刚剪完头真的很丑，而且这里理发好贵，他不太舍得，决定还是不剪了，收拾一下就行。
詹嘉阳前面买的几套都是很刻板的那种男装，也不是土，就是不够好看。他请教了一下程书瑶，然后咬咬牙买了一套日常休闲、但也有点正式感的套装。
中间几天，他就在家鼓捣，精心准备，顺便去附近的大学练钢琴和篮球。
弹钢琴和打篮球其实一般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詹嘉阳是小时候学的钢琴，后来不学了，家里也没有，渐渐生疏。高中、大学的时候和同学打篮球比较多。
附近的大学食堂里有个钢琴，路过的人都可以来两手。詹嘉阳想着反正没人认识，也不会弄坏，就去了。
好在聊天过程中，宋望珩说他对老师的琴技要求不高，不需要特别厉害，詹嘉阳就简单地熟悉了一下。
很快到了周六，宋望珩说他下午才有时间，约詹嘉阳下午三点钟上门。
詹嘉阳想着要和小朋友活动，特意没吃得太饱，提前一点到达。
小区太高档，保安看他“鬼鬼祟祟”，问了他好几句，害怕是来蹲点的。
詹嘉阳有点尴尬，只好说：“我是来试课的，我和家长联系下。”
两点半，詹嘉阳成功进了小区。一梯一户，他到了十九层，出了电梯就是一个简单的门外玄关。
按了门铃，很快有人开门。
一个显得年轻而带点书生气的男人走出来，穿着不算太正式，但也是衬衫西裤，可能因为家里暖和，他的袖子挽了起来。
男人微笑着和詹嘉阳打招呼：“詹老师，下午好，过来一趟辛苦了。”
“没有没有，是我来得太早。”詹嘉阳顺着他的手换了拖鞋，跟着进门。
打眼一看，是个超大的平层。
他背个书包，挂在了门内的玄关架子上，再往里是超大一个客厅，感觉比他们租的房子都大，尽头是封闭的阳台，窗外视野开阔。
“您是……？”詹嘉阳问男人怎么称呼。
他觉得估计是这家的亲戚，或者是雇主的秘书、司机之类的，那些总裁什么的不都有秘书吗？
男人挑眉，笑笑，从旁边的边柜上拿起眼镜戴上。
詹嘉阳看着他的动作，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个人本来就长得帅气，是那种特别符合中式审美的俊朗大气，显得很年轻有活力，但是一戴上眼镜，又平添几分斯文儒雅，压住了活泛的一面，给人一种特别从容、自信的感觉。
詹嘉阳已经在考虑追雇主的秘书符不符合职业道德了。
“詹老师，我就是宋望珩，宋暄的爸爸。”男人回答。
詹嘉阳：……
追雇主肯定是不合适的，告辞。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上门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