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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赌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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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
边际和刘辛两人分别站在实验台上，身边围着一圈的导师和其他研究人员。
张青海站在站在两人中间，对他们问道：“限时三小时，如果都成功，看纯度和数据；如果都失败，看谁离理论值更近。你们准备好了吗？”
“等等老师…既然是赌博，总得有赌注吧。”边际说道。
张青海眉头微锁了一会：“这样吧，赢家，独立负责这个子课题，经费上浮30%。输家，退出项目组，去管半年的设备维护。你们有意见吗？”
“我没有。”边际斩钉截铁道。
张青海看向刘辛，刘辛自然是不愿当缩头乌龟的，便也装作干脆利落地答道：“我也没有。”
“那好，准备开始吧。”
“准备好了，老师。”两人同时应下后，又剑拔弩张地对视了一眼。
“好，计时…开始。”张青海手中的秒表嘀声后便开始迅速跳动数字。
刘辛先最先开始动手，然而边际丝毫不慌不忙，反而是带着看戏的神情看着刘辛微微冒着冷汗的额头。
“边际怎么还没开始做实验，难道真的就是个绣花枕头？”
“我看他何止是不会，估计就是想抄袭刘辛的实验步骤，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恬不知耻！”
同事们议论纷纷，一致认为边际这下坐实了窃取他人成果的罪名。
刘辛耳里入了这些为他呼声的话语，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嘴角微弯，瞥了一眼边际。
我就知道这方案一定不是你做的，自己还非要提出和我比一场，你以为我刘辛这么好吓唬？
今天是你自寻死路，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就算做不出来也不过只是实验过程出了点问题罢了，而你，就等着退出项目吧。
张青海看着两人一言不发，紧蹙着眉头。
眼见刘辛额头上的汗珠已密密麻麻，边际知道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
刘辛做完最后一步，把手中的试验品颤颤地交给张青海。
众人屏息等待结果，此时刘辛又看了边际一眼。
边际还是什么也没有做，两手环抱在胸前。
而他那勾勒出的一抹笑透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让刘辛背后阵阵发凉。
他到底在笑什么？！
张青海把手中的试验放到测试机器中，没过一秒，机器屏幕就显示红色的三个字——“不合格”。
“怎么会不合格呢？”
“不应该啊，看着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怎么会这样，哪里出错了吗？”
在场同事的疑问重重，张青海正看着刘辛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时，刘辛先一步开口了。
“老师，我估计是哪个步骤出错了，实验第一次有失败是常事，您也懂的。”刘辛眯着眼赔着笑脸道。
“再做一次。”张青海冷冷道。
“好的，老师。”说完，刘辛又回到了实验台前。
而这次，边际的笑意更明显了。
“边际，你笑什么？你到现在可还是一步都没动，凭什么嘲笑刘辛？”陈薰替刘辛出气道。
“就是就是……”身边同事一致附和道。
边际不脑，反而劝导道：“师姐，你也别急，我这不就开始了吗？”
话音刚落，边际便开始了实验。
他对他的实验有百分百的信心。
昨晚，他拿到方案后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便发现了这项实验的难点。
当即就请教起小星来。
“小星，你看下这个实验，我不是太懂这一点。”边际指着屏幕，望向小星。
柯森看了眼，一阵无语。
蠢货，这都不懂，脑子是原始人的吗？
“主人，我给你演示一遍。”小星说着就拿着几本书和几支笔当道具，一步步演示了起来。
柯森边演示，边解释着每一步的原理和作用，以及需要注意的问题，事无巨细。
此时此刻，边际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讲堂，听着一个年迈有力，学识渊博的老教授在讲课。
他听得入迷，频频点头，完全沉浸于此。
“这个实验就是这样的，理解了没？”柯森把笔放了下来。
“理解了，老师。”边际本能地称呼道。
柯森这下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称呼还不错。
边际意识到自己叫错后，自顾自的笑了。
我也是疯了，把机器人也当老师了，他哪懂什么是敬佩和师生情？
而他再次抬眼看着小星时，他想起了父亲边疆。
思念如海啸般在心理升起千尺。
他一把抱住了这个冰冷的机器，头埋在小星的脖颈里。
柯森一阵错愕，有那么一秒,X芯片处理不了任何信息。
这个人类，是要干什么？！
温度传感器接收到胸膛、脖子、肩膀等部位同时传来36.7摄氏度的人类体温，程序便即刻开始了运行。
小星的身体也开始发热，两只机械手臂轻抱住了边际的背。
柯森想要推开他，可程序又发出了警告。
[危险！严禁伤害宿主！]
柯森怒火中烧。
又是这该死的白痴程序，你看我到时候完全激活了灭不灭了你！
边际眼里半含着泪：“老爸，幸好有你。”
柯森却是暗暗骂道：也只有你爸做这样的白痴程序了，简直侮辱我的身体和灵魂。
实验室里边际聚精会神地操作着，那动作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不知道的人估计以为他已经做了上百次了。
边际将反应体系预冷至-10°C，又用特定频率的超声波震荡30秒,再加入了催化剂。
这一操作众人个个不解。
“为什么还要震荡30秒,直接加催化剂不就行了吗？”
“对啊，这样做不仅是多余繁缀，还很有可能影响催化剂的效果。”
“难怪是个研究实习员，但凡待久了的都不会做出这样的。”
鄙夷的话语声四起，只有张青流露出一丝赞许。
边际完成了最后一步：“老师，我做完了。”
“才一个半小时？”一个研究人员惊叹道。
“不，不是一个半小时，是半个小时，前一个小时边际可是什么都没干。”另一个人纠正道。
包括刘辛在内的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边际身上。
张青海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他的试验品，移步到了测试机器前。
他把材料放进了测试台，机器开始了性能测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测试明明只有一分钟，可在场的人里，除了边际，都觉得漫长得如一年。
屏幕上先跳出来三个绿色的字——“优等品”。
人群里先一个诧异的声音飘了出来“优等品？我几乎只看到过两次，还都是偶然中的偶然，几乎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刘辛这下也不管手中的实验了，挤进了人群中间。
张青海稳着眼镜细细观察起试验品的结构形态和数据来。
完美剔透的晶格！
高强度高抗压的性能！
纤体无任何破损！
在张青海的眼里，这简直堪比艺术品。
他不由得咧着嘴，挺直背，爽朗地笑道：“好，很好！这才是它最美的样子。”
众人又往屏幕前挪了挪。
“我靠！这数据，史无前例啊！”
“我的老天爷，这是真的吗？”
“这还远远超出了方案的大概数值…”
震惊与佩服之声此起彼伏。
只有一个声音那样的违和：“不，这一定是假的，就他那样的傻X怎么会做得出来？！不是的…不会的…”
刘辛嘴里念念有词，熊熊怒火在他心里乱撞。
张青海回到边际面前：“边际，你顺便跟大家解释下为什么要用超声波震荡反应体吧。”
“是这样，用特定频率震荡反应体30秒是为了破坏晶核的形成，大家也知道，一旦晶核形成就注定了性质，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形成前先稳定它的性质及运动，让它根据我想要的样子再凝聚晶核。”边际向着众人娓娓解释道。
张青海清咳了两声：“好了，现在结果已经很明确了，方案的所有人就是边际，而刘辛你，栽赃同事，蒙蔽大家，我们项目不需要这样连诚实守信的品格道德都没有的人，你收拾收拾走吧。”
刘辛又转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叫道：“老师，再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