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all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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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渔和骆城从大厦下来，看到楼后侧保安队刚刚集合完毕，九哥和周毅正在给队员开会。两个人就在楼下站定，避开他们的视线，等他们散会。
九哥说：“今天上午值班的人员值到中午十一点，八个岗位由外单位人员接替，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接班回来，做好交接班记录，都清楚了吧？”
全体队员齐声到：“清楚！”
“午饭后全员集合到石榴洲自由活动，喝茶聊天唱歌打牌随你们的便，晚上六点半开餐。”九哥说，又加了一句：“都捯饬捯饬，咱们有专业摄影师拍照！”
周毅看队员们个个笑开了花，咳了一声，“今晚少不了喝酒吹牛，都悠着点，都是公司的老人，规矩都懂，我不再重复。更何况今天二位老总和贵宾在，你们别喝高了给我丢人现眼！”
九哥接着说：“喝高了就回宿舍睡大觉，别招猫逗狗，石榴洲的女生和学乐的女老师都是我们的姐妹，尤其是学乐的老师们都是斯文人，你们规规矩矩打招呼，别虎吵吵地逮谁跟谁喝酒，骆老师的规矩很严，别惹着他。”
肖渔和骆城两个人听了这话都不出声地笑。
有个小保安嘴欠，他举了一下手，“赵总，我看骆老师可和气了，才不像你说的。”于是大部分人都跟着嘻嘻笑。
周毅眼睛一瞪，“少嬉皮笑脸的！你要是敢嘴贱，你看骆老师敢不敢大嘴巴子抽你？！”顿时众人都不吭声了。
肖渔用胳膊肘怼骆城的肋骨，骆城脖子一梗，觉得周毅真会说话。
周毅在解散队伍前又加了一句：“晚上聚餐结束后，除了醉得站不起来的，剩下的帮忙打扫卫生，帮……李老师收拾完再回去！” 九哥看着周毅拧了拧眉毛，又扫了他胳膊一眼。
骆城等待队伍解散，上前与周毅聊了几句便回到学乐。
他跟肖渔一通收拾，各种物料归库，肖渔拿了扫帚撮箕清扫院子，骆城用毛巾把宠物大红狗擦拭干净，院子里的遮阳棚已经挪走，粉色气球依旧挂着，凤凰木灼灼如火，秋千架已经恢复原样。昨晚他们俩谁也没心思看乐队的演出，骆城望着树下的那片空地，总觉得那里缺了点什么。
肖渔喊骆城：“你帮我扶一下，这的栅栏松了，我钉一下。”
九哥背着相机拿着三脚架陪阿义从工作室往石榴洲去，两个人说着话，路过肖渔时九哥故意提高声音说：“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绝对喜欢——”
肖渔想到骆城嘱咐的让他不要跟九哥争，于是他笑了，冲九哥的背影拉长声音喊了一句：“幼稚鬼——”
骆城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问肖渔：“阿义的生日在哪天？”
“8月18号。”
“那得抓紧了，不然来不及准备礼物了。”骆城说。
两个人收拾妥当，刚回到办公室煮咖啡，Amy便早早过来了，三个人坐在茶几旁复盘昨天的活动。
“光昨天登记有试课意向的有二十几个。”Amy拿出笔记本，肖渔取了三张课表，人手一份。
骆城说：“集中试课吧，四到六人排一次单独试听课，试课时间和试课老师按肖渔的安排来。”
肖渔问：“集中谈单？”
Amy说：“对，统一答疑，当天报名还有团报优惠价。”
“把1教室空出来，集中谈单都到那里谈。”骆城说，“让攸攸配合好接待和照看孩子。”
“对了，我们的新生礼包先做了了五十份。”肖渔去储藏室拿了一个红色的手提袋，“T恤、书包、徽章，还有石榴洲的贵宾卡，一年有效。”
Amy和骆城仔细看了赠品，都很满意，大家又聊到昨晚，“周队长没事吧？昨天太晚了我就没给你微信。”Amy问肖渔。肖渔把昨晚的一些细节给Amy说了。
骆城看了一眼手机，有好几条信息提醒，他点开一看是花店的店主张帆。张帆给他发了几张图片，都是多肉植物。之后是连续几个语音。
“嘀——”咖啡机提示音响，肖渔看样子要起身，骆城说：“我去。”
他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顺手点了下张帆发的语音。
“阿城，你看看这几款多肉你喜欢吗？是我这儿新到的货，我特意给你留的，你有空过来看看吧？”张帆的声音很柔和，骆城脸上浮现笑意，自己的几盆迷你多肉经过张帆的指导，都坚强地活着并且生根发芽。张帆时不时地提醒他浇水施肥，他也会给多肉拍照发给张帆，两个人这样互动有一段时间了。
骆城进到套间去接咖啡，张帆的语音顺序播放，Amy和肖渔都被那句“阿城”吸引了注意力，两个人不约而同望向桌子上的手机。
“阿城，我昨天看见你了，原来你在学乐啊，我路过时看到你们在搞开业典礼，真热闹！”张帆的声音越发显得亲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去祝贺你？”骆城此时在小阳台捡窗台上落的枯叶。
“阿城，改天我带我亲戚的小孩去你那里玩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哦——”
手机没声音了，Amy的脸上变幻了几种神色，她看向肖渔，肖渔简单地说：“骆老师在养多肉植物。”Amy见肖渔云淡风轻，似乎放心了一些。
骆城端了三杯咖啡出来，对肖渔和Amy说：“下周的重心全部放在试课和谈单上，加上我们已有的暑假班的孩子，争取收满六个启蒙班。下下周给老师们放三天假，大家能有连续五天的假期休息，让她们歇口气，想在暑假期间出去玩的也趁机玩一玩。然后从周六起所有班正式开课，做为新学期的开始。”
“好，Amy姐我们俩配合好，无往不利！”肖渔与Amy击掌。
木木来了，在门口先伸个脑袋进来，“你们开完会了没？李老师喊你们呢，中午吃火锅！”
Amy说：“你们去吃吧，我还有好多事呢。”
木木进来挽住她的胳膊，“你必须去，我爷爷要见你。”
Amy愣了，看着骆城。
骆城说：“走吧，带你见两个爷爷，他们很好的，你们俩是好朋友，过去拜见一下也是礼貌。”
木木一个劲点头，“骆哥你说得太对了！快走快走！”推着Amy就往外走。
骆城又叫住Amy，“木木的爷爷姓秦，还有另外一个爷爷，你喊杜爷爷。”Amy点头，知道骆城多嘱咐一句，免得有失礼的地方。
肖渔提醒骆城带上电话，两个人骑上电动车，从工作室绕到大厦后面，经过宜山居再回到石榴洲。两个人转了一圈，看到保安正在跟安保公司的人换岗，还看到几个女安保。
到了石榴洲，骆城和肖渔停在一棵高大的绿植下面，见外面场地收拾得齐齐整整，大的阳伞遮蔽出荫凉，墙角的人工造景也显露出来，汩汩涓流循环不息，给石榴洲多添一处清净。
肖渔和骆城进了包间，见四位老人坐在中间，木木和Amy挨着秦松，阿义和九哥挨着肖云峰。肖云峰见他们俩进来，手一挥让他们坐，接着听木木和Amy讲话。
骆城没想到两个女孩子成了中心，又觉得女孩子就应该是中心，他便小声对肖渔说：“完了，阿义失宠了。”肖渔抿嘴笑，“我看他倒轻松了，这样好得很。”
没过一会儿厨房端出火锅汤底，陆续把肉类蔬菜推了进来，大家开始热热闹闹涮火锅。李素素和花姐也进来就坐，李素素挨着九哥，花姐挨着骆城。
因为晚上有大队人马要聚餐，中午大家都没有喝酒，李素素说：“今天有花姐新做的甜品，餐后吃正好。”
花姐便去厨房端出一个大大的托盘，给每人面前放了一个甜品盅。
众人先是惊讶于甜品盅的奇特造型，竟像是一柄凹下去的荷叶，内壁清晰的荷叶脉络伸展至碗沿，碗的边缘就是荷叶的形状。荷叶的叶柄碧绿，长度恰好可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搭配的长柄金属小汤匙。
杜明贤端详了一下甜品盅，赞叹：“这东西也太精致了！这是大观园里用的吧？”众人觉得杜老比喻得非常贴切，不由得笑起来。
李素素略有得意，“这是为了石榴洲开业赶制的一批，后面还有更精致的呢！”
李骏尝了一口里面的甜品，不住赞叹：“嗯，这个味道不错。”
肖渔仔细看碗里是像冰粉一样的食物，却是橘子的颜色，吃到嘴里微甜带酸，是橘子混合着薄荷的味道。冰冰凉凉，吃下去整个人都清凉了，连夸好吃。
“这个叫橘子酪，是李老师跟我琢磨的，今天第一次做。晚上还有，是西瓜酪。”花姐见大家都很捧场，从眼角到眉梢都漾着笑。
骆城拿起花姐面前的汤匙塞到她手里，让她也吃，花姐吃了一口，看着骆城笑。
阿义吃得高兴，九哥又把自己碗里的橘子酪舀了半碗给他，叮嘱他慢慢吃。
肖渔吃了两口，问Amy：“Amy姐，你猜这甜品盅谁设计的？”Amy眼睛一眨一眨的，马上搂住木木：“是你设计的吧？你可真棒！”
阿义不服气地说：“还有我呢！是吧木木姐？”木木点头：“嗯！我们阿义宝宝审美级别那是相当高！”
李素素说：“对对对，两位大设计师！不过话说回来，这点子可是骆城的，骆城功不可没！”
李骏说：“诶，还是骆城有生意头脑。”
骆城立刻谦虚：“我就是出出主意，木木才是厉害，石榴洲和工作室的装修都是木木的手笔，我都很欣赏。”肖渔心里一动，立刻想到了早上给骆城看的公寓，他打定主意找木木帮忙。
九哥对秦松说：“师爷，大厦底楼也给木木留了一个工作室，她一直没启动，你问问她咋想的。”
秦松看着木木，木木说：“我忙着呢，等训练室搞好了我还要去带队员训练呢，其他的事都不重要。”秦松便对九哥说：“下周带我去看看。”
阿义兴奋地说：“木木姐，等你准备启动了，也让骆哥帮你的工作室起个好名字！”说完忙一捂嘴，看着骆城。骆城不禁笑了起来，小家伙真的是藏不住事。
肖渔和九哥都看着骆城，异口同声地说：“你给取的名字？”骆城双手一摊，脸上全是得意，又冲阿义竖起食指贴在嘴上让他不要再泄露秘密。
阿义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然后他趴在肖云峰耳朵边开始说悄悄话，肖云峰一边听一边点头，等阿义说完了他又跟李骏附耳说话，然后李骏手指点了点桌子，大家都安静。
“我现在，代表李义同学，”李骏假装正经地发言，语调俏皮活泼，“向在座的各位发出邀请——”老头故意把话分成几截，“请大家参加他的23岁生日par……party！时间是18号，我们去松月山庄玩几天，同意的鼓掌！”
大家都被李骏逗笑然后卖力地鼓掌，木木激动地拍起了桌子，然后她搂着秦松的胳膊问：“爷爷你是打算留在榕城了？”
秦松微笑，“差不多。”木木开心得又要落泪，秦松假装凶她：“不许哭！”然后又哄：“不哭晚上给你发红包，你不是要电动车吗，给你买最好看的。”木木点头，又去抓住Amy的胳膊，“我现在又想哭又想笑啊——”
Amy安慰着木木，又悄声问肖渔：“阿义生日我去合适吗？”
肖渔说：“当然合适，一定要去。”想到可以跟骆城一起出去，肖渔心里乐开了花。他赶紧对骆城说：“我说的对吧？咱们都去！”骆城点头。
屋子里的人都在捉对讨论，花姐担忧她和素素两个人都出门怕店里没人照应，九哥在问阿义带哪些相机去拍风景照，两个女孩子在商量带什么衣服，四位老人研究开几台车……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al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