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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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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说要供李佑上学就会说到做到。
从重新找学校送李佑去上学再到李佑高三毕业上大学，阿利虽然嘴上嫌弃李佑粘人但一直在背后支持着李佑的每一个选择。
“哥，今天吃饭了吗？”
“嗯。”
“上班累吗？”
“还好。”
“昨晚下雨了手还疼吗？”
“好多了，不疼。”
“……”
下班回家路上的阿利接到李佑打来的电话，熟练且敷衍的应和着电话里问东问西的人。
一转眼李佑已经大学将要毕业，这些年李佑很争气，一张张奖状证书奖学金被他塞进阿利手里的时候阿利共情了当年他超常发挥上了重点高中时父母见人就夸乐的合不拢嘴的时候。
养了李佑后的他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简直是吾家有儿初长成。
这五年两个人发生过最大的矛盾就是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李佑犯轴非要填本地一所大学的定向师范生，本来阿利没意见，以为这小子喜就欢教书育人，结果顺嘴一问才发现是李佑怕给他添加负担还不想离他太远。
被阿利拍着脑袋教训后给他亮了银行卡余额，表示自己养他绰绰有余后又带着人去了隔壁首都。
比着他的成绩看了几所大学环境又带他算了从家到学校坐高铁用不三个小时，坐火车或者大巴用不了五六个小时后李佑才终于明白自己对于阿利来说不是负担。
“哥，六号我们拍毕业照，那天你来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怕被拒绝又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
“不来的话我也可以坐车回家找你。”
阿利听见他的话哼笑了一声，李佑这几年长脑子长个子，但在他面前就是不长胆子，多少年了以至于阿利都习惯了他这副黏叨窝囊的样子。
“去，你毕业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去，不去的话你又泪水淹没北京城。”
“哥！你最好了！！哥哥哥！”
电话那头的李佑没在意阿利的调侃，兴奋的说着六号那天的规划。
阿利就这么听着李佑说话走到了家门口也没挂，熟练地侧头用肩膀夹着手机掏钥匙开门，嘴上回应着他。
“好了我要吃饭了，挂了要。”
“哥你记得后天来找我。”
“我记得。”
“哥你一定不要忘记。”
“嗯，挂吧。”
“哥你千万…”
话还没说完，阿利已经干脆的挂了电话。
这个话唠，要是阿利不先挂的话李佑能和他黏到睡觉之前。
打开手机订好明天去北京的票，阿利瘫坐在沙发上算着明天要提前干完多少工作能赶上下午的车票。
他决定提前去给这小子一个惊喜，带他去逛个街为后天准备一身新衣服。
———
站在路边，阿利看着不远处傻笑着向他大步跑来的李佑招了招手。
这些年李佑长得很快，以前那个瘦的一推就倒的男孩壮成了一头牛，上次回家的时候还和阿利说自己练出了腹肌。
“哥！你怎么提前来了？”被人飞扑抱住后伸手一把推开，阿利熟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给你惊喜，带你去买衣服。”
“哥给我买吗？”李佑表情期待。
“当然。”
“那我也给哥买。”
李佑美滋滋的跟在阿利的身边像一个大型挂件，说着今天的见闻和心情，阿利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边说边走，一直到了商场里被阿利塞了杯奶茶才将将把嘴巴闭上。
“这件怎么样？”
阿利拿起衣服对着李佑比划了一下。
“哥的眼光很好。”
“显得人很精神。”阿利说着又拿起一件，“这件也不错。”
就在阿利纠结的时候，导购小姐在一旁适时出声说可以都试试。
“好，那就都试试去吧。”
看着李佑进了试衣间，阿利靠在沙发上等着人出来，无聊地翻看一旁的杂志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导购小姐和他搭话道：“小哥，那是你弟弟吗？长得真帅啊，穿哪件肯定都好看。”
听到李佑被夸的阿利笑着对导购小姐点头。
“嗯，是我弟弟，今年在xx大学上大四呢。”
“xx吗？那可真厉害哩。”
“是啊，小子学习很努力。”
“长得帅学习还好，你这当哥的以后可享福呢。”
导购小姐夸的真心实意，给阿利说的脸颊泛红不好意思。
李佑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个人说说笑笑，说到最后阿利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看着眼前的女人。
心里发涩手不自觉的攥紧，李佑笑着勾起嘴角装作自然地插进了两人之间，在阿利面前转了一圈问他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
阿利看着眼前的男生，导购小姐说的没错，的确是穿什么都好看。以前李佑人苦苦瘦瘦的看不出来，现在乍一看这小子真的长得很不错。
“这身可以，还要再试几件吗？”阿利站起来拍了拍李佑问道。
“不了，一身就够了。”
看着李佑摆手拒绝阿利也没再劝，转身微笑对导购小姐说结账，然后趁着开票的时候李佑迅速换了衣服回到阿利了身边。
“哥，我就试了一身你怎么买了那么多。”
“你穿着好看啊，多买几件，也该更新下你的衣柜了，高考时的衣服你现在都穿着。”
阿利结好账拿过袋子递给李佑，和导购小姐告别后就打算离开商场。
“那都是哥给我买的衣服嘛，哥哥哥，先别走，我还没给你买衣服呢。”
李佑边说边拉住阿利的胳膊，带着人往反方向走去。
“再逛逛，让我也给哥买一件吧。”
小狗亮亮的眼睛看着他，阿利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钱够吗？”
“够，现在我也可以养的起哥了。”
最后被李佑拽着又给自己买了两件衣服，阿利才终于把付钱上头的李佑拉走。
等回到酒店阿利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一旁无辜睁眼看他的李佑发出了疑问：“你今晚不回学校住吗？”
“欸？”李佑装傻。
但可惜阿利不吃他这一套，继续询问。
“装什么呢？明早拍毕业照你时间不赶吗？”
“不赶的，哥你就收留我一晚吧。”
合起手来对着阿利摇了又摇才终于得到了阿利同意。
阿利去洗澡了，李佑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举着刚刚逛街买的衣服看着。
这几年哥其实也经常来北京看他，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校门口匆匆看上他一眼或是陪他吃上一顿饭就走人，很少像是现在这样两个人相处很长时间，所以这次对于阿利的惊喜真的让李佑很开心。
哥的工作一直很忙，一直到前两年换了工作才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忙碌。
哥工作很累，哥养他也很累，所以他要忍住心中的贪欲和见不得人的念想，不要再去给哥平添烦恼。
嗡…嗡嗡…
床边手机震动的声音拉回了李佑的思绪，是阿利的手机来了电话。
“哥，你的手机来电话了！”
起身喊了一声，李佑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变小，磨砂的玻璃上人影若隐若现，然后阿利的声音混着闷闷的水声传了出来。
“帮我接一下，我还没洗完。”
“好！”
伸手从床头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是李佑不认识的人。
右滑接起电话，还没来及的开口，那边的人说的话就让李佑呼吸慢了半拍。
“阿利，前两天给你介绍的那姑娘怎么样？人很好长得也漂亮，有机会要抓住啊。”
“……”
“怎么不说话？”
手脚冰凉心里发酸，大脑有一瞬间的泛空，全世界都是刺耳的耳鸣声。
李佑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但没想过那么快，而且哥并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
“阿利？”
电话那头的呼声让人回神，李佑回复的声音沙哑。
“我哥洗澡了，暂时没办法接电话。”
另一边的人听到陌生的声音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问道：“诶？你就是阿利的那个弟弟吧？”
没想到来人会认识自己，李佑嗯了一声。
“诶呦，真的是呀，你哥经常和我们提起你呢，有出息的小伙子嘞。”
“谢谢阿姨夸奖。”
“客气啥，阿姨不多聊了，回头记得叫你哥给我回个电话。”
“好。”
电话挂断，李佑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天花板出神，心里钝痛着。
自从三年前发现自己的心思以后，就一直等待着悬在他头上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何时落下。
明明心里做好了准备，可是真的落下的时候还是会让他觉得束手无措。
他爱他的哥哥，是对爱人的爱。
哥哥也爱他，是对家人的爱。
鼻子发酸，李佑有点想哭。
眼泪还没流下来，浴室的门先打开了。
阿利洗完了澡身上还冒着水汽，看着眼眶红红的李佑疑惑问他怎么了，李佑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刚刚手机没拿稳掉下来砸到了鼻子。
被李佑狼狈的样子逗笑，阿利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告诉下次小心一些然后让他去洗澡，李佑抹了下眼泪笑着点头，进浴室之前还没忘记对阿利说要回电话的事情。
等李佑洗完澡出来阿利已经上了床并且在旁边空出了他的位置。
躺上去关了灯，一片漆黑中两个人酝酿着睡意。
因为刚洗完澡，身旁人的香味混着自己的香味萦绕在周围，李佑睡不着，在黑暗中偷偷地看着阿利的侧脸发呆。
“哥。”
没忍住，李佑还是问了出来。
“你前两天去相亲了吗？”
没听到回答，李佑感觉到身边的人侧过了身子看着自己。
“嗯，你接到电话了，单位同事给我介绍的。”
李佑感觉到眼里又在泛泪发酸了，但还是强装着平静的语气。
“哥觉得那个姐姐怎么样？”
“是很好的人。”阿利回道。
没忍住，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但又像是自虐，李佑没有停止，接着问道：“哥想要结婚了吗？”
这次阿利的回答沉默了很久，就在久到李佑觉得阿利不会回答的时候，黑暗中阿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没有，我其实没打算结婚，新单位的同事很热情，听说我单身一直帮我介绍但我都拒绝了，前几天他们喊我吃饭，没想到饭局上他们还带了个姑娘，就这样我们仓促见了一面被撺撮着加了微信，其实当天晚上我就和那姑娘说明了情况，那姑娘也表示理解，我们就这样现在还躺尸在对方朋友圈。”
阿利一口气说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李佑解释那么多，可能是今晚气氛到位李佑问了这句话，也可能是他倾诉欲爆发，但是说完后阿利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粗重了些，然后他被子里探进来一只手牵住了他的手。
然后那手的主人喊了他一声：“哥。”
莫名的安心涌上心头，手被牵着阿利也没挣开，他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李佑的背。
这次黑暗中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出声，李佑的背被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一直到他眼泪蒸发睡意来袭，背上的那只手才慢慢的停下。
———
毕业照拍的很顺利，日子也接着过下去。
李佑毕业后和朋友在北京合伙开了工作室，经常往返于两地之间。
阿利的工作也渐渐地轻松起来，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一切都很幸福平淡，就在阿利觉得这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了李佑的秘密。
很平常的一天，阿利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想着先找个备用机用一下，翻箱倒柜了半天想起了李佑曾和他说过他有个不用的手机给了自己。
循着记忆打开抽屉找到了手机，一开始用着没什么不对，直到阿利今天拿浏览器查完东西不小心闪退，再打开浏览历史去找记录的时候，却发现了李佑之前忘记删除的浏览历史。
男生会对男生有感觉吗？
男人想亲另一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以不喜欢男人？
……
同性恋是病吗？
……
同性恋要面临哪些社会压力？
……
一开始阿利还以为是李佑只是心血来潮好奇搜索，但是往下划去，几乎全是这些问题。
时间显示每一年每个月每一周李佑都要搜索一下这些问题，结果就是时间轴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李佑的迷茫。
浏览历史展示的秘密显而易见：他的弟弟，李佑，是一个同性恋。
那天阿利对着浏览历史看了一下午，直到眼睛发酸，手机屏幕的光开始变得刺眼，他抬头望去才发觉窗外的天早已经黑透。
他坐在沙发上颓然的看着天空，眼泪不自觉顺着脸颊流下也没有去擦。
阿利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明明说好了养李佑，给自己找了一个新家人，却让他一个人害怕怀疑那么多年，自己却没有一点发觉。
他是一个失败的哥哥，是一个不合格的家人。
李佑晚上回家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沙发上坐着流泪的阿利。
抬眼对上的瞬间阿利颓然的样子和当年两人相遇时李佑打开门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阿利重合。
几乎是想都没想李佑就冲过去抱住了阿利，摸索着阿利身上每一处可能存在伤口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着阿利怎么了。
被抱住的阿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回抱住了身前的人摇了摇头。
“哥，没事的没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事的，有我在呢。”
李佑轻拍着阿利的背安抚着怀里的人，却听到阿利对他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哥哥。
李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的驳回了阿利对自己的评价。
“你是。”
说完还觉得不够坚定，李佑双手捧着阿利的脸和他眼神对视又说了一遍。
“阿利是好哥哥，是李佑永远永远最爱的哥哥。”
眼泪控制不住往下落，阿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骂。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烦恼。”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我们家又不是封建余孽。”
“为什么不相信哥哥！”
“你一个人该多害怕啊…”
李佑听着，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到后来的浑身僵硬，他不知道阿利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情，但是阿利的反应让他悬着的心渐渐落下。
哥没有嫌他恶心，哥哭着心疼他。
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李佑哭笑着对阿利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而然阿利看他摇头并没有相信，因为阿利知道李佑这小子一直有苦都往肚里咽。
情绪过度激动的结果就是累的也快。
李佑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阿利，哭过的人眼尾还有些红，伸手轻触了下阿利的眼角，眼皮还在发烫。
现在李佑心里的爱快要溢出来了，他快要爱死眼前的人了，哥哥为什么总是那么好。
保护他包容他纵容他，让他拼命捂住的爱流了出来。
没忍住，李佑低下头偷偷的亲了一下阿利的嘴角，却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眼皮狠狠颤动了一下。
前一天哭的太厉害的后果就是阿利醒来眼睛肿了。
躺在床上接过李佑递过来的冰袋，眯着眼睛赶走在床边眼巴巴关心他的人，看着关上的房门阿利叹了一口气。
昨天的一切不是梦也不是错觉，他的弟弟是同性恋，并且还可能喜欢他。
其实阿利对于李佑的性取向并没有什么异议，他是个人就会有自己的选择，这是李佑自己的选择他没权去干涉。
但选择是选择。
李佑喜欢男人可以，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哥哥！
他又不是同性恋，没办法去成全李佑。
所以阿利对此选择的办法是装傻，两个人常常相隔两地，可能时间一冷却下来李佑就会放下这个念头。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骨感。
接下来的日子阿利保持着对李佑的关心，却对李佑往常一些拥抱触碰的小动作不再那么纵容，甚至有时候发现李佑看他发呆眼里带着不自觉的爱意时会飞速的找别的事情打断，劝李佑多认真工作，呆在北京没事少回家看他，想他的话给他打电话就行……
可李佑是谁，他很聪明，尤其是关于阿利的事情。
对阿利的一举一动都是百分百上心，他发觉到了阿利的不对劲，又在抽丝剥茧中猜到了事情的源头。
最终他得出结论——哥发现了他的心思。
心里先是一窒，紧接着是无所适从的慌张，到最后又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轻松释然。
他想到了哥从那天之后开始对他的表现，即便发现了自己的龌龊心思也没有点破，若无其事的粉饰太平。
他明白，哥舍不得他，哥对他还是纵容，哥…是不是也有点爱他呢？
像是沙漠里的旅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从中汲取着勇气也用它致幻的养分来麻痹自己。
“哥，我回来了。”
又一次回到家打开门，看着坐在客厅笑着回答他的阿利紧张的攥了下拳头。
“都十点多了，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留了饭在锅里。”
阿利看着电视没有察觉到李佑的紧张，等了半响没听到回答，却感觉到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李佑坐到了他身旁。
疑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李佑，阿利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话音刚落手里被塞进了一张卡。
茫然地抬头看着李佑，卡被递过来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李佑颤抖的手。
“哥，这是我这几年攒下来的钱，不多，卡里是七十万。”
阿利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李佑接着说道。
“其实应该早点给哥的，毕竟我说了长大以后要给哥养老，我说过要一直陪着哥。”
可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表情沉重，李佑笑了一下，阿利却觉得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以后还会有很多，可是我想一直陪着哥，在哥的身边不离开。”
阿利听懂了，李佑知道了。
李佑很勇敢，他选择了往前一步。
伸手抹去李佑的眼泪，这小子这么些年还是遇事忍不住眼泪。
“你一直陪着我呢。”阿利回他。
“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李佑没有回避。
“我是你哥，我比你大十岁。”阿利试图摆出现实问题劝退他。
可是话说出口李佑只是看着他，眼里带着藏不住的爱意，然后阿利听到他说。
“我爱你。”
震惊的睁大眼睛，虽然知道李佑喜欢他但是亲耳听到的一瞬间还是心脏发麻。
“我…我今年36了，可是…可是你才二十多岁，人生才刚开始，你以后会遇见..遇见更多的人，你会发现..发现现在的爱只是错觉，你只是把爱放错了位，等纠正以后，你还会遇见更多的人..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对哥只是错..”
磕磕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另一片温热的唇堵住，李佑亲了上去。
哥说的话他不喜欢，他才不会遇见其他人然后抛弃哥，他要惩罚哥。
唇舌在口齿之间辗转，李佑亲的生涩用力，阿利没推开他，最后给了他一巴掌才让人不舍的离开。
“你疯了李佑！”阿利震惊的看着他“我是你哥！”
捂着脸颊的李佑惨然的对着阿利一笑回答道：
“嗯，我爱哥哥。”
卧室门被猛的关上，阿利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心还是跳的厉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他从没觉得一个问题能那么棘手过，李佑这小子铁了心就是想要和他搞对象。
可是他呢？他不喜欢男人，没办法和李佑搞对象。
但是阿利又问自己喜欢李佑吗，这次问题没有得到本人的立刻回答，阿利迷茫的看着天花板，他喜欢李佑，但是这里面包含对爱人的喜欢吗？
这些问题没人可以回答阿利，等到阿利带着迷茫睡去后第二天醒来看到在餐厅盛饭的李佑才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
“怎么没回北京？工作不忙吗？”
“我不回了，工作室在这边有其他的活动，这一年我会一直住在家里。”
阿利给的台阶李佑没有接，他这次回家是早有准备，他的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吃饭吧哥，我做了你爱喝的汤。”
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阿利越喝越觉得不是滋味，他放下碗，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你非要这样吗？”
面前的李佑系着围裙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听到阿利的话毫不犹豫的点头答道：“嗯，我一定要和哥在一起，否则我就会死。”
“大早晨的说什么呢，而且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我们这样不好吗？”阿利回他。
“不好，哥，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只能往前走。”
李佑说往前走就真的在往前走，他对于追求阿利这件事做的很认真。
每天早晨的早饭。
有时候路过花店给阿利带的一捧花。
阿利聚餐喝醉回家后把人扛回家后任劳任怨的擦脸洗漱。
两人聊天时冷不丁的对阿利的一句表白。
每个月上交的工资卡。
……
一点一滴的行动都在诉说着李佑的爱不是玩闹，阿利也从一开始听到表白就应激渐渐变得适应脱敏，甚至还会熟练的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之前的话题。
改变是发生在某一天，阿利去出差，因为在山里，手机信号经常时好时坏，但是李佑又要每天给他打电话确定能联系到人，所以阿利经常晚上找信号给李佑报平安。
“叔，我们今天还能走吗？手机也没信号，外面咋样啦？”
阿利提着行李箱问着身旁的大叔，今天本来是他出差结束的日子，但是听大叔说昨天下雨泥石流把路堵了，甚至到现在都没结束，可能他的出差要延时两天，等路修好再走。
走不了阿利也没辙，心里庆幸着昨天和李佑报了平安说他最后两天很忙可能来不及联系，否则李佑发现突然联系不上他会急死。
阿利就这样在村子里躺了两天，等到第三天修好路准备回家时，却在村口看到了一身狼狈的李佑。
头发乱乱的裤子上都是泥，看到拉着行李箱出现在眼前的阿利哭着就冲过去一把抱住，哭声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像是年久失修的老火车一样，给旁边站着的大叔都逗笑了。
阿利这次没笑也没嫌他烦，耐心的回抱着李佑问他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李佑哭的一抽一抽，说新闻上都在播报你出差的地方发生了泥石流，很危险，他联系不上阿利，很害怕，坐飞机赶了过来跟着救援队走了很久才找到这里。
心里软成一团，阿利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哭的不能自己的男人，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真的开始生根发芽。
“好了，我们这边偏僻正好躲过，别哭了，我没事。”
摸着头发安抚着眼前的人，直到被送出去上了飞机李佑的情绪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紧紧握着阿利的手才慢慢的放松。
“哥…我给你丢人了…”李佑后知后觉的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低头看着两人还相握着的手羞涩的想要拿开。
手刚松开却又被反握住，李佑震惊的抬头看着阿利，说话都开始不清楚。
“哥…哥..我..手…”
阿利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大惊小怪。
“嗯，怎么了。”
“手…牵着..我..”
“嗯。”
“你..你答应..答应我了？”
“嗯。”
“哥！”李佑兴奋的喊了他一声，却被阿利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一脸嫌弃的告诉他小声点，不要那么没出息。
眼泪又流出来，李佑看着阿利激动的点了点头，阿利才把捂着他嘴巴的手拿掉。
然后他看到李佑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他的耳边对他说：“哥，我爱你。”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