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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试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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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泽就这么把自己的亲弟弟给叫到二楼自己的书房了。
虽然平时看着不上不下的，乱糟糟的，但是书房却一改其形象，确实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书案上堆好好多张宣纸，那个大少爷也爱练字，爱写字。平时总是会爱炫耀自己那么一两个字，亦或是到处炫耀自己今天兴致满满所创的那几首所谓的小诗。
哦，也给马星宇写了一首，虽然他并不知道罢了。
戚继泽让戚翔宇坐下。
“何事？哥？”其实本着无论何事都要陪老太太溜一圈去，想着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不做，亦或是安排一个人。
但是似乎戚继泽是知晓自己弟弟是极为心善的，一般都不会拒绝什么的，看他每日药堂说是几时关门但是总会拖一个时辰亦或者更久大概就知道了。
戚继泽环顾了四周，继续把门试了试，确认是真的已经关紧了，也去窗户前将窗户给关上。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偷偷凑近弟弟身边，悄悄的说道。
“这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官方的人也不好干涉。”
前段时间里，戚老太太让他们那个姑父给戚继泽给找了个警署的事情干，想着最多跟人跑跑腿，毕竟虽然他没有学到父亲什么一身本事，但是大小跟着弟弟一起学，脑子里还是一些货的，也就让其在警署干个文员也罢。
想着应该能干的就吧。
“署长的私生子……不好介入……”
今日申时，署长私生子横死在北洋酒店顶级套房间，是一个经常陪伴他的一个小妓女发现的。那小妓女似乎也是见过什么市面的，也没多伸张，因为那块是租界的地，老板是个法国人，而父亲还有家族也是个算是本城的实力股。
“所以呢？是让我去查一查？”那北洋酒店算是戚翔宇常去的地方，其父亲有那么几个病人就在那块儿养病，他也算子承父业也经常去治疗治疗开点方子。
“不不不，不需要，因为那地方特殊，暂时安置不了我们这边的人。”戚继泽继续说到。
其实那个所谓的私生子戚翔宇也略有耳闻，他母亲还是政府的高层干过什么文秘，但是这个小子甚是败家，好像大大小小的出了很多事情。
“由于消息不知是否准确，然后我们警察署的一但干涉，就会跟租界警察产生矛盾，明天你就跟我们安置好的人去一趟，打着继续看病复诊的名堂，去一趟，先行探查一下可否属实，或者是死因为何。”很少有在戚继泽身上看到这么严肃的时候。
“那我就明日卯时三刻赶往去。”戚翔宇点了点头。
“嗯，时间不能拖太久，不然也会生疑，这是具体的房间号，还有接头暗号。”戚继泽从袖口偷偷拿出来一张纸条，递给了弟弟。
“你看着也带个助手吧。”
戚翔宇应了应。
于是在大哥交代了一些具体的之后，走出了房间。
三楼。
马星宇刚那个了木盆子借了点热水，先用手指试了试温度，看还是能接受，就伸了进去。却不料还是过烫，就这么伸出来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咚咚咚”
“直接进吧，下次不用敲门了。”其实不用想就知道该是谁，毕竟这个三楼一般是无人踏入的。
戚翔宇就这么进来了。
看着马星宇卷起来，但是可能卷的不长，下面已然沾上了水而湿了。
然后也害怕水温就这么一直将脚搭在上面，随手顺了一本书翻阅着。
“不要着凉了，我去给你倒些温水去。”戚翔宇说着，拿了一旁一水壶去接了点水，缓缓地蹲下，倒进盆子里头。
这时候他再一次注意到了，那个细细的脚腕，很白。
那水再倒入时候许是害怕溅到，马星宇就那么又把脚给伸开，就这么显些身子不稳。
“小心些。”戚翔宇立马去握住了马星宇，一只手被狠狠环住。
“嗯。”马星宇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双手紧紧抓住了身边那位，于是缓缓地送了手。
还在究竟水温是否过烫，再次伸了伸，用脚趾试探着。
“放心吧，水温正好。”戚翔宇再用手伸了进去，拿出来过后用手帕顺手擦了擦。
“嗯，你也坐下吧。”马星宇这是似乎是真的方向了，缓缓地伸进去就那么。
其实要是细看，在小脚趾那处有着很深的茧，但是最近可能被生养的过于好了，已经不再明显了。
后面也就没有声音，偌大的一间屋子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马星宇洗脚不断划着水的声音。
戚翔宇打破了这个沉默。
说的声音有些缓，“明日有事，可陪同我一起去嘛？”
“嗯？”可能开始没听清。
“明日你能否陪我去会诊去。”戚翔宇再次提出来。
“可以的。”马星宇应了一声。他不是那般所谓的娇弱之人，虽然先前大伤过，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骨子里却对这伤有所淡然。比如在刚能起床后，就开始站在戚翔宇旁边说着我能帮你什么呢？
戚翔宇也总拗不过他，然后偷偷给戚于放假，让他试了试帮自己在药堂呆了那么几天。
也很难以想象，马星宇确实实实在在的是个能干的人。看着什么，缺着这个也总能及时把需要的给递过来，也不用以前一般，喊几声才反应过来的。
但是最后的最后，这种情况被老太太知晓了，说什么能麻烦其他人呢，又没开个工钱，虽然那时候戚家已然支付不起什么工钱了。
戚翔宇是知道的，就连平时给一些算是权贵们会诊时候，也仗着先前的关系，能少收就少收，更别说其余人了。
于是呀，马星宇就这么又被塞在家里了，三楼，读读书，写写字，倒是也悠闲。
有时候戚翔宇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烦闷，总会仗着协助他会诊的功夫，也陪他出去走走。
马星宇认为又是这样。
“你不是应了奶奶说明日去陪她出游嘛？”马星宇接过戚翔宇送来的擦脚布，就这么擦着，擦了几遍，随后戚翔宇便接了过来。
“小姑跟大哥都应了，说是陪她，她也许久没这般了，让她们增进关系吧。”随后督促马星宇赶紧将套袜给穿上，说开始降温了。
“那行，明日什么时候出发？”
另一边回应道，“可要早些，卯时三刻前便要到了，我们早些。到时候结束陪你去城里逛一圈，是不是还没逛过吧。”戚翔宇想了想，虽然也经常让马星宇协助去会诊什么的，但是总是匆匆的回去那般，虽然深处是怕人劳累，但是实打实的谁知道的。
“嗯。”马星宇应了应。
“洗漱完毕了？要不早些睡了吧？”戚翔宇注意到马星宇紧紧抓着那本书不放，那是他爹先前编写的一本书，上面详细叙述了一些药理之道，因此戚翔宇算是大小就细读的。
“好了，我知晓你想帮我，但是今天就睡觉吧，听我的可以吗？”戚翔宇训熟将书抽出，置于了身后。
“嗯，那你也早些睡去吧，但是先还给我。”马星宇似乎也是不服输。
他一向不想麻烦什么人，也知道自己这寄人篱下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当戚翔宇说要不去他药堂帮些忙什么，他连夜钻到了戚翔宇的书房去，但是最后最后，最让他赞赏的还是由她父亲所编辑的药集。
“好，那晚安了。”
遂，熄了灯。
很安稳的一夜，但无人真实入眠，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