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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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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1春：关于过敏的那件小事
大三那年春天，祝璟闲得了花粉症。
过敏源检测显示，他对黑玫瑰花粉轻微过敏。
医生说得轻描淡写：“没事，离远点就行。”
谢午凉当场就不干了：“不行，花必须除掉。”
“除什么除。”祝璟闲揪他耳朵，“我养了七年。”
“七年怎么了？能有你重要？”
“有。”祝璟闲答得斩钉截铁，“它开第一朵花那天，你跟我告的白。”
谢午凉僵住，气势瞬间弱了，“那……要不戴口罩？”
最后他们买了个巨大的玻璃花房，把黑玫瑰移进去，密封养护。
祝璟闲每天戴着口罩进去浇水，谢午凉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你说，”某天谢午凉忽然问，“它会不会觉得我们抛弃了它？”
“不会。”祝璟闲隔着玻璃吻了一下花瓣，“土壤永远在外边守着呢。”
谢午凉听了，隔着玻璃回吻他：“那花房里的是谁？”
“是玫瑰。”祝璟闲笑，“和土壤的男朋友。”
part0.2夏：关于毕业照的那件趣事
大四毕业照，摄影师要求“创意构图”。
夏予惟出的馊主意，“璟闲你坐在阶梯上，午凉你单膝跪地献花，多浪漫。”
“滚。”谢午凉快一步拒绝，“我求婚又不是作秀。”
最后祝璟闲自己想了个主意：他画了幅巨大的背景画，是两株根系纠缠的黑玫瑰。他们班所有人站在画前，而他站在最边缘，谢午凉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
照片洗出来，系主任点评，“这幅构图有意思，边缘的两个人反而最突出。”
祝璟闲看着照片笑：“因为我们是根系嘛。”
谢午凉把照片放大，挂在出租屋里，正对着床。
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
part0.3秋：关于同居第三年的那件暖事
工作第二年，他们换了间大点的房子，两室一厅，有独立画室。
搬家那天，祝璟闲在箱子里发现一本旧画册。
翻开，全是谢午凉大学时期的课堂笔记——画满了他的侧脸。
“你上课不听课？”祝璟闲问。
“听了。”谢午凉说，“听的是美术系的课。”
他指着其中一页：“这节是色彩学，老师说黑色是所有颜色的总和。我旁边的人问，那为什么黑色玫瑰看起来那么孤独？”
“你怎么答？”
“我说，”谢午凉看着祝璟闲，“因为土壤不在身边。”
祝璟闲合上画册，踮脚吻他，“现在在了。”
“一直在。”谢午凉回吻，“从过去，到现在，到——”
“不许说以后。”祝璟闲捂住他嘴，“说现在就够了。”
谢午凉拉下他的手，吻他掌心：“现在，我爱你。”
part0.4冬：关于永远的那件承诺
工作第三年，圣诞节。
谢午凉买了个巨大的圣诞树，挂在树上的不是彩灯，是七十三朵黑色玫瑰的干花。
“你什么时候做的？”祝璟闲惊讶。
“每次花开，我都留一朵。”谢午凉说，“晒干，存着。”
他指着树顶：“还差一朵。”
“哪一朵？”
“今晚要开的这朵。”谢午凉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朵新鲜的黑玫瑰，别在祝璟闲耳后，“第七十四朵，今天的。”
祝璟闲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谢午凉，你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在哪？”
“讨厌在——”他抱住他，“让我离不开你。”
谢午凉回抱他，在圣诞树下，在七十三朵干花的见证下，吻他。
“那就别离开。”他喘息着说，“永远别。”
窗外飘着雪，屋里暖气很足。
他们躺在圣诞树旁，黑玫瑰的香气混着松针的味道，像把整个冬天都染成了甜。
“谢午凉。”
“嗯？”
“我们永远十八岁吧。”祝璟闲说，“不要长大，不要变老，就停在现在。”
“好。”谢午凉抱紧他，“永远十八，永远热恋，永远——”
“在黑玫瑰的花期里。”祝璟闲接话。
“对。”谢午凉笑，“花期永不结束。”
终章：黑色玫瑰的永恒花期
后来的后来，他们真的像停在了十八岁。
祝璟闲的画室里永远有新鲜黑玫瑰，谢午凉的嘴永远在祝璟闲面前软。
他们吵架永远不过夜，和好永远用一个吻。
有人问他们秘诀，谢午凉说：“没什么秘诀，就是 soil and rose（土壤与玫瑰），永不分开。”
祝璟闲在旁边补充：“也没什么土壤，就是一个怕疼的人，遇到了一个不怕刺的人。”
他们养的黑玫瑰，一年开两季，一季三十七朵。
刚好是他们的年纪，刚好是他们的纪念日。
每年生日，他们都会在花前接吻，许同一个愿：
【愿我们，永远年少，永远相爱，永远在黑色玫瑰的花期里。】
而黑色玫瑰的花语，在岁月的流转里，早已不是“畸形”，不是“孤独”，不是“病态”。
它只有一个花语：
【谢午凉与祝璟闲，在此永生。】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