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lf线.莱利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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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冬天总是裹着湿冷的风，吹得冰场的玻璃门呜呜作响。
莱利·里斯踩着冰刀鞋，在冰面上滑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深棕色的自然卷被束在白色发带里，露出饱满的额头，浅棕带金的眸子映着冰面的光，亮得像盛了碎钻。他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训练服，身形挺拔清瘦，滑行时衣摆被风掀起，像一只舒展翅膀的白鸽。
“再来一次后内点冰三周跳！”教练的声音从场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莱利吐了吐舌头，脚下猛地发力，身体腾空而起。冰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清脆利落，他在空中旋出三个漂亮的圈，落地时却脚下一绊，踉跄着扶住了场边的护栏，差点摔个屁股墩。
“嘶——”他揉了揉脚踝，龇牙咧嘴地回头冲教练笑，“失误失误！刚才冰面有点滑！”
教练没好气地扔给他一瓶水：“少找借口！下个月就是全美锦标赛了，你要是再这么毛毛躁躁，别想站上领奖台！”
莱利嘿嘿笑着接住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他确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天赋型”花滑选手。没有从小泡在冰场的童子功，也没有科班出身的扎实功底，只是三年前偶然在电视上看到花滑比赛，被选手们在冰上翩跹的样子迷住，死缠烂打地让妈妈给他报了班。
偏偏他天生灵活，身体协调性好得惊人，再加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硬是在短短三年里，从一个连冰刀都站不稳的新手，成了教练口中“最有潜力的黑马”。
“莱利！有人找你！”场边的队友朝他挥手。
莱利滑到冰场边缘，抬脚脱下冰刀鞋，随手抓过搭在护栏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他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过去，就看见助理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啥？”莱利凑过去，鼻尖蹭到信封的封蜡，带着点淡淡的檀木香气。
助理：“一个富佬开的聚会，你不想去，可以不去。”他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最近哥谭码头那边不对劲，好像有走私团伙在倒卖外星科技碎片，你留意点。”
五个月前，哥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英雄。没有固定的代号，没有华丽的宣传，只在夜里出没，专挑那些□□交易、毒贩窝点下手。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速度快得像一道光，力量大得惊人，好几次把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打得落花流水，却从来不在人前露面，每次解决完麻烦，就消失在夜色里。
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救了很多人。
而这个神秘英雄的真实身份，就是莱利·里斯。
莱利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接过信封的手指微微收紧。
除了他的发小兼生活助理，没人知道，那个最近在哥谭深夜出没、穿着银蓝相间铠甲的神秘英雄，就是这个在冰场上肆意滑翔的花滑运动员。
他的速度极快，擅长近身格斗，每次解决完麻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蝙蝠侠的蝙蝠镖都追不上他的影子。
“知道了。”莱利把信封塞进外套内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那老样子，你帮我向教练请假。对了，你今天别忘了炖排骨汤。”
助理翻了个白眼：“少不了你的。记得别耽误正事，最近蝙蝠侠好像也在盯码头的案子，别跟他撞上了。”
莱利摆摆手，转身溜回更衣室。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他反锁上门，从内袋里掏出信封拆开。直接略过最上面的邀请函，下面是几张码头的照片，还有一份标注着走私团伙行动时间的清单。他的指尖划过照片上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碎片，眉头轻轻皱起——这种能量波动，和他铠甲的能量源很像，要是被坏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口袋里的召唤器又热了几分，仿佛是在呼应他的想法。
夜幕降临的时候，哥谭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莱利换上一身黑色的连帽衫，把召唤器攥在手心，悄无声息地翻出家门，朝着码头的方向奔去。
雨幕里，码头的集装箱像一座座沉默的巨兽。莱利躲在阴影里，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围着一个金属箱子忙碌，箱子里的幽蓝光芒透过缝隙漏出来，映得他们的脸一片惨白。
“动作快点！这批货要是被蝙蝠侠发现，我们都得完蛋！”一个领头的男人低声呵斥，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莱利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握紧召唤器，指尖的温度几乎要将金属融化。
“铠甲合体！”
低低的声音被雨声吞没，下一秒，银蓝相间的铠甲瞬间覆盖他的全身，头盔上的目镜闪过一道冷光。他的身形在雨幕中一闪，速度快得留下残影，一脚踹在那个领头男人的背上，对方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什么人？！”其他黑衣人惊呼着掏枪，却只看见一道银蓝色的影子在集装箱间穿梭。
莱利的动作干净利落，拳风带着破空的声响，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关节处。他的铠甲自带减震效果，就算被子弹擦到，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没几分钟，几个黑衣人就被打得瘫在地上，哭爹喊娘。
他走到那个金属箱子前，伸手掀开盖子。里面的外星科技碎片正在发出嗡嗡的声响，能量波动比照片上更强烈。莱利皱着眉，从铠甲的储物格里掏出一个能量抑制器，刚要放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风声。
他猛地回头，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集装箱顶上，披风在雨幕中猎猎作响。
——蝙蝠侠。
对方的目光落在他的铠甲上，带着审视的意味。莱利心里咯噔一下，二话不说，抓起抑制器塞进箱子，转身就跑。他的速度本来就快，穿上铠甲更是如虎添翼，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蝙蝠侠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沉思。
第二天一早，莱利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冰场。教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又开始念叨：“昨晚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跟你说过多少次，运动员要注意作息……”
莱利缩着脖子听训，心里却在想着昨晚的事——还好没被蝙蝠侠抓住，不然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哥谭论坛，一个帖子正被顶得飞快：
1L 楼主：家人们！昨晚我蹲码头拍企鹅人，结果拍到了新英雄！银蓝铠甲，速度超快，打架超帅！放图放图！[图片]
2L：卧槽！站姐怎么开始拍企鹅人了？
3L：等等……楼主你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让我来帮你清理一下
4L：233所以举报掉了企鹅人的照片是吗23333
5L：虽然有点ky了，但是真的没人觉得新英雄跟我家莱利很配嘛。冰上王子×暗夜骑士，这设定我能磕一万年！
6L：……哪里配了？一个玩冰一个打架，次元壁都要被你无语住了
…………
44L：楼上的CP脑退散！莱利是谁我都不认识，能不能不要在英雄帖乱提别人啊？！不过说真的，昨晚新英雄救了三个路人，蝙蝠侠都来了，结果新英雄跑了，笑死！
45L：有没有可能，蝙蝠侠是来抓新英雄的？毕竟哥谭的地盘，哪能随便来新英雄？
46L：没人觉得新英雄和蜘蛛侠有点像吗？都是速度型的！一个在纽约荡蛛丝，一个在哥谭穿铠甲，双子星既视感！
47L：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纽约蜘蛛侠×哥谭正义侠，这对我能磕一百年！
48L：错错错！是哥谭高冷铠甲侠x纽约话唠蜘蛛侠！一冷一热，超好磕的好吧！
帖子的楼越盖越高，甚至有人开始写起了同人段子。而帖子的主人公，正被教练按着练后内点冰三周跳，摔得晕头转向。
皇后区的一间公寓里，彼得·帕克正对着电脑屏幕做着自己的小组作业，做完后，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新闻推送——全美花滑锦标赛下月将在纽约举行，哥谭黑马莱利·里斯确认参赛。
彼得的目光落在新闻配图里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身上。
作为《号角日报》的兼职记者，他下个月要去纽约的花滑锦标赛现场采访。
到时候，就能见见这个莱利·里斯了。
而哥谭的冰场上，莱利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向窗外的雨幕，心里默默祈祷：下个月的纽约比赛，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不然他还得比赛到一半偷偷跑去变身，唉……教练到时候说不定得抽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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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冬天少了哥谭的湿冷，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穹顶，洒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全美花滑锦标赛的决赛现场座无虚席，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莱利站在冰场入口，深吸一口气，理了理白色比赛服的领口。他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浅棕带金的眸子里映着冰面的光，少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多了几分沉稳。
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发挥出平时的水平就行。记住，后内点冰三周跳落地要稳，别再犯之前的错。”
莱利点点头，对着教练比了个“OK”的手势，滑着冰刀鞋缓缓入场。
音乐响起的瞬间，他像是变了个人。冰刀划过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身体舒展得像一只振翅的天鹅，滑行、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尤其是后内点冰三周跳，他腾空时身体绷成一条直线，落地时稳稳当当，冰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彼得·帕克举着相机，快门按得不停。
比赛结束后，莱利拿到了银牌。他站在领奖台上，对着观众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颁奖典礼一结束，他就被教练和队友围住，庆祝的拥抱和祝福差点把他憋得喘不过气。
庆祝的喧嚣里，莱利好不容易扒开围着他的队友，溜到后台的休息区。他刚扯下脖子上的奖牌挂在指尖把玩，口袋里的召唤器就猛地发烫，烫得他指尖一颤，奖牌差点掉在地上。
他脸色微变，转身就往更衣室跑，留下教练在身后喊：“你又要跑去哪？！”
“我要拉肚子了，先去换个衣服！”莱利头也不回地冲进门，反锁的动作一气呵成。召唤器的温度越来越高，屏幕上跳动着一行红色的字——东南方向，碎片能量异常波动。
该死。他暗骂一声，迅速脱下比赛服，换上藏在储物柜深处的黑色连帽衫。银蓝铠甲的召唤光效在狭小的空间里闪了一瞬，他压低头盔的护目镜，翻身从更衣室的后窗翻了出去，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
纽约和哥谭不同，少了几分湿冷的阴郁，却多了几分鱼龙混杂的混乱。莱利落在集装箱的阴影里，目光扫过下方——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围着一个半开的金属箱，箱子里的幽蓝碎片正发出刺耳的嗡鸣，能量波动比上次在哥谭见到的还要强烈。
“把碎片装进去，运往哥谭的货船还有半小时起航。”一个领头人冷声道，手里的枪指着旁边瑟瑟发抖的船员。
莱利的眼神沉了沉，正准备冲下去，却听见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蛛丝破空声。他猛地抬头，就看见一道红蓝色的身影荡着蛛丝落在旁边的集装箱上，面罩下的眼睛正警惕地盯着下方的交易现场。
蜘蛛侠？
彼得·帕克本来是跟着号角日报的采访车来的，结果半途蜘蛛感应骤然触发，就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溜了出来。他刚站稳，就察觉到旁边还有一道气息，转头就看见那个银蓝铠甲的身影，瞬间愣了一下。
是哥谭那个新英雄！
莱利也认出了他，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小蜘蛛：？）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别碍事”的警告。
下方的交易还在继续，领头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集装箱上扫了一眼：“谁在那儿？！”
话音未落，莱利已经率先冲了下去。银蓝铠甲的速度快得惊人，他一脚踹在领头人的背上，对方直接撞在金属箱上，疼得龇牙咧嘴。彼得也跟着跳了下来，蛛丝发射器“咻咻”作响，几道蛛丝射出，瞬间缠住了两个准备掏枪的黑衣人。
“额！你好！抢人头也要讲规矩吧？”彼得一边吐槽，一边躲开飞来的拳头，“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好歹打个招呼啊！”
莱利没理他，动作干净利落的撂倒身边的人，目光死死盯着那个金属箱。碎片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引发爆炸。他伸手去拿腰间的能量抑制器，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小心！”彼得大喊一声，猛地扑过来把他推开。子弹擦着莱利的铠甲边缘飞过，打在集装箱上，溅起一串火花。
莱利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彼得。对方已经翻身起来，蛛丝缠住了那个开枪的黑衣人，把他吊在了集装箱上。
“谢了。”莱利低声道，这是他第一次跟蜘蛛侠说的话。
“不客气！”彼得笑了一声，面罩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莱利没再说话，迅速把能量抑制器塞进金属箱。幽蓝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刺耳的嗡鸣也消失了。他收起抑制器，转身就准备走，却被彼得拦住了。
“等等！”彼得跳过来挡在他面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一直叫你‘哥谭正义侠’吧？”
莱利的头盔动了动，似乎在打量他。几秒钟后，他才开口，声音透过头盔的变声器，带着一点机械的质感：“幽灵。”
说完，他纵身一跃，银蓝的身影在夜色里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彼得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幽灵……挺酷的嘛。”
他刚转身，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彼得迅速荡着蛛丝离开了码头。
而莱利，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体育馆的后台。他换回常服，刚整理好衣领，就看见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相机的男生。
“莱利！你拉屎要那么久啊？！”助理上来就是一个爆头，随后秒矜持：“这位是号角日报的记者，特意来采访你的！”
莱利捂着头，下意识露出标准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您好，我是莱利·里斯。”
对面的男生也伸出手，笑容阳光：“你好！我是彼得·帕克，很高兴采访你，莱利。”
莱利的指尖微微一顿。
我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不好，我的心跳！
彼得也在打量他。眼前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衣服，浅棕带金的眸子亮得惊人，笑容灿烂。
……蜘蛛感应在疯狂作响，怎么办？
两人对视着，空气里突然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助理看着他们，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们认识？”
“不认识。”莱利和彼得异口同声地说。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采访的椅子是硬邦邦的塑料款，莱利坐得端正，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裤兜里的召唤器——心跳好快，浑身发热，烫得他有点心不在焉。
彼得翻开采访本，笔尖在纸上点了点，目光落在莱利脚踝处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上。那里贴着一块创可贴，边缘还沾着点冰场的碎屑。
“莱利选手，这次拿到银牌，有没有觉得遗憾？”彼得率先开口，语气带着记者的职业性温和，“毕竟很多人都看好你这个‘黑马’夺冠。”
莱利回神，露出那副无懈可击的营业笑：“遗憾肯定有啦，但更多是开心。你看我才练三年，能站在领奖台上就已经赢麻了。”他说着，故意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纤细的腰。
看我勾引不死你！
彼得挑眉，低头在本子上写了行字，嘴上却没停：“哦？那莱利选手什么特别的训练技巧？大家一直很好奇，仅仅学了三年，就比如大多数选手还要厉害的莱利选手是怎么做到的呢？”
莱利歪了歪头：“天赋吧？毕竟我学什么都很快。”他顿了顿，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找话题，“说起来，帕克先生，你是《号角日报》的记者，肯定经常拍到蜘蛛侠吧？他本人是不是话很多啊？”
彼得：“……”
采访就在这样互相试探（莱利：？）的拉锯战里进行着。莱利三句不离‘帕克先生～’，试图要到对方的好友；彼得则拐弯抹角地打听他昨晚的行踪，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直到助理过来催莱利去参加庆功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宣告结束。
“下次见，帕克先生。”莱利挥挥手，转身的时候，耳尖悄悄红了——刚才握手时，对方掌心的温度，好烫！难道他也？！
彼得看着他的背影，蜘蛛感应还在突突作响。他低头看了看采访本上的名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lf线.莱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