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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程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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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你还要多久？”顾英杰画完速写，正准备削铅笔。
陆寻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十五，继续低头画速写。
“你先走吧，等会儿程聿过来帮我看看水粉。”
“那你们也别太晚了，差不多就回去休息。”
“好，如果树哥查寝帮我跟他说一声。”
“行。”
画完最后一张速写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因为比别人多了20张速写，这一周陆寻都是班上最后一个走的。
想着程聿还没过来，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开始整理水粉颜料，把掺了别的颜色的颜料挑干净。
过了没多久，教室的前门就被打开了。
“就剩你一个人了啊？”程聿手里拿着张已经画好了的水粉画。
看见程聿来了，陆寻的嘴角上扬了些弧度，他本人都没有发觉。
“是啊，非常刻苦就是了。”
“看来我得有危机感了，没准儿今年画室第一就被你抢去了。”程聿打趣道，边说边坐在了顾英杰的凳子上，并且朝陆寻的方向挪了挪。
两个人坐的更近了些。
“这是今天课上画的？”程聿看着面前画板上的画问。
“是。”
程聿听到回答转过头看着陆寻，“来画室之前是不是练习过？”
“能看得出？”陆寻眨了眨眼睛。
如果要正视着画板，就要坐到画架的正中央。而这个空间的大小也只够一个人的位置，两个人想要都完整并且正视画板的话……显然坐在一起有些挤。
比如现在，程聿想要把画看全，就坐的离陆寻很近。
陆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和程聿的膝盖正靠在一起。
“嗯，能看出和没练习过的有区别。”程聿继续说，“画背景的时候，其实没有必要和原画做到一模一样，现在是临摹，过几天对着照片画也是，大概的色调一致就可以……”
两个人坐的很近，程聿几乎是贴在他的右耳边说话。
陆寻有些紧张，紧张得大气不敢出，背挺得很直，感觉自己右边的耳朵在发热。
程聿还在认真继续说着，“调背景颜色的时候，可以不用调的特别均匀，带着多几个颜色的色头……”
“调色板给我，我调一遍你看一下。”程聿说着，并朝身旁的人伸出手。
没有得到回应，程聿看过去。
陆寻整个人绷得很紧，直视着面前的画，脸和耳朵红的好像在冒热气。
“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程聿刚准备伸手过去试一下陆寻的额头。
陆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带着画架都倒在了地上。
“我去趟厕所！”也没管程聿什么反应就小跑着出去了。
这一下也给程聿吓了一跳。
仅仅思考了几秒钟，低头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后脖颈。
……
“逗”过头了？
从篮球赛结束以后，程聿确实很忙。
不是这个班需要范画，就是要去帮哪个老师去看班。自己呆在班里的时间都很少。
每次帮过忙以后，老师们都会叫他一起出去吃饭。老师们对他都很好，他也就不愿意驳了他们的心意，叫他的时候他就会跟着去。
以至于每次吃完饭回来，已经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帮忙。
晚上其实每次回宿舍的时间也比较晚，但就那么阴差阳错的和陆寻错过了，去楼梯间抽烟也碰不到人。
如果不是在小卖部门口偶遇了陆寻，其实他原本也是打算找个借口去碰个面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见到了。
陆寻回来的时候下巴还在滴水，坐下的时候还带着股淡淡的烟草味。
慌成这样。
看来得收敛一些了，程聿想着。
“继续？”
陆寻点了点头，抬手擦掉下巴的水滴。
接下来的时间里，程聿有意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边讲边让陆寻自己上手试了试。
陆寻看着这幅只剩细化的水粉画，感叹道，“不愧是程老师！”
“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我感觉进步了很多！”陆寻十分惊喜的看着程聿，“怪不得都抢着让你去做范画。”
程聿边笑边帮陆寻收拾颜料。
“那你这，免费给画室做劳动力不亏死了！”
程聿摇了摇头，“复读这一年我也是免费来的，帮帮忙应该的。”
说到复读，就像别人讨论的那样，陆寻也十分好奇。
差一分的状元，为什么回来复读？
按程聿平时做事情认真的态度，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文化课拖了后腿。
程聿看陆寻在思考着什么，“很好奇？我为什么复读？”
陆寻听到后猛地抬头，有些震惊。
毕竟涉及到私人问题，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看到陆寻这幅模样，没忍住又想逗他的心，起身边走边说，“以后再告诉你。”
陆寻瞪大了眼睛，“我靠！没有你这样说话说一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