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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亲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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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伴随着柳曼那娇柔做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慕雪？你在里面吗？董事长让我给你送份紧急文件过来，开一下门好吗？”
林慕雪猛地惊醒，用尽全身力气从范泽泽怀里挣脱出来，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脸上烧烫得厉害。
范泽泽也迅速站起身，退开到安全的距离，阴影掩盖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懊恼和骤然冷却的欲念。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躁动的血液和失控的心跳。
柳曼……来得可真是时候！
林慕雪稳了稳呼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柳秘书，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文件……你从门缝下面塞进来吧。”
门外的柳曼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她依旧甜腻的声音：“这样啊……那好吧，文件我塞进来了。你好好休息，要不要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谢谢。”林慕雪冷声拒绝。
一份薄薄的文件袋从门缝下被塞了进来。
范泽泽走过去，捡起文件袋，并没有立刻交给林慕雪，而是借着门外透进的光，仔细检查了一下封口和外观。
林慕雪看着他谨慎的动作，刚才那一刻的意乱情迷带来的汹涌，与他此刻展现出的、超越司机身份的冷静和专业形成的巨大反差，让她心乱如麻。
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范泽泽检查完毕，将文件袋递给林慕雪，低声道：“没有问题。”
林慕雪接过文件袋，却没有立刻打开。
“你刚才……”她开口，声音干涩，却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范泽泽沉默着，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
有些东西，一旦越界，就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范泽泽伸手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而门外，脚步声并未远去。
柳曼似乎还站在那里。
一种被窥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攫住了林慕雪。
“文件……”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看看是什么。”
范泽泽依言，接过文件袋，走到门边，借着更亮的光线拆开。
范泽泽迅速浏览后，声音低沉：“是一份关于‘星城’项目前期土地平整工程的内部审计初稿。里面有几个数据……被人为修改过，如果按这个版本提交，会在后期验收时造成巨大漏洞，责任会直接指向您。”
林慕雪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柳曼！她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打着董事长的旗号，送来一份精心伪造的陷阱！如果她刚才不够警惕，直接签了字……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看？”她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这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试探。”范泽泽没有看她，“柳秘书想知道您是否已经察觉内部的异常，也想用这种方式扰乱您的阵脚。下周一寿宴在即，他们想在此之前制造混乱。”
“我们必须反击。”林慕雪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坚定。
她不能再被动挨打。
“是。”范泽泽颔首，他看着她眼中燃起的火焰，那不再是脆弱和无助，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这样的她，耀眼得让他移不开眼。
“但在此之前，”他话锋一转，目光沉静地看向她，“我们需要谈谈，林总。”
该来的，终究要来。
林慕雪的心猛地一跳，她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有些发紧：“谈什么？谈你刚才的……逾越？”
“那是其中之一。”范泽泽没有否认，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休息室的空间本就不大，他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建立真正的信任。否则，任何计划都可能满盘皆输。”
他的目光太直接，太坦诚，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直抵内心。
林慕雪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信任？在你还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的情况下？”她忍不住反问，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我有我的苦衷。”范泽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深刻的无奈，“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少，对您越安全。至少在目前阶段。”
“又是这套说辞！”林慕雪有些激动地抬起头，美眸中盈满了被欺瞒的愤怒和委屈，“范泽泽，我不是需要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我是林慕雪！我要面对的是能要我命的豺狼虎豹！如果我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无法信任，我拿什么去跟他们斗？！”
“最亲近的人……”范泽泽重复着这几个字。
“那么，您告诉我，”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带着一种决绝，“您希望我是什么人？只是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还是一个……可以站在您身边，与您共同面对一切的人？”
他的问题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慕雪的心上。
她希望他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