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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一定就在这里面 ...

  •   从冬季走来,走化了积雪,迈向新芽抽枝的春天也未必能走出为凋落而繁华的夏天。而我和他的眼睛沉浸着金黄的神色,沉静,沉默,安定,温柔而繁华。

      人总是会寻找一个让自己重视的理由,做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来理解自己的感情。晨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在这里大概会和晨一起发疯,最后拉他回来。
      自从那次之后,晨总说虔铸青就在这里,他一定就在这里。
      我揭开盖在脸上的公司日报,占据一份地方报纸头条和大大小小内容版块半多的报纸像是老总的恶趣味,然后把恶趣味盖在他脸上轻轻地撞击一次。抓住他的手:“走啦,走啦。喝咖啡提提神去。”

      枳硕,一颗巨大的畸形橙子安生在圆形商标内,简单的线条侵入与简明的留白形成我们公司的商标。一个计算机科技与网络游戏相互结合的游戏公司,横跨计算机产品,游戏外设产品,十几款网络游戏和各种各样的子公司的集团。枳硕,正如其名是枳,生于大江北边。
      能为一个新项目设立总部的也只能是这个体量的公司了。说是新项目和总部,但不同名字的同一个新项目前前后后树立了好多次。可以说在这个创新物品可以交由AI处理的时代,不断变换项目产品最头疼的恐怕就是我们负责文案撰写的部门了,先拿出方案然后做风格,玩法创新和文案同时进行,而后交由绘画师,建模师,UI设计师和程序员落实,各部门协调落地游戏。拿出方案风格都还好说,我们各个人大多都能拿出几个来,然后到玩法和文案的时候,我们和项目的负责人们会绞尽脑汁考虑如何让玩法和文案协调达到最好的游玩体验新奇的玩法效果和预期的演出效果,当然只有两个字衡量我们的标准,就是如何niubility。
      咖啡里放香橙真的对吗?奇怪的风格反而让清新的咖啡从整体感受上来说靠近了混沌的味道。对于我来说是这样,总有人不是我。人们也总不是我。譬如眼前的为了迎合生硬印象而留长发的奇怪自信男,总有这样的人,出力时见不到出几次头,却总在别人提出方案时挑挑剔剔,提出意见时说如何如何才是正统王道的方式和形式,很讨厌。
      “真好,又是三万天里美好的一天。”他轻佻地观察着我(电流乱码黑色闪烁),递来一杯咖啡。“今天也在晨的大腿上渡过吗?”潜心倾听:“我与你这样共事难道是说我们是等同的作用吗?”
      “是的,不过他不喜欢浓咖啡,给我吧。”晨盯着他,拿过那杯咖啡。这样,樱花下落到地上时,我们才与他错身而过。浓缩咖啡,香料机器,牛奶,热水,糖浆,方糖,当然我的那份没加多少香料,晨只会在鼻底闻一点品这份的香料多与少,调整后再给我。
      今天是新项目开启的时间,我们文案组又开始了为期十四天的自由活动时间,或者说上头给我们的逼迫与放纵,头脑风暴和带薪旅行,参考和创新是我们的任务。
      又不是野马,干嘛要在需要的时候上鞭子和自由,不要的时候啥都不管,不是驴,是牛马。
      维修部门是和我们同一个楼层的,晨不喜在自己部门待,就爱看他们工作,每一台工作电脑边都有备份用的主机和电池还有散热器与全息投影仪。可能是钱多烧得慌,这个总部的宗旨就是具有全世界都停电了也不会停机的网络,无论如何都不会停止的服务器,永远不用备份的工作资料。
      今天,陪他去维修部的路上,他久违地抓上我的手,揉搓脆弱的手掌。“我感觉,虽然这样一个游戏都没做出来,但我越来越开心了,就像这样,他对我的渴求就像这样,无底洞的下坠,虽有天光却无尽的通道。就像他的风格。”
      “我以为是工程部和维修部的协同工作让你来劲了,又在发癫了你。”
      “我一直觉得,他还如从前一般。”
      “晨,把视线放回到现在好吗?回到......”
      “我一直在你身边。”
      是啊,一直在我身边,就像此刻温热的手掌,带着温和的声音,过于美好就像不真实的梦境。不想放手的真实。
      这样,直到我被叫醒。“咳哼!”是个穿着黑色黄色油渍遍布的工装戴着眼镜的高大男人,他带着点局促的笑容,说:“你们真在谈恋爱吗?虽然有听说是这样,但亲眼见到还是有点惊讶。”
      放下晨的手,却舍不得放开:“不,只是挚友之上,与恋爱感情无关。”“您今天也来了,那边水上的工程已经能独立了吗?”眼前的男人,是精通电子工程建筑工程和机械工程的工程师,更辰,曾负责多个大工程,不仅精通理论,本人也是实干派。从后面拐角处涌出来一群人,都是眼前男人的同僚或者说手下的助理。
      “基本已经完成架设了,现在只差修建外壳和一些收尾工作,我的伙计们完全能胜任。说起来,你们这边又开始新项目了吗?不如这几天就去我那逛逛,连客房都装修完成了。”

      “那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得多请个假。”
      “时间问题?”
      “我想和他多待一会。我看见提油的工人上去了,我知道。”
      “既然这样,就把你推给我们新船长吧。他可以给你9.5折优惠。”
      “已经很美了吗?那浅海水母。”
      “并不完美,但美是肯定的,庞大的造物都带着失温的美。而之后它会为心脏注入新生和自信与感动的血液,这样的人和物都很美。”
      “希望电力充足,我已经习惯待在这个总部了。”
      “至少你们公司推出的新品游戏不会那么容易停服。”
      “那确实稍微有点信心了。”晨伸出双手,更辰与他相握右手,而后两人左手相互拥抱拍背。相视而笑。
      海洋上有一些供海鸟歇脚的大型泡沫硬块,猜有多少块泡沫会有鲸鱼在旁玩耍是我们的乐趣。自从蓝鲸被保护以来,种群数量再次回暖,海洋中再次回响起蓝鲸的声音。海钓,追船,说书和舞会,摆摊与卖艺,赚取信用点的活动在这艘船上也被允许了。至少这么多天来我和晨很开心,差点忘记下了船也是枳硕的子公司落地点。
      “请走进我的心脏没入海中,游览无数片星空,追向时间的伪装寄托者,找寻我丢失的希望你拥有的归宿和家。”海报是一张表达托举世界与星空的虚幻双手,没有任何标识。失去中心感,没有重心得像一张背景图。
      这样的海报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第一次见,至少三流的宣发都能知道的误区,不像是枳硕能做出来的事。在外围的游乐场我们是这样描述的,但这样反而驱使我们的好奇心越发旺盛,心底的。从海面下钻上来的晨朝我要手上的鱼,我正发愣,他把我一把拽下去,我甚至没有戴好氧气瓶的面罩,晨只是将我的嘴巴和眼睛捂上,抱着我嘴巴吐气泡,他在说话?把氧气面罩塞到我嘴里,他吐着泡泡轻轻摆着肢体指向水母的腹部继续吐着泡泡,竟然要向那游去。我一时头晕带着他的氧气面罩吸了几口之后,抓着他的橡胶潜水衣的绑带和他一起去那里。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样犯傻,也许是白鲸报恩吧,把喝饱海水的我们送到岸上的时候,我给他做了几次免费的大力心肺复苏。
      “你到底在想什么?”
      “有点电力充沛了,我觉得。”
      “闭嘴!”我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晨笑着试着坐起来,我反着将他按在通海底的游泳馆的地上,我知道他口腔和胃里还有呼吸孔里还有一些水。周围围过来的安全员开始进行排水工作,晨被按在地上却大声笑了起来。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点,坐在地上喘着气。
      ‘我有做到像你那样了吗?明明离开了我们还要继续纠缠我的心脏,虔铸青,对你生气你也不再回应了。这样我们还能算作我们吗?’
      ‘晨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我怕有天我拉不住他了。还有一点点没来由的害怕,风和阳光明明都在我手上,我还是奇怪为什么不能留住上一刻的它。’
      合上笔记本,我等着晨来到我房间。这次的脚步稍微有些虚浮,大概是水喝饱了得消化吧。

      “去吗?”晨对着窗外抬抬下巴。
      “先去找叔去吧。”
      水母是嵌入海面的巨型建筑,四周簇拥着它的护卫船只。为了减少船锚相互纠缠的可能,水母只装备了八只大型船锚。而我们要从护卫船只上去往更辰的主要负责的水母本体。大费周折地构建这样一只海面城市,只为在海面上拥有直面大气层,避免折射的移动发信站。
      我们到达时,更辰正在配备大型计算机的核心处休憩。面前的小黑板上用磁铁订着各个部位的设计图,表明了完成部分和最近的运转审核。
      叔每天都是辛苦得精疲力竭,为了让叔得到足够的休息,最好等他自然醒。等待着更辰结束休息的时间,我和晨在观察这个大型计算机,它还有配备一个超大型的伴生服务器,炽的服务器。我们看见那穿着白领制服的女士,她正伸手触碰裸露的处理器,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前来。也许是察觉到我们的视线,她放下了手:“想来试玩吗?炽。”她转过身来,将疲惫无力垂下的发鬓扶上耳后。“也许你们会喜欢自己创造的故事。”
      我这时在说些什么呢?只知道张开和闭合的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语。而后是晨。等到意识回转回我自己身上时,我们已经身处一个完成全部工程的浅海水母里了。
      叔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风吹拂而来,他握住中心控制室的栏杆,对我们说:“水母的建设已经完善,任务完结,我该回陆地上了。我的房间租给你们,按中心区域价格算。”他伸手向天空,烈阳高照,他说:“这片海洋的太阳太大了,我一时都没想起来给虚拟外景的热灯调低一点温度。这艘船遇到了什么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总有点放心不下这个大型游戏的服务器。”
      而那位身着白领制服的女士竟然没有去送更辰叔出门,刚刚灯光太暗淡,没看见她的衣服是为炽的服务器和试玩大厅准备的湛蓝与白相交融的同主题衣着。一股不搭配气氛的自信在她脸上,她伸手向我们展示炽的终端,超大型的体感与捕捉仪器,温度风感气味与囊括服务器与中心控制室与试玩终端的大型全景仪。当然信息传输仪器也存在炽的终端内,可以自己选择是否使用。
      炽的负责人和监督是二十七岁的天才,不知出身,只知道她能力强的出奇,把疑似拼接的故事与题材做成无可厚非的游戏,宣传和运营都亲自上阵,甚至亲自接待从分部来的我们。当我们问起那些故事与题材哪来的时候,她说:“是你们的故事哦,这是超大型的故事集,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做出来的故事的拼接。今天就是为这个故事而来的,我既要谢谢你们邀请你们来参与,也要为长久以来的隐瞒而谢罪。”
      我们的?“最好的不是关于我是否拥有,......”“而是它是否发挥出最好的作用。对吗?53年的毕业论文,结束语,灼镜之景。”
      被堵住话的晨并没有生气,反而放松了下来,他背过身去,我感觉有些发佉。我看见......他抚摸上设备仪器,而后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大厅,这个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游戏机,毫不犹豫地穿戴设备,我只能跟着打开另一台设备一起准备进入。我听见他说:“愿炽阳照耀我的背身,愿前方是终将抵达的我爱,我宿。”而后是怀念许久的清脆响指。
      “该死!”我只来得及这样咒骂一声这意外。而后是黑暗,寂静无声,恐怖又令人怀念,是安静,树木高悬,无有太阳,而后是天穹上降生一个意识,存在,仅仅是存在便将诞生万物。
      无限展开的印象依存记忆而现世,炽同时具备设备运行而存在的观感景,也存在由调借印象形成的纠正型模拟世界景。一般来说在双端各自需要一定时间加载世界,然后等待服务器与意识对应同步加载。但我仿佛自这世界诞生,我看见高山被光芒刺破,山顶高悬的光芒如展开眼眸;草原呼吸天空,而后被天空淹没;海底里一名白发赤眼的人形安静闭眼休息;天空之上有宫殿,枯死的人像向那中心伸出手,世界还在继续加载,一层层地向上叠加,最终是不停变幻的闪电倒悬向着天上的陆地劈去。
      一处圈养场地,我们的落地点是草垛之上,推开兽栏的门,外面是一些干草堆。一个高大人形在外面观察了一会,而后打开了圈养的栏杆门。什么都没有说,他的门前是猎枪,最好不要去招惹吧?
      走得越来越远,什么都没有,但晨开始若有所思,他说:“你看这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整片草地。”
      “你想得起来吗?”晨坐在地上,对着我亮了亮眼睛。
      “不会是?”只剩答案而已,但仍然难以置信。
      晨在地上开始用全信息身份卡终端的投影卡片来割地上的草,而后聚集在一起。一大片草,幸好草足够深,堆积在一起的速度足够快。晨堆砌了一个高耸的草垛,“一个什么?”“一个门?”“一个门!”他抓住一个较为大的凸出体,而后一拧,是的,它裂开了口子,透出了光。晨抓住了我的手,“爱丽丝,往前去吧。”而后落入门中,门外是高空之上。
      食用草杆,就是故事开启的方式,或者说融入世界的方式,我和晨一起在下落七秒时将草杆咬碎。
      晨是旅者的相貌,而我是村民。并不是落到地上,我们是消失而后出现在地上的。
      衰败的城市,暗淡的白日光景,植物呈现深绿色,树干上叶片零星,更多的是灌木丛,集市上人并不多,到处都是灰尘。是汉语,但看着他们说话口型对不上,应该是游戏语音自动翻译了。灭世的光,魔王的赞美,中世纪幻想,三个故事里有这样的一个城市,问题是是否能知道是哪个故事,以应对故事发展。
      这里是有冒险家公会的,偶尔路过的人身上佩戴的饰品,银白色与铜制徽章向我们解明这里不是中世纪幻想,那是个吸血鬼的故事。但灭世的光和魔王的赞美都有冒险家出现,剩下的得去询问公会里的人了。大概问一下出名的冒险家就能找到主角团队然后推测出是哪个故事。
      灰白帽子的女巫师,戎装的骑士,僧侣,安静瘦小的斥候,大概就是魔王的赞美了。这几乎是一个很安全的故事走向,因为故事中的重点在于魔王的举止,主角作为突破难关的NPC最终到达的结局已经完成。第一次游玩应该是浅尝辄止的,但我们对自己的故事自信过头了。我们挑选师傅时,有一点异常,晨大概发觉了这点。他说:“林,退出登录吧。”他挑选武器,但每摸到一把都脸色铁青,因为他看着我。只是拿着基础未开锋的铁剑就下线了。后来,我才知道,每挑一把武器时我都在疯狂摇头。
      直到退出游戏,我才安心。我并没有出现无法退出炽的狗血剧情,幸好吧,只能说我是个非常规作者真是太好了。
      但那是什么呢?那束光。
      晨握住了我的手,他在我头顶闻什么呢?“今天换回之前的洗发水了,我很怀念啊。”原来我正坐在地上,背后是晨,这种感觉我也很怀念,就是我正在......
      这样过了一会,晨并不急躁。

      晨跟着我站起来。走下试玩仓,女士正在椅子上坐着,不慌不忙地站立。
      晨只是轻轻摆手,呼吸了一口空气。
      “我意识正清醒着,你可以验证一下。”
      “那失礼了,这是必经的程序。”女士抬手捶了一下试玩仓的侧边,晨的腿跳了一下。而后的全身发麻就是意识回到身体的佐证。
      “没有问题。”晨的脸有些红润,也有些冷气露在骨点的棱角上,眼角上。“也许我可以知道故事集的顺序和内容。”
      “已经传输过去了,请接收。”笑容也渐渐消失。“也许您会有其他问题会问。”
      “我有更好的选择。先回去了。”晨就这样,对着我招了招手。
      “公测日期是四天后。请下载并登录员工账号。”
      “我知道,下一句是:‘门口的人工客房服务已就位,一壶茶叶,到达时温度正好。’”
      “‘小时候腿明明没有那么长,现在不太好计算带上情绪的步伐了。’”
      “还是那一套,什么都没变。不过......”晨停了下来:“不过并不希望是从你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抱歉...”
      “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吗?”“那么再次见到你很高兴,下次见。”
      我有些冷,回去的路上。
      水母实在太大了,我看见它让海平面上升了极其微小的高度。而它在这片海又太沉了,像用极大的分量沉在炽的心脏中。
      “炽存在的体积太大了,而且这一整个超级计算机都为炽提供后备运算力。你觉得呢?”晨像是故意说些我不喜聊的话题。
      “...?...”我说了什么?
      “你只是不想去想而已。”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就不要追问了。”我轻轻拍了他一下。
      “你又生气了。”晨有些安定,因为他的影子太沉定。
      客房门口,热气拍脸。
      这壶茶叶,意味一整瓶的蒸馏水。
      “谢谢。”晨转动指间的全信息ID卡,歪头抬下巴示意服务员。
      “谢谢。”服务员拿着作为小费的信用点,慢慢走开。
      服务员他大概很开心,走路声回荡在水母的甲板上,小而轻快。
      看着端着茶叶回房间的晨,只能回去自己房间睡一会。
      晨大概很开心,因为他的呼吸声安静而沉定。
      我忘了什么?
      我忘了看住晨,这么多年我应该记得住的。但直到我看见他出现在东边甲板顶点,我才明白,晨其实已经不是我一定要看住的小孩子了。
      这片朝霞下,我来到他身边。未能见到全貌的太阳在海上是很美的,规则地在海面上视觉中心慢慢升腾,涛光碎影,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建筑物能挡住它给予的光芒。

      吐出朝阳的海面上,我拥着晨,诉说我的爱意,我希望它如我所说的那样,如我的心脏为那瞬间跃动的感情,一般一直永恒。永远一般漫长的永恒挚爱而浸透的感情。

      “很温暖,晨。以前我一直没说,你真的很好,就像这样,每一天我都喜欢着你,只是太习惯了。”这一刻我多希望我的手也足够温暖,只可惜我并没有经常运动,代谢并不活跃,我讨厌这个普遍的原因,讨厌自己的忽视,后来反刍时讨厌这前后因果。“我和你一样也还在怀念,怀念着那过去。到了这里我不再奢求你的想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晨,我不愿离开你。”

      我不能,也不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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