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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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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检测到宿主强行突破禁制，灵力消耗过度！建议立刻停止行动，调息恢复。】
我充耳不闻，咬着牙，继续将体内那点微弱的灵力疯狂注入青玉佩中。玉佩的光芒越来越盛，剑意与禁制的金光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嗤嗤”声。我的经脉因为过度抽取灵力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额头冷汗涔涔，眼前一阵阵发黑。但我不能停。
夏夕那个疯子，明显是要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眼中的决绝和恐惧，那枚“保命玉符”，还有那句“不要恨我”……这一切都告诉我，他很可能……回不来了。我低吼一声，将最后一丝灵力榨出，“咔嚓——”禁制终于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我毫不犹豫，抓起桌上的短匕，对准裂痕狠狠刺去！“砰！”禁制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我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但很快稳住身形，扶着墙喘息片刻，便毫不犹豫地冲出了静室。
屋外，血月当空，天地一片猩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魔气。那种阴冷、腐朽、充满恶意与混乱的气息，正从后山禁地方向，源源不断地涌来。夏夕去了后山禁地。我握紧玉佩，感受着它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呼唤，咬了咬牙，朝着后山方向狂奔而去。
【宿主！你现在的状态极差，强行前往后山禁地，无异于送死！】系统在我脑海中尖叫，【而且根据原著剧情，血月之夜是【顾清弦】登场的关键节点。你现在过去，很可能会触发这条支线！】
“闭嘴！” 我在心中厉喝，“夏夕有危险！我管他什么顾清弦！”【宿主！你冷静一点！夏夕是原著中的非重要角色，他的生死对主线影响不大。但【顾清弦】的好感度对你完成任务至关重要！你不能——】
“系统，支线我要自己选先走哪条，我喜欢这条线，如果他出了事，我宁愿任务失败，也要拉这个世界陪葬！”系统沉默了。片刻后，它才幽幽道：【宿主，你变了。你开始……在乎他了。】我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他为我挡下那道蚀魂咒的时候？是他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的时候？还是更早，在他每一次温柔地为我整理头发、每一次默默守护在我身后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他。后山的路越来越难走。血月之下，草木疯长，藤蔓如同活物般蠕动，试图缠住我的脚踝。空气中弥漫的魔气也越来越浓，侵蚀着我的护体灵光，带来刺骨的寒意。我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只能依靠青玉佩散发的清正剑意，勉强抵御魔气的侵蚀。但玉佩的呼唤也越来越强烈，仿佛在指引我前往某个特定的方向。就在我艰难地穿过一片密林时——
“唰！”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从侧面袭来！我心头一凛，本能地侧身闪避，却因为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剑光擦着我的手臂划过，带出一道血痕。“谁？！” 我厉声喝道，握紧短匕，警惕地看向剑光袭来的方向。密林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凌云宗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朗，眉目如画，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温润如玉，却莫名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手持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剑尖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我的血。“这位师妹，深夜擅闯后山禁地，可是重罪。” 他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更何况，还是在血月之夜。你……不怕死吗？”我死死盯着他，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人，很强。至少筑基后期，甚至可能是金丹初期。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与寻常修士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诡异的、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压迫感。
【宿主！】系统突然在我脑海中尖叫，【检测到攻略对象【顾清弦】！好感度初始值：30/100（兴趣盎然）该目标与原设定存在偏差，危险评级提升！建议宿主谨慎应对！】
顾清弦？！我瞳孔微缩。原著中那个“温柔腹黑师兄/师侄”，白月光替身梗的始作俑者？因为我没走剧情，他没有负伤，而且……好感度初始就有30？原著中女主救了他，初始好感度也才20左右！
“这位师兄，” 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声音尽量平稳，“我有急事需前往后山，还请行个方便。”“急事？” 顾清弦轻笑一声，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青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是为了这枚玉佩的呼唤？还是……为了那个刚刚闯入禁地的夏夕？”
他认识夏夕？！还知道玉佩？！我心头一紧，握紧短匕的手微微用力：“你……是谁？”“顾清弦。” 他缓步走近，姿态优雅从容，仿佛不是在血月之下的危险禁地，而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凌云宗内门弟子，戒律堂执事。当然……”他忽然凑近，那张俊美的脸几乎贴到我面前，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哑而暧昧：“你也可以叫我……清弦师兄。”
我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顾师兄，你我素不相识，还请自重。”“素不相识？” 顾清弦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可我怎么觉得……师妹你，很眼熟呢？”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灼热得仿佛能穿透衣衫，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和……怀念？
“像……真像。” 他低声喃喃，随即又摇头，“有趣。”她？白月光？我心头冷笑。果然，替身梗虽迟但到。
【宿主！】系统急切道，【顾清弦对你的初始好感度很高，且明显将你与他的“白月光”联系起来了！这是绝佳的机会！建议宿主模仿原著女主的柔弱性格，激发他的保护欲和怜惜之情，快速提升好感度！】“闭嘴。” 我在心中冷喝，“让我演替身？做梦。”
【宿主！这是完成任务的最快途径！你——】我打断系统，“做别人的替身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他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我像谁！更何况——”我抬头，直视顾清弦那双带着探究和兴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是夏曦，只是夏曦。”
顾清弦愣住了。随即，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的光芒。“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你不是她……你比她更……完美。”他忽然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短匕，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别碰我。” 我冷冷道，“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替身游戏。夏夕有危险，我必须去救他。如果你再拦我，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鲜活’和‘有趣’。”
顾清弦看着手背上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容更深：“夏曦……是吗？我记住你了。”他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师妹如此坚决，师兄也不好再拦。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后山禁地此刻魔气肆虐，危险重重。师妹若执意前往，不如……让师兄陪你一程？毕竟，我对那里……还算熟悉。”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 顾清弦轻笑，“或许……是因为师妹你，很有趣。也或许……”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是因为，我也想看看，夏夕那个疯子，到底在谋划什么。”疯子？谋划？我心头一动。顾清弦似乎知道些什么关于夏夕的事？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夏夕危在旦夕，我必须尽快赶过去。有顾清弦这个对禁地“熟悉”的人带路，或许能更快找到夏夕。
“好。” 我点头，顾清弦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转身朝着密林深处走去。我紧随其后，手中紧握青玉佩和短匕，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血月之下，后山的景象越发诡异。树木扭曲变形，仿佛活物般蠕动；地面不时有黑色的雾气升腾而起，带着腐蚀性的魔气；远处隐约传来凄厉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顾清弦走在前面，姿态从容，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他偶尔回头看我一眼，眼中带着探究，却不再提“替身”之事。“前面就是禁地入口。” 他忽然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一座被藤蔓掩盖的、破败的祭坛，“夏夕应该就在里面。不过……”他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师妹，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踏入禁地，很可能……再也出不来了。”我看向那座祭坛。青玉佩的呼唤已经强烈到几乎要灼伤我的掌心，而我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窒息。夏夕……就在里面。“我想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顾清弦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终轻笑一声：“好。那师兄……就陪你走这一遭。”说完，他抬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剑光斩出，将祭坛上的藤蔓尽数斩断，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往地下的入口。阴冷、腐朽、充满恶意的魔气，如同实质般从入口涌出。我握紧青玉佩，毫不犹豫地迈步踏入。顾清弦紧随其后。
入口内，是一条狭窄而幽深的甬道。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扭曲的符文，在血月之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甬道深处，隐约传来打斗声和……夏夕的声音。“哥哥！” 我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向前冲去。顾清弦一把拉住我：“小心！前面有——”话音未落，甬道前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股狂暴的、充满毁灭气息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轰——！”
我下意识地举起青玉佩，清正剑意爆发，形成一层薄薄的屏障。顾清弦也迅速掐诀，一道淡金色的光罩将我们两人笼罩。但那股力量太强了。光罩仅仅支撑了数息，便轰然碎裂！
“噗——！”我和顾清弦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被那股力量狠狠掀飞，重重撞在甬道墙壁上！“咳咳……” 我艰难地爬起来，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剧痛难忍。但此刻，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透过甬道尽头那扇半开的石门，我看到了——夏夕。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刻满诡异符文的石室中央，周身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罩。但光罩已经布满裂痕，随时可能破碎。
而他的对面，站着三个人。一个身着黑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戒律堂吴副掌事。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以及……一个让我瞳孔骤缩的身影。明心长老。“夏夕，放弃吧。” 明心长老叹息一声，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血月已至，仪式无法中断。你的挣扎，只会让你……和她，都更加痛苦。”“闭嘴！” 夏夕厉声喝道，声音嘶哑得可怕，“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曦曦……曦曦她不是容器！她不是！”“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 吴副掌事冷笑，“夏夕，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那位大人’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反抗？”
“我宁愿做一条疯狗，也要咬断你们的喉咙！” 夏夕眼中爆发出疯狂的光芒，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长剑上！
“嗡——！”长剑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化作一道惊天剑芒，朝着三人斩去！“冥顽不灵。” 黑袍神秘人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漆黑的、充满腐朽气息的屏障挡在三人面前。
“轰——！”剑芒与屏障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石室都在剧烈震动，碎石簌簌落下。夏夕的剑芒被挡下，但他也借着反震之力，猛地后退，来到石室中央那座诡异的祭坛前。祭坛上，躺着一个被血色锁链束缚的、昏迷不醒的少女。那少女的容貌……与我，有七分相似。“曦曦……” 夏夕看着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咬牙，举起长剑，对准祭坛狠狠斩下！“住手！” 明心长老大喝，一道青光激射而出，试图阻止夏夕。
但已经晚了。“咔嚓——！”祭坛被一剑斩裂，血色锁链寸寸断裂。那少女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悬浮在半空中。
“夏夕！你疯了！” 吴副掌事怒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没有容器，仪式无法完成！‘那位大人’不会放过你的！”“那就让他来！” 夏夕冷笑，眼中满是疯狂和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