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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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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哲雨姑父和星子老爸是老同事,关系很不错。
单位曾因工作需要,希望星子老爸去南疆工作,并可以带家眷前往,星子老爸不愿意去。
他觉得南疆太远,实则是星子老爸胆小,那年月,单位要求星子老爸调往南疆工作是八十年代初期,那时,星子还没有出生。
那时,祖国的边界敌对势力总是蠢蠢欲动,星子老爸说什么如果万一再发生战争的话,南疆是边城,不仅荒凉,还到处都是戈壁滩,跑都没地方跑。
就算有地方跑也没法生存。
就这样,星子老爸宁愿蜗居在湘西南这个小山城里埋没他的才华,平平淡淡地过着一生。
星子老爸是个工程师。
才华横溢的工程师,却胆子贼小。
袁哲雨的姑父因老伴去得早,儿女都在国外,一个老头在家难免孤独寂寞。
袁哲雨就趁这次探亲假特意绕道过来看看这个孤寂的老头。
袁哲雨本只打算住几天就走的,但是,那天,看到星子从六楼下来,冲他姑父柔柔地叫了声:“钱叔叔好”。便像只小鸟般轻盈地下楼而去时,袁哲雨的眼睛不由地一亮:“好清秀的女孩!”
那一刻,袁哲雨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便决定,这个探亲假,要在这里度过,实则是想追心中的女孩。
星子毕业于北方一所师范学院,分配在该城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住在姐姐家里。
姐姐是顶父亲的职,星子老爸退休后回了湘中南的老家。
姐姐刚结婚没多久,星子的姐夫为了工作需要,常年“南征北战”地到处跑,这不,星子的姐姐这次又去看姐夫去了,便将星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姐姐很疼星子。
星子下班回家后,洗洗手往桌子面前一坐就有饭吃。
把个袁哲雨羡慕得直流口水。
还当着星子和她姐姐的面说:“不行,星子,你有个这么好的姐姐,你太幸福了,你的幸福得分我一半,我没有姐姐,我很想有个姐姐,所以,我得想办法把你娶回家,让你姐姐成为我的姐姐。”
逗得星子姐姐呵呵地笑着,星子姐姐对袁哲雨很有好感,也希望促成这桩好事,临走时嘱托袁哲雨帮忙照顾着星子。
此意正中袁哲雨心怀,喜得他眉毛眼睛都笑成一堆。
吃完饭,星子起身收拾碗筷准备拿去厨房去洗,被袁哲雨姑父起身拦住:“孩子,别忙乎了,我来洗,和你下了好几次棋都没赢你,有点不服气,我这个外甥的棋艺也还不赖,你俩切磋一下,好让我这个糟老头也长长见识。”
“钱叔叔,还是我来吧,你俩下,我在旁边观战就行了。”星子和袁哲雨姑父在礼让着。
“姑父,你就让她洗嘛,跟她客气什么,将来她还得成为你的侄媳妇呢,现在学会也好,免得将来我还得调教她做家务。”
袁哲雨懒懒地半斜在沙发上不阴不阳地插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而跳起来哇啦哇啦地叫着:“星子,怎么你会下棋吗?这年头要找个会下棋的女孩很难耶。姑父,你怎么不告诉我星子会下棋呢。”
嚷完,咚的一声又落进沙发里斜躺着。
“你这孩子,你又没问我,”袁哲雨姑父呵呵地,面容慈祥。
星子有点生气袁哲雨刚刚不阴不阳的那一翻话,该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家伙了,不能让他太嚣张。
便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搁,跑过去就将袁哲雨从沙发上拽起来,道:“起来,你去洗,我和你姑父下棋。”
袁哲雨很不情愿地从沙发里站起来,道:“洗就洗嘛,凶什么。”
便利索地将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端着碗筷进厨房去了。
约一刻钟,袁哲雨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看到他姑父一手拖缌一手握棋举棋不定。
看来是被星子吃住了。
“姑父,马二平炮,再出兵。”袁哲雨伸手就去拿他姑父手里的棋子要帮他走棋。
被星子一把打开去:“难道你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吗?”星子瞪他一眼。
“什么君子小人的,不明白,我只知道一个是我姑父,一个是未来老婆,怎么能不语呢。”袁哲雨嘻嘻地。
“不跟你胡扯。”对这个厚脸皮的袁哲雨星子是怕了他,每次说他不过,只好采取不理。
“要不,这样吧星子,这盘棋我接着我姑父的下,如果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我输了,随便你想怎么样。”
“我才不跟你来,谁知道你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星子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保证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
“你不会?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喽?”
“我真的不会,这样吧,我先提要求,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什么要求啊。”星子倒真的很想试试他的棋艺怎么样,看是不是和他说话一样牛。
“我一直很想听你好好弹一首琴给我听,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不过,咱先得说好,歌曲随我选。”
“弹琴,没问题,可我家没钢琴耶。”
“你家不是有电子琴嘛。”
“可电子琴弹出的声音没钢琴好听。”
“没关系,只要是你弹的,我都爱听。”
“那好,开始吧。”
“看来我这个糟老头没地方呆了,行,你俩下吧,我下楼去转转,今天一天还没下楼呢。”袁哲雨姑父站起身就往外走。
“钱叔叔,您说哪儿去了呢。”星子冲走到门口的钱老不好意思地羞笑。
钱老回身,冲他俩开心地扮了个鬼脸,然后哼着花鼓调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