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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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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泽熙对上我的目光,在我走近的同时拉着我手腕离开了公园。
“我送你回去。”对方并没有要解释自己在这里的理由,也强硬的安排好了我接下来的行程。
我深吸一口气,原地站定,心里登时窜起一股无名火,挣开被他拉住的手,刚刚装不认识的人,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他迎上我愤怒的目光,不带情绪的,淡然的和我对峙,良久才开口道:“既然说了回家,就不要让人担心。”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我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他,渴望在他哪里得到哪怕一点的希望,都能将这苦涩的,欺骗的单恋继
续坚持下去。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左顾而言他的说了些女孩子夜晚在外不安全之类的关切话语来搪塞我。
仿佛洞察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喜欢,被炽热的视线凝望着,又怎会不知是什么心思呢?
“洛泽熙,我喜欢你。”
赌气的告白说出口的瞬间有懊悔,内心翻腾着要知道答案的迫切,夹杂着更多的是期待。
明知无望的结果,此刻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狂跳着。
“我知道。”他似怜悯的看着我,变相的拒绝吗?
我空白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其中的意思,厌弃感将我吞噬,明明是温暖的春日,感受的是彻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用太当真。”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边说变往后退,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踩到草坪的台阶,重心不稳的栽倒在草里。
好丢人,眼泪如决堤般,止也止不住。
在洛泽熙靠过来前迅速起身,朝着共享单车的位置狂奔,扫码成功以后头也不回的往家里的方向骑,无暇估计在他心里我能留下什么形象了。
眼泪粘着凌乱的头发打在脸上,偶像剧里哭得很好看肯定是骗人的。
满身狼狈回到家,在母亲探询的目光下说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拿了睡衣就躲到了厕所里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头了,当天晚上发起了烧,请了两天假,又遇上周末,四天小长假对我来说属实是放纵过头了。
乐宜和顾年在我失去消息的两天后,周末杀到我家,看到贴着退热贴的我,架着腿,抱着漫画书傻乐。
“臭季夏!为什么不接电话。”顾年揍我的手停在我凌乱的头发上,视线扫过我虚弱的脸厚,揉了揉我凌乱的头发。
乐宜从她后边冒出来,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往床头的位置靠,留出一块能让她俩坐下的位置,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顾年揶揄道:“两天不见你变哑巴了吗?”
我带着夸张和痛苦的表情想叫出他们的名字,从公鸭嗓变成了无声的嘶哑。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后捧腹大笑,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乐宜心疼的捧着我的脸,“好宝,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年恍然大悟道:“难怪接不了电话。”边说边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们从我的嘴型里猜出了我骂他们两个没良心,强忍着笑意,从包包里掏出给我买的糖果和各种零食。
顾年道:“本来以为你心情不好想着来找你玩,没成想是真病了。”
“我们还是先回去,你要好好休息。”乐宜边说边帮我把零食放到桌子上,末了还轻轻带上门。
她们走后我拿起关机了两天的手机,在启动的这几十秒里,我想要是他找我,我就有办法劝自己假装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继续堂而皇之的和他做朋友。
屏幕上的亮光刺眼极了,有宴昶发的三个问号,辰哥的问候,乐宜和顾年的未接通话,封隽的道歉,变成省略号的群聊消息,唯独没有他的消息。
本来就没有交集的人,再怎么强求都不会有结果,把梦和妄想打碎,回到最初而已,怎么会这么难过。
和自己约定了无数次,不再为他流泪,却次次失言。
顾年开着她的机车,准点停在我家门口,给我递了头盔,还有热乎乎的包子。
得意的说道:“云记家的包子,姐姐可是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牛吧!”
“噗”我看着她傻笑出声,手从后背将她抱住,“年年就是最好的。”
顾年乐了,“哟,今天不cos唐老鸭啦!”
公鸭嗓在母亲的雪梨汤攻势下好了大半,还装了满满一大杯在保温杯里,想到自己被这么多爱环绕着,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段插曲以后,全身心埋入学习,短期的努力挤进了班级的中上水平。
文理分班和他的毕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来,对成绩一般到几乎一样差的我来说,毫无负担的选了文科。
乐宜看辰哥的崽上边填了理科,好奇的询问,“辰哥选理科吗?”
辰哥把脸趴在桌子上无奈的说道:“虽然理科难,但我实在受不了文科的死记硬背。”
“年年呢?”顾年看了一眼我的志向,毫不犹豫的在纸上填了同样的。
“我们里边就只有辰哥一个人报理科。”
“啥?宴昶也报文科吗?”我想到宴昶那半天背不出一句古诗的样子,还敢在作文上大喇喇写着本题省略八百字的壮举。
乐宜说着说着有点害羞,“他说文科好拿保底分,而且一起的话我们还有很大可能还是一个班。”
我、顾年、辰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