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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甲子库暗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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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后墙有一整面书架，与书房那面一模一样。周先生被“请”来时，面如死灰。
“钥匙。”裴晏伸手。
周先生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钥，插入书架第三排左数第七本《盐铁论》后的锁孔——与书房如出一辙的机关。
书架无声滑开，露出暗室入口。里面不大，三面墙都是木柜，标着天干地支。甲子库在正中。
第三柜打开，里面不是账册，而是些古玩玉器。暗格在柜子底部，裴晏用玉片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咔哒。”
暗格弹开，里面只有一个紫檀木盒。打开木盒，不是预想中的玲珑璧，而是一叠书信，最上面一封，火漆印是：
“慕容”
前朝皇姓。
陆寻舟拿起信，展开。信很简短：
“沈公惠鉴：玲珑璧乃前朝国玺碎片，集齐可寻传国玉玺。望公妥善保管，待甲子年，龙气复苏，当共图大业。定金已付，余事面谈。慕容谨上。”
落款是三年前，七月初二。
——秋月死的前一天。
“前朝余孽。”裴晏声音发冷，“沈老爷私通前朝，保管传国玉玺碎片，怪不得招来杀身之祸。”
“不止。”陆寻舟翻看其他信件，越看心越沉，“这些信往来三年，提及的‘大事’，包括私盐、漕运、甚至……兵甲。”
最后一份信是十天前：
“元宝为信，三更索命。沈公若惧，可交出玉片，自保平安。”
没有落款，只画了一枚元宝，底部空白。
“这是恐吓信。”陆寻舟道，“有人逼沈老爷交出玲珑璧碎片，沈老爷不肯，或交不出，于是被杀。”
“但凶手为何要在现场留一枚元宝？还刻上‘三更雨，魂归处’？”
“是仪式，也是宣告。”陆寻舟看向窗外，雨势渐小，“‘三更雨’是时间，‘魂归处’是结局——凶手在说，沈老爷的魂，该归位了。”
归到哪里？
两人同时想到那个被填的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