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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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哼了一声表示抗拒。
两人黏黏糊糊地从玄关胡闹到客厅，还是徐应月肚子发出饿了的咕咕声才停下。
“好可惜，听说发烧会更烫一些。”
徐应月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往后一靠，陷进柔软的沙发，状似遗憾地感叹了这么一句。
沈灿想去做饭的动作一顿，回头看见人懒懒地窝在角落，心知这只是口嗨。
“浪的你。”
他绕过沙发，在桌子上找到了徐应月常用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
“给。”
“好贴心，好喜欢。”
徐应月调笑了几句，装作一副崇拜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
沈灿舔了舔尖尖的小虎牙，伸手揉了一把对方的头。
——
“血清？”沈灿皱着眉，语气有些凝重。
又是血清。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暂时没有进展，这次血清问世疑点颇多。”指挥官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目光却是坚毅：“但是为了人类的存续，牺牲在所难免。”
“是，我知道。”
沈灿准备离开，却被指挥官叫住了。
“这次去西方基地，你会有收获的。”
指挥官提笔在纸张上签上名字，落款的署名写着“祝含山”，那是西方基地的工程师。
窗外的雾霾似乎重了些，连带着视线也被隔绝，太阳透不进来，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
沈灿按耐下追问的心思，低低地应了声，没有犹豫地推门走了。
他有些不安，只是看见徐应月担心的眼神，勉强收敛起情绪。
“西方基地那边……”
沈灿抿了抿唇，“血清问世了。”
徐应月整理大衣的手一顿，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血清问世了？”
“嗯，指挥官让我们去打探一下，明天出发。”
迎面而来的风裹挟着冷意，吹得徐应月一激灵。
“剧情里有血清问世吗，我怎么没看见？”
A33也是一脸懵，原剧情里没说啊，它斟酌着开口。
【没有的宿主，可能是你替了主角受的戏份，引起的蝴蝶效应？】
指的是本该由主角攻为主角攻挡下的伤害，由他完成了，导致主角之间感情升温的节点没有了。
现在更是主角受都直接失踪了。
不管如何，任务还是提上日程了。
这次任务江念执意要跟，为此江寒还和她大吵了一架，现在属于相互不理人的状态。
“帮我把这个给某人。”江寒坐在副驾驶，他声音不大，却因为同在一辆车，大家都能听见。
是晕车贴，齐落接过，转头去和第三排的江念说。
话未说出口，就被江念怼了回去：“告诉某人，我不用他管。”
“我不管还想要谁管。”江寒不满。
“谁管都不用你管。”
江念本就因为出任务跟江寒闹了脾气，听见质问的话更是恼，一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死了也不用你管。”
徐应月靠在沈灿肩头，前看看后看看，随后摇了摇头。
还是年轻人有活力。
东方基地在C市，西方基地却在A市，中间隔了个B市，可谓路途遥远，就算不眠不休地开车也要三天。
临近B市，天已经擦黑，小队决定临时在这落脚。
江寒和齐落配合默契，迅速解决了附近游荡的几只丧尸。
江念和张吉负责搭建帐篷，并生好了火。
沈灿负责寻找食物，徐应月坐在篝火边，支着下巴打盹。
“唉，月哥，偷懒呢？”江寒带着一身寒意凑近火堆。
徐应月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江寒愣了愣，他月哥确实是甚美啊，跟小说里的吸血鬼似的，他不自然的移开眼睛，听见对方说的话后又瞪大了眼。
“沈灿负责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怎么，你没有吗？”
人不能这么厚脸皮。
至少不应该。
“切，你们比刚谈恋爱还黏糊。”
徐应月拨了拨火，添了几根柴，对江寒的话不可置否。
江念似是来喊大家吃饭的，目光毫不斜视地掠过江寒，只喊了徐应月。
江寒跟着站起身，对上徐应月的眼睛，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青春期，叛逆着呢。”
夜色浓稠，腐臭的风卷着丧尸的低吼撞过来，十来只四阶丧尸行动缓慢，却十分有序，像被什么操控着一般，渐渐包成一个圈。
隐约能看见中间有两个人，他们背靠背，其中一个弓着背，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最前面那只丧尸长长的指甲已经够到了他们的衣角，不详的气息笼罩的前一刻，破空声骤然响起，寒光闪过，两只丧尸应声倒地，抽搐了两下不动了，绿色的脑汁流了一地。
“愣着干嘛，过来。”
来人正是徐应月，他骨节分明的手熟练的扳动扳手。
曾经那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也已经成长了。
现在他甚至能握稳枪，能面不改色地去猎杀丧尸。
祝燕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由另一个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徐应月眯了眯眼，那不是失踪多日的宋之言又是谁。
“这么多丧尸，我们——”
“沈灿也来了。”徐应月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躲在祝燕背后的宋之言有些紧张，他不自觉地咬住了手指，目光落在清理丧尸的沈灿身上。
确切的来说，是落在那群丧尸身上。
徐应月蹙着眉，他好像闻见了一丝血腥味，夹杂在什么东西里，淡淡的，要不是他对气味比较敏感，可能就忽略了。
“祝小严不在你身边？”
是对着祝燕说的。
把自己藏在夜色里的祝燕顿了顿，语气淡淡：“跟我闹脾气呢。”
“人才十八岁，你都二十二了，你不能让着点我弟？”
见气氛有些沉重，徐应月开了个玩笑。
祝燕也知道，配合地笑骂道：“净会占人便宜。”
“唉。”徐应月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角，“你不在你自己基地待着，跑B市来干什么？”
“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听说是——”
祝燕贴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听说血清研究出来了，那边人手不够，喊我回去帮忙呢。”
徐应月知道他这个发小向来对异能升阶没什么想法，一心沉浸在跟他爸斗智斗勇的世界里。
现在祝小严也不在，不然也不会狼狈成这样。
沈灿一回头就看见祝燕半靠在徐应月肩膀，看起来无比亲密。
他沉了脸色，对突然出现的祝燕更是如临大敌。
“说什么呢？”
徐应月回眸，看见对方有点挂脸，他知道这是对祝燕心有芥蒂。
他利落地跑回自己男朋友身边，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
至于不可置信被朋友抛下的祝燕。
徐应月没什么表示。
反正他又不是原主。
“宋之言，那天你是被带走了吗，我们没找到你？”
沈灿很吃徐应月这套，只要人对他笑一下，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能一笔勾销。
“啊。”
宋之言出了一身冷汗，略显急促：“是，是的。”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简短地描述：“那天他们给我带走，我隐约听见什么血清的事情，那个老大好像是A市人，说要把我带给谁，后来在B市遇到了祝老板和小祝老板，这才得救。”
“哦？”徐应月撩开沾染了水汽的碎发，本是疑问的语气又因为他拉长了尾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这么幸运。“
宋之言有点没有底气似的，支吾着嗯了两声。
“先回去吧，天还没亮，还能再睡会。”
沈灿牵上徐应月冰冷的手，借着体温去暖，片刻后又补充道：“我们去B市办点事，到时候你们最好先联系好人来接应。”
他强调了一句：“我们不顺路。”
徐应月知道他们要去西方基地的事不能透露给祝燕他们。
但最后一句话怎么听出来了一些私人情绪。
宋之言见蒙混过关，轻舒一口气，趁着夜色正浓，悄悄扔掉了手里的东西。
“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是一块生肉，但好像加了什么工艺，味道很淡，检测不出来。】
徐应月摩挲着指尖，语气淡淡：“A33你说宋之言吸引丧尸的目的是什么？”
A33是个AI，它经过数据分析得出是主角受不想活了，纯送死来的。
……
“你们AI都和你一样睿智吗？”
【唉，宿主夸我睿智唉，嘿嘿，我会加油的。】
徐应月一言难尽，“你去查一查主角受的代码，你应该有这个权限吧？”
【当然了，给我两分钟。】
被吵醒的大家陆陆续续地探出头，发现宋之言和祝燕眼里都带着惊讶，只是夜色颇深，实在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好时候。
徐应月一骨碌钻进自己的帐篷，和A33探讨起来了。
【宿主，主角受的代码确实变了唉，看起来像是重组了。】
“啧，那叫重生。”
他撩开帘子一角，确认大家都回帐篷了，只剩了江寒在外面守下半夜。
徐应月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本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这个世界的剧情。
主角攻受很明确，就是反派这两个字始终没有变过，按照A33所说，这个反派是需要他自己去发现的。
“你说，重生回来的宋之言会不会就是那个反派？”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