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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归墟渊底与玄寂真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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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边缘壁垒如琉璃开裂，归墟黑云翻涌着从裂隙中倾泻而出，那虚无之气比封神台死寂本源更甚，不蚀生机，不斩本源，只一味消融万物痕迹，连六神分灵体周身的双魂光都在微微震颤。墨初引混沌斧劈开黑云前路，金紫光裹着建木生机，堪堪在身前凝出一道屏障：“归墟是六界未生之渊，无天无地，无生无死，连本源之力在这里都要折损大半，切记守住灵识，莫要被虚无同化。”
众人紧随其后，双魂光交织成护道长虹，沅芷莹白魂光辨明方向，她与虚无同源，最能感知归墟深处的气息：“玄寂的虚无本源就在渊底，紫袍老者的灵韵缠在他周身，还有股极浓的无垢之力，像是……当年消散的无垢本源被他寻回了。”
越往渊底走，周遭越是昏暗，连时曦的时光之力都难以流转，四下里静得只剩众人灵识跳动的声响，脚下无实地，周身无气流，唯有无边无际的虚无裹着众人。忽然，前方亮起一点紫黑微光，微光渐盛，化作一座悬浮的虚无祭坛，祭坛上立着两道身影——一道身着破碎紫袍，正是当年布下归墟令的老者，另一道裹在灰黑雾气中，身形飘忽，周身萦绕着能吞纳一切的虚无之力，正是玄寂。
“六神倒是好胆量，竟敢闯我归墟渊底。”紫袍老者笑声沙哑，抬手便引归墟之气扑来，那气流所过，连空间都被消融，“当年你们毁我暗痕祭坛，镇我归墟令，今日便让你们永远留在这虚无之渊，化作归墟的养料！”
烨宸分灵挥幽冥剑迎上，英罗魂光凝于剑锋，暖金光芒撞上归墟气流，竟只激起一瞬涟漪，剑刃便被虚无之气啃出细痕：“你不过是玄寂的一缕分魂所化，也敢猖狂！”紫袍老者身形一顿，果然化作漫天紫黑雾气，竟是玄寂以自身虚无本源凝练的分身，专司在外布局引祸。
黑雾中，玄寂的声音终于响起，冷得没有半分温度：“六界本源，本就该归于虚无。当年我以身殉渊，便是要引归墟之力覆六界，你们偏要逆天而行，以建木生机缚虚无，以众生信念阻本源，真是可笑。”
话音落，玄寂真身从黑雾中踏出，他形若虚影，唯有一双眸子透着死寂的灰黑，掌心凝着一团紫黑灰黑交织的气团——正是无垢本源与虚无本源的相融之物，比人间的无垢暗痕、封神台的死寂之气更精纯可怖。他抬手一挥，气团炸开，化作无数利刃射向六神，利刃所过，连双魂光护道长虹都被割出细密裂痕。
“小心！这是无垢虚无刃，既能蚀灵绝源，又能消融本源痕迹！”沅芷魂光急转，莹白光芒化作盾墙，却被利刃刺穿，魂光瞬间黯淡几分，青梧立刻引建木心芽补入盾墙，翠光缠上利刃，才堪堪将其消解。
沧澜分灵引山河社稷图铺展，欲以地脉之力困玄寂，可图卷在归墟之中难以扎根，锦绣山河刚现便被虚无同化，他咬牙催动地脉本源，图卷勉强凝形：“归墟无地脉山河，你这虚无之力，在六界可行，在这里未必能逞凶！”说罢引图卷裹向玄寂，却被玄寂抬手一挥，图卷便化作飞灰。
隐月分灵引四时生机布下轮回阵，春生夏长之力化作缠藤，秋收冬藏之力凝成冰刃，可藤萝刚长便枯萎，冰刃未及落地便消融，他轻叹：“归墟无四时轮回，生机在这里本就无根，我的力量无用。”
时曦分灵转动时轮，想以时光回溯之力，逆转玄寂虚无本源的凝聚，可时轮在归墟中转速极慢，银辉时力落在玄寂身上，竟只让他身形微顿，半点回溯不得：“他本是归墟孕育的虚无之体，无始无终，时光之力对他无效！”
玄寂见状冷笑，掌心虚无无垢之气再催，周身黑雾暴涨，化作一只巨手抓向六神：“六界本源与你们相融，离了六界便如无源之水，今日我便吞了你们的分灵体，再借你们的本源气息，冲开建木心脉，吞了那六色玉珠，届时六界便会彻底归于虚无！”
巨手落下，双魂光护道长虹剧烈震颤，莹白暖金光芒不断消融，沅芷与英罗魂光愈发黯淡，青梧灵核剧痛，建木心芽的翠光都开始摇晃。墨初见状，将混沌斧横于身前，竟要以自身分灵体为引，催发混沌本源的极致之力：“混沌生虚无，亦能纳虚无！青梧，借建木生机助我，沧澜隐月，稳住本源；时曦烨宸，护双魂！”
青梧立刻会意，将建木心脉的精纯生机尽数渡给墨初，翠光裹着金紫光，混沌斧瞬间暴涨数丈，斧身刻满六界本源纹路。墨初纵身跃起，混沌斧劈向巨手，斧刃落下的刹那，虚无巨手竟被生生劈开，斧风直逼玄寂真身。
“不可能！混沌本源怎会克制我虚无之体！”玄寂惊怒，抬手凝虚无无垢气墙相挡，却见斧风穿透气墙，劈中他肩头，黑雾瞬间溃散大半，玄寂身形踉跄，眸中灰黑更浓。原来混沌本是六界诞生前的本源，比归墟虚无更古老，既能化生万物，亦能制衡虚无，再借建木生机加持，正是玄寂的克星。
烨宸分灵抓住时机，幽冥剑携英罗魂光刺向玄寂心口，暖金魂光缠上玄寂周身黑雾，死死锁住他的本源流转；时曦分灵时轮急转，这一次借混沌斧的余威，终于将玄寂的身形定在原地；沧澜与隐月分灵联手，引六界地脉与四时生机凝成锁链，缠住玄寂四肢，不让他再催动归墟之力；沅芷莹白魂光渗入玄寂黑雾，痕母灵识涤荡无垢本源，一点点剥离虚无与无垢的联结。
玄寂嘶吼着挣扎，黑雾翻涌，归墟渊底震动不止，无数虚无之气涌向他，欲助他挣脱束缚：“我是归墟之主，六界本就该归于虚无，你们拦不住我！”
青梧望着玄寂心口那团未被剥离的虚无核心，心头一动，将自身灵识与建木心芽彻底相融，翠光化作一柄细刃，顺着混沌斧劈开的伤口，刺入玄寂心口：“归墟本是六界尽头，而非六界归宿，虚无该守其位，而非覆其世！今日便以建木灵韵，镇你虚无本源！”
翠光入体，玄寂浑身剧颤，心口的虚无核心开始剧烈收缩，无垢本源被沅芷魂光彻底剥离，化作一缕紫黑雾气，被英罗魂光牢牢锁住。墨初趁机催发混沌本源，金紫光裹住玄寂的虚无核心，将其从他体内抽出，那核心灰黑如墨，正是归墟最纯粹的虚无之力。
“不可毁！”沅芷连忙出声，“这是归墟本源之核，毁之则归墟崩裂，六界壁垒亦会跟着碎裂！”
墨初颔首，引混沌本源裹住虚无核心，青梧再渡建木生机，将核心凝成一枚灰黑玉珠，沅芷与英罗双魂光化作印记，刻于玉珠之上：“以混沌为笼，生机为锁，双魂为印，将它镇回归墟渊底，让归墟重归其位，再无作乱之力。”
众人合力将玉珠沉入归墟最深处，渊底的黑雾渐渐平息，六界边缘的壁垒裂隙也开始愈合。只剩那缕被剥离的无垢本源，在英罗魂光中瑟瑟发抖，烨宸分灵轻叹：“无垢本源本无善恶，只是被玄寂利用，便将它带回建木，与之前的暗痕死寂一同同化吧。”
紫袍老者的分魂早已在玄寂本源被镇时消散，归墟渊底重归寂静，无边虚无再无作乱之念，只安分守在六界尽头，成了六界本源的天然屏障。
六神分灵体带着无垢本源，转身朝着六界而去，可刚踏出归墟，时曦分灵的时轮突然骤停，银辉黯淡，他脸色一变：“不好！建木心脉的六色玉珠，竟与归墟本源玉珠产生了联结，气息在异动！”
众人心头一沉，连忙加快脚步，建木核心处的异动越来越强烈，那联结之力带着归墟的虚无气息，竟在悄悄唤醒玉珠中沉睡的暗痕与死寂余息，六界刚稳的根基，又将迎来一场本源之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