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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曹操郭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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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一年春，曹操的头风病日益严重。那夜他疼得无法入睡，又翻出郭嘉留下的旧衣，一件件抚过，最后穿上那件石榴红锦裙——袖口已有些磨损，他却不舍得换。
帐外传来脚步声，许褚低喝：“何人？！”
“故人求见。”声音沙哑，却让帐内的曹操浑身一震。
帘掀开时，曹操手中的玉簪掉在地上，碎成两截。来人弯腰拾起断簪，从怀中取出另一支——与摔碎的那支一模一样，本是一对。
“孟德，”来人抬头，眉眼在烛火中逐渐与记忆重合，“你的裙子，袖口该补了。”
曹操冲过去，手指颤抖着抚上来人的脸，触感陌生，可那双眼睛……“奉孝……奉孝……”他一遍遍重复，泪水模糊了视线。
司马懿——如今该这么叫他了——将他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揉进骨血。“我回来了。”他吻着曹操的鬓角，尝到泪水的咸涩，“以后不走了。”
那夜红帐再燃，曹操穿着那件袖口磨损的石榴裙，司马懿为他斟酒，为他梳理长发，为他讲述这些年作为庞统的见闻。说到诸葛亮在落凤坡后的神情时，司马懿轻笑：“他以为除了心腹大患，却不知，我只是金蝉脱壳。”
天亮时，曹操枕着他的腿，头风竟奇迹般舒缓了。“仲达，”他闭着眼，第一次用这个新名字唤他，“留下帮我。”
“一直都会在。”司马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此生此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