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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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相指尖动了动，看到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摸上了他的脸，低声道：“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许怀瑾大脑晕乎乎的，反应慢半拍，抬手握住耳朵上方的手，疑惑道：“唔，你怎么这么烫？”
慕容相低笑一声，道：“热的。”
“那你出去吹吹冷风。”许怀瑾看向门外，陆玄几人已经去厨房忙碌了，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房门半开，寒风吹了进来，冷气一阵阵的。
慕容相目光落在他脸上，连动都没动一下，慢条斯理道：“阿瑾在家里时，可曾有婚配？”
“没有。”许怀瑾摇了摇头，眉头一皱，“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人，没有婚约。”
“那阿瑾喜欢什么样的人？”慕容相拉着他的手，继续问。
“唔。”许怀瑾想了想，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不确定道：“大概是温柔的，脾气稳定的，对我好的，心中只有我一个人。”
谈恋爱可太难了，许多人谈恋爱都是别人的前任，倒也没什么，但大多数人都会拿前任和现任来做比较，稍微有点不顺心的事，就会吵得不可开交。
上学的时候父母管得严，不让他谈恋爱耽误前程和成绩，后来毕业了准备慢慢找心仪的工作，然后就发生了意外。
“那阿瑾今年多少岁，瞧着比我小呢。”慕容相语气幽幽，“我不曾问过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22岁，过完年三月份23岁。”许怀瑾半眯着眼睛，没点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呢？你呢，你今年多大了？”
“25岁。”慕容相轻叹一口气，移开目光看向门外，“如果遇到阿瑾早一点的话，或许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
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幻想罢了，如果早一点遇到阿瑾，他还会和阿瑾有相识的机会吗？
“嗯？”许怀瑾偏头看向他，疑惑道：“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慕容相摇了摇头，抬手摸他的脸，“阿瑾，你醉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我才没醉。”许怀瑾挥手，“啪”地一声，打开了慕容相的手，气鼓鼓控诉：“你这人真是过分，我哪里醉了？我明明很清醒。”
众所周知，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醉。
慕容相一脸宠溺，顺着他的话说：“好好，你没醉，要不要去床上躺会儿？”
许怀瑾顿了半天，点头道：“也好，刚吃饱，不想动弹，去躺会儿也行。”
慕容相半扶着许怀瑾朝内室走去，脱掉他的鞋子，把他放在了床上，随后盖上被子。
许怀瑾躺在床上，脸蛋红彤彤一片，双眼略显迷离。
“你又要走吗？”许怀瑾拉住慕容相的手，翻身面对着他，眉头紧皱，“你才刚回来，就不能休息一下吗？”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一下”是多久，但不妨碍慕容相和他单独待在一处。
他坐在床上，握着许怀瑾的手，轻声道：“不走，就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你小憩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不行。”许怀瑾紧紧拉住他，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小声地说：“之前我担心你，一直不见你，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慕容相呼吸一顿，对上那双朦胧的眼不忍拒绝：“好，那我陪你。”
“嘿嘿。”许怀瑾咧嘴傻笑，闭上眼睛，“没想到你还挺好说话的嘛。”
慕容相无奈，捏了捏他的手：“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没有好说话过？”
“唔，也是。”许怀瑾仔细想了想，撇嘴道：“不对，也有不好说话的时候。”
慕容相心里一动，大抵知道他要说什么，果不其然。
“你说恢复功力后，就带我去找慧通大师，结果你却忙自己的事情，把我的事情丢在一边。”许怀瑾语带不满，直勾勾盯着他，“慕容相，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我的错，等我忙完我的事情再带你去找慧通大师好不好？”慕容相心中一叹，眼前人是心上人，他又怎么忍心拒绝？
即使是再无相见之日，他也不忍心看到阿瑾郁郁寡欢。
“我答应你，忙完我的事情后，我一定带你去找慧通大师。”慕容相低头凑近他，闭上眼道：“阿瑾，让我短暂地拥有你一段时间，好不好？”
“啊？”许怀瑾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思绪停止了转动，“你果然舍不得我。”他嘴角微翘，抬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问清楚的，说不定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朋友？”慕容相轻喃着这个词，心中一痛，哑声道：“只能是朋友吗？”他声音极低，苦涩道：“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做你心心念念的人，做你心上人。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唇角，慕容相不敢去看许怀瑾的反应，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许怀瑾瞪大眼睛，僵硬着姿势，神色错愕又震惊，目送着慕容相离开房间。
*
下了场雪，雪花纷纷扬扬而落，半个时辰后，院子里便积了一层厚雪。院中青竹被雪压弯，拂开白雪可见覆着一层冰凌，屋檐亦结满冰凌，在阳光下反射出光。
陆玄几人在院中铲雪，左边的院墙上趴着一对孩童，鬓角绑着红绳，铃铛轻响，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
“陆玄哥哥，怀瑾哥哥还在睡懒觉吗？”男童嘴里含着糖，语调略显模糊。
陆玄拄着铁铲，板着脸：“小山小花，还不快下来？待会你娘又拿着藤条来打你。”
“小兔子崽子，胆肥了啊，还敢爬墙！”一声怒喝响起，小山和小花身子抖了抖，看向陆玄的目光格外幽怨。
陆玄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娘，我错了！”小山和小花消失在墙上，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哭喊声。
许怀瑾就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推开房门时脸上还带着笑。
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一起：“那俩小孩又被教训了？”
“公子，你起了？”陆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可不嘛，小孩子都调皮得很，被父母教训很正常。冰天雪地的，确实危险，要是从墙上摔出个好歹，又要花钱买药，确实看得紧。”
附近的小孩都很调皮，经常爬墙，被父母抓到后就是一顿揍。
许怀瑾轻笑一声，看向周围，却没看见慕容相他们，有些不自在道：“他们人呢？”
“陆散他们出去买年货了，这不快过年了吗。”陆玄把铲子放在一边，去厨房打水来，“公子刚醒，先洗把脸。”
“哎呀，谁问陆散他们了？”许怀瑾瞪了陆玄一眼，转身进屋，“我是问慕容相。”
陆玄轻咳一声，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就是慕容公子带他们出去的。”
许怀瑾洗完脸后清醒了许多，醉前的那个吻和慕容相说的话映在脑海中，虽说半碗烈酒有些让他大脑不清醒，但还不至于到断片的地步。
难怪慕容相一恢复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敢情原是不想带他去找慧通大师。如果不是上午的那番意外，他怕是永远也无法知道慕容相的心思。
他现在有些不想面对慕容相，看向陆玄，说：“我想出去逛逛，你就在家里吧，等慕容相回来后，你跟他说一声。”
陆玄心中一紧，少主出门前交代过，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公子。
现在公子这么说，岂不是要丢下他？这怎么能行？
“公子，让属下跟着你吧，等慕容公子回来，没看到我们在家，想必慕容公子也不会太担心。若是慕容公子看到只有属下在家，届时怕是会担心公子的安危。”陆玄有理有据，令人无法拒绝。
许怀瑾妥协：“好吧，那你和我一起出门吧。”
转念一想，慕容相出门带走了另外三人，独留陆玄在家铲雪也怪可怜的。反正他只是出去躲躲，带上陆玄也没什么关系。
二人穿戴整齐后，拿着伞出了门，外面的道路有官府的人扫雪，普通百姓家门口，大家也都会扫雪。
路两旁白雪堆积如山，留出一条光滑的道路出来。
陆玄虚虚扶着许怀瑾，小声道：“公子小心些，雪大路滑。”
许怀瑾笑了笑：“没事，你自己也小心些，我知道雪大路滑，小心着呢。”
陆玄担心他，一直扶着他，等出了巷道后，外面变得热闹起来。雪花落，街上张灯结彩，烟火人间。
一上街就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烦恼都被抛到了身后。许怀瑾奔向路边的摊位，看着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陆玄始终跟在后面，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人了。街上的人实在是很多，摊位也多，各种花灯、面具及一些零嘴，看得人眼花缭乱。
逛了没一会儿，许怀瑾怀里就多了许多东西，有面具和花灯，也有一些糖果和糕点。
他哭笑不得，转头看向陆玄：“怎么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自己不买吗？我记得我给你们发了月钱，看上喜欢的，你也买下吧。”
陆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语气冷硬：“慕容公子让我照顾好公子，属下的东西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公子开心便好。”
“行行，说不过你。”许怀瑾看向前方，街道两旁挤满了人，中间留出一条过道来。
前方有人在表演杂技，从嘴里吐出一条火龙来，周围一片惊呼声和叫好声。许怀瑾朝人群里挤去，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人海里，等陆玄挤进人群时，早已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陆玄惊出一身冷汗，在他眼皮子底下，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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