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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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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试图穿透厚重的窗帘，却只在边缘处留下一圈模糊的亮痕，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沉闷的气息，地板上昨夜的狼藉尚未清理，破碎的花盆与蔫败的花瓣在昏暗里像一道凝固的伤疤
门锁转动的轻响打破了寂静，林安泽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碗里是熬得软糯的小米粥，氤氲着淡淡的热气。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浅灰色家居服，神色看起来平静，只是眼底藏着一丝未散的沉郁
“哥哥，记得吃饭。”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目光落在坐在床边的林沐野身上
林沐野依旧是昨夜那身褶皱的睡衣，头发凌乱地垂着，遮住了半张脸。他背对着门口，听到声音后，只是极慢地、极轻地扭过了头，目光落在墙壁上，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拿走。”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林安泽的心上
林安泽的手指在碗沿上微微收紧，指腹摩挲着微凉的瓷面。他看着林沐野倔强的侧脸，那线条依旧漂亮，却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沉默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平淡得近乎诡异：“哥哥，听话。”
林沐野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不肯弯折的翠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嗤笑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拿走，我嫌脏。”
“脏”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安泽压抑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努力压下那股几乎要冲出来的暴戾，声音沉得像淬了冰：“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吃还是不吃。”
林沐野闭紧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没有任何回应。拒绝已经成了本能，哪怕只是一碗粥，只要与林安泽有关，都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排斥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
下一秒，林安泽猛地将碗往床头柜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粥碗晃了晃，几滴热粥溅出来，落在木质桌面上。他眼中的平静彻底碎裂，只剩下翻涌的怒意和偏执
他几步冲到床边，一把攥住了林沐野露在外面的脚踝。那脚踝纤细，却因为常年的自律而带着紧实的线条。林安泽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泛白
“干什么！你放开我！”林沐野猝不及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床沿滑去，他疯了一般挣扎，手脚并用想要推开靠近的人，眼中满是惊恐和厌恶
但林安泽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轻易地就将林沐野拉到自己身下，膝盖抵住对方的腰侧，让他无法动弹。林沐野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只能徒劳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林安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将林沐野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在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林沐野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一种熟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让他浑身发冷。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种生理性的排斥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他窒息
“林安泽！你住手！”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挣扎得更加剧烈，指尖死死地抠着床单，将布料攥出深深的褶皱
林安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他拧开盖子，倒出一些透明的润滑液在手心，冰冷的触感让他指尖微缩，却丝毫没有停顿
“你不听话。”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林沐野的挣扎在这一刻变得绝望，他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压迫感，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阴影。疼痛如期而至，即使不是第一次，那种撕裂般的感觉依旧尖锐，让他浑身紧绷，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放开……求你……”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曾经的骄傲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无助的乞求。可他也清楚地知道，乞求对林安泽来说，从来都是无用的
林安泽牢牢地控制着他，没有丝毫怜悯。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粗暴，完全不在乎身下人的感受。林沐野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浸湿了身下的枕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生理性的厌恶感越来越强烈，胃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翻江倒海。林沐野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紧，一股酸意猛地冲了上来
“呕——”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挣脱开林安泽的束缚，狼狈地从床上翻滚下来，趴在床边，对着地板上的垃圾桶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灼烧着喉咙，每一次干呕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疼得他浑身发颤
林安泽坐在床上，看着他呕吐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安抚，只是静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直到林沐野吐得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趴在床边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得像纸，他才缓缓起身，再次走过去
林沐野察觉到动静，惊恐地抬起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混合着泪水，看起来脆弱又绝望。“别碰我……”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但林安泽没有理会，只是弯腰将他重新抱回床上。这一次，林沐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任由他摆布，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沐野的意识开始模糊，哭声渐渐低下去，身体因为脱力而软得像一摊水，最终在浓重的疲惫和绝望中昏睡过去时，林安泽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林沐野，对方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唇苍白干裂，眉头紧紧蹙着，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舒展。林安泽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移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起身下床，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开始收拾房间。将床头柜上那碗已经凉透的小米粥端走，又拿了干净的毛巾，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床上的痕迹。他的动作很利落，仿佛做过无数次，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收拾完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道冰冷的宣告，将林沐野再次独自留在这片狼藉与绝望之中
林安泽走出别墅，坐进了等候在门口的黑色轿车里。司机恭敬地问：“林总，去公司吗？”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将脸埋在阴影里，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车窗外的景物缓缓向后倒退，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微凉，却照不进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也暖不了床上那个蜷缩着的、毫无生气的身影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林沐野微弱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令人窒息的气息。阳光终于穿透了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却照不亮这片被囚禁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