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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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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一定很有趣。”林进随着李梵转入大厦的旋转门。
大厦地段好，却并没有太过商业化，以写字楼的形式对外经营，来来去去，都是衣冠整洁的白领，保安设施也很齐全。林进随着李梵穿过大堂，来到电梯前，李梵拿了个卡一刷，电梯门打开了，在其他电梯旁等候的白领人士瞧了瞧，眼睛闪闪发亮，却并没人移步过来。
等电梯门合上，李梵解释道：“这是通顶楼的专用电梯。”
大厦的六部电梯中，两部是顶楼专用，只有刷专用电梯卡，才能乘坐。
不管是信仰，不管什么主义，众生，从不曾平等过。
迈出电梯，大厦顶楼的数千平方建筑面积，被分割了四五区。李梵所居之地，就是其中一区。
李梵开了门，转过玄关，是开阔无比的大厅，一面落地玻璃幕墙，将整个厅堂的采光亮到了极处，靠着东角，一个螺旋形状的楼中楼扶梯扶摇往上，其上配备着个极其宽敞的大露台，若是有闲，的确能做出个空中花园来。
见识决定眼光。眼光又决定了一个人对财富的处理方法。相较那些仿照欧式格局的浮华，李梵钟情于低调的奢华。
林进最先注意的是占据一面墙的落地窗幕，走过去，看着窗外，漫漫水泥森林中，有一片翠色，是一街之隔的市政城市公园。
站在落地窗前的林进，挺拔如竹，李梵心底里欢喜得了不得，借机放下行李箱，挨过去道：“喜欢吗？”
“光线太足，到了夏天，得耗多少电。”林进就事论事，“当住宅，浪费了。”
李梵连忙解释，当初，他盘下这儿，倒没存在投资的念头，纯粹是他对国内建筑标准套间很不感冒，对城市的伪别墅也没兴趣。这种商盘楼层的高度和广度，在他而言，正正好。最主要的是，李梵很喜欢登高望远，当夜色降临时，灯火如萤，车流如炼，有生生不息的感觉。
林进侧头看了眼放在他肩头上的李梵的手，李梵连忙转移话题，道：“累吗？要不先休息，我去做饭，会儿叫你。”
从县里到这边，坐了四五个小时的长途，看似睡了一路，其实，睡得很不舒服，林进抬手揉揉颈脖，胳膊肘顺便隔开李梵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有所企图的李梵干笑了声。
“你随便吧。”林进想要漱洗一下了，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很累。
李梵拎起行李箱，引着林进到了他所在的卧室，屋内一目了然的干练，通透。
一面墙的衣柜中，有一半空间被闲置着，单身汉的私生活可是很简练的，李梵的衣橱内，除了领带有色彩外，基本上都是定律，白色的是衬衫，深色的是西装，鲜少有跳跃的颜色，简洁而稳重。
李梵拿了件睡衣给林进，“要么，去泡个澡吧，家里是按摩浴缸，疏松一下。”
林进也没矫情，接过李梵递来的浴衣，去浴室了，李梵脱了外套，捞起袖子，收拾放水，也没起花花心思，带上浴室门，去厨房准备午餐了。李梵他一直是一个人住，应酬虽多，早餐夜宵，都得自行解决，开伙当然就必然了，每月都会去超市来次大采购，冰箱里常备有冷鲜干货和时令蔬菜，弄出个便餐来，很轻松。这时候不表现，还待何时？
把烤箱，电压力锅等等都拿出来，烤炸炖焖，很快就弄好了四菜一汤，李梵翻出个矮桌，放好饭菜，托着往卧室去。
林进横在床中央，卷着被子睡意正浓。
李梵悄悄把桌子放在一边茶几上，没等他靠着床边，床边的座机响了，林进一个翻身，迷糊糊张开了眼，惹得李梵愤愤然，他已经关机了，能打到他座机上的，一定是杨斌了。
林进已经醒了，李梵只得不情不愿得接了电话，果然是杨斌的来电，再三没拨通李梵手机的杨斌嚷嚷着，“快点把计划表做出来，我还等着呢。”
李梵没好气得撂下一句，“今天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拯救地球的时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林进翻身，从另一边下了床，伸伸腰，拿起摆在茶几上的矮桌，往屋外去。
李梵正要跟上，身后铃声又响了起来，恼得李梵折返回去，拔了电话线，这才耳根子清净了。
餐厅有点大，就在落地窗幕前的为观景设置桌椅边坐下，林进道： “他太急了。”
“对他来说，这次机会很重要吧，他平时是很稳重的。”李梵看着林进，总不能告诉林进，是他给杨斌展现的未来太好吧。
林进随口问道：“初步有什么打算？”
李梵想了想，道：“引进资金，一向是地方政绩指标之一，我们的打算是，在搭起框架前，先以引进项目的名义，在县里做个投资，一来，可以通过投资，熟悉一下当地环境；二来，和县里各行政部门和各银行打打交道，摸摸脉络。”
“你们准备做什么项目？”林进抬头看了李梵，话里有赞成的意思。
“房地产吧，那个最简单。”李梵有点无奈，他现在明白了林进对他们没有实业经验时表现出的遗憾了。
“简单是简单了，接触的部门却也少了点，对民生，也没什么助益。”林进摇摇头。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李梵连忙询问。
“开个复合型超市吧，县里的超市都是小规模的，县里财政是没钱，县里的土财主可多得很，弄个大超市，顺便引进个麦当劳什么的，不但解决了县里空白，也能带动相邻周边商盘，还能解决些就业，一举多得，县里一定会出头，接触的行政部门也很多，为了以后的营业额，银行也会自动上门，还可以顺便实习一下经营管理。”
林进看着李梵对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道：“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县里去年就针对性得招商引资，选址、规划都做好得差不多了，原投资方对县城的购买力犹豫了，推说资金量不足，转而投资市内了，弄得县上下都很难堪，规划出来的地皮也闲置了，周边的商铺和住宅也都不太好卖，杨斌要是能招来‘外资’，等同给县里雪中送炭，他基本能在县里挂名了。”
“外资没问题，我们在香港和国外，注册了一堆公司呢。”李梵嘀咕了声， “便宜了杨斌了。”
“怎么？有人选了？”林进随口问了句。
“我们圈子有个熟人，家族专门做连锁超市的，他要是对县级城市没兴趣，让杨斌付加盟费好了。”
看着林进无所谓的样子，李梵手中的筷子轻轻碰了正在夹菜的林进的筷子一下，林进抬眼道：“有什么话，说吧。”
李梵问了昨天就压在心头的疑问，“我记得你一直想要离开家，离开县城，怎么又回去了？”李梵没再把心思藏着掖着，就是为了他自以为的“感觉”，错失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李梵已经决定了，林进比他聪明，有什么事，他只问就行了，再也不去揣摩了。
“被江上蓝二十四小时盯着，在单位没法混了，只得回老家消停消停的。”林进看着李梵，陡然，调侃得问道：“你要是哪天快死了，是托人把我看住，还是买凶宰了我，陪你一起下葬？”
听了这话，李梵脱口而出，“我怎么会？我只想你好。”
林进闲淡笑了笑，没再和李梵闲扯，十分钟后，午餐结束。李梵处理了碗筷，当即给给杨斌回了电话，听了李梵的转述，杨斌沉默了半响，深沉道：“李梵，你难道就不能劝说林进回来当我参谋吗？”
毫不犹豫的，李梵拒绝了。断然的语气，惹得杨斌恨恨得嚷嚷：“活该你被林进踩……”
李梵卡上电话，就算林进想要为谁当参谋，他是首选，怎么着也轮不到杨斌吧。
林进小睡了一觉，又吃了八分饱，精神也恢复了，拿出行李箱准备取衣服，等李梵结束电话，林进问得随意，“你翻了我的箱子？”
“是。”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林进看着李梵。
“我不能答应。”李梵站在林进面前，“那个人是过去，我是现在和未来。”
“你也是过去。”林进和李梵对视着，“现在是现在，别提未来，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
“林进！”看着林进眼眸的清冷，李梵一把抓住了林进的胳膊，林进的温和，只是怀柔的策略吗？他绝对不容许。
“很疼。”林进皱了下眉。
“林进，你在皱眉的时候，看过镜子吗？”李梵手劲松了松，但是并没有放开的打算，自嘲得笑道：“我记得，那年，我因为猜不透你的心思，烦恼得抓住你，想要揍你一顿，当时，你喊了疼，一皱眉，我立即就放手了，不是怕是你疼，而是怕你烦我。那时，我没有自信你的感情，一点也没有。但是，现在我不会再放手了，绝对不会。”
被拽入李梵的怀中，林进伸手推了推，道：“保持点距离吧，有距离，才有情趣吧。”
“什么是距离？”李梵看着提出情趣问题的林进，气馁得苦笑了，“我们根本就还没有亲近过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