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一进班级，班级内熙熙攘攘，交头接耳。班级是学生们相互竞争的战场，是什么引起一向稳重肃静的战场一反正常状态？在他们旷课的一节课中，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一前一后，各自归位。林进的座位在前面，他总有办法占据到班级最好位置，而李梵就没那么好命了，他的座位在班级倒数第二排，没办法，谁让他从初三开始，个头就开始猛窜，现在已经是一米八六了，看势头，还有再往上再窜窜的空间。
座位不在一起，李梵和林进在班级的朋友圈也就不相同。很快，他们就分别知道了引起同学们热议的事情了。
“国庆节放假三天？”听到引起班级躁动的原因后，诧异了的李梵怀疑，“怎么可能？”
对提前一个月开学，除了周末给半天假，就只有下课十分钟、上学放学回家路上那么点有限时间拥有支配权的毕业班来说，放假的消息简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只是，可能吗？
“国庆节放全假？有什么理由吗？”揉着抻得酸疼的胳膊，林进也诧异了，连忙问同桌。最近课程紧，郁积了不少压力，要不，他何至于为了疏解压力，每天站在校门角落等着看热闹，还幼稚得一个劲怂恿李梵拿学弟们开涮。能放放假，松弛缓解一下，是再好不过了。
高三年级在国庆节放假的小道消息，是去办公室抱作业的数学委员传出来的，同桌道：“好像是真的，听办公室的老师说，学校安排高三所有主课老师，包括家属都一起出省去旅游呢。”
“哦，为什么？”林进好奇之极，“放暑假的时候不安排，却在开学期间安排毕业班老师旅游，难道校领导的家属开了旅行社，要拓展业务？”
林进略带讽刺的调侃，引得左右同桌笑个不停。
林进的声音不大，坐在后面李梵听得却很清楚。看前面，李梵很感慨，幸亏林进晚生了几年，要是逢上□□，林进估计会成为响应□□的骨干份子。
林进的话只是调侃，幽默一下。整理桌面，拿出书本，对可能放假的事情，林进寻思起来。
最近，对校领导班子把学校教育资源市场化，功利化运作，引起了不少有灼见的老师的反感，学校管理层和教师之间的关系很紧张。让校领导感到尴尬的是，对应措施还没准备好，新的麻烦已经摆到了眼面前，最近几年，八十年代出生的新生代，在小学呈现出大爆发趋向。中小学生渐渐增多，师范学校却没有扩大招生，中小学教师队伍匮乏已经渐渐显出端倪。邻近周边一些一线城市的公立、私立学校未雨绸缪，紧急往二三线城市挖掘优秀教师资源。重点城市的学校挖角的事，引起了县中教学素质精干的教师们的关注，一时间，人心浮动。
新科班老师好招，能带毕业班，有丰富教学经验的，可就难求了。维系县中“省级示范学校”的头衔，可都是得益于高中部每年向重点大学输出的入取率，而大学入取率又直接左右着校领导的位置，留住优秀教师，成了校部当务之急。由不得校领导低下头，主动示好。
盘算了最近学校的动向，林进能有把握，放假的这件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热烈的谈论，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戛然而止。只是，相比以往，班级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舒缓多了。林进借过同桌的上课笔记，愉快得抄录起来。
下午的课程进行得非常轻松愉快，有了盼头，时间过得既轻松又惬意，枯燥的数学课也鲜活了，热络的学习气氛让老师非常欣慰，下课前，作业布置得比平常少了一半。
下课时间就是为了放松，在把握学习和休息的节奏上，从来不赞成死读书的林进有着自己对学习方式的把握原则。
出了今天额外喧嚣的班级，林进靠着楼道的护栏一边远眺，放松眼睛，一边揉着左上手臂，之前抻着的肌肉开始酸痛了。
“林进，我看放假的事，可能是真的。”李梵就挨了过来。校方和老师之间的博弈，普通学生不太会去注意，但是瞒不了身为消息灵通的学生会成员之一的他们。
“应该是吧。”林进继续自己的事。
“肌肉绷得好紧。”拉过林进的胳膊，帮着按摩的李梵皱眉，“怎么样，是肌肉疼还是骨头疼？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说没事了，别多事。”林进抽回胳膊甩了甩，“找我有事？”
他们在外面走得近，在班级里，朋友圈子不一样，反倒并不常来往，李梵跑过来找他说话，林进倒不认为李梵是为了向他确认放假的事情，他又不是老师，决定不了校部的事情。
“哎，”无视林进冷淡的态度，李梵嘿嘿笑，胳膊拐了林进一下，扬扬眉， “林进，你有没有初恋？”林进会有喜欢的人吗？那有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升腾的好奇心，折腾得李梵上课都集中不了精力了，一下课就赶忙找林进证实。
“初恋是用在五十年后回忆用的，不是现在拿来扯的。”林进斜眼看了李梵一眼。
林进的话，一下子镇住了李梵。本来，李梵只是为了化解被好奇心驱使的好奇心，才想问一下，纯属无聊，本来还想得到个否定答案，被林进嘲讽一下，自己也飒然一笑，就算了事，绝对没想到，林进居然没否定。
没有否定，那……算不算间接承认？
林进真有初恋情人？！李梵怔住了，两面三刀的林进居然真的有初恋！这可是罕见的新闻，比国庆节放假要震撼得多。
看着李梵张口结舌，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林进眼睛立即就斜了，没好气道：“把掉下来的下巴缩回去，难看死了。”
“你真有……？！谁！谁啊？”收起快掉下来的下巴，李梵从震惊中回神，连声追问起来。不是他想干涉林进个人隐私，而是他无法想象，从初中的“互助帮扶”开始，尽管算不得多亲近，也是天天混在一起的他，居然对林进先行一步的感情世界，丝毫没有察觉，太不可思议了。坚定否定是自己迟钝的李梵瞪着林进，这家伙藏得也太深了吧，他们还算是朋友吗？好奇加懊恼，李梵再次恬着脸一再追问，“我认识吗？是哪个？”
“关你什么事！”侧头，林进继续远眺，保养视力。
……，林进简练的一句话，把兴致冲冲的李梵噎得差点没喘过气来，要不是早已经习惯林进的刻薄，换个旁人，他一准会被这话断绝六年的友情。
“我们不是朋友嘛，那个初恋是谁？是谁啊？哪个班的？”不过，既然习惯了林进的刻薄，也早就没那么多自尊心了。匀过气来，李梵挨着，恬着脸哼哼笑，“要不，我先告诉你，我的初恋吧。”说着这话，李梵也够郁闷的，林进居然抢在他之前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不想落下面子，赶紧准备现场编造一个。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李梵的纠缠，惹得林进有点烦，一个转身，回班级去了。“只有守的住秘密的人，才能得到更多的秘密。我也不想和连自己的秘密都守不住的人谈秘密。”
哦，话外有话，还真的有秘密呢！好奇着，猜测着，李梵加紧跟上，既然他们是朋友，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一定要知道！不然被好奇挠得心痒痒的他别想安稳了。
一进班级的门，从班级后排传来阵阵滋滋电流声拨动着班级内的气氛，很多男生都聚集在班级后排，围成一个圈。林进转头瞪了跟着他的李梵一眼。
“大家好奇，只是看看，放心，不会像不懂事的小弟弟们那样，被老师逮个正着的。”李梵干笑了一下，他好不容易要回来的□□正在被全班男生传着比划，班级的桌椅板凳有福了。
“随便你。”林进不理李梵了，回到座位整理下一堂课的课本。
初恋是绝对的隐私，只能在朋友间私下交流，可不能宣扬出来。一进了班级，不好再纠缠林进的李梵闭上嘴。瞪着自顾自的林进，好奇心被撩拨得高高的李梵郁闷了，看来要撬开林进严密的嘴巴，他不得不考虑动用“许愿权”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