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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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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季之对于风易夺的要求非常严格,但对于女儿风希家和风希莹却非常的宽松,比如风希家和风希莹可以不必学习规矩了;比如她们的零用钱是风易夺的三倍;再比如她们可以随意的出去游玩等等。
自从风希家和风希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皇子们喜欢化妆成富家公子到民间靶场练习,两个人就经常去能看的到靶场的一家酒楼风鸣楼喝茶。还真别说,所谓空穴自有来风,她们还真的碰到了那些和她们年龄相近的皇子们,皇子们知道她们是风家的姑娘,且谈吐不俗,形容亮丽,也愿意与她们结交。
今天几位皇子射完箭,一起来到风家姐妹预定好的座位喝茶,他们所在的包间窗子正好可以看见靶场的一切。
八皇子一张邪魅的脸上难得的没有一丝高傲:“希莹的品位总是很对本殿下的胃口。”
“那当然,我妹妹莹儿的眼光一向独到。”风希家自豪的说,刁蛮之中带着一点可爱。
“那我就代替几位兄弟谢过风家两位小姐了。”四皇子一贯的温文尔雅,高贵却平易近人。
风希家豪迈的像江湖中人一样接过四皇子递过来的茶,一口饮下,一副当之无愧的架势。风希莹看着姐姐孩子气的做法,故作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摇了摇头,整间包间顿时笑声一片。
聊着聊着,四皇子的眼光不知被靶场的什么吸引了,连风希莹的问话都没留神。
“四哥你…”十一皇子的话说了一半顿时愣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靶场上的情况吸引了。
“咦?希家,希莹,那个不是你们弟弟吗?”九皇子瞪着他驼铃大的眼睛,扯着他特有的大嗓门,把一室的寂静打破了。所有人都从若有所思中回过神来。
“她来干什么?”风希家嘀咕着,明显是被人打扰了兴致的发脾气。
风希莹在桌底拽了她衣角一下,对她使了一个噤声的眼色。
但那声音已经让在坐的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八皇子那挑剔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同四皇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四皇子给了他一个静观其变的暗示,温和的对风家姐妹说:“那个不是风世子吗?真不知道风世子对射箭也有兴趣。”
“他倒是学来着,就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平,我们这个弟弟一向是独来独往。”风希莹的话说的如此牵强,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能说会道,伶俐乖巧的样子。连一向与世无争的五皇子和七皇子也感觉到了风家子女之间关系的不合。
但风希莹这么说的大致意思就是:风易夺不和她们两个姐姐亲近,射箭结果好坏和她们可没关系。
“既然是希家和希莹的弟弟,小顺子,去看看下面怎么回事,不要让风世子出事,害风大人担心。”四皇子的吩咐即体现了他的细心,也没有得罪风家姐妹,因为他的最终目的是要“风大人不担心”。也能借机探一探这位少年得志的世子爷的虚实。
于是乎,众人都以为这位待人谦和的四殿下要拉拢风大人,也有几分讨好风家这对姐妹花的成分,而风家姐妹也觉得自己魅力非凡得到了这位尊贵皇子的上心而华丽丽的娴静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的到了靶场上。
此时靶场上还有几位世子爷和一些宗室子弟。现位居户部要职的宰相之子袁须商正以一箭正中红心而博得周围的赞叹。
吃了风易夺亏的忠义王世子薛日升一眼看见了风易夺和跟从缓缓而来,不客气的喝道:“那里来的奶娃娃,敢闯我忠义王家包的场子。”
“薛兄还在记恨易夺当日朝堂之事吗,那易夺就在此赔礼了。”
薛日升斜着眼,不屑的说到:“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风世子大驾光临啊,不过这刀剑无眼,世子年少体弱,伤到筋骨就不好了。”
“承蒙薛兄记挂,易夺实属愧疚。袁公子也在,易夺有礼了。”风易夺装作没听见薛日升口中的冷嘲热讽,毫无知觉的打扰着眼前的这些人,完全无视周遭的排斥与白眼,云淡风轻的笑着。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失了先机,显然风易夺又赢了。
“风易夺,本世子就是不爽看见你,趁着爷没发火还不滚出去,等爷动手了,再后悔也晚了。”薛日升开始叫板。
其他人也戏谑的看着风易夺,看着忠义王世子当众给她没脸,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八皇子嘲讽的一笑。
“丢脸死了。”风希家听着不时的回报,小声嘀咕。
四皇子用眼神制止自己的八弟,但整个屋子的气氛自是一阵嘲讽,大家像是看一场笑话一样看着靶场上的一切。
“薛兄的意思是易夺没这个资格呆在靶场了?”
风易夺的话把薛日升的话理解为对于风易夺,风王世子的欺辱上,揪住这一点,如果薛日升解释,就变相的是一种对于风易夺的服软,如果不解释又是一种对于她说的话的默认,两个异姓王不合的传言就会不胫而走。
袁须商可不想自己势力最大的盟友薛日升中风易夺的算计,开始打圆场:“风王世子话可说的过了,薛兄哪有那个意思?”
薛日升虽然其父忠义王是武将出身,但他自身受的教育是十分正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内务府身居要职,其中的弯弯绕他也是一点就透,紧接着袁须商的话说:“都说文人小性,上不得台面,我就说嘛,一心下作,算计别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鄙视风易夺更甚,风易夺不让人察觉的眉头微皱一下,直捣黄龙:“久闻忠义王世子文武双全,十一岁就能百步穿杨,易夺愿与世子一试,如果在下输了,就愿赌服输,再也不出现在这伏虎靶场,碍诸位的眼,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直笑风易夺是自取其辱,嘲笑声一片,袁须商心中不屑,私下对薛日升说:“薛兄自去,小弟愿牢牢看住这小狼崽,也不知道他会使什么诈,三年前的南王世子输的蹊跷。”
薛日升还是很感动的,有一个宰相之子做贤弟,还这么为他着想,低声说:“我会注意的,要是叫我发现这小崽子使诈,本世子当场拨了他的皮,爷可不管他是谁的儿子。”
抬头看了眼风易夺,他立刻心生一计,于是高声叫嚣:“小世子,既然打赌,也得有点赌资不是?”
风易夺心中一乐,面上却不显:“薛兄是兄长,一切自由薛兄做主,易夺别的没有,这三年的俸禄愿意双手奉上。”
薛日升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谁稀罕你那两个俸禄钱,说好了,和爷比射箭,输了的话就从这个靶场爬出去,再也不许出现在本世子的面前,否则本世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风易夺身边的贴身太监小禄子看不过去了,想直接冲过去,还是她的侍卫风畅元拦住了他,风易夺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说完举起弓箭连射两箭,第一支箭是正中红心,而最妙的是第二支箭,它的威力之猛,让距离两米之远的薛日升都感觉到了箭风。第二支箭出弓非常之快,从第一支箭的箭翎穿入,把第一支箭牢牢切成两半,还是正中红心。
“还好,世子爷,咱们开始吧!”不理会周围人下巴快要掉下来的危险,风易夺做出了“请”的手势,笑的如沐春风。
薛日升却有种掉进冰窖的感觉,一百码,两百码,一直到了五百码,薛日升冷汗直冒,咚咚两声箭响,“风王世子胜!”
一锤定音,薛日升愿赌服输:“风世子赢了,薛某认输。”说完准备走人,把靶场让给风易夺。
“薛世子慢走,易夺有话要说。”
薛日升等人止步,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易夺还没说出自己的条件,薛世子怎么就走了。”
众人相互做了个了然的神情:这是要找后账了。
但是他们可不怕,内务府是掌管各部福利的部门,用到内务府的时候多了去了,他风易夺别想为难,求着还找不到门路呢。
薛日升觉的这半大孩子是个人物,语气中客气了几分:“是薛某失礼了,世子爷请讲。”
“那易夺就有话直说了,久闻忠义王世子是文武双全,我辈典范,今日一见、”风易夺故意拖长了尾音,才接着说:“纯属虚言!易夺的条件就是让忠义王世子绕着漓都跑上三圈,人若忘记自己的根本,接下来就是灭亡了。”
“你!”薛日升气的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了。
袁须商心思转了几转,他很怕自己这个盟友被风家的人拉拢过去,可明显自己是多虑了,这风易夺可真是有仇必报,看来刚刚薛日升的话让他记仇了,真是天助我也,在自己眼皮底下薛家能和风家抱成团,那自己也不用混了。
想到此,袁须商插话到:“风贤弟,这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吧,内务府拨款的日子又要到了,我让薛兄在内务府帮你们说说好话,这工部有钱了,大家都要感谢你的,不比一时制气好的多?”
薛日升冷哼:“谁要求这种小人?”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工部缺钱,内务府有啊,说说好话,宽限一下,风易夺还不明白,她只有求薛日升的份,于是乎,薛姓小盆友的鼻子翘了老高。
“愿赌服输,薛世子要出尔反尔了吗?”风易夺退去笑脸,冷声喝问,转身准备拂袖而去,变脸之快让人咋舌。
“慢着,风世子,你可要想清楚,内务府掌管各部钱银,你如此的不知好歹,不只是与内务府,还是与户部的袁某为敌,这种后果,你一个小小的风易夺是承担不起的。现在反悔,我们谅你无知,不会计较,出了这个门,可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风易夺头也不回:“易夺年少,却也知这一分一毫是朝廷的,不是薛世子的内务府,明天朝堂上易夺会把属于工部的钱讨回来,薛世子的节目就等易夺凯旋归来,拭目以待了。”
小禄子轻蔑的看了一眼众人的呆愣样,而风畅元怕有人趁乱使绊子,警惕的看着众人。
“薛兄不必在意,听他信口雌黄,这钱是那么好要的?这大话说出口,看他如何圆场,到时候连他爹风季之的脸的都丢尽了。”众人一阵附和。
袁须商的几句话说的薛日升心中轻快,约着众人喝酒去了。
“四哥,你怎么看?”
四皇子浅笑着说:“风世子小小年纪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风家两位小姐怎么看呢?”
“就只会哗众取宠和说大话而以,不必在意。”风希家的语气带着她自己强掩的嫉妒,而风希莹但笑不语,风姿卓卓。
九皇子听不出他们话语之中的弯弯绕,大声发表疑问:“你们说这风易夺能要的到钱吗?”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风希莹温润的嗓音吟了句诗,就起身和姐姐与诸位皇子告辞了。
“是啊,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四皇子回了一礼,几人分道扬镳。
八皇子看了一眼那曼妙的身影,跟随哥哥而去。
“好端端的,吟什么没头没尾的诗啊。什么意思?”九皇子嘀咕着,可惜几位哥哥弟弟,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