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初恋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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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高雅来访，专门钻两个卧室里面研究半响，暗笑一声：“我说，最近少侠白天看你眼睛都是绿的，难道还没有得手？”
楚云茜拿花生米扔她。
高雅过来大剌剌坐下打量她好久，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挺保守。”
楚云茜一本正经：“我妈说了......要放长线钓大鱼。”
高雅：“哎呦，都见过家长了？”
楚云茜：“也算是吧，不算正式带回家那种。”这么长时间，楚妈不可能不知道女儿和谁谈恋爱，尤其少侠是个恨不得宣告全天下的家伙。
高雅：“嗯，家长什么反应？别说，让我先猜猜，你爸么，你爸指定看不上，就你爸那样护食，领个天仙回家他都看不上。你妈么，你那个财迷妈肯定乐坏了，邵家出品的肥羊都落入你们家的虎口了，她得意死了吧，朋友圈里面发了好几回了吧？”
楚云茜点头，猜的很准，尤其是楚妈的反应，邵家虽然在B市没有什么明显的产业，可这几年又是上市又是并购的，风头十分盛。自从传说楚家大姑娘有可能嫁入邵家，哪怕是个小儿子，很多人都对楚妈的手段刮目相看，顺便礼让三分。
至于少侠本人，楚云茜都不好意思说，少侠把小白脸的潜质发挥到了极点，见了楚妈那叫一个纯情可爱，撒娇卖萌都用上了，连：“我从小没妈，我心目中我妈就您这样温柔高雅，从今天起我就算是有妈了。”这样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还低头羞涩一笑。
楚妈内心深处，就想要个眉清目秀，粉粉嫩嫩，能发挥自己无限母爱的贴心孩子，可惜生了个女儿是个霸王，生了个儿子是个狗熊，皮糙肉厚全都像了那个村野的爹，慈母硬被逼得变成母老虎了，深以为憾，这会来了个少侠，恨不得抱怀里亲一口：“这才是我想要的孩子呢，这些年对着家里这两个熊孩子，可把我给够死了。”
要不然她老人家能对楚云茜一毕业就搬过来和少侠同居这等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瞒着她爸？
随便谈个恋爱都能搭上豪门，豪门小少爷还死心塌地任打任骂的——高雅嫉妒地扯楚云茜头发：“死丫头，你就是命好！”
楚云茜救回头发来，扎条辫子挽成发髻，她真心觉得长头发很烦，小时候留短发多好，要是留这么个头发找人打架，一准儿被揪着打死。虽说她长大了成熟了不和人动手了，可是天气热的时候很烦有没有！洗呀晾呀保养呀很烦有没有！
偏少侠死活不同意她剪短，每次要修一修毛茬都叫得跟这头发上连着他的神经末梢一样，每天跟有什么变态癖好一样摸上一百遍！（那是想摸别的不敢，欲求不满啊姑娘）
最近眼看长度及腰了，楚云茜掂一掂这长度，嗯，也算个凶器，回头哪天看他不顺眼了，往那小脖子上一绕一勒，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高雅看她眼珠子乱转，神游天外嘴角上翘，估计又在脑补折腾她的小忠犬了，大龄单身女青年觉得很刺眼。这两个人就是恶趣味，一个没事找抽，一个就存心挑逗，也算是天作之合，楚云茜被惯的性格越来越恶劣了。人人都看着她逗少侠，且不知道少侠也逗着她哪，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缘身在此山中哇！（看我这有文化的修辞！）
她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咳一声：“那个，楚云茜，你也算是有福气了，少侠对你也算是挖心掏肺了，你可要珍惜。”
楚云茜：“啊，那也说不好，他挖他的肺，我偏缺扇肝了，照样没讨着好，哈哈。”
这死孩子，说个冷笑话都血淋淋的，真恶心人，高雅拿靠垫拍她：“你不但缺肝，你还少根弦儿！”
笑闹了一会儿，高雅又把歪楼给掰回来：“我和你说正经的啊！严肃点！这不是我要结婚了嘛......”
楚云茜：“我知道，我会给红包的，大红包，真是的！结个婚通知我两三回，至于嘛！”
高雅：“其实是这样，婚礼上......”
楚云茜：“婚礼上，作为伴娘，该挡酒挡酒，该拦人拦人，有我在，你放心好了，绝对耽误不了你俩洞房。”
高雅：“闭嘴，听姐说完！其实......宋浩会来参加......”
楚云茜默了一默，又满不在乎了：“哦，他想起回来了？听说你结婚就坐不住了？有个屁用！你还心里有他？”
高雅：“多少年了，还有个屁！当初劈腿的又不是我，老娘早就把他忘了，也就是他自作多情。”
楚云茜点头：“我看也是，小胡哥的魅力我还是有信心的，你看，正果都修成了，哎，到时候穿婚纱看不出来吧？”
高雅扭捏：“设计师说，腰上多打几个褶皱就好了。”
楚云茜：“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说，就为了能穿好看的婚纱也不能让少侠得逞。
高雅：“其实，还有最重要的没说，我通知你一下你心里好有个准备，省得到时候失态，那个什么，李明会和他一起回来。”
楚云茜僵在那里：“喔。”
高雅拍拍她的手：“算算他也到了学成归来的日期了，早晚都会回来的，你两个——怎么说呢，你们两个也一样是过去式了，到时候没啥说的，就当一般朋友对待好了，或者干脆视而不见——你斟酌着办。你们家少侠可是个醋坛子，方中举这种莫须有见了都拧巴，这要是李明的话——你可千万别掉链子。”
楚云茜面无表情：“你也说都过去了，她回不回来的关我什么事情。”
高雅：“反正，你明白就好啊，别犯傻啊。”
胡秘书小心翼翼接高雅大人走了，楚云茜故作轻松自嘲一番，这傻女人，难道怕我还会对他有什么想法？真是的，多少年的事情了，无聊。
等晚上少侠回来的时候，楚云茜格外腻了他一下，少侠同学本开正因为专业课难背而恼怒呢，立刻就烦恼烟消云散，扯着心爱的好姑娘撒欢，并努力朝着耍流 那啥氓的方向引导。
楚云茜抵抗得很艰苦，只好站起来拍拍屁股：“咱们出去做运动，怎么样啊？”
少侠：“我不去，我想做不用出门的运动，天气预报说外面空气质量不好。”
楚云茜递上根跳绳：“那跳绳好了。”
少侠拿着那根绳，心想跳个P绳，能用来把你捆起来才好呢，撅着个嘴在那里不动，楚云茜过来拉也不动，楚云茜卖乖也不理，冷哼一声很有骨气地去看书，背那些晦涩的法律条文，脑子一热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楚云茜假装不在乎，洗了个澡就回房间玩游戏去了，其实少侠那点儿心思她明白的很，看他有时候那火烧火燎却又不敢硬来的样子她也怪同情他的，可就是没办法配合，这个年代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情侣，更进一步也算是很自然的事情了，可楚云茜老觉得自己迈不出去这个坎儿，大概，还需要一个契机？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大小姐喝杯冷水自顾自睡觉去了。
一眨眼，就是高雅的婚礼，楚云茜一大早被兴致盎然的少侠拉着，双双去换衣服做头发化妆。一个小时以后出来看，母狮子穿一身葱白长裙，头戴星饰，长发如瀑，竟然成了一个十分娇艳的个性美女，哈士奇穿上同色系西装，相貌俊秀，神气得瑟的，也是超级帅气小伙一枚。
两个人对视，都有一瞬的惊艳，心中都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闪瞎我的狗眼的这个她（他）是还是那个她（他）么！
只有新娘子高雅大怒，一手扯裙子下摆，一手拿捧花过来追打：“要不要脸，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好吧，敢穿得比我还大牌抢风头，给我滚！”
新郎官比较淡定，揽她肩头一句话力挽狂澜：“两个青瓜 蛋子兴不起什么风头，什么人在你的绝代芳华下都是背景板。”
他这话倒不是夸张，高雅今天的确是衬得起绝代芳华这四个字，她本来就生得美艳，一改平时邋遢嬉皮的造型，挽起如云的长发，穿上飘逸的婚纱，轻扫蛾眉，淡点朱唇，被牵出来的一瞬间，全场宾客忍不住屏息，可算知道什么样才叫做绝代佳人！
瞬间祝福声四起：“新郎可真是好福气啊，哪里娶到这个天仙一样的美女？”
“新娘不比电影明星差吧？这模样，这身材，这气质！”
“我这辈子参加的婚礼海了去啦，这新娘子头一份的！”
“啥也不说了，漂亮！”
台上司仪也是自己公司拉来客串的小伙子，声情并茂的讲述起新郎新娘的感情经历，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同心，什么情深似海两情相悦，什么非君莫属神仙眷侣，什么佳偶天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反正什么好听就往上用，怀疑这几天把百度能用的好词都给用了。
台下掌声如潮。一双才子佳人，如此耀眼，如此幸福，也当得这些词了。
涨潮般此起彼伏的喜庆和欢乐中，也有失意人。
宋浩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些怔忡，自从新娘子出现，他就越来越失落：“我有几年没有见到高雅了？大概5年了吧？她倒是更漂亮了。”一看就是过得很好很好，真......让人更难受了。
李明也怔忡中，不过他看的是一边帮忙，一边和伴郎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伴娘。
宋浩拿起一根烟又放下：“我大概回来太早了，应该再等个十年八年，等她老了长皱纹了学会了唠叨再说。”我回来晚了，我现在才意识到，我随便放弃的是什么样的珍宝。
李明更像是自言自语：“要是早回来呢，会不会把那个男人换成你？”
宋浩：“算了，她要求老子守身如玉，老子倒是可以答应她，但就算她肯信，我其实也不太信我自己……草，反正跟着我不会幸福的。”
李明：“她是个好女人，你，唉，你们没缘分。”
宋浩自嘲：“我是个人渣我活该，你呢？”
李明黯然：“我吗？我这都是命。”
宋浩喝一大口酒：“你他妈的也——活该！喝酒！”
等到新郎新娘敬酒敬到这一桌之前，李明就拉着宋浩走了。所以高雅一个不速之客也没看到，暗自松了一口气，算是给老娘识相！愈加笑靥如花，惹得宾客们起哄声更响，只苦了替酒的伴娘楚云茜。
楚云茜喝了好多杯了，虽然是掺了水的，还是渐渐有些过量，少侠发现不对过来揽住她的时候，她平生第一次喝高了，脸色娇艳欲滴，站立不稳靠他怀里傻笑。
好在他家姑娘酒品还不错，回到家也不闹，只是连连傻笑，连少侠试图帮她换下累赘礼服的时候也傻笑没有反抗。少侠的心和手一起抖，美色当前要抵抗考验，简直和革命党人一样壮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不要趁着酒意一尝夙愿啊要不要要不要……不要不要茜茜会不高兴，小爷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楚云茜眼角几乎笑出泪来，她的眼神多好，一早就瞄到某个人的身影。没见着的时候挺淡定的，觉得时光早就把一切都淡化了，可见着了就不一样了。那个人，果然还是一样的懦夫，连露个脸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可笑。
再次相见是在某会展中心。
少侠硬缠着楚云茜出来看大片，看完了大片又要去玩电玩。
楚云茜被高分贝的电子音乐吵的头晕，撇下少侠出来喝水，转悠了一圈回来，少侠又换了个位置继续狂打，间或抽空和她招手，她摇摇头，神游，觉得自己老了，不适应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儿了。
大约是心态问题？楚云茜想，有时候看少侠活力四射不得瑟不舒坦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果然是‘踏上社会的成年人了’，而少侠还是无忧无虑的学生仔。当然也可能高雅说的对，男人成熟的时间一般都比女人晚，所以大多数女人都倾向于选择比自己年长的伴侣。
不过呢，楚云茜自得其乐的想着，小嫩草也挺好，总觉得自己占便宜了一样，哈哈。
大约是她从小打架建立了敏锐的直觉吧，楚云茜觉得背后有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猛一回头，大吃一惊，看见李明胳膊里挽着李常芬女士，站在不远的地方，直直看过来。
是的，她先看到的是李常芬女士，多年没见，还是那么有存在感，充满敌意，想忽视都不行。
李常芬女士大约想说什么，但扭头看看儿子后，最终面无表情的，以一种仿佛被人前呼后拥的隆重姿态走开了。
她这几年老的真厉害，原先的傲气锐气看着还在，但也就剩个空架子了，身材也开始发福走形——看起来过的比较累，起码比不上自己家老妈那今年四十名年三十八的精神风貌，乍一看跟两辈儿的人一样。
楚云茜看看李明，想着少侠这个醋坛子随时可能出现，便决定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低头准备走人。
“茜茜......”大约有多久没有面对面叫过她了？李明只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这么弱弱叫一声就觉得十分满足。
她这两年变化真大，要不是偷偷看T大的论坛，大约他都不能在人群中把她认出来。
原先那个总是一身宽松运动服的青涩女孩，在几年的时光里，长成了一个时尚而美艳的女人，唯有挺拔的身姿和黑亮的眼睛依然未变。来来往往的小伙子们都忍不住回头打量她，她却浑然不觉。
然而这样的楚云茜给李明的感觉就是更加心动，四年后的再次见面，让人觉得时光虽然流逝，却一如美酒佳酿，更加醉人。
“茜茜......”看楚云茜准备走开，李明几步上前堵在她面前：“茜茜，好久不见。”
楚云茜微仰头，忽然想起当年，那白衣少年在空手道社门前堵住她的去路，似笑非笑地拦住她，仿佛也是这么说，时间过得这么久了，久到他和那少年的形象几乎都无法重合。
楚云茜：“喔，是很久了。”
李明：“我今年春天就回国了，帮我妈打理公司。”
楚云茜：“喔，干的怎么样。”
李明：“还在适应。”
楚云茜：“挺好的。”
李明：“其实挺不好的。以前看别人很容易就撑起一个公司，现在自己亲自上手，才知道什么叫做举步维艰，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楚云茜：“喔，慢慢就好了。”
李明：“但愿吧。”
楚云茜：“哦。”
短暂的沉默......
李明：“听说你的工作室越办越红火，现在小有名气了，有机会可以帮我也做些设计吗？我现在给不出很丰厚的报酬，就算你照顾一下......照顾一下老...同学？”
谈到生意，楚云茜一向公事公办：“我们的工作室绝对是物美价廉，找我们做设计肯定没问题，费用我给你打折，具体方案你可以直接和高雅商量。”老同学？这称呼，很给力。
李明默......：“现在......只做工作室吗？有没有帮你妈的忙？我听说她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楚云茜他妈的业务水平和自己妈不是一个段位的，尤其是当年得罪了人家以后，这个认知更加深刻。
楚云茜：“嗯，也就最近刚上手了一个分店，目前还是学习阶段。”
“这样啊，你的能力向来很强......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有交集呢，茜茜，你这么能干，好羡慕——”
“哪里，哪里。”楚云茜客气一下，其实她很累，楚妈作为一个不榨干劳动人民最后一滴血汗绝不罢休的资本家，连毕业班的弟弟都要抽空帮忙核对账目，美其名曰锻炼计算速度，何况是她。
两个人断断续续又说了一会儿，话题凌乱而牵强，大约是隔了太久的时间，没有共同话题，李明没话找话很是辛苦。
“茜茜，这位是谁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少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胳膊环住楚云茜的纤腰，很自然亲一亲耳边头发，贴得紧紧的。
如果有个心理专家在这里，就会告诉我们，雄性的本能让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用肢体语言无声的宣示领地，震慑示威。
楚云茜偏头嗔他：“舍得你的游戏了？我还以为你要玩到天黑呢。”
少侠亲昵的蹭耳朵：“不高兴了？我也想出来，这不技术好老也不死没办法嘛。”爪子闲不住，又摸她的头发，摸她的手臂。（把自身雄性气息涂满每一个角落的本能）
李明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来：“你好。”
少侠终于把手收回来，在衣服上擦一擦，咧嘴笑着和他一握：“咱们以前见过吗，看着眼熟。茜茜？”
楚云茜摸摸鼻子：“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老同学，李明。这是我...男朋友，少侠。”
少侠还准备问：咦，你的老同学，高中还是初中？你这是哪个同学我没有见过？忽然心里一紧，李明？李明！这个就是李明？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两个男人皮笑肉不笑打着招呼，互相打量起来。
这个肯定就是那个李明！难怪看着有点儿眼熟，当初偷偷找他的照片研究过来着，原指望丫去国外永远都不回来，没想到回来得这么快，粘糊上来的更快！红色警报！
不可否认，李明同学十分耐看，单就皮相来说，不输入任何人，尤其是和少侠比起来，他成熟稳重，一幅精英打扮，代表他是一个成功的成年男性，哈士奇同学产生危机感，暗自炸毛。
李明也打量少侠，这个就是楚云茜的新男友？十分有个性的小男生，果然就是那天那个伴郎，吊儿郎当的气质，新新人类的打扮，还有挑衅的眼神......茜茜，你的品味有够新潮。
新浪和旧浪不动声色对峙，都期待把对方拍死在沙滩上。
眼看少侠箍着自己腰的手越收越紧，小脸笑得越来越扭曲，楚云茜能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我们一会儿还要吃饭去，先走一步。”
李明微笑欠身，非常之有绅士风度：“好，改天再聊，反正我以后也扎根国内了。关于设计的事情我再联系你吧——茜茜。”李明看一眼喜怒都摆在脸上的少侠，微笑，只不过是个贪玩的小P孩而已，不配和你在一起。
少侠也尽量得体地微笑告别，心里面狂喊，那个茜茜是你叫的吗！是你叫的吗！是你叫的吗！！！还再联系，联系个P！
他一道烟携楚云茜去吃饭，一边点菜一边找碴，菜都上齐了还没有释怀，不断诋毁对方：
“你看他那副样子，假！太假了。”
“出来逛街穿的和出席发布会一样，装！”
“好像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俗！”年幼雄性面对完全成熟的雄性，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十分焦虑。
一会儿又凶服务员：“动作麻利点！怎么回事，今天上菜这么慢，回头我还有事呢。”
“这么上的这是，先冷菜后热菜没长脑子啊你！”
“会不会干，不会干拉倒，你新来的没培训过啊！”
还挑楚云茜的理：“吃个饭还看手机，你是等谁的电话呢还是懒得理我？”
楚云茜知道他的醋劲儿大，需要顺毛捋，可她今天也不大有心情，琢磨着找点事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叫小妹倒茶。
谁知今天上菜的小妹还真是个新人，被少侠吼了这么久正扁嘴不开心呢，明着不敢怎么样，给楚云茜倒茶的时候带了点情绪，水流大了，溅了几滴在楚云茜手腕上。
“哎呀。”楚云茜本来就走神呢，手上被水一烫一痛加上惊吓，差点儿跳起来，结果扯动了餐巾，整杯茶都撒了，幸好少侠反应快，伸手在桌边挡了一挡，并没有烫到楚云茜。
少侠看看自己的手掌，幸好水流到桌边的还少，手掌皮厚，并没有烫伤，但还是有些发红了，他站起来直眉瞪眼骂服务员小妹：“你怎么倒的水？你要是烫着她，老子饶不了你！”
服务员这下知道自己惹了祸，眼泪汪汪白了脸，门口经理闻声进来一迭声地弯腰道歉。
楚云茜拉少侠的手吹：“疼不疼，烫到没有啊？”又冲着经理摆手：“算了算了，换个老练的服务员来。”
少侠忽然爆发了，猛地抽回手来，吼一声：“你他妈的不是高手吗？怎么连个杯子都不知道闪开，人在这里了魂还没回来是吧！”
话说，以前不怕死的少侠同学也没少和楚云茜炸毛，但一般楚云茜不在乎——换你都把人打成那样了，还不许人家发泄一下啊，她都是一笑而过的。
这几年，少侠越发M属性了，即使被虐也乐在期中，楚云茜几乎忘了他也是个有脾气的，硬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敢吼我！”
待要吼回去吧，看经理因为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客人又是道歉，又催着服务员换桌布整理杯碟，乱纷纷一头汗，肇事的那个姑娘已经吓傻了，正哆嗦着站在一边被骂得不敢抬头，突然就没什么发脾气的力气了。
最后的结果是饭店送了一道甜品压惊，饭费打五折。
两个人......都没太有胃口。草草吃几口回家，一路上均扭头看窗外无话。
然后，各干各的，互不理睬。
晚上八九点就回房间，关门睡觉。
两个人交往这么长时间，也有吵架拌嘴鸡飞狗跳的时候，可冷战，还真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初恋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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