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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贺军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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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宜是做投资生意的。他的长相很南方,斯文俊秀,身材却偏向北方,高大修长。
他单手托了托金丝边儿的眼镜,眼镜藏在有些反光的镜片后,看不太清情绪。“我早就说过不让静婴娶白依灵那个女人,她会给他带来霉运的!可该死的,他那时已经被她那妖精般的脸迷住了!”
“你认识他们很久了?”李凌云问道。
“我和静婴是青梅竹马,我们在一起生活得很快乐,直到白依灵那个女人的出现!”贺军宜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愤恨的表情:“静婴十六岁的时候在珠宝方面已经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十八岁时被世界知名的B&R公司看中,被许多报纸杂志争相采访。可谁知在他被派遣到Z国工作了一年后突然跑来跟我说他要离职进修,通过工作他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出于对他前途的考量,我给予了他支持。他的想法没错,在他二十六岁那年出道后,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他是怎么和白依灵认识的?”
“静婴很喜欢Z国,他进修期间有时间仍会往Z国跑,在他三十三岁那年他在一次珠宝展示会上遇到了Z国珠宝业大亨的女儿白依灵,他完全被她迷住了,对她展开了疯狂地追求,不到两个月两个人就在加利福尼亚注册结了婚。”
“他们婚后幸福吗?”
“很幸福。”说这话的时候贺军宜的眼睛一闪,“白依灵很美,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气质有些飘渺,不论她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只要你看到她的眼睛,就算有再大的气也会消失不见。她做了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显然,静婴已经爱她爱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步,简直……对她太好了!”
“白依灵做过什么?”
“她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
“我以前只是听静婴隐隐说过,但是有天中午我在静婴家做客的时候,本来应该在午睡的白依灵突然疯狂的大叫了起来,说有人要杀她!静婴先跑了上去,我怔了好一会儿,随后也跟了上去,待我赶到的时候白依灵已经有些平静了下来,只是身子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问她:‘怎么了?’
她抬眼满脸泪痕的看着我:‘有人……有人要杀我……’
我很奇怪,明明我和静婴一直坐在一楼的大厅里,这期间没有外人来啊,怎么会有人要杀她?
‘不可能!’我讨厌这个女人,所以声音很冷酷的否定道。
‘真的!真的!真的!静婴……是真的……’竭斯底里的大叫之后,那女人突然泪眼汪汪的看着一直抱着她的静婴,任性又无辜。本来也有怀疑的静婴妥协了,吻着安慰她。”
“你们没见过她说的那个要杀她的人?”
“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存在!”贺军宜冷哼了一声。
为什么呢?洛清衣的眉头越皱越紧,垂下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半响,她突然抬头看向贺军宜,道:“他婚后忠诚吗?”
“虽然他的灵感来源于女人。”直视着说这说话的洛清衣,贺军宜冷冷的道:“但是在结婚后,静婴很是为白依灵守身如玉,直到周弘烟的出现,我就知道不妙了。”
“不妙?”洛清衣喃喃的反问了一句。
“待会儿你注意看看周弘烟就知道了。”贺军宜的声音有些低沉:“周弘烟才二十二岁,她年轻、美丽、激情四射,她的思想里有着我们那一辈人没有的前卫观念。她不怕冲破世俗,觉得爱情才是真谛,家庭和责任在爱情面前都要让道。静婴迷上她了,不,应该说是迷上了她的青春,他先是在外面和她同居,后来直接把她带回家里住。”
“白依灵不反对吗?”
“她很隐忍,不像她性格的隐忍。你要知道,白依灵是那种一定要你以她为中心的人,当然,她也有那种魅力引得别人对她卑躬屈膝。”似乎有些自嘲,贺军宜哼笑了一声:“但是就在昨天,她还是忍不住了!周弘烟公然挑战她的权威,抬着下巴轻蔑地赶她走,说静婴已经不爱她了,让她不要再死缠烂打!”
“马婧婴什么反应?”
“静婴的脸色不太好,他强拉着周弘烟出去了。”
“后来呢?”
“我不太清楚,但是今天一早他们又和乐融融。”
“和乐融融?”李凌云的脸一黑,接过洛清衣的问话,心道,这一家人他妈的有病吧,老子要是白依灵,一锤子把他俩锤死!
“像没事人似的。”贺军宜点头肯定道,“我们起的很早,吃完早餐在客厅里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才八点,因为茶会九点半开始,所以白依灵起身上楼准备换衣化妆,没十分钟,周弘烟也打着哈气起身上楼,走时还和静婴抱怨了一句‘太早了’。我和静婴还有白依离又聊了会儿天儿,看了看表有八点半了,也上楼开始换衣。大概有十分钟我就准备好了,出了房门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静婴也正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他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问他:‘一起下楼吗?’
他摇了摇头:‘我去看看依灵好了没有?’
对了,我在房里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叫声,不过我没太在意,因为这房子久无人住,昨天我还在卧室里发现了一只蟑螂,以为是周弘烟那个女人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为什么觉得是周弘烟?”
“我们报警的时候她自己说的。那个女人真是够残酷,白依灵死了,她还能缠着静婴给她换房间!”
“马婧婴什么反应?”
“静婴很伤心,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还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唔……我没有问题了,你继续说。”没看贺军宜,洛清衣托着下巴看着屋角的方向发呆。
瞟了洛清衣一眼,贺军宜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知道为什么多数发问的是她。但他还是接道:“我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按说白依灵上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怎么会还没好?除了静婴和白依灵其余的人都已经下来了,有些疑惑我决定上去看看,白依灵的房门锁着,但幸好白依离有钥匙,叫他上来打开后就发现白依灵仰躺在床上,而静婴,已经昏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是谁报的警?”
“是周元玲。我在上面掐静婴的人中,其余的人已经傻了,没有反应。只有周元玲还镇静点儿。”
“马婧婴是什么时候有意识的?他醒来后又有什么反应?”
“大概有两三分钟他才醒过来,那时他的人中已经快被我掐紫了。他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紧接着跑到厕所就吐了,他脸色苍白地对我说,他没事,只是心里很不舒服,让我在外面等着他就好,可我怎么放心,所以一直看护着他。”
“为什么总问静婴?”贺军宜皱起了眉头。
洛清衣傻呵呵的一笑:“一般妻子被害最先被怀疑的就是丈夫,当然,这个案子有些特别,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周弘烟。”
贺军宜的眉头皱得死紧,他恶狠狠地看着洛清衣:“静婴绝不会杀人,我看那个女人是受不了自杀的!”
“唔……”没理会贺军宜的话,洛清衣转移话题道:“白依离呢?他一直跟着他的姐姐吗?”
“那小子不但长得很像白依灵!”贺军宜的表情有些犹豫:“而且有些恋姐情结,他很粘白依灵那个女人,有时候粘到静婴都会……吃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