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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21章 谁能奈我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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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李寻欢是满面的忧心之色,这屋子里的其他人脸色也暗沉得紧。
“督主在吉远县城里。”
二档头没有敢看李寻欢的眼睛,而是瞅了眼风里刀再回答的。
“那他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李探花莫要急,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悉数为你禀来可好?”
“你说!”
“督主率领我们赶赴了好几个的受灾地区,手腕强硬地处理了当地的一些人和事,终于稳定了灾区复杂的境况、避免了灾区局势的再度恶化。
可谁也料不到后来在衢州的时候,督主无缘无故的突然就晕倒了,但他很快的就苏醒了过来,也拒绝了让找来的大夫给他瞧脉,只是一门心思的抓紧时间继续往前赶路。”
当听到雨化田晕倒了,李寻欢的心下不由得一紧,额间眉头微皱。手心也拽出了汗。
“督主他仗着自己深厚无比的功力倒是顺利的巡毕了几个县城,强撑到了这吉远县。
本来是州府的官兵在封锁这县城,可是当督主和我们到来时,在这县城里正发生着药材紧缺,粮食也告急。
这里是疫区,整个县城已被封锁,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哪里还能够再允许有断药、断粮这种事情发生,那可是会引发民.乱的,将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督主得知后,立马就安排我们去调运粮食和草药,不得有一点儿的耽误!可他连锦衣卫都不曾带一个,自己就单枪匹马的进了城。
还好有大档头及时的跟上了他,不然为寻找督主我们可能会把这吉远县掀个个儿,平添恐慌!”
“那他如今到底如何了?”李寻欢的语气已经是明显的焦急而不安。
“他带着县衙的人处理了县里的几个趁乱涨价的奸商,却被其中一个奸商的家人突然的冲出来,淬不及防地泼了他一身的水,然后在不久就开始发病了。
大档头在县城里找了一处隐蔽的房子,将督主安顿在了那。
可督主怕把疫病过身给了他,硬是把他给撵了出来,还下命令不许我们任何人再有靠近他,只是隔着门交代了几件事让我们尽快的去办。
为了顾全大局,为了能救督主,所以我才回到京城找来了喜多、把风里刀也带到了这里。
你看见我和风里刀在城墙上站着,其实那也是做给老百姓看的,让他们知道督主还在,督主没有抛弃他们、让他们都能安心。
我们其实也就只在城墙上做样子给他们看而已! ”
耐着性子终于听到二档头讲完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李寻欢起身就欲往外走。
“李探花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必须去找雨化田。”
“切切不可去呀!那是疫区,您身子本就不好!再说督主也绝不会同意你进去的!若是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他同不同意关我何事?”
大档头,二档头甚至风里刀不约而同的都走上前来阻止李寻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一肺痨病人,难到还会怕这区区的疫病?”
正拉着他的这仨听这到说出此话后都面面相觑;
‘这话到底是甚么意思呢?是他不拍这疫病呢?还是疫病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这个肺痨病人?’
吃不准他的意思,拿不定他的主意?三人只好松了些手。
打开房门,铁传甲就迎上前来;“少爷,我们进城?”
“不,你留在这里等我!”
“不行,我一定要陪着少爷。”
“就留在这里,等我!”李寻欢难得的显不耐烦的情绪。
“不行!”
实在不想再和他啰嗦,随手点了他的昏穴,转身说道;
“把他看好了!”
随即看了一眼大档头;“我们走。”
两骑快马到了吉远县城门外。
守城的众人都眼瞧着这个来头似乎不小、长相异常俊美的公子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封锁中的吉远县城,个个都显露出了一脸的惋惜;
‘劝不住也拦不住,为何事非要急着进去给自己找不痛快!找死呢?’
刚一进了城门,大档头停步就向李寻欢示意;
“别走那些街道,直接从县城里这些民居的屋顶上过,可李探花的身体……。”
李寻欢挥手制止了大档头的下文,他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这些人都把他当成是纸糊的了,都忘了他可是叱诧江湖的小李飞刀;
“不妨事,只管走。”
打消了大档头的顾虑,于是两人运起了轻功,跃然于房顶之上。
一队巡城的官兵就看见他二人飘在各个屋顶之间。
李寻欢俯瞧那些官兵,个个都是用棉布蒙着嘴鼻、手上也戴着布手套。
不禁感到了一丝放心,防护做得还比较到位,大档头见他神情即明白可他为何而担忧;
“放心吧!所有的灾区和疫区都按太医院给出的措施进行了安排和布置;
所有官兵和大夫、司药们都配备了必要的防护措施;
患病的病人都被聚集在了一起,有专门的人员医治和管理;
未患病的人都呆在自己的家里不准出门,食物和饮用水每日都有定时送上。
所有病人的秽物都用生石灰做了处理并深埋或者焚烧。
现在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暂时还没有发现有增加的的人数!”
“确实如此看来,你们做得已经是很好了!”
“都是督主他下令安排的……….。”
大档头此时的眼圈明显的红了。
“你们督主他现下是到底如何了?”
“到了,你就问喜公公吧!”
落在了一个偏僻的独门独院里,就只看到喜多一个人正蹲在地上守着一个药炉子熬着药。
发觉到有人,猛地回头,却意外的看到来的居然会是李寻欢!
太令人意外了!太过于让他始料未及了!
只是惊得睁大了眼睛,然后也同大档头一样,眼圈红了,泪水跟着就流下来。
“李探花,你怎会到这里来?是米轩那个狗奴才告诉你的?看我不………。”
“不是米公公给我说的,是在回太原的路上听别人说的,他到底怎样了?”
喜多最近都是一脸的难看和担忧,曾经的喜兴似乎就没有过;
“督主不让我们进屋,我也就隔着窗户给他把过一次脉,而后就不曾再探过他的脉。
药也是只能送到窗台前,昨儿个还能自己拿药喝,今儿的药根本就不曾再动过!”
“他得的是什么病?”
“在衢州就染了上了伤寒,仗着自己的功力深厚,硬是咬着牙撑到了吉远,没有能躲过那盆脏水,可能由此而染上了疫病。”
“同行的属下可有染上伤寒的吗?”
“暂时没有!”
“以他如此深厚的功力,怎的就会染上了伤寒?”
“喜多依旧红着的眼圈又流下了泪水;
“那几日不眠不休的守着昏迷的你;
又没日没夜的在紫禁城里处理这突发的洪涝灾情,与那些阁老们斗智斗力,力保灾区,这身子呀!一直都是处于疲劳倦怠之中,再加上又千里迢迢的巡查各个灾区的灾情、民情,所以呀…….。”
“啊!原来是这样!”
李寻欢心里顿时生出一份难以言表的内疚感!
脑子里即刻就浮现出那几日所见到的雨化田倒确确实实的是一脸疲惫不堪的倦容。
想到这里,转身就要进到屋子里去探望。
喜多和大档头都拦住了他;
“千万别进去,这疫病本就厉害,再加上伤寒,会过身的!”
喜多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现在正后悔不已,现在就只有死命的不让他进屋了,不敢再犯错了!
“哼!我可是患了十数年肺痨的人,怎会怕过身?让开!”
“不要啊!督主知道会扒了老奴的皮的!”
“你们当真要拦我?好啊!来呀!”
仨人当即就动起了手,李寻欢不曾料到喜多的功力竟会如此的高深,看他太阳穴并未突起,可见功力已趋化境,已是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据他所知,目前的武林还无人能有如此强大而深厚的功力!但又好像和雨化田同出一宗,可雨化田的功力更趋于霸道猛烈些!
大档头这时业已是主动地跳出了这莫名其妙的战圈,让喜多去战,去阻止吧!自己不再趟这浑水了!
喜多此刻却是面带忧色,已是处于骑虎难下的尴尬地步了;
面前这位爷的身子他比谁都清楚,根本就是动不得武的!
自己和他周旋吧,又不敢用内力,不然对方也绝对会使用上内力来对抗的。
可不使内力又拦不住他,唉!真为难!
突地,喜多被一样东西闪着了自己的眼睛,明晃晃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飞刀!
是的,李寻欢此时手里正捏着一把飞刀;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喜多为此稍有些愣神了,身形渐慢,李寻欢趁他这一愣神,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闪身就步入了那屋子。
喜多顿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身体也感到无比的泛乏,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了。
作者话多;
PS;“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一肺痨病人,难到还会怕这区区的疫病?”
“哼!我可是患了十数年肺痨的人,怎会怕过身?让开!”
这两句话的画外音就是;
“爷们我得了十几年的肺痨了,这也是严重的传染病,可爷们儿我想亲婆娘亲婆娘,想亲姑娘亲姑娘!
这麽多年都过来了,也没见谁被我给传染上了!
所以传染病在爷们儿我的眼中就是浮云!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