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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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知识创造财富
前朝曾有几位皇帝痴迷于炼丹之术，当时四国境内也出现了不少的炼丹术士，其中不乏一些佼佼者，而薛家也算是其中之一。但数十年前连续两位帝王因为服食丹药而无故暴毙，炼丹术随即遭到了全面打压，飞羽国自上一代皇帝开始已是严禁此道，境内已无炼丹之人。
薛家祖上通过炼丹发家后改行经商，因此并未在那些年炼丹术大清洗中获罪，虽然后面几代没什么经商的天份，但靠着祖荫，到薛景母亲这一代生活都还算是富足，而且薛景父母恩爱非常，因此薛景的童年称得上十分的幸福，但“天有不测之风云”，薛景九岁时母亲亡故，父亲思念过度，忧郁成疾，不到一年的时间也故去了。
不过这位薛家主君倒也不是个蠢人，知道薛景年幼，因此他在临死前遣散了家中下人，变卖了一些产业，只留下薛家主宅，并将薛景托付给家中一位忠仆，薛主君不管是选妻主或者是选仆人的眼光都十分犀利，这位老仆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虽然薛家日渐衰落，但却始终不离不弃把薛景带大。
而薛景数年前无意中在三合镇见识了沈家放的烟花后，痴迷于此，而薛家祖上毕竟曾深研炼丹术数，家中多有丹方孤本，也合该薛景发扬家学，照顾她的老仆人无意中提到说之前薛家先人炼丹之时曾引发火树银花，也是因此而声名大噪继而发迹的。
老仆当时只是当故事讲着玩儿，薛景也是随便一听，俩人都没往心里去，但是在见识过沈家的烟花后，再想起来这件事，薛景突然觉得也许家里存的一些古方，可以做出像沈家那样的烟花来，于是每日研习家中藏书，兼之不断的实验。
几年的时间，烟花没弄出来，她倒是把安全系数比较低的火药给搞了出来，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年前一次意外她失去了左手尾指，当时老仆曾力阻她继续捯饬这玩意儿，奈何薛景自从第一次试验爆炸成功后痴迷于此，老仆无奈也只得随她去了。
薛景不断地对自己做出的东西进行改良，去年底也就是薛景的研究渐入佳境的时候，一直照顾她的老仆因为年事已高，老人家终于抵不过岁月的召唤，一天晚上睡着后安详离去。
薛景安葬了她之后才发现自己家已经是入不敷出，只得变卖家财，学着精打细算的一个人过活，但是她生性冷清，又一心想要研究烟花，因此虽然想要好好过日子，但是境况确实是每况愈下，不过她总算不是个不知变动的人，慢慢的靠着零散的卖出一些她自己做的炮仗倒也不至于挨饿受冻。
但是她对于这种生活确实极不满意的，一是她不喜与人交流，二是无法专心研发火药，制作烟花，这也是她一心想要进入沈家学院的原因——沈家旗下的铺子不仅可以代卖沈家学院师生研究出来的东西，还不需要她们直接参与就可以拿到分红。
因此薛景来沈家学院面试和报道都带着自己最得意的成果，就是一小罐极易引爆的火药，在她看来越是容易引爆的应该就是越好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怀里的东西只是轻轻一撞就引发了食堂附近那场小爆炸的直接原因。
理工学院两名新生的入学确实引起来一阵议论，但沈家学院最不缺少的就是新闻轶事，加上两人都不太善于交际，除了薛景报道那天引发的一场小爆炸，入学后两人都相当的低调，虽然薛景偶尔会出些小状况，但整体还是比较低调的，学院师生也渐渐的习惯了二人的存在，而且也逐渐消去了一开始的好奇。
就在大家已经渐渐的不太关注他们的时候，两人的研发成果前后脚居然都通过了学院验收并正式投入生产，这距离她们入学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在沈家学院确实是前无古人的事情。
首先是在食堂事件中又小小惊吓了校师生几次的薛景经过一个多月的专心研发，终于在原来已经比较成熟的火药制作工艺基础上，完成了鞭炮和几种简单烟花的制作并通过验收正式投入生产。
与此同时她做出的易爆性火药则促成了一件副产品的出现——火柴，但是由于这种火柴极易引燃，无法推广使用，不能投产售卖，但薛景并非气馁，反而是喜出望外，因为这这可以说是完全是由她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虽不完善，但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薛景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在火柴改良上投入的时间甚至超过了研究烟花的时间，直至相对安全实用的火柴面试后，她的注意力才又一次集中在了烟花的研制开发上。
其实对于薛景这个人，沈从心实在有些为难，因为根据沈家学院的设立原则，会帮助每个人发挥她们的长处，将他们的知识最大限度的运用到实际中来，但是对于火药，沈从心还是有些迟疑，在这个还绝对是冷兵器为王的时代，一旦有哪一方率先掌握并有效运用了火药，将会给这个世界的格局带来巨大的冲击。
而且——它的杀伤力之大也是冷兵器所无法比拟的，地球在火药等全面进入军事领域后所爆发的几次世界大战，伤亡之惨重是冷兵器时代根本无法比拟的。最后沈从心做了一个有些消极的决定，一切都随她去吧，这个世界自有它的轨迹和道路，太过紧张反而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薛景虽然研制出了火药，但是她目前还是集中精力在烟花和火柴的研制上，兵器应该不是短期内她会想到了。
而另外一个学生就让人喜欢而且放心多了。王霏入学后不知道是因为实验素材太过充分齐全还是因为担心自己做不出成果会被学校辞退，进校半个多月就人品爆发了一次，不知怎么的有天吃着吃着饭突然从食堂了跑了出去，埋头两天终于实现了油皂的改良，而且灵光一闪想到将各类香料等加入进来，制作出散发出不同香味的油皂品种。
最终成品中最好的虽然也没办法达到类似于透明皂的视觉效果，但是也基本接近乳白色，略有些发黄，以这个原色为基础加入各类的颜料和香料，就可以造出不同颜色，透着香味的“香油皂”。
普通的油皂基本上采用棉籽等极低廉的原料炼制，因此售价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能接受作为日常洗浴用品，起初人们还不太愿意，毕竟是个新东西，接受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但是随着沈家旗下铺子的大力推广，而且人们只要用过几次这种油皂之后就不愿再用原来的草木灰或是皂荚了，因为它确实是物美价廉，方便实用，尤其是那些有香味的，现在远的不说，三合镇上那个男的没有一块有香味的油皂那他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说到这里，油皂之所以后来变成了肥皂，这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因为最初作出油皂的人是王霏，而油皂这种东西又比皂荚等好用很多，逐渐进入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人们提起油皂总说，这是一个王霏的人做的，后来人们逐渐不再叫油皂，而改叫它霏皂，再后来以讹传讹变成了肥皂…..这就是肥皂的由来……………（我承认是在恶搞…）
等到年关来临，学期将要结束的时候，油皂的销售基本趋于稳步上升的趋势，王霏也拿到了他人生的第一笔收入——分红九十四两白银，这几乎相当于王家全部的积蓄了，不但是王霏，王家的人都被这笔钱吓到了。
但是沈从心却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油皂虽然卖的便宜，但是却是家家户户日日都离不了的东西，因此市场的需求量是十分大的，而沈家的生意如今可以说是遍布大江南北，一是沈从心的名声所致，二来沈家采用加盟、代理等多种行销手段也加速了的生意的扩张速度。
其实就算是这短短的两个多于，单算卖油皂的收入，王霏拿到的分红也应该远不止这些，但是初期的宣传、对技术人员的培训、油皂的运费等等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因此在沈从心看来王霏拿到这么一点少的可怜的分红真是不值一提，因为按照目前以几何倍数增长的销售情况，保守估计王霏明年这个时候能拿到的分红绝对不会少于十五万两。
相对家家户户都买的油皂来讲，薛景制作的鞭炮和简易烟花一开始的销量就没那么好了，因为原材料的原因，鞭炮和烟花都是价格不菲，即便是一个单个的炮仗也要卖到一文钱一个，而一文钱已经可以买一斤最次等的油皂了。
因此虽然沈家各地铺子都有鞭炮和几样简单的烟花出售，但是销量却是一直不温不火的，但是沈从心还是要求继续生产，进入腊月的时候沈家旗下各地的铺子都已经有不少的鞭炮和烟花的存货。
沈从心像往常一样对每样新推出的产品都非常重视，而这次则是慎之又慎，不仅三令五申凡储存鞭炮烟花的地方严禁灯火之外，更罕见的发出禁令：谁家鞭炮没看好出了事儿，这家铺子的人全部都别干了，全部换人。因此虽然各地都有不少存货倒还一直安安稳稳，没出什么事儿。
腊八之后，沈家下属的铺子就按照之前的统一部署，一到晚上就隔三差五的放挂鞭炮或是点几个烟花，每次都能引来不少人围观议论，尤其是小孩子基本上一到时间就在铺子周围转悠。
学院是腊月二十，正月十九，正月二十正式上课。而就在放假前几天，各地的鞭炮和烟花销售呈现井喷的现象，没到小年，各家铺子再也不抱怨鞭炮和烟花存货太多了，因为基本都已脱销，纷纷要求补货，但是即便是鞭炮技工们加班加点也还是有不少人没能买到。
这个其实很容易理解，虽然平时人们都不太舍得买，但是一年一度的除夕春节还是要大大的庆祝一下的，原来烧竹子那一套跟鞭炮相比实在是太不掉价了，有钱的人家自然是要多买一些，没钱的买几个应应景都是好的，因此年后开学时薛景惊恐的拿到了她的第一次分红，一共七百五十两白银，这也总算让她彻底的定下心来，打定主要要在沈家学院干下去了，她的目标很明确，不仅要在这个做学生，今后还要成为老师，好长长久久的呆下去。
良好的学习和实验环境以及真金白银的收入，王薛二人终于找到了他们未来的道路，而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就在二人入学到先后拿到第一次分红期间，沈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俗和青衣一直负责处理学院的日常行政事务，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如今的风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风尘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沉静、做事稳妥但是却十分毒舌的男人，而且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虽已年过三旬，在这个世界甚至已经算是个老男人了，但是却不乏追求者，沈从心夫妇已经替他打发了不少人了。
但是常言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不，出事儿了……
沈从心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经常拉着夫君沈青衣四处游玩，一般都把豆丁大的沈在劫留给沈家其他人照看，本来碗公是非常乐意的，但是沈在劫不知道为什么自小就跟风俗特别的亲，每次都缠着风俗来照看她，否则就会闹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幸好风俗对于照看沈在劫这件事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以他的性格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出口，但其实不过是他自己欲盖弥彰罢了。
要说风俗也是个极有趣的人，跟沈从心不对盘也就算了，连带着还装着不待见这位粉嘟嘟的沈家大小姐，不过到底是真的不待见还是装的大家都清楚，只不过没人说破罢了。
“青衣，呶，我前两天想跟着杜余学学针线，做了个小肚兜，也没什么用，留给你们家大小姐吧，扔了也是浪费！”这么漂亮的鱼戏莲叶花样，料子和做工都是一流的，你确定舍得仍？
“听人说这家的点心做得不错，我想试一下就顺路去买了点儿，结果也不怎么样，留给你们家大小姐吧，扔了也是浪费！”这家点心店好像只卖到中午，而且离修园可不是普通的远呢！你确定是顺路？
“这是住在沈庄的穆大叔做的摇摇车，送给我的，我也没用，留给你们家大小姐吧，扔了也是浪费！” 穆大叔为什么会做摇摇车送给你？这也太扯了吧！
“这是……….” 总之这几年风俗因为“扔了也是浪费！”而送给沈在劫的东西估计能装一屋子了……..更不要说每次照顾沈在劫的时候跟照看自己眼珠子似的，生怕她受了一星半点儿的委屈，只是每次都很没种的威胁小孩子“不许告诉你爹！更不许告诉你娘！”
但是唯一一件他傲娇时没料到的事情是——这个身体里住的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连沈从心也要甘拜下风的“一号”这个万年老妖，沈从心每每看到风俗这样的举动，就忍不住为风俗的未来可能的下场担忧，这实在是太让人同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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