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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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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叶孤城居然有兵符？
开什么玩笑？！
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郑彦的指尖微微收紧。他回头瞥了眼那道白纱，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若真是关乎兵符，更该当众明说，免得引人猜忌。郡主自重。”
说完，他推门而出，身影瞬间融入院外的晨雾中。门内传来赵敏的轻斥，似乎是在懊恼，还有水声晃动的声响，想来是她急忙起身。
郑彦却没有回头，脚下发力，身形如箭般掠过巷陌，青石板上的露水被他踏得飞溅，却连一丝香气都没沾在衣袍上。
赵敏的美人计或许对陆小凤那般洒脱之人有用，却打错了算盘——他郑彦，从来不是会被美色动摇的人。
回到清风客栈的后院，郑彦翻身跃回自己房间的窗户，刚摘下腰间的飞虹剑，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警惕地握紧剑，却听见西门吹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去哪了？”
“见一个人。”郑彦打开门，看见西门吹雪立在廊下，素白的长衫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西门吹雪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没有错过他紧绷的肩线，淡淡道：“身上有女子熏香的味道，还有……被算计的气。”
郑彦一怔，随即苦笑道：“西门先生目光如炬。是赵敏郡主，用了些江湖伎俩。”他没有细说，西门吹雪却已了然，只道：“今夜行动，提前一个时辰。”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再多问一句。
郑彦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触感。
而此时的醉墨轩内，赵敏已换好一身紫色劲装，坐在桌边看着桌上冷掉的茶，脸色有些复杂。侍女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浴桶，低声道：“郡主，那郑公子也太不识抬举了，您都这般示好了……”
“他不是不识抬举，是心太定。”赵敏打断侍女的话，指尖划过茶杯边缘，“他的眼中只有仇恨，没有权欲，更没有美色。这样的人，要么拉拢过来做最坚实的盟友，要么……就绝不能成为敌人。”她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备车，去六扇门。陆小凤那边，或许能帮我劝劝他。”
亥时的江南已浸在浓墨般的夜色里，残月躲在云层后，只漏下几缕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返程的青石路。
郑彦收剑时，飞虹剑上的血还未干透，顺着黑布剑柄滴落在草叶上，与露水混在一起，在夜色中洇出点点深色。
身后黑鹰楼的第三个据点已化作一片火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却照不进前方竹林的幽暗。
“他们来了。”西门吹雪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比夜色更凉。
他负手而立，残雪剑依旧在鞘，目光却穿透竹林缝隙，锁定了暗处闪烁的五十对寒芒——黑鹰楼的杀手竟布下了天罗地网，每片竹叶后都藏着淬毒的刀光，空气中弥漫着铁与血腥混合的戾气。
郑彦握紧飞虹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刚经历一场恶战，内力已耗去三成，而眼前的杀手个个气息沉凝，显然是黑鹰楼的精锐。
“西门先生，你可否只观战”
“可以。”西门吹雪的身影往后退了半步，素白长衫在夜风中轻摆，“你的剑，该让我看看真东西了。”
话音未落，五十道黑影已如饿狼般扑出，窄刃短刀划破空气的锐响连成一片，像暴雨前的惊雷。
郑彦不退反进，飞虹剑“呛”地出鞘，剑光先化作少林达摩剑的刚猛，横扫而出，逼退前排三名杀手，剑锋扫过刀背的震颤感顺着手臂传来，他却借势旋身，剑势陡然转柔，用峨眉剑法的巧劲挑飞右侧杀手的兵器。
可杀手太多了，倒下一个，立刻有两个补上来，短刀的寒光织成密不透风的网，逼得他连连后退。
一枚淬毒的飞镖擦着他的面具飞过，钉在身后的竹干上，发出“笃”的声响，毒液顺着竹纹流下，腐蚀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郑彦心中一凛——这样缠斗下去，迟早会力竭而亡。
就在这时，为首的杀手长刀劈来，刀风带着破甲的威势，直指他心口。
郑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忽然收剑，身形猛地拔高，足尖在一根竹枝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起，长发与劲装在夜风中展开，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空灵。
“这是……”西门吹雪原本平静的眸子骤然收缩，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郑彦的身法，分明是叶孤城独步天下的“踏月步”！
空中的郑彦深吸一口气，将仅剩的内力尽数灌入飞虹剑中。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月光恰好从云层后钻出，洒在剑身上，竟让剑光染上了一层银辉。
他手腕翻转，剑势不再有半分杂糅，纯粹得如同冰山上的雪，又迅捷得像是流星划过夜空——正是那招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天外飞仙”！
剑光起时，周遭的风声都仿佛静止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银芒，从空中直劈而下，如天河倒泻，瞬间穿透了杀手的刀网。
为首的杀手只觉眼前一亮，便失去了所有知觉，他到死都没看清剑的轨迹，只记得那道比月光更盛的剑光，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凛冽。
银芒落地的瞬间，郑彦的身形也随之落下，足尖轻点地面，激起一圈落叶。
飞虹剑斜指地面，剑尖的血珠缓缓滴落，而他身前的五名杀手已齐齐倒地，每个人的咽喉都有一道平整的切口，与之前染坊的伤口如出一辙，只是这一次的剑痕更浅、更精准，带着一种返璞归真的韵味。
剩下的杀手被这一剑震慑，竟齐齐停住了动作，眼中满是恐惧。他们虽未见过叶孤城，却听过“天外飞仙”的传说——那是只存在于神话中的剑招，是无人能挡的绝杀。
“杀！”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手们才如梦初醒，再次扑来。可郑彦的剑已再次扬起，这一次，他的剑法虽又恢复了之前的杂糅，却多了几分天外飞仙的空灵气韵，一剑既出，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杀得杀手们节节败退。
西门吹雪站在原地，眼睛亮得惊人，那是见到绝世剑法时的兴奋与狂热，是剑者对巅峰技艺的本能向往。
他死死盯着郑彦的剑，看着那道银芒在人群中穿梭，看着郑彦将天外飞仙的神韵融入寻常剑招，指尖不自觉地在身侧比划着，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这一剑，比他记忆中紫禁之巅的叶孤城，更多了几分人间的决绝与力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