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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一章完 ...
“掌柜的,一壶普洱,一壶茉莉。”
听这声音,贾拓便知又是薛家公子薛向南来了,他便立即吩咐了下去随即露出一副笑脸走到了那张桌边。
与薛向南同坐的,还有扬州最大书苑的东家乔以望。
“薛少爷,乔公子,今天怎得清闲来在下这锦平苑?”贾拓笑道。
乔以望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行了行了,少摆出这副模样,看着难受。”
……
合着态度太好也是错!
贾拓瞪薛向南。
薛向南装作没看见。
贾拓继续瞪。
薛向南起身,走向旁边那桌,大声笑道:“吴掌柜,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转移视线一点技巧都没有,贾拓在心里骂道,又转而去瞪乔以望。
乔以望用手支着下巴一脸坦然地被他瞪。
“……”怎么忽然觉得有种挫败感?
“行了,我说正事。”乔以望让他坐下来。
“怎么,您还有正事?”贾拓皮笑肉不笑道。
乔以望拉了拉鬓角的头发,道:“没有,只是一般都这么讲。”
“……”其实从一看到他就该把他赶出去的吧?
“好好,我认输。”贾拓冲乔以望摆摆手,道,“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光临大驾?”
乔以望转头看他,道:“过段时间对面要新开张一家店,你知道吧?”
贾拓点头道:“我知道,怎么了?”
乔以望疑惑道:“你就不怕有人给你抢生意?”
贾拓笑道:“那我还真不怕。这街上的店面不多,住的人倒不少。茶馆已经有了我这一家了,其他店却没有。会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要从少的那方面下手,除非那人就是个傻子,是吧?”
乔以望不说话,直直地看着他。
贾拓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道:“不是……吧?”
乔以望点头。
……
上天为什么总要和他作对?
五年前家乡发大水,孤身一人的贾拓所有家产被冲跑,就只剩个他爹留下来的不值多少银子的玉吊坠。
两个月后把玉吊坠当了,好不容易地来到了扬州,很不好运地认识了乔以望,再……每天被他气个半死。
三年前在薛向南和纪子楚的帮助下开起了这家锦平苑,日子还算过得下去,除了……隔三差五地被他们蹭吃蹭喝外加气得半死之外。
贾拓总觉得他的日子总在气得半死和气得半生不死之间徘徊着。
这两年好不容易有了名气,生活不成什么问题,现今居然在被这两人气完了之后还被告知对面的店也是茶馆?
贾拓在脑子里把乔以望从仇人名单的第一位移到了第二位,换上了新茶馆的东家。
“所以我也就趁着这个早来告诉你,”乔以望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店里伙计送上来的茉莉,道:“还是关了这店,然后另谋生计吧。”
……
新茶馆的东家还是屈居第二吧。
等到贾拓边咬着牙边把薛向南和乔以望送走之后,老郑便走了过来,道:“掌柜的,别担心,这新的始终不如旧的有滋味。”
老郑是贾拓店里老伙计,现今将近五十岁,贾拓刚开店的时候,他就在了。这两三年下来,老郑早就把贾拓当成是自己儿子看待,自是分外的关心爱护。
“唉,我倒不担心对面那间会把我这店给拖垮了。毕竟这些年都过来了,也是有不少熟客的,”贾拓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柜台后拨着算盘,道,“但人到底是喜欢新鲜玩意,后面的一段日子,怕是难过了。”
老郑急了,问道:“这可怎么办是好?”
贾拓摇手道:“没事没事,大不了我先把店关一阵子,等到他们的新鲜劲过去了,我再开就是了。”
老郑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
“……”贾拓摸摸鼻子,咳了咳,道:“玩笑玩笑。你看这老人家,怎么开不起玩笑,嘿嘿……”
贾拓越笑越干。
“哎,听说了吗,对面会新开张一家茶馆。”贾拓忽然听见坐在柜台旁边的客人和同坐的人这么说道,不由得地竖起了耳朵。
“听说是听说,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在老茶馆对面开新茶馆,这掌柜的怕是不太会做生意啊。”
没错没错,贾拓在心里道。
“我也这么想来着。”那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可我又听说,这新茶馆里的煮茶师傅和采茶师傅,都是大有名头的。”
听说听说,你怎么不听说我家厨子曾经是御厨,贾拓咬牙。
“莫不是从皇宫里头来的?”
“那倒不是,只听见说是和纪大人有关系。”
纪子楚?他家二舅啊?贾拓继续咬牙。
“这么说来,我似乎还听说过……”
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无论贾拓怎么把耳朵竖起来,也听不见个多少。最后他干脆把算盘往台面上一砸,发泄似的用力胡乱拨了几下,便用手托着腮,两眼睁大了直瞪着对面那间空房子。
老郑看着想要进来的客人都被贾拓瞪得吓跑了,赶紧摇他肩,道:“掌柜的,掌柜的,你再这么瞪下去,对面的茶馆还没开起来,咱怕是就得倒闭了。”
贾拓直起腰来,磨了磨牙,道:“那可怎么办是好?”
老郑道:“您不是说了忍忍就过去了吗?”
贾拓道:“不然咱们关几天吧?”
老郑又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他。
贾拓干笑几声,忽然眼睛一亮,道,“要不我去找人把它给砸了?”
“……”老郑忽然觉得有必要带贾拓去看看大夫。
“对,就这么办,”贾拓右手握拳往左手心上一敲,站起身来,边走边道,“过两天我就去找人把它给砸了。”
“可是这样做是要……”老郑连忙拉住贾拓,可贾拓脚下似是生风,走得飞快,让他嘴里的话散在了空气中:“赔钱的。
贾拓说得干脆做得也干脆,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了纪府。
“什么!这么一大早的跑来我家就为了这?”
贾拓说明了来意之后,把程括气得直想拍桌。可偏偏纪子楚就坐在旁边靠着程括的肩打着盹,他只好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冲贾拓咬牙。
“这可不是小事情,”贾拓一脸严肃,“我的饭碗不保了。”
“然后我就真的去找人把那店给砸了?”程括皮笑肉不笑道,“子楚可是官。你信不信改天我就把你的店给砸了。”
贾拓瞥了他一眼,道:“所以我这就来找你们商量不是。”
程括把纪子楚的身子扶正,随即起身道:“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贾拓认真道:“有的。”
程括道:“没有。”
贾拓认死理:“有的。”
程括白了贾拓一眼,把他拉起来,随即往门外推,继续道:“对对,有的有的,但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我觉得啊,”贾拓边被程括推着,边回头道,“这事还得……哎呀!”
“我觉得的是,”程括把他推到了院子里,抱胸睨着他,道,“一早把我们吵醒这笔账有空再找你算,现在,还请贾掌柜你后转直走左转再直走再右转接着一直往下走永远别回头!”
“左转,右转……”贾拓当真就站在院里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好半天才抬头道,“那不是死胡同吗!”
留给他的只有程括半抱着纪子楚回房的背影。
“……”没几个有良心的!
贾拓被噎了一肚子的气,回去的路上还一直是一脸气鼓鼓的,那模样谁见了谁都绕道走。
冷不丁地,贾拓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下,随即便大声道:“哎呀!谁撞我!”
那人看向贾拓,笑道:“抱歉,没注意看。”
贾拓一肚子闷气正愁没地方发泄,抬眼正想用眼前这人出气,却又被那人的灿烂到有点过分的笑脸给闪了一通。
贾拓瞪那人道:“眼睛干什么用的?”
那人笑道:“抱歉抱歉。”
贾拓继续瞪道:“抱歉了不起吗?”
那人继续笑道:“我没这么说过。”
贾拓:“那你说过什么?”
那人:“需要我再演示一遍吗?”
贾拓:“所以你就得再撞我一回?”
那人大笑道:“如果你需要的话。
贾拓:“……”没人需要。
贾拓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不再说话,回头就往他的店的方向走去。
边走着,贾拓边想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以后每天都去烦你一回,我看你如何找借口从长计议。
而事实上,老天爷并没有给贾拓这个机会从长计议。
……
乔以望不是说还再过一段时间的吗!
贾拓冲进店内,果不其然地看见老郑坐在账台后单手支着下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掌柜的,你可算回来了!”老郑皱着眉头就往贾拓身上扑。
贾拓连忙扶稳他,问道:“这怎么回事!”
老郑道:“今早您刚出门,对面就有人进去了,然后没过两个时辰,这鞭炮就点上了,帘子就揭了。这客人,都去对面了!”
贾拓低声骂道:“这乔以望怎么给我说的,再过一段时间……过他的大脑袋!”
说完,贾拓又对老郑道:“要不,我过对面去看看,看看他们这店到底能开多久。”
“也好,”老郑道,“今早他们来的时候,就我一人在这,他们估计没见过您。”
老郑的话音刚落,贾拓就已经转身去了对门。
对面这新开的茶馆叫柳安居,店内的装修摆饰无一不是柳绿色的,偶尔会有几撇竹青色,让整间店的柳色缓下去不少。
贾拓坐在屏风旁边的一张桌子旁,桌上是几碟扬州常见的点心,还有一壶据说是柳安居东家亲自煮的柳安茶。
贾拓端着杯子细细地品着。不得不承认这柳安茶的味道是他的锦平苑里所有的茶都没有过的。刚入口时,只有淡淡的苦味,茶味不浓,但咽了下去之后,喉咙里就会留有一股茶香,嘴巴里也能感觉到一股茶的苦味,但却齿颊留香。
店里伙计在介绍的时候,就说这柳安茶就像这过日子。过的时候,不咸不淡的没什么味道,但一旦仔细地去追究,又会觉得心里难受,过了几年,再去回想那段时间,却又会觉得开心,快乐。
最后那伙计在把茶壶端上的时候,又笑着补充道:“我再多嘴一句,您别生气。咱东家还说了,喝这茶的人啊,大多……贱骨头。”
贾拓边喝着茶,边在心里想道:这,还真没错。
贾拓暗自在心底嫌弃自己,怎就因为这么一壶茶……就服了。
“伙计!”贾拓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唤来了刚才的伙计,笑道,“我是对门锦平苑的掌柜,能不能把你家东家请出来?我有话想对他说。”
伙计为难道:“这……您是贾掌柜吧?我家东家他出去了,不在。”
贾拓笑道:“放心吧,我不是来找茬的,让他出来吧。”
那伙计小声道:“您倒像是来逛窑子的。”
贾拓没听清:“什么?”
“没,没。”那伙计连连摆手,道,“我真没骗您,东家他出门了,估计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贾拓问道:“那这茶怎么煮的?”
茶道这回事,规矩很多。怎么采,怎么下,怎么煮,怎么倒,怎么喝,用什么喝,谁来喝,框框条条一大堆。贾拓虽不能精通,但也懂得不少。这煮茶,火候和时辰都得紧盯着,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那一个味道,若不是煮茶的人亲自盯着,而是旁人来看的话,这茶,极容易煮坏了。
见那伙计皱着眉头不说话,贾拓知道他误会了,便冲他摆摆手,笑道:“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煮茶是得看火候和时辰的,我看你们,都不是会的吧?你刚才说这柳安茶是你们东家亲自煮的,那若不是你们东家在这,这茶又是怎么出来的?”
那伙计刚要开口,却有一个声音插|进来道:“店里有煮茶师傅,只要吩咐他们盯紧时辰,比原本的时间提早一点不就可以了?”
贾拓抬头,就见刚才那在街上撞到他的那人走了过来,冲伙计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又坐下继续道:“更何况这柳安茶煮的时间比其他茶都要长些,一次准备稍微多些,也是可以的。”
贾拓对上那双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眼睛,惊讶道:“你竟是柳安居的东家,真是意外。”
那人道:“在下柳方华。”
贾拓道:“贾拓。”
柳方华笑道:“我知道。可贾掌柜竟不是来找茬的,倒更让我意外。”
贾拓道:“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个印象?”
柳方华道:“街上的时候。”
贾拓装傻:“那时候怎么了吗?”
柳方华笑得更欢:“需要重新来一遍吗?”
贾拓道:“如果是我撞你的话。”
柳方华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笑了好半天,柳方华才稍微停了下来,只是眉眼间仍旧带着笑意,染得那一双眼睛美得厉害。他单手托腮,道:“那么,柳安居东家就在这了,不知贾掌柜你,有何事?”
贾拓抬手挠了挠脸颊,干笑道:“如果我说我忘了?”
柳方华再度笑得直不起腰。
半年后。
贾拓看着坐在对面边悠悠地摇着折扇,边咬着核桃酥的人,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
“你啊你,”贾拓伸手在对面那人身前的桌面上用两指屈起来敲了敲,道,“你不在对面好好呆着,成天跑来我这是干什么?”
柳方华嘴里喊着口核桃酥,含糊道:“我家的核桃酥不如这里的好吃。”
贾拓道:“我每天送两箱过去。”
柳方华道:“我家那边环境不好。”
贾拓道:“是你自己要把那边弄得绿幽幽的吧?”
柳方华不接这个茬,继续道:“我家那边没人。”
贾拓道:“客人都快被你抢完了还没人?”
柳方华笑道:“想抢的还没抢着。”
“……”贾拓不接他这个茬,道,“还不给钱,我可实在是养不起第五个蹭吃蹭喝的人。”
柳方华把嘴里的一口核桃酥咽下去,再抬手抹了抹嘴边的碎碎,冲贾拓摇摇手指,笑道:“是六个。”
贾拓瞥了他一眼:“算上你肚子里的?”
柳方华也不恼,笑道:“你没算你自己。”
“……”和柳方华说话就是不好,无论你怎么噎他他还是一副笑模样,让人接不了茬。
贾拓不理他。
“对了对了,”柳方华忽然放下手里的杯子和筷子,在口袋里摸索着,道,“我有件东西想给你看一看。”
说完,柳方华就摸出了一块长得不甚起眼的玉吊坠,他笑道:“你看看,如何?”
贾拓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这不是……”
柳方华点点头:“正是,你看如何?”
“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贾拓撇撇嘴,道,“最高的价格不过那五两银。当初我当了它之后,来扬州的盘缠还是不够,最后我还凑了好久。”话里满满的怨气。
这玉吊坠正是当年被贾拓当掉的他爹给他留下来的。
“可是,”贾拓疑惑道,“你怎么会有……”
柳方华另一只手拿起了一块核桃酥又往嘴里塞,砸吧砸吧几下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人当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当时我就只觉得这人怎么长得如此清秀。后来啊,几乎每晚我都会梦见他,我就怀疑我是害了相思病不成?”
贾拓装作没听见他之前的话,刻意去挑他的话茬,道:“是单思病。”
柳方华不理他,嘴里咬了几下,最后总算把一整块核桃酥给吞了下去,继续道:“于是我就问管事的邵伯要来了那人当的东西,每天都带在身上。这心不在焉的状况可算是好了些,旁人见我这模样,都觉得我是被什么不祥之物迷了不成,每天闹腾着要驱鬼捉魔的。”
柳方华喝了口茶,继续道:“这时间长了,我就真的受不了他们了,于是我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出来,寻他在哪。别说,真就被我找着了。他在这城里开了间茶馆,我便在对门也开一间,这半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去他的茶馆坐着,还不给钱,你说,我可恶不可恶?”
“可这半年了,我才算清楚了,”柳方华没让贾拓开口,径自道,“我还就真被那人迷了心窍,这几日想他想得更是厉害。所以,我觉得最可恶的还是那人。”
贾拓好半天才道:“那家当铺……”
“东家姓柳。”柳方华笑道,“你该不会没听见我说了什么吧?”
贾拓眼神漂浮,小声道:“我还真没听见。”
柳方华把玉坠子在贾拓眼前晃了晃,笑道:“那我日后每天说。”
贾拓道:“明天我就把店关了然后去镇江。”
柳方华笑得更欢:“我跟着,每日在你枕边说。”
贾拓赫然红了脸。
柳方华见他这样,笑眯眯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说,这玉坠子要是用来讨媳妇,讨得几个?”
“还几个?”贾拓睁大了眼睛,道,“你今早上脑袋被门板夹过了才过来的?”
柳方华叹气,道:“没办法啊,想讨的那个嫌我穷。”
贾拓眼眸微闪:“哪家姑娘这么没眼力见?”
柳方华道:“说不得,免得坏了人家姑娘声誉。”
贾拓低头,小声道:“那不是还有……”
柳方华继续叹气:“那人就是个呆子,就是做生意在行些,罢了罢了。”
贾拓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瞪他,道:“你敢!”
“那么,”柳方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直接把绑着红绳的玉坠子系在了贾拓的手腕上,道,“你是答应了?”
“……”他有说过?
柳方华见贾拓不说话,便故意大声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是不答应。”说着,低头要去解他手腕上的红绳子。
贾拓连忙缩回手。
柳方华抬起手,笑得眼角都快翘起来,道:“真是答应了?”
贾拓认真道:“食宿每月五百钱,年末双倍。”
贾拓话音刚落,就见柳方华一溜烟地跑去了对门。
“哎,刚才那跑过去的,是不是我们东家?”柳安居的伙计甲问伙计乙。
“正是。”伙计乙道。
伙计甲:“东家怎么笑成那样?”
伙计乙:“哪样?”
伙计甲:“像个披荆斩棘过了三百关才娶到媳妇的二傻。”
伙计乙:“东家是从对门冲回来的。”
伙计甲:“我看像是飞回来的。”
伙计乙不说话。
伙计甲恍然道:“难道是锦平苑的小贾掌柜?”
伙计乙道:“正是。”
伙计甲感慨道:“两人站在一起倒还算般配。只是,他们怕是只认识了半年吧?这天下这么大的,能有个伴还真不错。哪像我,孤身一人走南闯北的快四年了,幸亏还有这柳安居给我这一容身之所。”
伙计乙垂眸:“我都跟了你两年了。”
伙计甲没反应过来:“啊……啊?”
伙计乙指了指胸口靠左的位置,认真道:“如果你愿意,这里也有你的容身之所,还是最大的。”
伙计甲惊讶道:“啊?”
全文完
我觉得我的标题是越起越粗俗了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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