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泪腺堵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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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之神第一次眷顾我，竟是带我离开费朗。
——2014.01.19 许知瑞
纽约的夜幕同国内无差，墨黑绒布般的天，橙黄清冷的路灯，只是街道上的人更稀疏。
宿舍楼下只长椅积着半边雪，另半边应该是有人坐过。
费朗拉着田蜜向楼道走去，今日他们很开心，去了几个纽约著名景点，排队皆是笑意融融，可他心里堵得慌，说不出来，像是再也找不回那种在一起时的纯粹。
他不想让田蜜察觉，那日床第的失常让两人一夜无眠，他搂着田蜜，可他知道她没睡，呼吸都是乱序的。温热的身躯冰冷的心，他无力无奈，努力调整自己，终于在清晨拾回状态，可他是闭着眼的，只能后入，为不让她发现。
他想好好和她在一起，既愿意放弃演艺，自然是可以回到从前，他们需要时间。
*
三步两步，两手牵着走得飞快，费朗愣了下，楼道前站着个粉衣姑娘，像许知瑞，他不确定，拉着田蜜走近看清了整个人都在发抖的许知瑞。
她好像在室外很久的样子，他松开田蜜上前一步，摸上她的肩头雪，问：“知知，你……”
还没说完，田蜜也开口问：“知知你怎么来了？”田蜜看她在发抖，上前摸了摸她的手，被许知瑞甩了。
许知瑞心凉，我怎么来了，我来看你们有多甜蜜。
她只是想让他们看到自己，也让自己彻底死心，但她没有一句话想说或者没有一句话可说。
她目光直视前方，脚已经冻僵，只能直直地下地无法弯曲，她不顾腿软脚冷，僵硬却又飞快地走到街上。费朗和田蜜追了出来，站在她身后追问她：“怎么来了”,“等多久了”，“冷不冷”，“去楼上坐会吧”，“你住在哪里”，“知知，说句话啊”……
许知瑞不停地甩开他们试图轻拽的手，分辨不出哪句话是谁说的，也懒得分辨，只是傀儡般地走着，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向路灯祈祷，求求你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吧，求求你了。
路灯此刻庄严肃穆，不似她来时般灵动可人，可它显灵了。
从不迷信的许知瑞被逼到祈祷的份，而上帝也终于眷顾她。远处开来一辆出租车，近光灯亮的毫不刺眼，让人欣喜若狂，她冲到街对面拦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预兆。
身后的费朗田蜜因为一直聚焦着她没有看到出租车。
许知瑞上车后松了口气，她没再看他们，只让司机立刻开车。缓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真好笑真幼稚，明明是自己赖在原地，却要上帝带着她逃跑。
荒谬别扭。
那一夜最神奇的是，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国人。
许知瑞一听他的英语发音就问你是中国人吗，对方惊讶。
两个人聊了起来，司机说他女儿跟许知瑞一样大，只是得了肿瘤，一家人把国内车子房子都卖了到美国治病，他白天在医院照顾她，晚上出来开出租，许知瑞坐在后座都想哭，乡音、救星、天涯苦命人。
司机撇头问她，为什么半夜在外面，纽约晚上很危险的，尤其是这种人烟稀少的街。许知瑞听了他的故事都不好意思提自己那些无关痛痒的自作多情，只说在朋友家玩晚了。
眼前一排排歇店的商铺倒退，霓虹最亮的区域也是脏乱差的酒吧街，高大的醉鬼们摇摇晃晃，空酒瓶扬在手上砰地一声砸向电线柱，耳边是渐渐远去的笑声。
是挺危险，也挺幸运。
她这一夜似是经历了大喜大悲，在车上缓过气后便觉得全身虚空，有些脱力。
司机把她送到了一家据说是纽约比较安全的旅馆门口，她带了1000刀现金出来，给了500刀给师傅，附上最善意温暖的微笑对他说：“谢谢师傅，祝您女儿早日康复。”
司机不肯要，将余钱伸出窗口递给她，她对他笑了笑，摆摆手，径直走进旅馆。
这么多苦难，自己这点算什么，只要还活着还健康，没有爱又如何，不是吗？
*
许知瑞进房间后打开暖气，脱下半硬半湿的外套走到窗边，看着路灯发了会呆，理了下思路和明天要做的事。
她冷静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快，大概被费朗刺激的都经验丰富了。
她在房间打电话给唐夏，明天她会陪她一起去加州，从纽约起飞，不要多问，明天见面再说。
买好机票她就洗漱睡了，这次睡得很好，没有失眠。
她没有多想为什么田蜜在那里，也不想知道了。如果费朗注定要跟田蜜剪不断理还乱，自己就安静地退出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她还是那个窥视的妖怪。
迷蒙间她还告诉自己，回国之后要认真找一个男朋友，用孙简的语气说就是狠狠做一次爱。
*
在许知瑞呼呼大睡时，费朗田蜜到处找她，甚至还去了大使馆，人家一听2小时前才看到你就找，你这不玩儿呢吗？
费朗站在凌晨纽约冰天雪地的街头，打遍所有能打的电话，问他们许知瑞跟他们联系过吗？答案是都没有。佟博文还问他怎么了，没见到许知瑞吗，他只说见到了。
田蜜说也许只是去旅馆了。
他急得站在原地乱转，还挣扎着要打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可方才他和田蜜谁都没注意出租车的牌号，车型也只是迷迷糊糊的一眼。美国出租车公司太多，一家一家打简直大海捞针，他嘴巴里一直念叨，可别出事了，怎么办……
田蜜刚开始还安慰，后来只冷冷地站着看他。
*
第二天许知瑞起了大早，拉开窗帘，冰天雪地都没了昨晚的刺冷之意，美得像幅画。
她打开手机，全是电话，不过她没回电话，只是一条条把微信和短信回复了，心道费朗也真是夸张。
回到费朗这条的时候，她呆坐着看了很久。
他发了无数条消息，都是问她在哪儿住哪儿之类的，没有提到他们的关系或是一年之约，许知瑞翻着记录想了一会，打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那边马上回复：知知你还在纽约吗？
很快电话就过来了，许知瑞拒接了，只是坐在床上，等他回微信。
感觉很久，其实才2分钟，他回了三个字——对不起。
之后没有再发消息来。
许知瑞退了房，找到取款机取了钱，坐地铁去了机场，再也没有多余的闲钱折腾在打车上了。
*
费朗回完那三个字，楞坐在床边很久，直到田蜜打包好行李箱推他，他才反应过来。
他们去了机场，许知瑞也在，可惜他不知道。
田蜜站在登机口，费朗亲了亲她，存着心事不够热烈。
田蜜问他是不是想清楚要复合，是不是还只爱她，那个他本来要在一起的姑娘是不是许知瑞？三个问题他都点了头，毫不犹豫。
她太了解他了，叹了口气，冷冷地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走了。
留费朗无力地站在原地，他轻轻松了口气，这几天他演的很累，甚至能体会到当演员的辛苦。
田蜜想到他的手表还在自己口袋，回身想给他，却见他舒展面容看着地面。
他从来送机都会目送她消失，每次回头都能对上他的眼。田蜜把手表轻轻掷入垃圾桶，带了点赌气的意味，这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她坐到飞机上刚要关手机，就收到费朗的一条短信：宝宝，一路顺风，下了飞机给我电话。
好人，烂好人。
*
许知瑞先到达加利福尼亚机场等了两小时，唐夏也悠悠赶到。
加州的一月有点冷，唐夏戴着墨镜穿着风衣，许知瑞看她很有去捉奸的大房风范。
唐夏看到她就掏出手机问：“费朗昨晚打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你不让我多问我就没问，好奇了我一晚上，你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啊，说吧发生了啥事。”
“我等了一晚上却看到费朗跟田蜜从帝国大厦回来，商量着要回宿舍打.炮。”
唐夏：“……”一句话概括一整晚的心路历程，简单明了。
唐夏抱了她一下：“知知，希望我今天也可以像你这样冷静。”
许知瑞这次真的很冷静，明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值得伤心，值得痛哭流涕，可她就是流泪的欲望都没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赶到秦朝阳的别墅，他们发现根本进不去，人家居然有管家。
许知瑞也是大开眼界，睁大眼睛盯着那位中年白人女性绰约的身影，美剧真人走出荧幕既视感。
在等待的时候，许知瑞偷偷跟唐夏说：“秦朝阳真的很奢侈，来留个学还过得像个少爷。”
唐夏重新整了整帽子说，不以为然道：“他是不会受罪的人。”又看了眼许知瑞完全没有防晒用具，生气道：“你说说你来加州不防晒，回去站在田蜜旁边唯一的优势都没了。”
许知瑞皮肤很白，黑了也很容易变白，所以她并没有很在乎，翻白眼想再黑能有军训那次黑吗？而且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比田蜜黑了。
她打开微信，看到师景煜问她什么时候请他吃饭，慢慢敲下：我在美国请你吃饭行吗？顺带还给他发了个定位过去。
许知瑞手机震了一下，她知道可能是师景煜回消息了。可这时管家邀请她们进去，她连忙收起手机。管家气场很强大，许知瑞觉着有趣，想多观察观察英美剧有没有瞎拍。
超豪华庄园，许知瑞边走边想，如果不是托秦朝阳的福，她这辈子都没机会见识到，心里的天平悄悄移了一个砝码到秦朝阳那儿。
穿过大片绿地与花园，到了一个小泳池边。
秦朝阳刚游完泳，正在擦身体，看到唐夏也不顾自己湿漉漉直接拥上去：“宝贝，突然来给我惊喜吗？”
唐夏摘了墨镜，搂住他的脖颈亲了起来，秦朝阳热烈地回应。
许知瑞觉得自己要瞎了，可还是看的很认真，看着他们紧贴的面颊断续地更换着方位，她有点想要学习的冲动。
秦朝阳摸上了唐夏的腰，嘴巴抽空说：“许知瑞你能别看了吗？”
人家都开口了，她只得讪讪转身，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真人接吻，还是如此热烈的法式，她突然就很想尝试。
她涌上强烈想要放纵的冲动，不想再困在没有恋爱过没有拥抱过没有接吻过也没有上床过的那方无趣天地。漫长的五年半青春居然只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还不喜欢她，太亏了。
她要恋爱！不行的话sex也行！
她想起师景煜的消息还没看，连忙打开手机：如果我到美国，你请我吃什么？
刚刚那一幕果然冲昏她的头脑，也可能费朗刺激了她的大脑神经，她回：我很穷，如果你来，只能吃我。
师景煜：？？？
师景煜又发来：什么意思？
许知瑞心脏狂跳，自己简直在玩火，制止自己的行为，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制止呢，让她放纵吧，她不想再喜欢任何人了，不是说没有爱有性也行吗，那就性吧。
她回复：字面的意思，后天之后的两个月我都在华盛顿，过期作废。
很酷很成熟，她给自己悄悄鼓劲。
*
唐夏和秦朝阳上二楼不知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去了。
她在一楼转了一圈，腿好酸，心里怒斥万恶的资本主义。
管家给她一套泳衣让她去游泳，她躺在泳池里晒着夕阳，又开始理解资本主义了，好舒服，帝国主义万岁！
她让管家帮她拍了一张从泳池半出浴的图，管家拿着手机自由发挥，拍了好多照片。许知瑞拿到手机一看，居然有123张，删都要删半天。
可仔细看了一下不得不说，管家的技术真不错，她留了20张，阳光太好，风景太美，人也不错。
许知瑞调到微信界面，师景煜发来了一张网购机票的下单截图，她笑了一下，挑了一张照片，香肩全.裸、酥.胸微露，头发湿漉漉还在滴水，她站着泳池边，眼睛直视镜头欲说还休。发过去后配了句话：定金。
许知瑞合上手机，默默认可自己撩男人还挺有天赋的，小说没白看。她为费朗压抑太久，是时候找回真我。
唐夏和秦朝阳在许知瑞吃完晚饭并开始吃夜宵时才下来，两人潦草的吃了一下，大家就坐在客厅聊天。
客厅也比玉石别苑大十几倍，美国的土地似乎不要钱，吊灯的面积都比许知瑞家里的房间大。
巨大的水晶吊灯映亮半个空间，流光溢彩地晃在他们脸上，咯楞咯楞微微摇晃。
唐夏递给许知瑞一个眼神，问秦朝阳：“你知道田蜜在美国吗？”
“田蜜在美国干嘛？她在吗？”秦朝阳一脸饱食餍足，往嘴里递了颗缇子。
看来田蜜费朗复合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不知道啊，就瞎问问。”唐夏打哈哈。
秦朝阳又转头问许知瑞：“昨晚费朗为什么找你找到我这儿来了。今天我早上问他找到了吗，他又说不用我管。”
“不知道有病吧。”许知瑞对费朗可以用恶毒的词汇，你看情人做不成，就是仇人了。因爱生恨的故事居然也发生在了许知瑞的身上，多可笑。
唐夏在房间里和秦朝阳翻云覆雨时，找不到一点出轨痕迹，甚至于在他的房间，也没找到任何女人的蛛丝马迹，她怀疑自己瞎了，还特意打开存在手机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
她想了很久，又不敢自己一个人面对，趁着许知瑞在旁边有人撑腰，拿出手机慢慢伸给了秦朝阳。
许知瑞带着点惊恐看着她的动作，心想不要啊，万一谈不拢，这深更半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们怎么撤退。
今天幸运之神可能不会来了，这儿太偏。
可唐夏没有经历她昨晚生动的一课，不知闹脾气还需要看环境。
秦朝阳看到图片明显怔了，许知瑞看他眼睛飞速的向下转了一圈，再抬眼已是一片冷静，声音磁性动人：“唐夏，我……我错了。”
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句话，因为一开口，三个人都愣住了。
唐夏：“什么意思？喝多了？”她也在挣扎，毕竟这几天她也为他找了无数个借口。
“不是，对不起，但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
唐夏不敢置信：“那就是说你们在一起过？”这个沈棠音，他追了近六年都追不到，为什么到美国才两年多就在一起了？唐夏想不明白。
“上半年她被一个老外欺负，具体我就不说，没得逞但是吓得半死，我帮她摆平还找了心理医生，她可能突然觉得我还行，就想跟我试试。”秦朝阳说得自己都不信，冷哼了一声，追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就为了这事感动。
唐夏睁大眼睛质问：“然后你就试了吗？”
“我就想知道她什么味道，这么多年我的执着和付出，我想拿点回报。”
唐夏哭了，许知瑞的泪腺却像堵住般，只能站到唐夏身边扶住她，借她力量。
“宝贝对不起。我每次和她在一起，真的满脑子都是你。” 秦朝阳上前想抱住唐夏，但唐夏往后退了退，拒绝了，他悬在半空中的手颓丧地垂下，“我们在一起两个月就分了。”
许知瑞看唐夏已经傻了，可她脑子清醒，既然是上半年的事儿，可照片是前几天发的，“可照片是前几天拍的。”
“她生日说要一个吻，当时人多，我怕她一个女的下不来台，我就让她……我没想到是舌吻，也没想到她发到网上。”秦朝阳这时发觉是被沈棠音阴了，她故意发的。她一直知道唐夏的存在。
曾经是被人追逐的女主角，后来却做了小，不甘心也不难理解。
“好吧。”这段剧情听起来鬼扯，但许知瑞可以理解秦朝阳，谁付出五六年的感情去追一个人，不想得到一个结果呢。
要换做她，她也要尽全力睡一次费朗，实在是憋屈。可她的理解不是唐夏的理解，她的接受更加不是唐夏的接受。
唐夏也追了他六年，这中间的心酸苦楚又比许知瑞少吗？比秦朝阳少吗？
也许感情很难量化，但是出轨就是质变。
许知瑞看着唐夏站在诺大的客厅静静地流泪抽噎，她只能静静地陪着。
“唐夏我错了，但是……我……真的爱你。”秦朝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完头便低下头了。
唐夏听到了她梦寐的那句我爱你，可确是在这种情境，她不知所措，只用哭得有点哑的声音说：“我想睡觉。”
许知瑞扶她上了二楼一间客房，给唐夏盖好被子，便听到一声很轻的敲门声。
她推门出来，看到秦朝阳在门口一动不动，“我可以骗她但我不愿骗她，刚下午的时候就有点奇怪，我隐隐的感觉她知道什么。”
唐夏下午完全察觉不出秦朝阳的异样，他却敏锐地觉察唐夏的异常。难怪秦朝阳说他可以骗她，难怪唐夏说他骗她的话她肯定信。可这事儿又能瞒住谁呢？
“初中加高中，你喜欢沈棠音6年，唐夏喜欢你6年，你在沈棠音向你示好的时候，不甘心自己六年的付出，想要拿到点什么，可你想过，你得到的东西也在唐夏六年白纸般的感情上泼了墨，脏了，这条感情食物链你亲手把唐夏拽到了最低端。”
“我信你爱唐夏，但我觉得，在你想要从沈棠音那里得到点东西时，你更爱你自己。”许知瑞说完就进房间锁了门。
昨天是纽约的情灭，今天是加州的虐恋，美国真不愧是电影圣地，处处是狗血剧情。
第二天早上，秦朝阳顶着黑眼圈在客厅，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许知瑞对秦朝阳说：“早。送我们去机场吧，我明天要上课。”
秦朝阳看着二楼问：“唐夏呢？”
“唐夏说，你让她静静。”许知瑞想赶紧走，她又开始恨资本主义，住这么偏想闹个脾气还得看情况，不敢说狠话发重火。
“好，我送你们。”
许知瑞拦住：“不能疲劳驾驶，你有司机吧。”
秦朝阳翻了个白眼：“就我，爱去不去。”
秦朝阳一夜没睡，他忐忑不安。
他怕唐夏离开他，本以为自己对唐夏就是动了点心思，到了国外竟也是守住了身心同她每天腻歪，沈棠音出现后，他们云雨时竟产生了巨大的负疚，他才知自己是真的爱唐夏，只是自己都没发现。
太多年习惯自己的焦点在沈棠音身上，没想到余光里的唐夏竟偷偷占领了主权。
唐夏上车后坐在后座，对秦朝阳说：“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有点复杂，回北京再想想。”
许知瑞心里冷哼，复杂什么呀，你就是不舍得分手。
许知瑞仿佛看到了自己，可又觉得唐夏比她幸运太多，至少秦朝阳给她回应还说爱她。
“好，你再想想。”至少没有说分手，还有机会不是吗？就算说了分手，秦朝阳也有的是办法追回她，他了解她。
唐夏来加州上飞机前是崩溃生气。可质问秦朝阳的时候他那般坦白，他撒谎她绝对分辨不出，可他偏就讲了真话，还说爱她。
天知道这么多年，即便在一起之后，他都没说过这个字。
她以为他更多的是在sex上和她合拍，没想到他真的对她有感情，甚至跟沈棠音在一起满脑子都是她，这让她感动得想哭。
一下子伤心和感动两种情绪同时涌上，把唐夏空间不足的脑容量挤爆，情感超负荷，机器停止运转。
她真的需要静静。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泪腺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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