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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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报道，申宇燮和申贤宇忙得是昏天暗地。先是税务局听到消息，果然有人提出了查账，亏得申宇燮早些年就贿赂了税务局的一个副局长，帮着说了请，说这事不过是报纸上乱说，也没指名道姓，没真实证据不好乱动，这件事才没有真的定下来；再有申宇燮申贤宇去彻查了到底是谁泄露消息给报社，但却毫无头绪；发现报社并没有真是证据，申宇燮要告人家污蔑，可律师却告诉他，报社根本没有指名道姓，造谣污蔑这个罪名根本不能成立，直把申宇燮气得半死……
但不管他们怎么努力，soul的名声还是坏了，周围人不说明着跟他们撕破脸，到底是拿着有色眼镜看他们，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要真清清白白，报纸上能那么说？虽说没真实证据，可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是真的吧？难道报社还真的跟凭空捏造了故事来坑你们？小说还来源于生活呢，报纸上的故事，总有些现实根据的。
“现在只能赶紧敲定SZ的订单来证明soul的信誉了。”申宇燮疲惫的看着儿子，把全部的希望都托在了他身上，“只要SZ的订单真正敲下来了，外面就知道，我们soul，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然，SZ的人是脑子坏掉了，还跟他们签约吗？
申贤宇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这当口的，没有比这样一笔大订单更能证明soul的声誉，可问题是，SZ的人也没那么好糊弄，这笔订单，也不是他想，就能真的签下来的啊。前边SZ的人还来质问soul的问题呢。
申贤宇先后去了SZ好几次，可都被对方不阴不阳的给顶了回来，甚至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更不要说商议订单的事了。申贤宇吃了几次闭门羹，最后，还是不得不在申宇燮的催促中找上了朱雅兰。
可出乎意料的，听到他说要请她帮忙跟SZ的人说说情，雅兰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对上他的疑惑，雅兰笑得很真诚：“才几天不见，贤宇哥看起来就瘦了一大圈，人看着也颓废了，是因为关于soul的流言吧。我知道这事其实根本没有证据，就是人胡说的。而且以贤宇哥的为人，想来soul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SZ应该也是顾忌外面的流言，又不知道实情，才会误解soul的，我相信贤宇哥，也相信soul家具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反正SZ也一定会找家具公司合作的，一边能帮上贤宇哥的忙，一边也确实是SZ需要的，我要做的，不过是帮着说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的是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手捡起一件东西那么简单，可里面对他的信任，却不言而喻。申贤宇心猛地跳一下，突然就不敢看朱雅兰的眼睛。他本来就是极温柔的一个人，如今却做着蒙骗信任他的人的事。要说开始来之前申贤宇还能安慰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情有可原的话，那现在，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就是个无耻之尤的人。他和雅兰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个月而已。雅兰先是看在南周承的份上对他亲近几分，后来则是因为他在处理员工问题上而信任他，到如今，她对他推心置腹，还跟他妹妹要好，显然是真心的跟他做朋友的。反观他呢，明知道雅兰是个玩艺术对商场的肮脏并不了解的人，还拿着两人的友情博取好处。虽然嘴上信誓旦旦的说soul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心知肚明，以他父亲申宇燮的性格，绝对做得出拿进口家具的订单想转包商要好处的事情。报纸上说的申宇燮想转包商要钱，以此筹集资金扩大soul规模的事，也绝对是真有其事的。就比如这次soul新开的家具卖场，前面公司账面基本已经挪不出钱了，可后面申宇燮就突然说自己还有积蓄，可以拿出来。那么大一笔钱，申贤宇苦笑着，自己早知道肯定有问题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来的。
“雅兰，这次的订单对soul真的很重要。你能帮我，真的帮了我很大一个忙，以后，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直说，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都已经开了口求人帮忙，这个时候再反悔说不需要已经太晚了，更不要说soul和家人在申贤宇心中的分量，申贤宇如今也只能这样给出保证，并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骗雅兰，已经会对雅兰好。
雅兰愣了一下，接着失笑道：“好好地，怎么这么严肃？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现在在韩国可是没多少朋友，要真有事，肯定是找你帮忙啊，难道你还会拒绝吗？”
申贤宇连连摆手：“怎么会？”
朱雅兰更乐了：“看把你紧张的，我也就是这么一说。”顿顿，也正经了颜色，道，“贤宇哥，你别觉得不好意思，这事我还没去说呢，谁知道有用没用，保不住我到时候还帮不上你呢，所以，你真没必要觉得麻烦我了，我是真心觉得你这个朋友很好，不忍心看到soul因为些有的没有的流言而遭受损失才愿意帮你说话的。只是集团另外还有些股东，我就是去说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如果不行，到时候，贤宇哥你可别怪我！”说到最后，还有些抱歉，似乎很担心自己帮不上忙。
申贤宇只当她是怕让自己失望，本来就内疚不已的心里此时更是堵得发慌，忙说道：“你能帮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没关系。”如果雅兰真的不能说服SZ的人，soul面临危机，他要怪也只能怪罪魁祸首他的父亲申宇燮，又怎么能怪一心帮着他的雅兰？
朱雅兰听到这话，放心地笑了：“贤宇哥，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的。”我一定，尽力让soul陷入泥沼里，想爬都爬不起来。朱雅兰装作没发现申贤宇眼中的心虚愧疚，笑得温柔体贴……
雅兰并不大参与SZ的运营，上次招标会还是她第一次去到SZ在首尔的办公室，这次她一来就直奔着苏珉豪的总裁办公室，看见的员工背地里无不窃窃私语，猜测她到底是谁。苏珉豪看着抱怨：“你说你集团的大股东，不来公司帮忙也就算了，连来都少来，这样下去，你小心以后集团里谁都不认识你，公司都被我搬空了。”想起公司一堆的事，苏珉豪头都大了，尤其现在酒店准备开业，前后要忙的事不止一点两点，好几天他都忙到半夜，别说去看雅兰了，他连睡都睡不够了。雅兰如果能来公司帮忙，不说帮着分摊公司，哪怕是能让他借机多看几眼，那也是好的。
雅兰却不接这话茬，只笑着看着他：“别人我不相信，你我还信不过？”
苏珉豪心头一热，暗骂自己没出息，雅兰不过就是白说这么一句，他激动个什么啊，又不是没听过好话，底下属下拍他马屁说的比这个好听多了，他怎么就半点感觉都没有，如今人家只是对他笑笑，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苏珉豪心底把自己唾弃了个遍，嘴上却不由自主的软和了下来：“你也就会那好话哄着我给你做牛做马了。”虽然是抱怨，却透着亲昵和愉悦，显然对雅兰的话是极受用的，看着雅兰的眼神也毫不掩饰的溢满了宠溺。
可雅兰这会儿哪有功夫注意这个，见他心情不错，忙问道：“我让你做的合同呢，你做好没有？”
苏珉豪正想着是不是一会儿带雅兰一起去楼下的西餐厅吃饭，猛不丁就被她一碰冷水泼了过来，登时什么好心情也没了：“我说你怎么破天荒过来了，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愤愤地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袋甩了过去，“你吩咐的，我哪敢不做好？不怕你吃了我？看看吧，我特意找人做的。”
雅兰拿眼横他，皱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在美国可没见你这么啰嗦的。一回国，说话怪里怪气的。”顿顿，想起他前面才抱怨自己不来公司帮忙，寻思着，难道真是首尔的业务很忙，把他累到了？又问道，“集团最近真的很忙吗？你要忙不过来，就再招些人进来做事，别累坏了自己。”
苏珉豪看她不高兴，就有些后悔自己说话太冲。暗自责怪自己，明知道她是为了报仇，自己实在没必要为了些小事跟她怄气。等听到后面她关心的话，心里最后那点气登时也消了，算了，他不是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一直沉浸在为父母报仇的信念里活着，爱情什么的，她根本还没开窍，现在跟她怄气，最后除了气着自己，还能捞到什么好？算了算了，等把申家的事了了，到时候再谈感情的事也不迟。“没什么，就是为这工作的事烦了点。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放软了口气你，苏珉豪让自己恢复到往日的状态，正经跟他谈起合同的事来，“跟你商量过后，我就找了人研究，现在soul面临危机，我们就是他们最好的一条出路。这笔订单，他们是势在必得，从这点说，我们就占据了大优势。因此，下面做了一份企划，将这笔订单的价格压下了三成，会计算过了，以这个价格，除去成本，这笔soul几乎没有任何利润。”
雅兰抽出文件看了一遍，拧紧了眉头：“我不是说过，我不在乎这价格到底多少，我要的是违约金的赔付，现在把价格压下来有什么用，我要的，是soul以后赔的更多！这份破企划，我拿着有什么用。”瞪着苏珉豪的杏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苏珉豪摇摇头：“你着什么急，听完把话说完啊。”捞过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另一份文件，“你让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没让你满意过？你看看这份，够不够让你满意的？”
雅兰狐疑地接过，快速浏览了一边，果然这份合同上的金额比前头多了近三成，而后的违约金也提高到了十倍，算算，要真的按这个数字乘以十倍让soul赔付的话，soul非得倾家荡产了不可。雅兰奇怪地抬头望着苏珉豪，指指两份文件，问道：“你准备两份合同是要……”
苏珉豪解释道：“你现在做这些，无非是想要soul欠你人情，可这样一来，不是显得你根本没有出太大力吗？还不如我先把前头这份文件交给soul，让申家两父子先头疼两天，你再帮他们求求情，然后我再拿出另一份文件，让他们再欠你一个人情来得更好？而且，违约金被我们订的这么高，虽然可以解释说是因为外面流言的原因，但要解释成因为你替他们争取的数额较大，soul又有财务这方面的丑闻，所以我不得不以这样高的违约金来安抚董事会这个借口更保险一点吗？”冷笑一声，酸溜溜地嘲讽道，“你想想看，身为SZ的董事，却帮着另一家公司争取利益，这一来，不是更让申家父子认为你对申贤宇有好感？”
雅兰仔细想想，果然是这样没错。申宇燮是贪财的人，虽然知道soul必须拿下SZ的订单，但如果半分利润都没有，心里肯定也是很不甘心的。要在这时候自己再出头为他求取利润，就又卖了个人情给他，有这样的利润在，高昂的赔偿金也就有了理由。同时，自己这么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赚自家公司的钱，除了她这个女生外向的喜欢申贤宇，还有什么解释？申家的人经此一事，该更加信任她才对。倒是一箭双雕了！
“好，就照你说的办！”
拿出手机，雅兰拨通了申贤宇的电话，听到那边传来申宇燮的声音，雅兰和苏珉豪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贤宇哥，你在忙吗？”
“不，没有，我没什么事。”申贤宇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雅兰，你去过SZ了吗？那边，是怎么说的？”
前头表现的那么抱歉，这会儿还不是巴巴等着好结果？雅兰不屑地撇撇嘴，却还是用着欢欣雀跃的语调笑道：“我特意找了表哥一起帮你说情，也解释了外面那些流言根本没有证据，所以现在集团答应再看看，态度也松动了。我想，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你放心吧。”用眼神示意一下，苏珉豪会意地拿着手机去了一边的休息室，不一会儿，雅兰果然就听见手里那头一串手机铃响，然后那边话筒就被盖住了，传过来的声音很浅淡，雅兰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却还是可以听到‘谢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之类的话，接着就是申贤宇难掩激动地感谢，“雅兰，SZ刚才来电话了，约我们明天去讨论合约。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
“贤宇哥你不要这么说，我也就是做了我能做的，能帮了你，我很高兴。”雅兰看着苏珉豪得意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手里手机在半空扬了扬，一脸邀功的模样，失笑地横了眼他，说话间，倒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真心的欢快。
申贤宇不明所以，还以为她在为自己高兴，心头一热，珍重道：“雅兰，谢谢你，这次你对我的帮助，我永远不会忘的。”
“你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你要真谢我，下次找时间帮我挑一下家具让我布置画廊就好。”雅兰捏起了桌上的两份合约，“既然SZ约了你明天谈合约，那我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聊。”
申贤宇又谢了一次，雅兰才挂断了电话，和苏珉豪对视一眼，雅兰挑起眉：“怎么办，我都有点可惜明天不能来看申贤宇父子那时的表情了。”
苏珉豪大马金刀地往自己办公椅上一坐：“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仔仔细细把他们的反应给你汇报一遍！”
就不知道到时候申宇燮看到那苛刻的条款，是心痛到高血压发作呢，还是铁青着脸咬牙答应？
“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soul破产那天他的模样了。”那一定是痛不欲生吧？雅兰把玩着合同，眼神冰冷如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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