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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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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爬出太阳,陆如媚早已静悄悄的起了床,她柔柔的看了床上的林夏一眼,嘴角勾起恬静的弧度,踮着脚尖随手打开了衣柜,衣柜里放着两件白色绒毛细腰家居服,陆如媚挑出了女式的那一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细微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敲门,陆如媚细不可查的蹙起了蹙眉。
黄小仙在昨晚收到了林夏叫人订来的内衣,她在此之前也聊已帮了方人杰一点,赚到了一份不多不少的酬金。她一向习惯早起,想到铺子里还有很多人跟她预约了前来算命,因此早早收拾了妥当,前来跟林夏告个别。
在敲到第三下的时候,黄小仙感觉到门被打开,从嘴里吐出想好的说辞:“林夏,我想早点……”
黄小姐?对面的一声惊诧的称呼让黄小仙的微低的头颅不自觉的抬起,怎么会是陆如媚!难道她走错了房间,不对啊,自己昨天就是敲这个门,林夏分明在这个屋里啊。
而且对方一身家居服,披着的黑直长发轻微的散乱,遮过耳垂到肩头,慵懒的眼神怎么看就像是刚起床的模样。
“林夏她不在这里?”黄小仙下意识的探了探脑袋,疑惑的出声。她没问陆如媚怎么会在这,用了点委婉的说法。
门没有被完全打开,门的侧端被一只素白的手以拥着的姿势打开三分之一。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陆如媚,她只是从上到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柳眉微微一挑,她正欲开口。就听见黄小仙急匆匆道。
“看来是我走错房间了。”黄小仙一手抓紧背包带,一手困惑的饶了饶头,配合上青涩白嫩的面孔在陆如媚看来倒有几分可爱的坦诚。
眼见黄小仙咕哝了几句,转身就要走。站在门内的陆如媚忙伸手勾到了黄小仙背包后的兔耳,拉停了她前进的步伐。
黄小仙这台着急着生意,紧张运转的发动机,呼噜噜就要沿着宾馆一望颇长的走廊往前走,恰在此时转动的齿轮被一根柔韧的丝带扯出。那个叫陆如媚的传闻被包养的女人,拿回了她的手,完整打开了这扇半开的门。
“黄小姐没有走错,林夏就住在这里。她现在还没有起来。”陆如媚解释,看着自己的穿着倒也容易让人遐想万千。
黄小仙伸长了脖子望去,可不是嘛,林夏那个家伙,果然睡在一个单人床上。她心里狠狠咬了单人床三个字,是谁昨晚得知她想跟她住同一个房,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啊。
那端却跟相识还没一天的陆如媚睡到了一张床上。。。
“你们……”
“哦。”陆如媚拖长了音调,轻笑道:“我昨晚看你们进了这个宾馆,自己也先走了,哪知下车了后发现钱包丢到了出租车上,钥匙在钱包里,好在我家离宾馆不远,只好走来投靠林夏一晚啦。”她说的轻描淡写。
“要不,我现在叫醒她。你是要跟她告别吗?”陆如媚别有深意的说。她心里想着这位黄小仙和林夏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可以熟稔到大清早的敲门告别的程度。
“不用了,我跟她也不熟。也才认识了几日。”黄小仙青涩的小脸皱起了个微笑。两人之间的对话友好而平和。
这样啊。陆如媚垂下了眼帘,心里微微放心。她没有看到黄小仙闪烁黯然的眼眸跟刚才的语气。
两人之间的空气冷凝了几秒,陆如媚突然出声:“黄小姐要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回房再等一下吧,我看林夏待会也要醒了。你们出来这一趟别落下了什么。”
陆如媚的话黄小仙心里明白,听在她耳里,也就是行里的话,每次布置完一场风水后,总得隔上一段时间看看成效,她们两人好歹合作过,留下个联系方式,认识个道上的朋友,总归是好的。
陆如媚送走了黄小仙。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丰盛的早餐就由宾馆负责早晨自助餐的经理送了过来。
她认识锦绣酒店的老总,在和方人杰应酬的酒桌上,对方对她颇有好感,因此拿到林夏房间的钥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没有对林夏说。她要等林夏醒来。
白米稀饭,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珍珠小笼包,两杯豆浆,几根油条。
林夏起床洗漱后,就看到陆如媚忙活着将这些或袋装、瓶装、碗装的早点层次性的摆放到桌上。
“早安。”陆如媚摆放妥当,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转身,甜甜笑道。
“早。”林夏肚里的话在心里打了几个圈,还是没有说出口,简单利落的一个字艰难万分的从她唇里幽幽吐出。
她怎么还没走。这是她想问的。这种感觉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过。早晨起来就有人为你放好了各式各样的早餐。
“你做的?”想到陆如媚带讨好的笑容,心里暖了一分,虽然对这样的相处不太适应跟莫名其妙,可还是问了出来。林夏揉了揉眉间,想到昨天在睡后才想起没打电话帮黄小仙定内衣,然后秋天大晚上爬起,又怕打扰陆如媚,到浴室打电话,不知觉间就有些头痛。
陆如媚很认真的对待了林夏的这个问题,她那如切开苹果白皙的脸颊,脸皮上保持着淡然,苹果内肌白的颜色,内里早已涩的跟红苹果皮一样的红,她做的?怎么可能,要知道她可是几百年没沾过阳春水。煮白粥都会煮烂了的手艺。
虽然她很想点头,可是她还是咬唇摇了摇头:“这里没厨房。。我也不会做。”
人类俗语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陆如媚心里长叹一口气,情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也。
真命天女就在眼前,她怎么会让她在她眼皮子底下走了呢,这也是为什么她一见到林夏就辞去工作的原因了。
“谢谢你那天送来玉麒麟。”林夏毫不避讳的在陆如媚面前脱下了睡袍,虽然是背着身子的,可是陆如媚还是狠狠惊艳了一把。
什么叫深藏不露,林夏不动神色的解开睡袍,睡袍像含苞欲开的白色花瓣,悄悄然绽放,然后凋落,露出了不忍亵渎的花骨朵。
蝴蝶骨沿着纤可一描的身体曲线,随着脱衣动作,微微耸动,像翅膀,光滑的肩从背后望去像珍藏了几千年的白玉,陆如媚眸光闪了一下,到下面,被三角内裤包裹的挺翘处,终止了身体曲线的流露。蜂腰紧致娇俏的臀,没有一丝纹理的真丝滑绸缎,从上到下,如果摸一下,就是这样的触感吧。陆如媚偷偷转起了邪恶念头,香红的小舌舔了舔唇角,狡黠的想道。
感觉有不分明分泌唾液从喉道咽过,陆如媚忽地转过身背对林夏,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有的我也有啊,我可是狐族曾寄以厚望的六尾狐狸,长老们的小公主,我比她好看才是。她强调自己只是嫉妒的流口水了。才不是好色。。。
正在悠然的脱衣穿衣的林夏同学,不知道自己很坦然的,很不小心的色-诱了陆如媚一把。
青波道馆,临纸前晏钟离画符的手,突然抖了一抖,笔尖的狼毫点了一丝墨染,笔头点缀的两根白毛搓成了好看的扭结麻花,垂在晏钟离的虎口上,她的目光渐柔,一段遥远不曾想起的记忆藏在眉间,嘴倔强的抿紧,坚持画完了那道曲斜的符,用水磨墨的砚台,趟着微微晃动的波,倒映着一双入鬓的眉,萧气凌然。
一根发丝落下,和那根白毫交辉相应,如墨的波倒映的容,竟是少年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