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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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雅思没有去沙发那边坐，而是倚靠在桌边同他说话，白色的睡衣下是裸露在外修长的双腿。
"你说，人在已知没有好结果的情况下，还会坚持原来的选择吗？"
他的视线转向一旁，迟疑片刻后回答，"要看具体是什么事。"他笑了笑，"是不是又要说"假设是我"？"
她挑了挑眉，"可以吗？"
"要看什么事。"他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是你要和虞苇庭一起买的那座岛吗？"她低头瞥到了桌上的文件，俯身去看。
"如果我告诉你买这座岛会令你经历人生最失败的投资，你还会买吗？"她有几分阴阳怪气，"我知道这是你要和红颜知己一起买的。"
贺峰见她如此，轻轻笑了，"我会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你是不是为了让我让利给你先生才这样说。"他顿了顿，淡淡的说，"毕竟，他对你来说才更重要。"
她忍不住笑了，觉得他可爱，"他嫉妒的时候从来不会让我发现。"
"这才是你们最终误会的导火索不是吗？"他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一个人咎由自取的缺点拿出来和我比较。"
"贺峰。"
"......"他于沉默中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不悦的表情。
"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sorry。"他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里却没有一点歉意，"但是我不喜欢和死人比较，不吉利。"
贺峰垂眸沉默，"是我和你先生一起推倒宋世万？"
"......不是。"她有点慌了。因为忽略了一件事，在打败宋世万这件事上，他不会和任何人合作，他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外人。
贺峰只是沉默不语，静静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咬了咬唇，一时不该如何表现。
"你不要总是试探我！"她恼羞成怒。
"不要生气，最多你再解释给我听。"起码他并未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哄她。
他希望玫瑰开出新的花瓣。
"他在明，你在暗，宋世万倒台以后我们才知道你在幕后助了我们一臂之力。"她的脑子飞速运转。
"你现在的生活里，有没有人追求你？"
"嗯。"
"你答应了？"他低声问。
"你不是叫我向前看。"
他沉默片刻后站了起来，忽然靠近她，双手扣在书桌上圈住她，镜片后面的目光带些探寻和些许柔和，他极少故意这样给人压迫感。
"你嫉妒？"她眸中带笑。
"交朋友是你的权利。"在她笑时，他也笑了笑，"毕竟我不是你的丈夫，对吗？"
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是因为什么卖了这栋房子？"他保持着姿势继续发问。
"不喜欢了。"
"首富接受了一栋我不喜欢的旧房。"他并未提出疑问，只是像是在品味这件事。
"那怎么了，难得喜欢。"她有一句回一句。
他垂眸勾起嘴角，须臾后又缓缓抬眼，"你有没有发现，你并没有一丝抗拒一个外人，而且是成年男性在这种情况下靠近你？"
那朵玫瑰变得鲜活起来，"贺峰，你又试探我！"
他起初轻笑，后来渐渐低沉的笑出声，收起手绅士的退后了，"我只是喜欢，你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很难应付。"
"谁更简单？"他无意间瞥到她的手后忽然问。
"......"
"几时结婚？"
她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却不等她回答他就笑着恭喜她，他起身，"看来我们以后不必再见面了。"
"不。"她迫切的拉住他的手，"不会结婚。"
他的目光不冷不热的落在那只手上，唇边仍挂着得体的笑。
无名指空空荡荡，她慌忙跑去浴室，戴上戒指回来时恰好凌晨一点。
......
醒时晨曦已泛微光，温热黏腻化为一片冰凉。
浴室里贺峰洗澡，将换下来的衣物丢进了垃圾桶。水雾升起时像是回到了昨夜的那场梦，梦里他玫瑰香气沸腾。
现实却是，不属于对方空间的东西，带出去就会消失。比如他拿出她起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女鬼的照片去调查，结果照片刚带出书房就化为一张空白相纸。
现实也是，他们永远无法同时出现在卧室。
贺家餐桌上，Nina欲言又止。彩姐去收拾贺峰的书房时，发现那里一地狼藉。
"有人让你不高兴？"她开口问。
"没有。"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彩姐去你的书房，发现你摔过东西。公司的事吗？"
"不小心碰到，安心养病，别多想。"贺峰笑着拍了拍Nina的手。
......
"你知道在我的时间里你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吗？"贺峰不在时雅思再次留下字条。
"洗耳恭听。"他仍做出回复。
"宝仑。"
"世事难料。"
"是你出卖她。""说实话我很解气。"她一连留言两条。
"还以为你会不认可我的做法......"
"我更在乎她会不会输。"
"你似乎......不太喜欢Melissa。"
"她喜欢你，所以总是找我麻烦。"她写，"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知道他不会同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说自己好朋友的坏话。
所以他只是问，"比如找了你什么麻烦？"
"我设计你救我，被虞小姐告密，导致你生气不理我了。"
"没想到你还对我用过心。"
"没道理你看不出，我不承认你又要拆我的台。"
"乖。"
她想她哄好可他，当晚他出现了，含笑站在门口。
"生日快乐！"
她似乎等了很久。
雅思不确定贺峰有没有生过气，只是他现在看起来仍如以往。
这促使她又向前走了一步，她回头指了指桌面上的蛋糕，觉得浪漫又好笑，"谢谢你提前十几年为我预定的蛋糕。"
她提出一个请求，希望他可以陪她跳一支舞。
书房里，两人缓慢的挪动着舞步，她轻轻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有拒绝。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问。
"电梯里，你递给我一张手帕。"她自嘲，"因为我当时哭的很惨。"
"接下来呢？"
"接下来你委婉的告诉我，我当时的男朋友没有能力。再后来，你把我推荐去虞小姐的公司，我被宋世万的二太太捉弄，也是你帮我解围。你见过我最糟糕的所有时候。"
"接着，你结婚了。"
"是。"
在这场安静舒缓的交流里，有火焰在他的心头燃起又熄灭。这种感觉很特别，他正在体验精心滋养一朵玫瑰的乐趣，而玫瑰却故意扎了他一下。
沉默了一阵后贺峰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在你的世界里，我今年六十三岁。"
"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才六十岁。"
她开玩笑，他的确笑了，笑容却很短暂。
"即便现在，我也大你十几岁。"
她眸光流转，透出几分机敏灵动，"为什么想要跟我比年龄？"
她大胆犀利，令他无法招架。为什么？因为潜意识在权衡一种潜在的可能性。她在暗示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很中意跟你聊天。"他们总算是势均力敌，"所以在想，是不是你只是擅长和所有人沟通，与年纪无关。"
"如果你想要拉开距离，也可以这样说。毕竟这也算是对我曾经职业能力的肯定。"
他沉默下来。
"我在你的时间里，现在是一个人吗？"关系仿佛倒置了过来，他的问题多过她的。
"不是。"
"我和谁在一起？"
"虞小姐。"
他的笑容消失在嘴角，无奈的叹息她的捉弄，"沉默比不诚实更像一个好答案。我没可能和Mellissa在一起。"
"sorry."
"我明天陪Nina去美国，去了以后我会告诉她你的存在。"
"不怕被送精神病院？"她笑。
"好吗？"他认真征询她的想法。
她摇头，"我刚刚发现，似乎只有你能看到我。所以，没有必要了。"
"有必要。"他越发靠近她淡淡凝着她柔声问，"或者，你想要什么？"
"你问我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的时候？已经满足我了。"她用指尖剐蹭他的脸，眼中爱意愈发浓重。
"你嫁的人，是不是我？"
"你希望是？"她住进他的眼睛。
他沉默，只等正面答案。
她主动靠近他，清幽香甜的气息扑上他的面颊，若有似无撩拨他的唇，"你知道你看着我的时候无论有多温柔都会偶尔会流露出侵略性和占有欲吗？"
他勾唇，"我想我有资格。"
"如果我回答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他的声音染上几分喑哑，目光柔软沉溺的落在她的脸上。
"将来遇到我，不要靠近我，担心我，帮助我。"她的鼻尖贴上他，抬眸时眼中一片朦胧。
"我不喜欢承诺。"当侵略性不再止于眼，扑面而来的热浪变为了真实的触感，她的唇边被柔软的裹挟，辗转间她被对方揉进怀里。
“可他主动向我做过好多......”
“全都做到了吗？”她的呼吸被稍稍归还，光泽红润的唇却仍被变得幽深的目光锁着。
“还有一个没有做到。”
“是什么？”
“他没有一直陪着我。”
“所以你怪他。”
"你还没有答应我，不要总是问问题......"
"我是不是总是对你心软？我可以替他向你道歉，甚至道歉远远不够。"
"......其实你早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
"嗯。"
"那你陪我演是为什么？"
"我想我有责任和义务哄我未来的太太开心，尤其是她会不开心是因为我。"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而且，我发现她不愿承认我，那我就只好......而且我不知道在这种境况下该怎样对她负责才能不让她受委屈。"
"你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
"一开始是，后来不是，你知道。"
"答应吗？"若有似无的啄吻诱惑着他。
他沉默许久，缓缓叹息，"如果你坚持......"
她的呼吸被彻底占据。
美国
贺峰处理了一会儿公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温柔笑起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他向对方预订了2011年最新限量版的高跟鞋，指定一个时间送到现在的家，签收的人是贺太。
.....
她消失了，消失的从未这样彻底。
从美国回来后，贺峰始终没有再见过她。
国外的一间公司发生问题，另一处还有一笔很大的生意要谈，这笔生意背后的资源关乎于他能否彻底进入另一个圈子。
总之回到香港时已经公司因他出差而堆积了很多事，注意到她未留言他只在书房留下最近很忙几个字就去公司忙，开会，应酬，谈生意，进入新的圈子，他有很多关系需要打点。每晚都很晚回来，来不及在那个时间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