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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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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老爷子果然精神抖擞地出席了，席间大家都尽量讨好他，却要更是绞尽脑汁说了几个笑话逗得老爷子很是开心。
晚饭后，老爷子又叫了却要去他房间。
“外公，你要不要早些休息啊？”
老爷子摆起了脸：“翘翘你就不想陪外公多聊聊吗？”
却要笑道：“外公，我是怕你的身体吃不消。来日方长，我不是答应了多陪陪你的吗？”
“我知道你乖。”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却要有些奇怪：“外公有事直接问就是了。”
“翘翘，你觉不觉得怀仁喜欢你啊？”老爷子顿了顿道，“我说的不是普通兄妹间的喜欢。”
“阿？”却要倒是吃了一惊，难道秦府中人原本不觉得龙川翘和秦怀仁之间有暧昧吗？
“真是傻孩子！你都没有发现吗？”老爷子慈祥地看着却要道，“今天席上你讲笑话时，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看着你的神情，那可不是单纯的表兄妹之情啊。”
却要想了想笑道：“外公，你的外孙女人见人爱，表哥喜欢我不稀奇阿，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老爷子表情却很严肃：“因为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才担心，不要和怀仁走得太近。”
“为什么？”却要不明白，“我和表哥关系好不可以吗？”
老爷子见却要不以为然道，“翘翘，你以后可是要当王妃的人，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
真的这么简单？却要怀疑地看着老爷子闪烁的眼神，觉得内情不会这么单纯，便道：“外公，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老爷子摇着头说道：“没有。”
“外公！”却要正色看他，“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老爷子含糊地笑，见却要还是不相信，便道，“翘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吧，我就信你这一回。”却要敏感地发现她这样说了后老爷子偷偷松了一口气，想起秦敷人的事便问道，“外公，可以和我说说阿姨的事吗？”
“阿姨？你说敷人？”老爷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因为昨天我家的客房闹鬼，红姨说是阿姨的鬼魂回来了。”却要装作神秘的样子说道。
“怎么可能！”老爷子大吃一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路过客房看见里面有灯光便上楼去看，发现里面只有一盏灯笼，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个怎么能证明是敷人呢？”老爷子不解地问道。
“对阿，外公，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那个房间里有很多灰尘，可是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那盏灯笼怎么会亮起来的呢？”
“这倒有些奇了。”老爷子有些沉吟，“难道是谁在恶作剧？”
“怎么，外公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魂吗？”却要侧着头看他。
“当然不信，就算有鬼魂也应该到秦府来，去你们家算怎么回事？”老爷子道，“敷人怎么会去姐姐家闹呢？”
“外公，阿姨是个什么样的人？”
“敷人是我最小的孩子，由于是早产儿，身体不太好，从小怡人和冠人都很宠她。”老爷子微笑，“小时敷人就经常和我说不嫁人要陪我一辈子。”
“那后来阿姨怎么会疯了？”却要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这事说起来我也有不对，那时敷人还在你家小住，任府的公子上门提亲，我见任公子一表人才，料想敷人应该喜欢就自作主张答应了。没曾想敷人回来后听说了这事后和我大吵一架，不肯答应这门亲事，说喜欢你爹，情愿去你家做小。那时我一听很生气，她什么不好做，偏偏要去和姐姐抢丈夫，便对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她便吵着要离家出走，我更是生气便命人将她关了起来。开始她闹腾了一段时间，还绝食，后来见我铁了心要将她许配给任家，终于不再闹了，乖乖开始吃饭，我以为她学乖了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有一天她趁上街偷偷跑掉了。我四处派人去找，你家也去问，却没有一点消息，任家的亲事自然只能退了，希望敷人知道后会回来，可是大半年都没有她的消息，后来有一天，怡人将她送了回来，可是敷人整个人却已经变得痴痴傻傻，嘴里只会念叨你爹的名字，我问怡人是怎么回事，怡人也是泪流满面，说你爹留了张纸条说要和敷人一起私奔，结果早上却发现敷人一个人回来了，可是你爹却失踪了。后来就再也没人见过他。”老爷子满面沉痛，“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爹和你娘的婚事，结果害了我两个女儿！”
“为什么？”却要不解。
“你知道吗？原本你爹是我看中想给敷人的。”老爷子道，“我觉得他的性子很适合敷人。”
却要不由瞪大了眼：“阿？外公，当初我娘还没嫁人你就先想着阿姨了？你还真是偏心！”
老爷子叹息道：“是啊，为人父母总是不可能真正一碗水端平的。我那时只想着以你娘的条件不愁找一个好对象，可是你阿姨的性子任性惯了，一定要找一个可以包容她的人才行。当然，当时我并没有直接和你爹说这事，只是请他有空到家里来做客。”
“那然后怎么会出问题的？”却要好奇道，“我娘是怎么横刀夺爱的？”
“也是凑巧，你爹来拜访我家的时候，你阿姨那阵子正好旧疾发作，我无暇接待你爹，结果你爹和你娘倒先认识上了，两个人谈的很是投机，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你爹也向我提出了要娶你娘。我看你阿姨还是沉沉昏睡，料想天意如此，便答应了你爹和你娘的婚事。”
“原来是这样。”却要这才明白里面的原委，“后来呢，阿姨回来后呢？”
“你阿姨回来后我找遍大夫看过都说没办法了，我也只好认命了。你舅舅舅妈也不是小气的人，秦家也养得起这个女儿，就这样过了两年，突然有一天服侍你阿姨的丫头来说你阿姨失踪了，我们当下急了，四处找，最后在后花园的池塘里发现了你阿姨的一只绣花鞋，这个池塘连通着外面的大河，那条大河又通着黄河，我们沿岸找了很久还找人打捞也没找到你阿姨的尸体，只好给你阿姨修了一座衣冠冢。”
当然找不到了，秦敷人早就给龙川清文救回陇西去了。却要终于将前后的事联系起来，难怪她爹生意遍布各地就是在平城没有，一直强调皇都物价昂贵，做生意没有赚头，却要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了避免仇杀，原来还有这方面的因素，只是这样的话龙川清文也太对不起龙川翘的娘了，当初不是他自己决定要娶人家的吗？怎么能毅然决然地就抛弃了老婆和小姨子跑了，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散了，也难怪龙川翘的个性不讨人喜欢，从小失去父爱怕也是主要原因了。
说起这些往事，老爷子的内心突然有些伤悲，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道：“翘翘，说了这么多外公也有些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哦，外公早些休息吧。”信息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只是当年那个买凶杀人的人，不过看老爷子的样子也是不知情，只能到其他人那里找线索了，却要想着便柔顺地应了一声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