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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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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拓跋僖打量着却要的脸色道，“难道是被我刚才说的吓倒了?”
“不是。”却要摇摇头，“只是有些不明白。”
拓跋僖很感兴趣地问道：“不明白什么？说来听听。”
“都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们不把兰落的真正主人抓住，抓些小喽罗不是没用？”
拓跋僖不由讶然失笑：“看你一脸严肃，原来是在想这事？”
“这件事不重要吗？”
“重要。我们早派人混入了兰落。”拓跋僖道，“现在有七八分怀疑与任府有关，毕竟我们发现的兰落杀手都是醉花荫的女子。”
“任府？你们是觉得醉花荫的主人就是兰落的主人吗？”
拓跋僖看着她：“翘翘你这么说莫非是有不同的见解？”
“我只是觉得兰落应该不止有女杀手才是。”却要吞吞吐吐地开口，毕竟十八年前追杀龙川清文的都是黑衣男子。
“为什么？”拓跋僖感兴趣地问道，“翘翘为何会这么认为呢？”
却要倒是为难起来，该怎么说呢，毕竟自己怀疑的都是龙川翘的亲戚，说出来谁都不信啊。
拓跋僖抬眼看她：“怎么了？不好说吗？”
算了，实话实说吧。却要便道：“因为我觉得秦府好像与兰落也有关系。”
“秦府？你外公家里？”拓跋僖果真大吃一惊，“翘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是真的，因为我府里的红姨和翠姨都是兰落的任。还有上次碰到的杨远清也是。”却要急切地说道，“我觉得兰落的势力比你们想象中更大！”
“可是翘翘，你在指认自己的亲人。”拓跋僖眼光晦暗，“到底什么原因让你大义灭亲呢？”
“王爷，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却要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拓跋僖摇头：“这太不可思议了，秦府只是个广有田地的地主，怎么会与兰落有联系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却要见他还是不相信，便道，“据你的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拓跋僖虽然不明白却要为何又把话转到了这里，仍然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很聪明伶俐的人，还是个持家有道的人。”
却要看着他：“就这样？”
“当然，你很漂亮。”拓跋僖补充一句，“我很喜欢。”
“我不是要听你表白。”却要道，“那么之前呢？我去洛阳之前你对我也是这个感觉吗？”
“去洛阳之前？”拓跋僖的神色凝重起来。
“你以前是不是觉得龙川翘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呢？”却要看着他道，“你觉得一个人的改变会这样大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却要微笑：“难道你不觉得我不对劲吗？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查过我？”
拓跋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确实查过，不过你的家人朋友都没有异样的反映。”
却要慢慢说道：“那是当然，因为我是调查过后才来到龙川府的。”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人？”拓跋僖看着却要。
“我也是调查兰落的人。”却要说道，“只不过你们代表的是朝廷，而我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龙川翘？那为何你的脸与她一摸一样？”拓跋僖道，“难道你是易容？”
“不，这就是我本来的脸。我就是源郡主说的那个李却要。”却要看着拓跋僖惊讶的样子又说道，“就是因为这张脸我才来的。”
拓跋僖有些困惑：“我不明白。”
“原本我也不明白，”却要一言讲清所有的事，“我的朋友因我而死，我是来报仇的。来了平城这么多天终于知道，龙川翘根本就不是仇杀死的。而是因为龙川翘想逃婚，就买通兰落在洛阳杀我，来个李代桃僵。幸而长得太象，兰落的人也搞错了，我才没事。”
沉默了好一阵，拓跋僖才说道：“可是，兰落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兰落出手从来没有失手过。”
“那么我不说不动，你能发现我和龙川翘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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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出。”拓跋僖看着她道，“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对我说出你的身份来呢？”
“因为我不想再装下去了，王爷你知道当我知道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买凶者是龙川翘时有多么难过吗？”却要淡淡地说道，“那种感觉真糟糕，我想过几天就离开这儿。”
“你想回去？”拓跋僖看着她。
“嗯。”却要点点头，“我想和怀日一起回陇西。上次你也看见了，就是那个李怀日。”
“原来他也知道。”拓跋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诚恳地对却要道，“你等一阵再走。等我们铲除了兰落你再回去，现在你还不安全，如果李却要现在就复活的话还会成为兰落的目标。”
“可是……”却要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这次你就听我的。”拓跋僖看着她道，“你在这里这么多天，总要有一个铺垫，龙川翘的亲戚朋友，府里事务你也要有个交代。而且不知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龙川翘也不能突然就再次死亡，她毕竟不是平民百姓……等我想周全了你再走好不好？”
“对不起。”却要诚恳地道歉，“当日我一心想着报仇，没有考虑这么多，给王爷惹麻烦了。如果我早知道真相是这样就不会来了。”
拓跋僖摇头：“我却很高兴。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认识你。”
“对不起。”却要听出了他话里的情意却只能假作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颢南血流满地时就什么都不顾了。”
拓跋僖的脸色有些阴沉：“颢南?”
“他是我未婚夫，原本我们就要成亲了。”却要苦涩地笑，“没想到一趟洛阳之行把这一切都毁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怀里一点一点冰冷……”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难过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拓跋僖忍不住想要伸手安慰她，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慢慢道，“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尽快解决兰落的事让你早日回陇西。”
“谢谢王爷。”却要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然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都有些心不在焉。一路在沉默无言的气氛下终于到了湖边。
等下了车，拓跋僖突然说：“翘翘，你想要上哪条船？”
却要原本一直为他一路上阴沉不定的脸担心，突然听他说得这么亲热不由一呆，抬头看他，他却是一脸微笑。
“你也不确定吗？那就一切听本王的好吗？”拓跋僖却不理她一脸疑问的样子，热情地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里耳目众多，你还是要装成龙川翘的样子，在人前不要有异样。”
却要点头，也露出甜甜的微笑：“阿僖你说我们坐哪一艘就坐哪一艘，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