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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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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向息红泪靠近一步，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来：“我知道，戚少商的这个兄弟破坏了你很多好事，你是极讨厌他的。”
“你倒是很了解我。”惜红泪冷笑一声，道。
“当然，我对红泪姐你就像是钟子期对俞伯牙，满是‘知音’之情啊。”（某素头看天：为么偶要在“知音”上加引号呀？为虾米呀为虾米？？？）
息红泪有些排拒地看着陆小凤，她身后的女弟子却笑出了声：“陆小凤，你好不要脸？”
“怎么说？”陆小凤奇怪地问道。
“你说我们大娘是俞伯牙，那没什么，我家大娘确实弹得一手好琴，但你说自己是钟子期未免太自大了吧？谁不知道你陆小凤是个十足十的音痴——音乐白痴？”女弟子嘲笑着陆小凤。
“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你这样说我未免有失公平。我虽然不懂得琴瑟之律，但是我听得懂大自然的音乐——小鸟的叫声，溪水的歌声……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音乐能比得上这些呢？”
女弟子被陆小凤一句话堵得回不了嘴，细想想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终究是女儿家，面子薄，女弟子反嘴道：“大娘说你灵牙利嘴得很，果然没错。”
“你分明是说不过我么。”陆小凤反驳，颇有些得意地回道。
不耐烦于两人的争吵，息红泪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小册子的书面上写着两个字。息红泪将这本小册子丢给了陆小凤。
陆小凤接过小册子，书的面上写着“七乐”两个字（伞：乃想要殴打偶？好吧，乃尽情地殴打吧，谁让偶是个文弱书生呢……），陆小凤随手翻开小册子，却发现这是一本乐谱，顿时他便明白的息红泪的意图——这个聪明而古怪的女人又想出了一个作弄他的主意来了。
果然，息红泪开口说道：“陆小凤，你说你是我息红泪的朋友——‘知音’，那么，如果你真的懂音律，能弹奏出这小册子里的哪怕一首曲子，我便相信你的话、相信你没有骗过我。”
听了息红泪的要求，陆小凤真想当场打自己一个嘴巴，他实在不该谈起什么钟子期、俞伯牙的，打扰到已经坐骨千年的死者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陆小凤合上了《七乐》，有些认命地想，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这辈子他是得不到息红泪的谅解，碰不到那只能载着人上天飞上七天七夜也不落的大风筝了。
多么可惜！陆小凤对自己说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吗？”陆小凤不甘心地问道，息红泪的回答却只是摇头。
“你不必着急，如果你诚心学，便是像你这样的人练上十年也能奏出不错的曲子的。”息红泪笑道，“何况这谱子上的曲调对你应该不难——这本叫《七乐》的乐谱也是一个和你一样浪迹天涯的侠客谱写的。”
“哦？”陆小凤挑了挑眉，笑道，“那他可真是清闲。”
“好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该怎么做你自己选择，如果你奏不好这本乐谱上的曲子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至于双飞翼你也别想看到摸到了。另外，”息红泪顿了顿，目光落在陆小凤牵着的两头小绵羊身上，继续道，“这两只小羊你带着，别丢在了碎云渊上。”
“为什么？”陆小凤看着两只小羊，“你真的要把它们送给我养？可我又没有学过放羊的手艺。”
“哼，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放羊的手艺。我把它们送给你是为了给你喝酒的时候能有个下酒菜！”息红泪翻了个白眼，狠狠道。
虽然息红泪的神情很是凶悍，可是陆小凤却笑开了花。
美女，往往在凶起来的时候才显得最美丽最迷人，特别是在她给一个酒鬼送下酒菜的时候。
陆小凤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借到“双飞翼”来玩上几天的。（伞：（奸笑）是啊，在不久的“将来”……）
陆小凤骑在马上，马走在林间的小道上，马走得很慢，因为它的身后跟着两只小绵羊。陆小凤翻看着息红泪送给他的乐谱，可惜的是他看了大半天依旧觉得这是一本“天书”。
恰在这时，一群蒙面黑衣客从他身后围追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陆小凤勒住自己的马，颇有些兴致地打量着眼前少说也有二十人的黑衣客。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名黑衣客大声呵斥道，而陆小凤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摸了摸嘴角的两撇漂亮的胡子。
“你怎么不回话？”那人又问道，这回终于有了答案，但回答的不是陆小凤，而是问话者的同伴——另一个黑衣客：
“不用问了，他是连云寨新上任的大当家陆小凤。”
“你认识我？”想不到这边塞之野也能有人认出自己来，陆小凤不禁有些飘飘然，又有些“惭愧”：自己的名声似乎太大了点。
“哼，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你的胡子——江湖上又有哪个好汉像你一样留了这么两撮难看的胡子？活像庙堂里的老学究！”黑衣客冷笑一声，不以为意道。
陆小凤瞪瞪眼，他的两撇胡子难看吗？明明是这么漂亮清秀的两撇胡子啊，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比他的胡子更漂亮更吸引人的吗？显然是没有的！所以，陆小凤断定这名说他的胡子难看的黑衣人是在嫉妒他，嫉妒他美丽漂亮的胡子！
那群黑衣人却没有再理会他，既然知道这个人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而是个极麻烦极喜欢破坏别人“好事”的人，那还是少招惹为妙。于是领头的两个人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便纷纷急跑开，将陆小凤抛在了脑后。
既然别人将自己抛下了，陆小凤也懒得去理会这帮嫉妒他漂亮胡子的人，他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现在，他正打算着去连云城里的一个叫旗亭的小酒肆去喝碗小酒，听戚少商说，那里的炮打灯是种极醇极辛辣的酒，值得他陆小凤去品尝一翻，只是有些贵，一壶酒外加一盘鱼竟要三两银子，幸好，陆小凤掂了掂自己的小钱袋子，幸好他身上还有五两银子，喝完吃饱还有剩。
陆小凤就这样一路悠哉地走着，忽然他挑了下眉——前方是个峡谷，峡谷下正有人在激烈地撕杀着。陆小凤立在峡谷之上看着刚刚围堵他的黑衣人正在围杀另一个身穿铠甲的汉子。陆小凤本不想去淌这趟混水的，他并不真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通常都是麻烦主动招惹上他的，于他，还是能少招惹麻烦就少招惹的好，毕竟，在不久的前段时间，他刚因为参与到连云寨七位当家的争斗而招惹上了这辈子最大的麻烦。
可是呢，陆小凤看着山谷下戴着蓑帽，蒙着面的黑衣人，他是真觉得他们不是好人。于是，不想惹麻烦的陆小凤没能管住自己的马——他的坐骑像箭一样地冲进了群殴中的人群。
陆小凤冲进了人群，在所有人还没醒觉时“豁”地从马上腾起，一溜烟地在人群里跑了一圈，然后停在了那名被围杀的人的身边。此时，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五张面皮。陆小凤将面皮丢在了地上，然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画像——官府通缉犯人的画像。
“五大恶人，一个恶人一万两银子，看来注定我陆小凤要发大财了，老天爷还真是厚待我。”陆小凤笑得很得意，他的小钱袋已经很久没有进帐了。
然而被他摘去面皮的五大恶人却远没有他那么高兴了。他们狠狠地瞪着冲进来破坏他们好事的陆小凤，问道：“陆小凤，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认我是没有认出你们啦，”陆小凤耸了下肩膀，回道，“不过刚刚我站在山谷上面看你们打架，然后总觉得你们的脸怪怪的，好像是贴了人面皮子。你们是知道的，人嘛，看到别人贴了面皮就有忍不住去把这面皮揭开，看看后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结果……”陆小凤笑得很是让人火大道，“想不到竟然是你们。”
“哼，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好利的眼睛，好快的身手！”五大恶人为首的男子走向前，冷冷道，“不过你应该在摘去我们面皮的时候顺便再点上我们的穴道的，可惜啊可惜——现在，我们有这么多人，也许打不过你陆大侠，但陆大侠想要活捉了我们五个恐怕也难吧。”
“无妨。”陆小凤笑道，“如果杀了你们能结交一个朋友也算是笔划得来的生意。”
陆小凤的话音刚落，他身边的汉子便笑道：“陆小凤，你把我当朋友？你就不怕我和他们一样是个恶人，也许比他们更可恶？”
“怕，可是我还没见过有哪个恶人会像你这样穿着破旧的铠甲，而且一身风尘的。”陆小凤上下大量着身边的男人，笑道。
“好，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那汉子大笑后猛地咳嗽了一声，他对陆小凤道：“今天，我们就杀出这重围，如何？”
剑很急很快很冷，这把又急又快又冷的剑刺向了陆小凤，而剑却握在刚刚与陆小凤一起在五大恶人的追杀中突围而出的汉子手里。陆小凤看着对面一身是血的汉子，他的手已经成功地截住了又急又快又冷的一剑。
“我想我应该得到一个理由。”陆小凤问道。
“理由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一个恶人，一个比五大恶人更可恶的恶人。”那汉子笑道，“五大恶人追杀我是因为我杀了对我恩重如山，对他们也恩重如山的主人，我不仅杀了他，我还先奸后杀了他的女儿——陆大侠，你是不是后悔救了我？”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说的又不是实话。”陆小凤脸色不改地笑道，“如果你真是那样一个恶人，那你一定很聪明，既然这样你就不该在这时候告诉我真相——你满身是伤，跟我拼命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很笨的恶人？”汉子又问道。
“当然有，但是绝对不会是你，否则你早就死在五大恶人的手里了。”陆小凤松开了汉子攻向他的剑，而汉子也并未继续袭击他。他走到马边，对汉子说道：“你刚刚一直都在试探我是不是够冷静够聪明识破敌人的诡计，你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的确有事，而且很重要。”
“哦？”
那汉子将自己的宝剑递给了陆小凤，道：“这是有把宝剑，这剑是条蟒龙蛰伏在剑鞘中。”
陆小凤双手拿剑，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宝剑道：“不错，算得上是把好剑，够冰冷。”（逆水寒：（不爽ing）MMD，什么叫“不错”？什么叫“算得上”？老子是天字号第一把好剑！！！李陵，你把老子送给这么个不识货的家伙，老子我不干啊！！！）
“那是剑的寒气，它的名字就叫逆水寒。”汉子解释道，“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
“我不要。”陆小凤回绝了汉子的好意，回道。
“为什么？这可是把好剑，你看这剑身，还有这剑鞘，纯金打造……”
汉子没有想到陆小凤竟然不要他手中的宝剑，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江湖好汉为了得到这一把剑连命都丢了，可是陆小凤竟然不要它。汉子不禁有些着急，连忙拿出剑鞘，劝解道。可是陆小凤却依旧不想要这把宝剑，他对汉子说道：
“难道你把它送给我是愧疚于让我白白损失了五万两赏银，所以要把这纯金剑鞘送给我让我把它典当了换银子？”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我陆小凤走天下，不靠剑不靠枪，靠的只是这两根还算灵活的手指，你现在把剑送给我，除了让我累赘些，可没得别的好处。或许我可以送给我使剑的朋友当礼物，可是说句不好听、得罪你的话，我的那些使剑的朋友都已经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剑，而且，似乎都比你的这把要好上一些。”
言下之意，这把人人竞相抢夺的宝剑在他陆小凤眼里不过是累赘一件。（逆水寒：你…你……给偶记着！！！）然而汉子却不能感不以为杵，在他看来能够在逆水寒面前还能这样镇定自若的人足以胜任他的托付了。他说道：“你先不要忙着拒绝。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是我想要拜托你帮的忙就与这把剑有关——如果可以，你先收下这把剑，日后我会再向你要回它，希望到时候你能将它还给我。”
“原来是这样，那没有问题，但是我实在不习惯拿着把剑到处跑，希望你能快一点要回你的剑。”陆小凤答道。
“这样吧，我们定个地方，到时候我去拿回这把剑如何？”
“那感情很好——离这里几天路程有个连云城，那里有个小酒肆叫旗亭酒肆，我现在就要去那里，我就在那里等你，不过你要快，我的银子可不多，住不了几天。”
“好，陆小凤，你记得，在酒肆里你可以等我七日，如果七日之内我还没有到的话你就带此剑去青田镇神威镖局找高风亮，他自会告诉你我托付于你的事和我是谁。”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