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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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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穆仙凤调皮的举动龙宿只是轻笑，随后问道：“凤儿，汝对这个江湖有什么看法？”
“此处江湖势力分布虽然比苦境混乱，但却也简单很多。”
“哦？”
见自己主人有意考校，仙凤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苦境江湖组织虽多，却以儒道释为主体，但有分支也多依附三教而存；此地虽也有释道两教，但以此为代表的少林与武当只是名义上的正派之首，各派实则各自为政，势力分布实际比之苦境混乱许多，但此地武道式微，踏入先天者据吾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竟无一人，于主人而言在此境若要整合这些江湖势力则简单许多。”
“待少林和武当的掌门到了之后就将消息传出，一个月后拍卖的丹药，在拍卖，武道冲虚道长会当众服食一粒增加二十年功力的丹药。”
穆仙凤一愣：“主人与武当冲虚道长有旧？”
“没有，不过来日待他们到此，这交情自然会有，何况为了消灭魔道妖人就算没有交情，想必冲虚道长也不会拒绝这平白可得的二十年功力为中原武林再赞一功。”
穆仙凤聪慧又自幼在龙宿身边帮他处理各类消息以及儒门天下的事务，龙宿这话一说她便明白主人用的是阳谋，于私冲虚可以拒绝，于公，在主人三寸巧舌之下必然应允。
“只是为何不是方正大师？”
“少林、武当虽然齐名，但武当传承至今已然式微。”
“但根据调查，两位掌门不似名利中人。”并且关系似乎不错。
“他们不是，难道门下中人就都不是名利场中人？”
“既如此，主人难道不该将药给少林吗？拉大两派差距，才能造成更多摩擦，不是吗？”
“汝这般想就太浅了。”
“请主人赐教。”
“武当式微非因武学家传不济，而是因为道统传承，说穿了便是佛道之争。”
“佛道之争……”穆仙凤不由想起苦境史料记载中儒道释三门的道统争夺战，累累尸骨都不足以述说其惨烈程度。
“武学可以不争，名利可以不争，道统难道也能不争吗？身为掌门若连道统也要争，那又何必做这一派之掌，不若退隐山林得享一世清净。”
“主人难道要开启道统之争？”
“此界，儒学有着释道两门无法比拟的天然优势。”
龙宿说的野心勃勃，但那双眼却波澜不兴，穆仙凤见此不知为何心脏犹如被人死死捏住一般，一瞬间剧痛无比，但她却茫然不懂，为何会突然这样心痛，明明主人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机巧谋算成竹在胸，儒门龙首的风采也未因换了身体变了际遇而折损丝毫……
“去安排吧，暗卫吾曾亲自调教，这几粒丹药让汝挑选出的人服下。”
“凤儿明白，现在就去安排。”
龙宿拿着名单半晌便去了风清扬处。
“东方？这么晚还未睡，莫非有事？”
“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风清扬疑惑的接过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各门派的名字不由疑惑。
“这上面是当日趁我不在欲攻山庄却被阵法所阻的门派。”
风清扬依旧莫名：“难道你要去找回面子？”
“区区脚下尘埃，被我踏足已是荣幸，本座尊驾他们还迎接不起，不过庄内之内因他们而担惊受怕，我身为其主自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所以我已让仙凤处理此事。”
“你要怎么处理？”
“我让仙凤去收账了，收到的钱财会全部用来安抚弥补庄内所有人。”
所以你其实就是要打劫这些门派吗？
风清扬一默：“你是怕仙凤做不好想要我跟着去压阵？”
龙宿听罢惊奇的看着风清扬：“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风清扬晃了晃手里的纸：“那这？”
“我是想告诉你，这些门派里，个别有华山的影子。”
风清扬一窒，沉默半晌才长叹一声：“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副表情，好似我要灭了华山，而你因为交情和立场两难，是不是想太多了？”
看龙宿似笑非笑的模样，风清扬舒缓了方才紧绷的心情实话实说的道：“东方非是以德报怨者。”
“风兄所言甚是，但在下却非不通情理之人。”
“东方是欲告诉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吗？”
“疏楼龙宿的宽容难得，亦有限度。”
“疏楼龙宿……吗？”
这是疏楼龙宿首次在风清扬面前承认这个名字，风清扬苦笑一声：“东方不败与疏楼龙宿有什么区别？”
“不过幻象。”
“谁是幻象？”
剑子仙迹曾斩钉截铁的否定了龙宿这句话，风清扬却有一丝茫然。
“你们想看见的，不过幻象。”龙宿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深邃的目光中却映着刺骨的冷，风清扬或许听不懂，但剑子仙迹或者佛剑分说一定能够听懂，相交百年，他们看见了龙宿的机敏好辩，儒雅深沉，其余却如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那真实又是什么？”风清扬看着龙宿探究道。
“真实，在你眼里是什么，便是什么。”
龙宿似是而非的回答令风清扬突然有些顿悟，神色陡然一松认真道：“不管是东方不败，还是疏楼龙宿，至始至终，与风清扬相交的只有一人，既为友，自至交。”
龙宿笑了笑：“夜深了，早些休息。”
风清扬点头，将龙宿送出去后抹了一把，面无表情的震碎了手里的张纸，华山他已仁至义尽，若执意往死路上撞那谁也拦不住，只是东方……风清扬看着月色下身孤独冷的影，满目担忧，却只得寥寥无语无从言起。
“东方……”
蓦然一声，龙宿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已离十步之差的风清扬。
“东方，你也早些休息。”
“我会。”
淡淡一笑，龙宿重新转身，夜色下，无人可窥的殊丽容色在月光下却峻冷异常。
“东方，你实在是会享受，完全不像一个江湖人。”
这一日，龙宿抚琴作乐，风清扬听罢不由感慨。
“我本莘莘一学子，不过江湖作学海。”
“算了吧。”风清扬翻了翻白眼。
“不信你问仙凤。”
“风公子，主人说的是真的。”
“他是你主人，他说什么，你当然也说什么。”
“风公子此言差矣，主人在苦境时便是儒门龙首，儒门儒者，无涯学海，皆为学子，何来不对？”
“儒者？”
“出江湖，可隐雅者；入江湖，可定波澜者；进庙堂，可安天下者，即为儒者。”
“果然是东方的人，这话真是将东方你夸到天上去了。”风清扬戏谑道。
龙宿也不反驳只垂眸拨弄琴弦，清正之音盈耳不绝，这是墨老走了过来。
“主人，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前来拜访。”
“请过来吧。”
“是。”
“这两位怎么来了？”
“待他们来了，风兄自问便是。”
龙宿随口答了一句，十指并未因人到访而停下，琴音依旧不绝，直到一曲弹毕。
“贵客远来，未能亲迎，失礼了。”龙宿起身绕过琴案对着方才停在不远处听琴此时已经走来的方正与冲虚欠身施礼。
“施主言重了，倒是老衲两人来的不是时候，叨扰了施主雅兴。”
风清扬走到龙宿身边对两人抱拳见礼：“晚辈风清扬见过方正大师、冲虚道长。”
龙宿微笑道：“两位，请坐。”
冲虚和方正对视一眼，没有他们想象的端正肃穆或者暗沉晦涩，只有一片风光霁月，这几乎将他们那日在黑木崖下看见的景象颠覆。
穆仙凤奉上香茗退至龙宿身边，龙宿笑道：“两位千里而来，是为论道、辩禅、亦或是其他？”
“实不相瞒，我二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位请说。”
“敢问施主，那黑木崖下的龙旋风到底是何物？”
龙宿看了一眼仙凤，仙凤意会向两人施了一礼将能说的款款道出，两人听完，冲虚沉吟一声道：“当日我等也在，这通道没有施主想来也形成不了。”
“不错，当日只是为了净化邪力以及送佛剑分说回苦境，却不料天象异变，通道开启却无法以常力闭合，是我等失算。”
方正古井无波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情绪：“施主说的佛剑分说莫非是当日那位佛子？”
佛子？
龙宿一默点头道：“那是来此苦境的圣行者·佛剑分说，被天佛尊赐予佛牒，赦杀生无罪，以杀渡生。”
方正微微蹙了蹙眉，再没有纠缠佛剑分说的问题转而问道：“不知我们是否可以进入这个时空通道？”
“两位难道没有试过吗？”
龙宿抚扇轻笑，含笑温雅却言如利刃不留丝毫颜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