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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谁离不开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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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盟底下分管了无数的大小帮派,具体有多少个,成方遥自己也记不清。只知道每一年的年底聚会上,乌泱泱一大片老爷们,一年比一年多。
老盟主在世的时候,还是在屋子里吃饭,到了他接手的时候,就挪到了老宅子的院子里,过了没两年,就要去比武场了。
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排的整齐,就像是农户家的栅栏一样绕在外围。各路帮主五六个一桌,喝着酒吃着肉,聊聊帮里的奇闻异事,听一听盟主的美好宏图大计,一年一年的也就这么过着。
这是成方遥继任盟主的第五年,众帮派中顶尖的五大帮派中,出现了骚乱的前兆。
东金帮的地盘上,近来总是人心惶惶。东街的老爷被刺,西街的姑娘被奸|污,北街的孩子被吊死在最高的树杈子上。这一切的案子背后,都将矛头指向了东金帮内部。
本来这种事情,帮派里只要派个稍有面子的管事去和衙门里的老爷说一声,也就不了了之了。好巧不巧的是,那被奸|污而死的姑娘,是西木帮帮主的手底下一个贴身跟班没过门的媳妇。矛盾一下就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大家都把脖子伸的长长的,冷眼旁观这场难得一见的狗咬狗。
衙门里的大老爷深知两帮的后面,是朝廷都退让三分的五行盟,自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这烂摊子。走了走形式,又把这烫手山药扔回了两个帮派之间。
两个帮派正闹的不可开交,不知道是谁又把战火引到了北水帮。
北水帮帮主陵子钧可不是吃亏的主,哪怕是嘴上的都不行。
立马带人去砸了东金帮看管的赌坊,和西木帮照管的渡口。这一下,三个帮派可谓是真正的纠缠不清。
陵子钧带人砸完场子的下午,消息就传到了盟主耳中。邀请他去老宅子的密信,就随着一只白鸽落到了北水帮的信鸽房上。
两人见面是在老宅子外面的一处祠堂门口。
成方遥正从祠堂里叩拜完毕,提着衣摆下台阶,就迎上了提着两盒芙蓉糕和云片糕走来的陵子钧。
这场景,让成方遥不自觉的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陵子钧的光景。也是这间祠堂,也是这个时辰,那个准盟主接班人从外面骑马归来,手里提着的不是糕点,是两个木头盒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阶上的那时候的成方遥,粗布衣裳灰不溜丢的,怎么看都和门口蹲着要饭的人没有区别。
陵子钧只当是新收进来的一个下人,把那两个盒子往成方遥的怀里一扔,说道:“把盒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沉甸甸的,托在手里还黏糊糊的。
成方遥没顾得上看那盒子里是什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俊朗无双的陵子钧的脸蛋,笑得极其的傻帽。
他看上他了,从第一眼。
“你手上拿的,不会又是两颗人头吧?”成方遥笑着问。
“人头?哪有这么多人头让你埋?这是云片糕和芙蓉糕?怎么?你不想吃,那我拿去喂狗了!”手腕一抬,两包糕点果真就飞了出去。
成方遥出手极快,也只是救回来一包云片糕,看着那躺在污水坑里的芙蓉糕,深感惋惜。
许久不见,盟主大人想的,不只是陵子钧的糕点,还有他的人。
好在陵子钧还有些理智,边用手勾住腰带勾,边咬着(嘴......),朝老宅子的方向挪步。
从踏上卧房的第一层台阶开始,成方遥就知道,再不动手,这进去后可能就未必这么轻松得手。
陵子钧归根到底,脸皮薄。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这么当着两个守卫的面和一个男人嗯嗯,已经算得上他最不要脸的举动。
最终还是让成方遥得逞了。
事毕,成方遥正准备发表一下感慨,陵子钧叫了一声滚,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东金和西木合伙欺负我北水,你得给我个说法…你给我滚下去。”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计较这么清楚做什么!”
这话一出,底下的陵子钧彻底炸了毛,冷眼冷语道:“既然如此,和你一个锅吃饭的兄弟啃去吧!”
成方遥哪有这么听话,嘴里答应着人却又赖皮的凑了上去。
等着自己的不是柔声细语或者娇羞难耐,是一把陵子钧随身带着的白雾剑。
若不是自己躲得快,枕头底下备了一把防身用的武器,今儿这盟主的位置,怕是又要换人了。
晚上坐在收拾干净的屋子里,喝着浓茶,成方遥看着门外院子里跳舞的几个舞ji,一心的平静。
他有些好奇的低了低头,嗯,很平静。
是不是这几个穿的太保守了?
“告诉外头的,把上面的外衫脱了。”成方遥朝门口的守卫发话。
几个舞ji当场傻了眼。
她们今天穿的已经格外的清凉,上头是一件肚dou,外头罩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纱。下头穿的是一条渐变色的纱裙,从裙底开始,越往上颜色越淡,到了腰上,几乎是无色的。
一个舞ji最先解开了外衫的扣子,对其他姐妹催促道:“愣什么愣,还不快点,要到剑架到脖子上才肯脱吗?”
其余的小姐妹虽是不情不愿,也就跟着慢慢的解开了那件可有可无的外衫。
曲调再一次奏响,舞ji又再一次在院子里的青石砖上旋转起舞。
那外衫的好处只有一个,旋转的时候,不让肚兜飞起来。
此时,两个守卫看的眼珠子都不想动一动。
随着那转圈的频率越来越快,肚兜的起伏已经完全不受舞ji们的控制,早就飞到了半空。
底下的春光,一览无遗。
成方遥抬头看看,再低头看看,对着小腹间的平坦长叹一口气。
陵子钧啊陵子钧,我是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