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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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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
莫少离部署好了一些，他攥紧了拳头。掌心和指腹的硬茧提醒着自己曾经受到的苦难。莫少离感到呼吸急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颗心。原本以为不再会有多余的情绪，但事实告诉他，他很想要、很兴奋、很快意！
十年磨一剑，十年酿一酒，人生转瞬即逝，他莫少离再也耗不起又一个十年了。他曾用舌尖品尝死人肌骨散发出来的恶臭；曾用手指抚摸受伤身躯疮口淌出的脓血；曾用利剑刺穿一个又一个的或无辜或狠辣的人……
等不起了，真的等不起了。他已经等得够久，已经忍得够久；今日，即将一朝雪耻！
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死，或成功！
莫少离心中越是翻滚情绪，思维越是冷静。他细细的思考每一处关节。智者千虑或有一失，他不是智者、不是仁者、不是王者；只是一个满怀报仇怒火的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要吃肉、喝血、撕皮、剥骨；他要……
杀——！杀——！杀——！
领头拼杀，犹如饿虎进了羊群。莫少离的军队瞬间横扫了整个火云教，像狂风、像巨浪、像火山喷薄而出的岩浆！狠狠地席卷了一切！
“碰啪！”
教主的房门被砸开，莫少离一袭黑衣燃尽血液，脸色狰狞犹如恶鬼。他的身后是冲天火光，那火光像是映在了他眼中，熊熊的燃烧。教主还是玄衣金边，背对着莫少离微微仰头看天，似乎有暗流在身边涌动。
“你终于来了。比我预想的要早很多。”莫凌风已被悄无声息的下了药，他现在实力发挥不出三成，对上气势高昂的莫少离，就是个死字。但他的语气却平淡而镇定。
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解脱……？
莫少离一捋鬓发，弄掉上面的血痂：“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教主。过了今天，你就不是教主了。”
莫凌风转过头，他神色平静，面容安详，隐隐带着温软笑意，乌黑的眸子没有了平日的飞扬狂霸，那目光是如此的温柔缱绻，深深如一汪水潭，泛着粼粼的波光。莫少离感到心头募然一震剧痛，喧闹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毕竟，血脉相融。
莫少离讨厌这种感觉。他冷冷道：“莫凌风，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割掉你的脑袋，把你的身体喂给秃鹫，让你的骨灰葬在玄武拒尸之地，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
莫凌风唇边掠过一丝微笑：“真像啊。”
“呵。”莫少离挑眉：“什么？”
“真像我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啊，少离。”莫凌风一扶玉冠，“你知道我的位置怎么来的么？就是同你一样……杀兄、弑父，血染天穹。”他眼中有莫少离看不懂的东西，“这就是天命。天注定！”
“我不信天，也不信命。”
“曾经，我亦不信；然，七年的打磨告诉了我，这就是命。”
“所以你输了。”莫少离讥笑。
莫凌风与莫少离相似的眉眼间含着一抹包容，一抹理解：“你不懂得。我们莫家注定……”
突然，一把纤冷的嗓子制止了莫凌风：“该走了。”
莫少离眼神死死锁定那突兀出现的人，对方一袭月白单衣，墨发披肩，面如白玉，精致而细腻的五官像是斟酌仔细的雕刻品；他赤脚、散发，却有一种难言的魅力，像是磁铁一样，可以紧紧吸住人的眼球。
“啊，天师，您来了。”莫凌风的表情回复一贯的冷酷高傲。他略一颔首，“不错，该走了。我已经呆得够久……”
然后，莫少离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莫凌风浑身一点点腐烂，最后变成一捧灰烬，随风消逝。
“‘水墨润骨粉’……他怎么会拿到？”莫少离喃喃自语，他难以遏制的发起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
——莫凌风自杀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他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莫少离甚至还没有亲手砍下他的头颅！他这么多年的恨就是为了莫凌风，为什么不让他泄恨？为什么不让他泄恨！？
“不……还有，更重要的事……”莫少离勉强压下滔天愤怒，一双野兽般发红的眼睛看向翩然欲飞的白衣男子，狠辣冷厉：“告诉我，告诉我一切。现在。”
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可怕的大坑里，像棋子一样叫人玩弄；他决不允许！！！他要剖开这个天大的秘密，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奇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