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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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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莫少离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的目光从锋利慢慢变得萎软，脸色也逐渐苍白，嘴唇更是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如一株在秋风中朽烂的翠柏，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悲切、一股绝望。
天师的嘴角不可察觉的轻轻勾起一丝弧度，稍纵即逝。
然而，莫少离却突然笑了，他的脸上绽出了令人心悸的笑容，充满了讥讽和嘲弄，他温柔的轻轻的说：“天师，你说谎。”
——那样笃定，那样确信，那样不容置疑。
“唉，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你……”天师轻叹一口气，眼神满是悲怜和同情。
莫少离挑眉，他笑得很欢：“不不不，你在撒谎，我确认。”顿了顿，又道：“刚才一直是天师再演独角戏，我当观众；现在天师说了这么多也该累了，给轮到我说了。”
他的微笑锐利如刀，目光凝着寒霜，眼角挑出讥笑：“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引到了陷阱里。”
“你先用上古‘饕餮’之说把本就处于愤怒边缘的我推向暴怒，接着一点点剥开多年来我的伪装、细数对我的详细了解来瓦解我的内心，然后剖析所有历任教主的无力挣扎将我的意志动摇，最后真相大白，叫我处于复杂纷扰的情绪中深陷而无法自拔，产生了对过往一切努力的质疑。”
“呵，很完美的计策，你真是个聪明人。十句话里七分真三分假，就连我——都险些信了你的连篇鬼话呢！哈哈哈。”
“不错，历任教主之位的确都是抢来的，培养下一任教主的方式也相同，但……”
“这些都是天师你，蛊惑的吧。”
莫少离的笑容变得极度危险。他像一头坚定的狼，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的眼里满是对面前高高在上的人的嘲弄和鄙夷，他的眼里没有天命，没有注定，有的只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掌心的自信。
“我博览群书，曾在一本叫做《异志杂谈》的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人性多变，强于妖也，黄帝经九天玄女传授御女之术，而白日飞升；后人将其拆解补充，撰为魅惑之术。习此术者，初而笑有好感；继而众人向之；终无言谓之不信，人自听之’。”
莫少离上下打量着天师：“天师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天师的魅惑之术，当真是无人能及。”
——这个高傲、飘渺、仙气四溢的人，原来就是个骗子，是个玩弄人心的魅惑高手。
……天师眯起眼，古井无波的面容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