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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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璃推着钟离珞的轮椅向竹篁深处走去，四周安静非常，因心里想着事，脚步慢了下来。
而今入得朝堂，也不知会有怎样的事情在等着她，朝廷不比江湖，牵一发而动全身，看谁不顺眼，便可以随心惩处，但虚与委蛇又不是她的本性，该如何做，才能真正报仇？
正思绪纷飞，冷不防一抹冰凉覆在了她推着轮椅的手上，身子一颤，莫青璃愣在了原地。
“到了。”莫青璃被身前那清冷的女子覆住了手，她的手一向冰凉，莫青璃却觉得灼如夏日，一时手背发烫得厉害，不动声色收回手，道：“只是想起在山上的日子罢了。”
钟离珞垂了垂眸，复又笑道：“很喜欢在山上的日子？”
“平心而论，喜欢，山上很安静，也很闲逸。”
莫青璃说完微微偏头看向身侧挺直的绿竹，其余的话并未出口。
只是，灭门之仇，不共戴天。除非她死了，灰飞烟灭，否则，一定会为他们报仇，就算变作了厉鬼，也要回来索命。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爹娘血泊中的身影，以及管家、丫鬟小厮是怎样一个一个地倒在她面前。
莫青璃看着竹子，五官朦朦胧胧，钟离珞看着她的侧脸，觉得眼前这个人离她仍旧太过遥远。
看来，还不够呢，不过幸好，她有的是时间等待。
“汐儿，待此间事了，我们就离京罢。”钟离珞推着轮椅到了莫青璃的面前，却见她的瞳孔隐现一层红光，急忙伸手去握她广袖下的手指，入手冰凉。
手下使了几分力，冰冷指节曲了曲，才渐渐回温，莫青璃低头瞧向她，眼神有些茫然。
钟离珞眼底的墨色愈深，放佛冰封的河流解冻，终于开始涌流。
“怎么回事？”不复沉静温和。
“什么怎么回事？”莫青璃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她的表情就变了。
“你的眼睛。”
“眼睛？”莫青璃抬起左手蒙住自己的双眼，来回摸了摸，道：“眼睛怎么了？”
以往她犯心魔总会是幻想出打斗场面，血腥、屠杀，到最后自己死在别人手下，像今日这样，只是如同出了一会神，还从未有过。
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珞抿了下唇，拉过莫青璃的手，迫她半蹲下来，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温言道：“告诉我，你刚刚想了什么？”
眼中却是不可抗拒的强硬。
莫青璃刚张口，钟离珞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叹气道：“说实话。”
莫青璃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酸涩，咽下了犹豫，薄唇翕动，一字一顿道：“我在想，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一连三个报仇，足见她心里的怨愤，或者比莫青璃自己以为的恨意还要深，甚至……
钟离珞似是料到了，又似是意料之外，手搭在莫青璃肩上，神色i.欲言又止，半晌，道：“汐儿，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危险么？”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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