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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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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睡不着,顔善琪便爬到屋脊上。
手放在脑后枕着,还翘起了二郎腿。
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感觉有点奇怪。
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但是总觉得没有合适人选。
府里的人吧,虽然也有熟识的人,但是你要是跟她们说你喜欢上少爷了,大家肯定都是劝分不劝和啊。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少爷?
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一个下人还敢高攀主子,脑袋糊涂了吧,还是赶紧散了吧。
她的脑袋中甚至都能想象到她们说这话的表情了。
至于老刘的话,现在她估计正和她家那口子卿卿我我恩爱着呢,恩,还是别去打扰了吧。
老杨么,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没解决好,还是个花心萝卜,也不能指望了。
想来想去,自己的感情问题只能靠自己了。
前世她虽然看的肥皂剧也挺多的,但是她毕竟没有谈过。
如今真遇上了,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她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自己不是单恋,少爷也喜欢她。
但是喜欢到什么程度呢,那就不好说了。
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恋呢?也或许是从小的习惯?
对方如果只是一般的人,至少她还能说门当户对,但是贺宝宁是少爷啊,贺家主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吧。
想到这里,顔善琪就有点头疼。
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麻烦呢。
还没开始就要考虑分手的可能性了么?
还有不到两年她就可以走人了,怎么偏偏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上少爷了呢?
现在她俩还没开始呢她就想打退堂鼓了,这种思想要不得啊!
顔善琪心里烦躁得不行,算了,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老老实实滚回去睡觉吧。
……………………
虽然少爷不肯告诉她自己到底受的什么伤,但是顔善琪心里想知道,就自然有办法知道。
于是,第二天,顔善琪便等在东院门口,等到给西院送饭的小侍出来后,便给对方塞了一两银子,便跟着对方光明正大地进了西院。
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以及,血腥味。
屋里传来嘶哑的叫喊声,小侍们从门里进进出出,手里端着水盆和毛巾进去,再端着染红的毛巾和血红的水盆出来。
顔善琪疑窦丛生,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她和那小侍一起拎着食盒站在门外。
等了许久后,那小侍让顔善琪在门外呆着,自己进去询问了一下,然后才出来拎着食盒和顔善琪一起进去了。
进门后她和两人擦身而过,其中一人看了她一眼。
顔善琪定睛一看,那不是刘叔么?
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似乎也很讶异。
虽然满心疑惑,顔善琪还是冲他点头示意了下。
贺宝宁躺在一张躺椅上,脚下铺着一张毯子,毯子上头也撒着点点血迹。
脚上也却缠着厚厚的纱布。
而贺宝宁的脸色也白得吓人。
筱筱正在一旁收拾,见午膳送进来了,转身正要开口让人退下,却发现顔善琪来了,于是指着那小侍道,“你先出去吧,让她留下即可。”
那小侍只迟疑了一秒,便离开了。
原本他让顔善琪跟来就是因为听说过顔善琪和贺宝宁的八卦,所以才同意的。
现在看到留下了顔善琪,便心道:“原来那些事情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这两人果真有点不清不楚呢。”
筱筱轻声在闭目养神的贺宝宁耳旁说了些什么,便也离开了,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贺宝宁盯着顔善琪看了许久,才哑声道,“小颜,你怎么来了?”
顔善琪走了过去,打开食盒,将菜肴一一端出来。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呢?”
贺宝宁低垂着头不做声,顔善琪叹了口气。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只知道一味地沉默,我不是你,你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顔善琪摸摸他的头,也没再责怪他,只是将放着菜肴的桌子拖得离贺宝宁更近些。
见贺宝宁并不动筷,顔善琪便开口道,“怎么了?不合口味么?”
菜色虽不多,但是看起来都不错的样子。
而且,爆炒猪肝,板栗玉米骨头汤,土豆炖牛肉,以及红豆粥,这些好像都是补血的吧。
“……不是不合胃口,只是我没力气了,”贺宝宁苦笑道,“之前都是筱筱喂我的,不如今天你喂我好了。”
顔善琪便拿起调羹,想着以前电视剧里怎么演的来着,对了,先吹凉,恩,吹一下,然后再喂给贺宝宁吃。
看到对方细嚼慢咽的吃着,顔善琪开口道,“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啊,吃完了你得把这事儿好好跟我说说,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
“恩,以后都不喂你了。来,张嘴。”
贺宝宁吞下递到嘴边的猪肝,嚼了片刻,再咽下,才回道,“那可不行。”
等喂贺宝宁吃过饭后,顔善琪就着剩下的菜,几口便把余下的粥喝完了。
贺宝宁的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一点,笑道:“这是我用过的诶。”
顔善琪白了他一眼,“我都不嫌弃了你有什么好计较的,我也没吃午饭的好么。”
“回头贺主厨看我今天吃完了,明天又得给我增加分量了。”贺宝宁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那你就多吃点嘛。”顔善琪把碗一搁,便凑过来准备解开纱布。“话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地脚就受伤了呢?”
“也没什么。就是爹爹给我找了个神医,专门给我治腿的。”
“治腿能治成这样,我看着你补的血还不够你这么流的呢。”
回想起在门外看到的那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顔善琪便直皱眉头。
贺宝宁无奈地辩解道,“这没有办法啊,因为重续筋脉就得划开愈合的伤口,找到当年损伤的那条筋脉。”
“那我更得看看了。”说着,顔善琪便开始动手拆纱布了。
贺宝宁按住她的手,“你还是别看了吧,刚刚吃完饭,估计看了得犯恶心呢,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顔善琪坚定道,“不行,我不看睡不着觉。”
贺宝宁小声嘀咕道,“我怕你看了之后才睡不着呢。你可别后悔啊。”
顔善琪当做没听到,只是揭开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这谁缠的,怎么缠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