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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狼 ...

  •   漫长的等待。
      山间的飞鸟,蓝天的云朵,悠然自得,游走其间,对照出我的凄凉。
      小鬼每日坚持不懈的骚扰,老鬼每日坚持不懈的说教,使我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近日来体力越发不济,一旦凝聚灵力,全身就像过电般被一股大力牢牢捆缚,刺痛蚀骨。
      可以想象,一正常人在山里攀上爬下是多么可怕的事,浑身酸痛,腿脚不灵。

      我独自在山上徘徊,与两鬼进行旷日持久的游击战。
      远远的一熟悉的身影踱步而来。
      人家都说:仇人相间,分外眼红。
      此刻,我目露凶光瞪着迎面走来的白翼。
      小子,狭路相逢勇者胜。你的“好”,我可是天天念着。

      谁知此人根本当我不存在,兀自抬脚走过身旁,我正要发标,忽然间压低的耳语传来,
      “狼。”
      我倏地一愣僵在原地,这声音……
      转过头,白翼的背影已消失在朦胧山雾中。

      狼?

      多多?

      我快步跑回房,不顾小鬼在一旁的纠缠,目不转睛地盯着多多。而显然此狼并没有身为主角的自觉,只顾蜷曲一团睡着大头觉,一缕银丝垂在嘴边。

      我茫然,玄琊,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十五月圆夜,月光皎洁我的美梦被一只狼爪毁灭。
      见我醒来,多多含着我的衣角拼命向外拽。
      我万分欣慰,我的多多,你终于要变成狼人了吗?
      前方带路的多多倏地一哆嗦,转头怒瞪我。
      哦,呵呵......看来是我想多了。

      弯弯绕绕,多多终于停下了狼步。
      我亲爱的小狼,你为何把我带到前厅这鬼地方?
      此时此刻对于多多的记忆力我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月亮慢慢升高,照得大厅一片月华。多多急速蹦到我怀中,紧拉住我的衣襟。一片黑云飘过,遮掩月的光华。惟有一束月光透过窗棂笔直地射向我脚下的青砖,砖身在月光下闪烁着森然冷光。
      “啊……”

      脚旁的砖块忽地全数向下开合,人急速下坠。
      四周黑糊糊,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风凛冽地划痛我的皮肤,头顶的光亮越来越远,渐渐隐没在周遭的黑暗中。
      衣裙灌满冷风,刺得人一激灵。
      我忍住全身疼痛,挣扎着催发灵力,无奈气势微弱。

      “咔咔”树木折断的声音。
      茂密的大树拦腰减缓了我下落的速度。
      “咚”
      零落的树叶,腐烂的果实令我不至于直接着陆。
      我静静躺在地面,全身像散架似的疼。

      马的喷鼻声由远及近,转眼见一匹黑马已立于前。

      玄琊,你要是料到我此时的境况,你会选择备马车的。

      我苦笑着用尽全身气力,翻身上马。
      马在崎岖的山路中颠簸,我的心口钝痛不止,似乎越是远离灵华,这种痛越是不可遏制。

      风驰电掣,除了适用于XX摩托,同样也适用于我屁股下的马兄。

      剧烈的震荡过后,旌旗在前方迎风招展,石砌的城门此刻看来分外可爱,马兄不理会前来盘问的士兵,驮着我风一般的卷过城门,冲入北漠的领地。

      啊,我今天也算出国了。

      再也承受不住心口剧痛,闭眼坠入无边黑暗。

      冰凉刺骨的感觉紧紧包裹全身,鼻腔承受着迫人的压力,不能呼吸,耳旁嗡嗡作响。
      “漠。”
      是谁?
      是谁低低的呼唤?
      我努力舒展着僵硬的身躯,奋力向上挣扎。
      “哗”水花四溅。
      人已清醒大半,眼前是一汪清泉。怎么回事?
      “多多!多多!……”我焦急地呼喊。
      “呜,呜……”微弱的声音传入耳际。
      岸边一摊白毛微弱地起伏。
      “多多!”我连忙走过去提起它。
      白毛还在啪嗒啪嗒地滴水,俨然一头落水狼。
      我急忙催发灵力,想帮它烘干。无力感再次袭来,我跌坐在岸边。
      不过感觉较之前有所好转,并且心口的钝痛也消失了。
      因此据我推测,这汪清泉该是与寒潭洞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在岸边生起火堆烘干衣物,开始思索我未知的前路。

      马兄到哪里去了?
      我们为什么会落水?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如今我灵力又尚未恢复,自己身在何处也未可知,真是“衰“字当头,前途未卜。

      清冷的夜晚,火光随风摇曳,我和多多静静地围坐在火堆旁,哀叹命运何其不公。

      荒郊野岭,人迹罕至,一连数日,我都泡在泉水里。
      鉴于本人热爱动物的高尚品德,每天我和多多就以野果充饥。

      这天清晨,盼望已久的人迹出现了。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族的领地?”
      来人杏目圆睁,双颊因气愤涨的红通通的,模样着实可爱。

      “小姑娘,你先别激动。我是被人绑架来的漠北,途中趁歹人不注意,慌忙逃出来躲在这野地。”绘声绘色。

      怎么着我也是个演技派,虽然不及教主大人一半。

      “真的?”纯洁的小女孩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辉。
      “正是,我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出逃。”泫然欲泣。
      “这帮歹人若是被我王抓到定没有好下场。”小女孩咬牙,愤恨不平。
      “哦,我是诗娜云,姐姐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甜甜地微笑。
      “逐漠。”优雅地笑回去。
      接着,我跟着小云回到了肃慎族。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我曾无数次自问,倘若早知是这般结局,当初我还会不会踏入他的领地。

      北漠,夜瀹国人口中的蛮荒之地。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草原,波光潋滟的海子还有朴实热情的族人,以及他们口中如天神般的王。
      这一切几乎完全符合我脑海中所有关于游牧民族的猜想。
      可惜,自从来到这里,我也一直未曾有幸见到他们的站神——邢战。

      话说,多多见到草原,原本几乎泯灭的狼的本性瞬间苏醒,纵然是奶声奶气的狼啸,也随心所欲。
      奔腾的身姿,矫健地穿梭于茂密的草丛,放浪形骸,纵情愉悦,每一天都可以见到它追逐于马群后的英姿。

      诗娜云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有着爽朗的笑声和迷人的梨涡,同草原上的大多数女孩一样真心地倾慕着她们伟大的王。
      我着实喜欢这里的生活,草原上的日出很美,草原上的肉质鲜嫩,草原上的人们洒脱。夜晚,同他们一起围坐在篝火旁恣意歌唱。白日,同他们一道追逐嬉戏于马上。快乐的日子总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已耗去大半月。

      这天就如草原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一般,我因厌倦了骑马的娱乐,于是决定带着多多进行草原一日自助游。
      途中特有的塞外风光,牢牢抓住我每个呼吸。
      眼前的海子宛若晨露中的少女,风姿特秀,浅笑盈盈。微风拂过,荡起一迭迭来不及散开的水纹,青草的芬芳馥郁弥漫在空气中,荡涤身心。

      晨雾散尽,一男子的背影寂然地伫立在岸边,清晨的日光柔柔地留恋在他的肩头,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引人无限遐思。
      他微侧身,似是察觉到我的到来。
      迎风而立,风采妙绝,眉目如画,鬓如刀削。
      倘若玄琊是如玉公子,那么眼前此人就是天生王者。

      他抬步向我走来,“相逢却似曾相识”原来竟是这般感慨。

      “你不是本族族人?”金玉之音。
      “是。”面对他似乎就有一种难以压抑的逼迫感。
      “你来此有何目的?”十足的火药味。
      美男指数迅速下跌。
      我没好气地答道:“做客。”
      此人甚是无理,竟然怀疑起本姑娘良善的品格。
      来人不再言语,迈步离开。
      建立起来的好感指数经过一番交谈顷刻间悉数垮塌。
      一天的游览兴致也被破坏地七七八八,愤愤然回到了营地。

      “姐姐!”
      我还未坐定,只见小云兴冲冲地跑进帐内。
      “明日,我要随爹爹进宫。”话语间掩不住的兴奋。
      由于小云的父亲也算个部族的首领总是有机会见到王的。
      “哦?是吗?很开心吧。”我打趣道。
      “但是,小云有些紧张,不如姐姐陪我去吧。”小云焦急地瞅着我。
      根据穿越定律,女猪们要尽量远离宫殿,这种麻烦事,我还是拒绝的好。
      事实上我也正是这么做的。小云失望而归。
      陪多多玩闹,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游牧民族最常干的事是什么?
      当然是骑马,这还用问。

      一年一度的马术节在无数期盼的目光中悄然而至。
      因为在这一天,只要你善于卡位,能够在人缝中占有一席之地,你就有机会一睹王的风采。

      喧闹的草原,马嘶人叫交相辉映。

      刑战,站在云端俯瞰众人的神,如期而至,带着耀眼的金色面具。

      这让我十分纳闷,比马术就比马术吧,为何骑者都要带上面具,美其名曰:神的祝福。
      难道你们不知道带着面具摔下马很危险?
      同样女同志们的热情,我也十分不能理解,千里迢迢赶来瞎挤,却只有面具可供瞻仰,这不有病吗?

      我在被挤来挤去中进行以上深刻的思考。

      哨鸣,万马奔腾,场边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刑战果然一马当先,远远地把众人抛在身后。
      场中的呐喊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泪如泉涌,过于兴奋,倒地昏厥。
      偶像效应,古已有之。
      正在这漫天的呼吼声中,主角却极其不给面子地从奔腾的马上坠地。
      我说吧,不安全啊。
      众人一惊,大惊失色。齐齐向落马者奔去。
      由此观之,草原上的女性都是奔跑健将。
      我担心本来刑战没咋的,最后会被活活踩死。
      显然,诗娜云的父亲也想到了这一层,(作者:别人不是)赶紧派人将刑战送回营帐。

      营帐里,众人散去只余下少数几人。
      大夫神色严峻,
      “老夫无能为力。”
      “什么!”众高呼。
      庸医,看你那样就知道没有用心诊治。
      我站在帐门口,愤恨不平。小云在一旁声泪俱下,几个部族的长老在帐内急得团团转。
      唉,小云啊,就当我报答你家这么多天的肉。
      “其实我也是医师。”迈步挺胸。
      “逐漠姑娘,此事非同儿戏。”诗父明显质疑我魔谷第一医师的实力。
      “族长,你相信在下,小人在家乡也曾经营医馆。”我平静地叙述。
      众人略沉思。
      小云轻轻拉我的袖口,我点头示意她安心。
      “如今,也只有请姑娘大胆一试。”一位老者发言。
      我掠过众人,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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