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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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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恩接着问：“蓝夫人，那天在餐桌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玉天玲想了一下，“没有阿，大家都和平常一样。”
普恩又对老爷子道：“老爷子，蓝夫人讲的有什么遗漏的吗？”
“那天发生的事，我知道的就和玲玲讲的一样。”老爷子说道，“除了干贝的味道古怪外确实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
“不会是因为那个干贝。”普恩否决了老爷子的话，“玉生香的毒是无色无味的。蓝夫人，那天有什么菜是只有你丈夫一个人爱吃，别的人都不喜欢吃的？”
玉天玲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桌上的菜都是普通的菜，夜宇吃的每个菜都有人吃的。”
“是这样吗？”普恩思考了一下又问道，“那喝的茶水呢？”
“茶水都是丫鬟们随意倒上的，杯子也没有固定。”玉天玲苦笑了一声，“所以最有可能下毒的只可能是在夜宇身边的我。”
“别胡说，玲玲！”老爷子喝斥道，“夜宇的另一边不是坐着我吗？”
听了这话，普恩便问道：“那么老爷子，你对蓝夜宇有什么仇恨吗？”
“普恩，你什么意思？”玉天玲听他这么问有些生气道,“爹怎么可能害夜宇？”
“玲玲，普恩只是随意问问。何况就算他现在不问到时衙门也会调查。”老爷子倒不生气，“普恩，如果一定要找出我和夜宇之间的怨恨就是当年是他介绍苏荆澜与娇娇相识的！”
“什么？蓝夜宇认识苏荆澜？”普恩的声音有些古怪，苏渺不由暗暗有些奇怪，苏荆澜来了陇西总会在当地认识一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吗？
玉天玲抢先应道：“不错，夜宇曾经说过，苏荆澜虽然画工刻板，只会一味模仿，不过他的山水画却画的很有些味道。所以那时夜宇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后来恰逢夜宇请客，姐姐也去了，那次苏荆澜也在，然后两个人就认识了。”
老爷子点头：“不错，要不是他多事，娇娇怎么可能会客死他乡！
“原来是这么回事。”普恩舒眉，“我相信这件事与老爷子无干。”
“你就这么相信我？”老爷子表情奇特。
“我看老爷子为人爱憎分明，从当年雷厉风行地将玉天娇逐出玉府可见一斑。”普恩微笑，“这样的老爷子如果真的怨恨蓝夜宇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过了十几年才下手呢。”
老爷子听了不由大笑：“普恩，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赶紧娶了苏渺罢，有你这样的外孙女婿我会很开心的。”
“多谢老爷子夸奖！”普恩看着苏渺只是笑。
“那么，普恩，你看这件事究竟会是谁做的呢？”老爷子正色道，“这件事一日不解决我心里总是不安稳。”
“现在还不清楚。”普恩道，“老爷子，我还得去个地方。”
“哪里？”
“厨房。”普恩道，“我想问问那天在场的下人中有没有看见什么异样的情况。”
“唔，不错，他们可能会注意到。”老爷子道，“玲玲，你就陪他们去那边看看。”
玉天玲领着两人到了厨房外面便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两人道：“厨房就在那边，你们俩去吧，我去的话可能有些话他们不方便讲。”
普恩目送玉天玲袅袅远去的背影突然对苏渺道，“渺儿，你去问问玉府各人对蓝夫人的看法。”
苏渺有些迷惑：“你怀疑我阿姨？”
“不，不是，只是我有些奇怪……”普恩欲言又止，对着苏渺笑笑，“可能是我多虑了。不过你还是去问问吧，可能有另外的收获。”
苏渺不解地看他。
“渺儿，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并不确定。”普恩温和地看着她，“我需要证据。”
苏渺点头：“我明白，我会去问的。”
两个人慢慢地走近厨房，一大堆谈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到这边来。”普恩带着苏渺走到一个窗边，静静地站定，从他们站的地方可以看到厨房内到处都是一片忙乱。厨房正烤着什么，韭菜、大蒜和各种香料的味道从里面窜了出来。
厨房里有七个人，四男三女。一个中年男子正背着手命令另外三个男子跑来跑去干活，一个年长的女的在揉着面，另外两个少女正在说说笑笑地拣着菜。这七个人中苏渺认得两个，正在下命令的是管家，有一个男子是那个很喜欢雪兰的阿贵。
“秦管家，为什么现在明心不用来厨房干活了？”一个少女停下手边的活，有些不平地说道，“捡菜这种事不是一直由她做的吗？”
“紫云，你是不是皮痒了？”秦管家瞪了她一眼，“明心很快就是你的主子了，你还想差使少夫人帮你干活不成？”
“秦管家，这么说来那件事是真的了？夫人真的同意了？”另外一个少女很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我亲耳听见得还有假？”秦管家很是得意，“所以你们不要心里不平，谁让少爷没有看上你们呢？”
“那是，我们哪有明心有心计！”紫云撇嘴，“以前每次少爷来厨房找吃的，明心那个热情劲，我看了都替她脸红！”
秦管家笑骂道：“小蹄子！那也是人家明心的造化，你们看见少爷不也是兴奋地扑过去献殷勤，只是少爷看不上你们而已！”
“我们哪有！”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妈，你一直在厨房干活，你说这两个小丫头有没有对少爷献殷勤？”秦管家对着揉面的中年妇女道。
“秦管家，那也是因为少爷长得好阿。以前我们柳翠也很喜欢少爷的。” 张妈放下捞面杖，用一块布擦了擦手，坐下来，“秦管家，听说蓝姑爷是被二小姐毒死的是不是？”
张妈这话刚落，厨房里顿时像炸了锅，大家都七嘴八舌起来。
“张妈？你说什么？”
“毒死？真的吗？”
“二小姐为什么要毒死蓝姑爷？”
“……”
秦管家见场面有些失控不由大吼一声：“好了！静一静！”
厨房里这才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秦管家。
秦管家严肃地说道：“这事官府还没有定论，你们不要在私底下乱传。”
“那么说真有这么件事了？”张妈迫不及待地问道。
“对，是有这么件事。”管家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干，不要多去打听！”
“怎么无干！”张妈很是激动，“我家柳翠的死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张妈，你昏头了！”秦管家紧紧地盯着张妈，“蓝姑爷是半年前去世的，刘翠是最近身亡的，我看不出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不。不。”张妈摇头，“一定有关的！一定是有人怕柳翠说出蓝姑爷被毒死的事！”
“张妈，你在说什么阿。柳翠一直在厨房干活，她怎么知道蓝姑爷被毒死？”紫云冷哼了一声，“我看是柳翠怕自己当年的罪行败露才畏罪自杀的罢！”
张妈眼睛都红了：“你胡说！我家柳翠那时刚来厨房，一直本本份份地干活，她与蓝姑爷无怨无仇，为什么要下毒！”
“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紫云一点都不在乎地说道，“可能她收了谁的好处吧。不然那时她哪来那么多钱买新衣服？你说是不是，米英？那时我们都很奇怪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