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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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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身…
再低身…
我的嘴唇一直垂到他嘴唇的上方。
我张嘴,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口。
很美味…
我又舔了一口。
我恋恋不舍的在他的唇上流连,后来我的嘴转战到他的脖子,但我迟迟没有下口咬他。
笨蛋老师真笨啊,他再不醒就要被我吃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睫毛,最后捞起自己那乱七八糟的皮肤内脏,一口口吃下去…
我最烦吃自己了,因为这让我显得很变态。
可是我不能不吃,因为零碎的我一点不帅。
我又不舍得吃老师,那么为了再生出美.美的自己,我只好吃自己了…
那时的我还是稚嫩,心又软,才会愚蠢的对老师这种败类仁慈。
我以全新的自己躺在他身边,美.美的贴着他睡了一觉。
等我一觉醒来,睁眼,就对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老师和我对视了五秒,他的手颤了两下。
我就说老师这人不正常,别人看到睁着眼睛的我都是惊喜的晕过去,可是他不,他的手颤了两下就又稳了。
然后他眼神一厉,对着我的眼睛就插了过来。
尽管我的眼睛已经闭上,但是刀子依然毫不停留的向前进。
我瞬间就怒了,当场哭了起来。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我就要哭,吓死他。
我哭的全身抽搐,两手乱舞。他一手拿刀顺着我眼眶往外豁,一手镇压我狂舞的双手。
这个神经病啊…
他是有多狠。
我疼的狠了,也没空哭了。
断断续续的求他,“亚…美…爹…”
他的动作一顿,也不拿刀豁我了,“你说啥?”
我重重的,重重的喘了口气,还没等我喘完,他就没耐心的又要豁我。
我急了,当场喊,“麻迭!”
他收回手沉思,“原来是个日本人?”
我羞愤交加,“阿那他…”
他打断我,跳到床上在我身边一坐,“行了,原来会说话。会说话就不可怕,来吧,我们谈谈。”
他悠悠然的,看起来很娘的,晃了晃腿,“你从哪里来?”
我一个情不自禁,就唱,“我~滴~~朋友~哦~~”
老师,“…跑调了。”
我闭紧嘴巴,傲娇的生气。
老师甩刀子在我脸上拍一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依然傲娇的生气。
老师肯定是话痨,因为他还在问,“你是不是有复原能力?”
我继续傲娇的不理他。
老师的眼睛放射着变态的光芒,“我说…我们合作吧?”
我表示我还在傲娇。
老师还在那诱导我,“赚大大滴钱。”
我心想,屁嘞,钱是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偷听到这一辛秘。
我闷不吭声的躺在原地,做死不瞑目状。
老师在沉默中酝酿了一会儿,他生气的歪着头咬了咬自己的嘴,然后一步跨到我上方,他的声音鬼魂一样飘渺,他说:“你猜…变成肉酱的你还能复原吗?”
我浑身一震,尽量不动声色的问:“你…有…榨汁机?”
老师的脸蒙上了一层谜一样的阴影。
他用刀对着我的脸描摹了一下,说:“榨汁机没有,但我可以把你切碎,慢慢切,我很有耐心。”
我睁着一只眼,没办法,另一只眼现在正血肉模糊着。
我陷入了沉思。
据我推断,只要牙还在,我就可以吃东西,就可以复原。
但是,我的骨头他都敢锯,何况牙呢?
我的小算盘在心里噼里啪啦的响,我决定大丈夫先屈后伸,等以后找机会再跑掉就是了。
现在我还不想跑,因为他长得好看,我还没看够。
我谨慎的开口,“怎么…合作?”
我的苦日子就是从那之后开始的。
老师的审美观绝壁长歪了,再不就是他嫉妒我皮肤雪白。
他硬逼着白嫩的我坐在装满福尔马林的缸里,上色成更有食欲的颜色才能出来。
我捏着缸角,扭了扭光溜溜的身体,“不…公平。”
坐在桌子上翘着腿的老师抬眼瞥我,“嗯?”
我伸出食指,虚虚的点他,“你…衣服。”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悄无声息的红了红脸。
他勾唇一笑,“行吧,这就满足你。”
说完他麻溜利索的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衣服全甩到八千里外。
我震惊的看着他,心想我只是管他要衣服,他把衣服丢那么远算哪回事?嘲讽我?
难道是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衣服就得穿越万水千山?
我这边正激烈的思考,而那厢已甩着鸟从桌上跳下来,踩着优雅的节拍,晃着一双大腿肉就挨近了我,“怎么?看呆了?”
我视线飘飘忽忽的瞄向遥远的地面上的衣服,“我…去穿…”
“了”字嘴笨没发出来,我从善如流的收声。
老师和我站在一缸之隔的地方,他眼神莫测了一会儿,然后平淡的开口:“你出来。”
我说:“…哦。”
迈起一条腿,出缸,再把另一条腿迈起。
我站在缸外看了看老师,见他没什么意见,便冲着他的那摊衣服走了过去。
刚走出一步,突然哗啦一声,我眼前一黑,大量水兜头而下,我吓得抱住头蹲了起来。
等我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黑暗。
“?”
外面传来老师遥远的声音,“你还是在缸里蹲一会儿比较好。”
我不解的哦一声,就蹲在了倒扣的漆黑的缸里。
这一蹲就蹲了一天一夜。
期间我没忍住,曾偷偷的坐了一会儿。
我暗暗掰着手指数落,“人类真是个虚无缥缈的存在,他们口中的一会儿究竟是多久?”
老师把我放出来时,我背对着他噘嘴生闷气。
他转到我面前,我就以屁股为轴转个身,继续背对着他。
一把刀从天而降,插.进我盘着的腿前地板上。
老师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再转身我就阉了你。”
虽然这条威胁对我来说似乎没什么所谓,毕竟我可是拥有再生技能。但我还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因为那种痛法跟其他痛法总是有点不一样的。
我略微权衡,决定适当妥协。
我背着他,在一秒之内把喜怒哀乐的情绪轮换了个遍,确定面部肌肉足够灵活后,我高冷地转过身,睥睨着他…以仰着头的姿势。